小说介绍
白端季临写的《白端季临》,主角为白端季临,小说剧情精彩丰富。本书精彩章节片段:白端站在民政局门口,眼泪忍得眼眶生疼,精致的妆容也难掩她此刻面色的憔悴。她再一次不抱希望的恳求面前看起来同样痛苦的男人:“我们可以再试试,我不怕折腾的,景成,我们再试试?”男人把她按进怀里,满脸愧疚,声音嘶哑:“端端,我们说好的……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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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端站在民政局门口,眼泪忍得眼眶生疼,精致的妆容也难掩她此刻面色的憔悴。
她再一次不抱希望的恳求面前看起来同样痛苦的男人:“我们可以再试试,我不怕折腾的,景成,我们再试试?”
男人把她按进怀里,满脸愧疚,声音嘶哑:“端端,我们说好的……你别怪我,我也没办法。”
白端把头埋在景成的肩头,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打湿了男人昂贵的衬衫,她一遍遍的重复:“我们再试试吧,再试试……”
男人的大手上下抚慰着白端的背:“我知道你苦,可是我妈……端端,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你别让我为难……”
白端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再也忍不住,不顾形象的呜呜哭得停不下来,妆容花了也毫不在意。
这哪里还是平日那个即使要迟到也一定要把口红色号和衣服搭配好再出门的精致女人?
他们景家在他们结婚那一天就盼着抱孙子,盼了两年,白端的肚子还是毫无动静,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白端拿到医院诊断书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这哪里是诊断书,这分明是她婚姻的判决书。
“终身不孕。”
从民政局出来,景成看着满脸阴郁的白端:“我送你回去吧?”
白端在大厅等待的这半小时里,总算止住了哭声,但鼻音浓厚,是刚才哭得厉害了。
她吸了吸鼻子摆摆手:“你走吧。”
事情已经成定局,多说无益。
景成担忧的扶着白端的肩膀,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你没事吧?”
白端抬头看着景成,反倒一笑,只是那红肿的眼和浓厚的鼻音,让她的笑更加显得凄凉:“和爱了四年的男人离婚了,你说我有没有事?”
景成被问得有些难堪:“端端,对不起……”
白端挥挥手,大步走了。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她已经听厌了。
这个男人现在除了说对不起,就是说:我妈说我妈说……
自己爱了这个妈宝四年,哪怕现在她的包里放着新鲜热乎的离婚证,她内心却还是不舍。
男人看着白端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关门远去,才掏出被静音的手机,摁亮屏幕,上面有来自“妈妈”的七个未接电话。
还来不及点开,妈妈的电话又迫不及待的打了过来。
景成一手拿着刚领到的离婚证认真的翻着,一手握着手机:“离了。”
他知道母亲要问什么,率先给了答案。
景母毫不掩饰语气里的欣喜:“哎呀那太好了,拖了这么久,那女人真难缠!”
景成难得的对妈妈表现出不耐烦:“妈,还有事吗?”
没事的话,他想去喝几杯。
“有事有事,凌凌给你说没有,她下午两点下飞机,你直接把她接到家里来,我让张嫂做了她爱吃的点心等她。”
手机对面,景母感觉今天真是双喜临门,一是讨厌的白端终于离开了他的宝贝儿子,二是自己心仪的儿媳妇人选确定回国工作了,转正是迟早的事。
“知道了。”景成把离婚证扔到副驾驶位的置物箱,不等景母再交待,烦躁的挂了电话。
白端回到家。
不,已经不能叫家了,因为从此以后,那个男主人不会再回来了。虽然这里到处都是他存在的痕迹。
白端是个普通女孩,大学和景成相恋。做生意的景家虽然不太看得起背景平平的白端,但白端名牌大学毕业,性格爽朗讨人喜爱,容貌也出众,毕业后在大公司也备受上司赏识,一直是闪闪发光般的存在。
景成执意要和她好,景家也觉得白端还算带得出去撑得起场面,日后在生意上应该也帮得到景成,便没有再过多阻拦。
谁曾想都这个年代了,白端还会因为无法为景家“传宗接代”而被退货!她恨景家的迂腐,更恨景成的懦弱,但更多的,还是不舍。
那是她掏心掏肺爱了四年的男人啊。
白端回到卧室,蒙上被子试图入睡,自我疗伤。
然而被子上还有景成的味道,枕头上也有,白端根本就睡不着。
她起身去阳台透气,看见小桌子上的烟灰缸和半包未抽完的烟,是景成的。
白端拿起一支烟点燃,缓缓的吐出烟雾,自己好像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
这里到处都是景成存在的痕迹,他们在沙发上亲吻过,也曾在厨房一起下厨,也经常在阳台上相拥着看夜景,还约着今年冬天去白端的老家海边放烟花。
一支烟燃尽的时候,白端早就泪流满面了。
她连夜打包逃走了。
去哪里呢?
哪里都好,没有景成的影子就好。
白端去了火车站,在售票厅的的大屏幕前看了五分钟,选了一个自己听都没有听过但看起来很远的地名:南武
一个小时后白端上了火车,她在车上写了一封辞职信,给最好的朋友江渔发了信息告诉她自己最终离婚的消息,然后关机。
十个小时的坐票,白端下车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生锈了,浑身都痛,她活动了一下手脚,随着人流出了站。
站外又吵又乱,有不少叫卖的小摊贩,还有拉客的黑车司机。
凌乱,却又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她拖着小小的行李箱晃荡了一阵,干净利索的在城里租了一套房子,两室一厅,月租900元,实在是便宜。
南武是个小县,本地人居多,白端决定先去附近逛逛,熟悉情况。
买了一堆家居用品回家时,已经天黑了,但白端不是会将就的人,即使很累,还是打起精神收拾房间,不然今晚连睡的地方都没有。
等她全部收拾好,已经夜里十二点了,白端提着收拾出来的两大包垃圾下了楼。
费力的把垃圾丢进垃圾箱以后,白端正准备转身往回跑,却听到隐隐的孩子哭声。
这大半夜的,也太吓人了吧?难道这小地方不干净?白端吓得加快脚步。
跑出十来米觉得不对,这声音好像就在刚刚丢垃圾的附近,是真的孩子在哭。
受过高等教育的白端虽然内心忐忑,但到底是不相信鬼神那一套的,她把手机电筒打开,小心翼翼的往声源探去。
垃圾箱的左侧的阴影里有一个布包裹,孩子的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白端把手机靠近一看,一个婴儿,哭得小脸通红,但声音并不大,不知道哭了多久,或许是累了。
这是弃婴。
白端急忙把孩子抱起来,左右看了看,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怎么办?报警?送福利院?医院?
孩子哭个不停,嘴巴砸吧砸吧的,白端用手背摸了摸孩子的脸,软软的,糯糯的,怎么这么舒服。
白端没来由的心疼,自己求都求不来的,别人却像垃圾一样扔掉了。
现在孩子肯定是饿了,一直哭个不停。
她打开襁褓旁的小行李袋,里面有奶粉和奶瓶,几张尿不湿,再无其他,连孩子的生辰八字姓名都没有,不知道哪个家长这么狠心。
孩子在一旁哭得厉害,白端季不了那么多,提着行李袋抱着孩子上了楼。
不管怎样,先把孩子喂饱。
之前和景成备孕的时候,白端学过一些育儿知识,现在照顾起这个孩子来倒不至于手足无措。
她先把孩子放在沙发中央,然后烧起热水,才去解开襁褓,又脱掉孩子的衣裤全身检查了一遍。
是个男宝,估计也就两三个月,全身上下无伤痕,身体看起来也好,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而且这孩子长得极好看,尤其是那双眼睛,又大又圆,眼珠子黑黑的,现在正可怜巴巴的望着白端,又长又浓密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粉嫩嫩的小嘴一张一翕的等着奶嘴,真是太惹人怜爱了。
白端心都被他看融化了。
孩子的衣物和包被也是很普通常见的那种,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标记。
白端给孩子换了尿布,兑了奶粉,小嘴嘴含住奶瓶拼命的吮吸,哭声才总算止住了。
白端怀抱着孩子,看着他一动一动的小嘴,缓缓闭上的眼睛,满脸都是满足。
白端感觉心里一股暖流走过,通体舒畅。
原来小孩子这么可爱呀,怪不得景家那老巫婆催着她生。
可惜自己,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权利了。
孩子奶还没有吃完就彻底睡着了,估计是哭累了,现在吃饱又被人抱着,定然觉得安心。
白端原本打算让孩子喝了奶粉就送到警局,现在看着怀里的熟睡的肉乎乎的一团,却又舍不得折腾他。
她抱着孩子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要把孩子留下来!
精致高材生白端从来不会这么蛮不讲理,但她刚因为没有孩子失去了家庭,她现在觉得,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出现,分明就是上天给她的礼物!自己没有理由不收。
万一······万一哪一天孩子家人找上门来,再还他们就是了······至少也让自己体验一段做母亲的感觉吧。
第二天白端带着孩子出了门,她先去警局报了案。
南武这样的偏远落后小地方,每年的弃婴并不少,大家都见怪不怪了。警察把白端和孩子带到了当地的福利院。
福利院是一栋特别老旧的二层小楼,衣着光鲜的白端进去的时候,好几个脏兮兮的孩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眼里都是渴望。
白端拿出自己曾经的收入证明学历证明,很轻易的就办理了孩子的领养手续,她非常上道的给福利院捐了五万块钱,两方欢喜。
因为刚搬来这里,进出了几天遇见了不少邻居,大家都以为是她自己的孩子,时间长了,却不见孩子爸爸,有时候闲聊两句,旁人问起孩子爸爸,白端面不改色:“离了!”
就这样,她每天都沉浸在当妈妈的喜悦和满足中,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孩子,前不久离婚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痛,倒是在她的忙碌中慢慢消散了。
四年后。
“白星星!为什么打小朋友!”白端拿着一根小竹鞭,满脸怒色的看着背着双手站在墙角的小男孩。
四岁多的小男孩即使贴着墙壁站得笔直,但还是满脸不服气:“他抢我的玩具,还给我弄坏了!哼!”
白端火气更大:“一个玩具有什么大不了的,坏了你妈再给你买!你动手打人就是不对!万一把人家打出个好歹来,你赔得起吗!”白端气得胸膛起伏,举起手里的小竹鞭,却又舍不得真的打下去。
她感觉以前在公司带二十个下属都没有带一个四岁的白星星费劲!
白星星越长大越调皮,左邻右舍的小朋友都被他欺负了个遍,白端每天都能收到那些家长的“控诉”,但是白星星每次都振振有词:
“小胖子扯小云的头发,我打他是打抱不平!为民除害!”
“张华抢我的零食,我才在他碗里吐口水的!”
“大双小双故意拉他们家狗出来追其他小朋友,大家都吓哭了,我才把他的狗扔到垃圾桶里去的,再说,那不是找回来了吗,虽然脏得像只大耗子。”
白端用手扶住额头,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每次只要他说一句,白星星就能回她十句,自己快要被气个半死。
附近的小朋友,喜欢白星星的,拥他做老大,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讨厌白星星的,每天也变着戏法欺负他,却每次都被白星星用各种办法制服。
今天白端正在家里和江渔在网上聊着天,突然听见楼下大婶的呼叫声:“白端!快出来!你家小霸王又在欺负人了!你到底管不管了?你管不了我帮你管!”
白端扔下手机疾步下楼,看着白星星衣衫不整的站在那里,旁边的大婶搂着一个同样三四岁的哭哭啼啼的小男孩哄着。
白端一看就明白了,肯定又是自己家的小混蛋把别人给欺负了。
白端一边堆着笑脸给大婶陪着不是,一边随手捡起一根小竹鞭,白星星见势不妙,拔腿就往楼上跑。
大婶一边安抚着怀里的孩子,一边语气不善的说:“要不是看孩子没爸爸可怜,我今天定要帮你管教管教他!真是没教养!”
白端当做没听见,撵着白星星上了楼。
在这个小地方,离婚可作为一种谈资,供大家茶余饭后消遣,如果离婚还带着孩子,那大家聊起的时候就觉得更入味了。
这小楼的女租客,来的时候带着个婴儿,每天还打扮得花枝招展,守着孩子也不出去工作,不知道靠什么过活。
如果说孩子父亲的抚养费,那这么久了,也没见孩子父亲来看过他们一眼,估计早就把他娘俩抛到脑后了。
白端看着墙角被罚站也明显不服气的白星星,她在考虑,是不是该回s市了,这乡野地方,白星星已经完全长野了,以后回到大城市,如果还是这样子,那他和别的小朋友就显得格格不入,说不定还会被孤立,这对孩子的性格定然会有不好的影响。
白端在S市的房子还在,但她不想把孩子带进景成生活过的环境,本来这两年白星星长大一些后就经常会问她:我爸爸呢?
白端开始会说,离婚了。后来白星星不听话不服管,邻居又经常闲言碎语传到她的耳朵,她气不过,就说:死了!
她从来没有觉得景成是星星的爸爸,离开s市后就换了手机号码没有再和景家那个圈子的人联系,也不想把星星带到有景成的环境里。
这些年她不再去关注景成的消息,估计那人,现在已经结婚,如愿有了自己的小孩吧。
晚上白端搂着白星星,讲完一个睡前故事,白星星的眼睛还是睁得老大。
白端把故事书扣在床头柜上,给星星扯了扯被子命令:“闭眼睛,睡觉。”
白星星往被窝里缩了缩,有些委屈的问:“妈妈,我今天真的做错了吗?”
真的错了吗,若要刨根究底,白星星一点错都没有,他是很明事理的孩子,但解决事情的手段霸道了一点,他不是有耐心讲道理的人。
白星星没有像往常一样说“你错了”,他摸摸星星的头:“你没有错。”
冷静的时候,白端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她知道白星星这个年纪,正是学习分辨是非的时候,大人有责任好好引导。
“那为什么大家都是一副我做错了的样子,连妈妈也要责怪我?”小星星有些委屈。
“因为你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对,保护别人的同时,伤害到了另外的人。你还小,不知道有时候,大家都会认为弱小的一方才是正义,会哭的小孩有糖吃,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那妈妈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吼我?”在白星星的世界里,没有用哭声换糖这种意识,他不明白,明明可以靠拳头解决的事,为什么要用哭。
“因为他们的家长生气了,如果我不管教你,他们就会管教你,他们出手会很重的,所以妈妈要提前出手,但也没有真正伤害你,是吗?”白端不知道白星星能不能听懂大人世界的弯弯绕绕。
“错了就该罚,对了就该表扬,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白星星仰起头看着妈妈,他们都在试图说服对方。
白端心里很欣慰,孩子生来天真无邪,大人何必要把自己都厌恶的那一套强加在孩子身上呢,她亲了亲白星星的额头:“宝宝说的是对的,对不起,妈妈今天做错了,以后有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好不好。”
白星星总算露出得意的笑,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好!”
第二天,白端正在家里做早饭,白星星又出去野去了。
眼看饭菜做好,也不见人影儿回来,白端解了围裙下楼去找,却见几辆黑色的汽车停在楼下,上面下来七八个穿着黑西装打着领带的年轻男人。
一群小孩围着珵亮的汽车,眼里都是羡慕的精光,白星星也在其中,他正盯着从第一辆汽车上下来的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原本带着墨镜,跨下汽车后伸手摘了下来,站在他后面的人立马接了过去。
他站着环视了四周,又抬头看了看低矮陈旧的楼房,然后看向面前的这一堆小孩子,最后目光锁定在白星星身上。
白端也觉得奇怪,那一群人的精致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显然不是当地人,看车牌,竟是S市的。
白端不想凑热闹,况且她楼上门还没关呢,她对着白星星喊了一嗓子。
“白星星,回家吃饭了!”
以前人前连笑都要捂着嘴的女人,现在一天要嚎十几嗓子,不然都得不到回应。
白星星看了一眼为首的男人,“哦”了一声,跑向白端。
二人牵着手上了楼,白端刚洗好手出来,客厅的门就被敲响了。
“谁呀?”白端把碗筷放在餐桌上去开门。
防盗门拉开,白端却愣住了,站在门前的,不就是刚才楼下为首的那个男人吗?
白端确实惊讶,自己虽然认识的人众多,以前工作时接触的人也不少,但她保证,没有见过眼前的男人。
之前在楼下隔得远还不觉得,现在这人站在自己面前,白端有一种没来由的压迫感。
男人起码一米八五以上,身材魁梧,浓眉星目,五官出众,一身黑色的西装裁剪得体,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现在正面无表情的打量白端。
“你找谁?”白端扶着门框戒备,没有让人进来的打算。
“季繁星呢?”男人开了口。
“谁?”白端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季繁星。”男人重复了一遍,看起来挺有耐心,一字一顿的说:“我儿子,季-繁-星!”
白端心里哆嗦了一下,她心里有一个不愿相信的想法冒了出来。但面上保持着镇静:“我不认识,你找错了吧。”说着就要关门。
男人没有多言,伸手推着门自顾往里走,进屋环视了一下,房子虽旧,但也算整洁,到处可见孩子生活的痕迹。男人满意的点点头,自己去沙发那里坐下。
白星星洗完手出来,看着沙发上的陌生男人,又看看有些紧张站在门口的妈妈,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他妈在他眼里一直是只张牙舞爪的老鹰,但是现在,看起来像只瑟瑟发抖的小鸡。
白星星走到男人面前,语气不善:“你是谁?”
语气架势努力装得像个大人。
男人看见白星星,微笑着准备伸手去拉他过来,白星星避开了。
男人也不恼,就像坐在自己家沙发一样自在从容:“我是你爸爸。”
白端虽然心里有隐隐的猜想,但这男人真的说出自己和白星星的关系的时候,她还是手脚无力,像是要瘫坐到地上。
来了,真的来了。
这些年来,她像护命根子一样护着白星星,就怕有一天她还没爱够的时候,白星星就要离他而去。
白星星眯着眼睛打量着男人,又看了看脸色惨白一言不发的妈妈,半晌后才说:“你不是死了吗?”
男人也看了看门边脸色苍白的白端,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他给了白端一个警告的微笑:“我活得好好的,现在来接你回家。”
白端和白星星都还震惊着没有开口。
白星星虽然才四岁,但从小聪慧,他从妈妈的表情里看得出,这个男人说的,可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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