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池砚失忆了,记得所有事,唯独忘记我陪他那三年。「别开玩笑了柚子,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看着他颓然坐在门口,一遍遍给白月光打电话的样子。指着他朋友笑了笑:「对,我开玩笑的,他才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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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砚失忆了,记得所有事,唯独忘记我陪他那三年。
「别开玩笑了柚子,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我看着他颓然坐在门口,一遍遍给白月光打电话的样子。
指着他朋友笑了笑:
「对,我开玩笑的,他才是我男朋友。」
我一直不明白白月光的杀伤力为什么那么大。
直到半个月前,池砚出了场车祸。
记忆倒退回三年前,和宋子娴在一起的时候。
那天我正在远郊考察项目,附近没有车站。
我穿着高跟鞋跑了三公里,才终于打到车去医院。
可推开房门,听见的第一句话却是:
「我说的是叫我女朋友来,柚子又不是我女朋友,你们叫她来干什么?」
他追问朋友宋子娴去哪了,担忧的模样让我昨晚官宣恋情的朋友圈分外可笑。
八年了。
青梅还是敌不过天降。
那天,我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一下午。
听着我俩的共同好友绘声绘色地讲述我掏心掏肺付出的三年,以及他斩钉截铁的否认,忽然就明白了很久前看到的一句话:
「热水器忽冷忽热,一定是因为有人在用。」
五年来,池砚从未有一刻忘记过宋子娴。
门锁密码依旧是她的生日,qq 也始终绑定着和她的情侣空间。
连聊天记录,都被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旧手机里。
他把那些不愿意给我的偏爱,一样不差地给了宋子娴。
第二天,医生让我找些能唤起过往记忆的物件辅助治疗。
我翻了半天,只找到两张照片。
一张是同学聚会时拍的,另一张是我趁他趴在桌子上睡着时偷拍的。
我把照片拿给他,试图证明我们曾有一瞬的相爱。
池砚拿着照片,略带戏谑地看着我:
「柚子,骗人也要打个草稿吧,哪有男女朋友之间一张合影都没有的?」
说着,还和隔壁床借了电脑,点开空间里的隐藏相册给我看。
在那些我没见过的陈年旧照里,他和宋子娴紧紧依偎,亲密到任何人都无法撕开一条裂缝。
我想起他第一次约我出去时,我也说和他拍张照片。
可是午后的咖啡店里,他只是很烦躁地盯着手机,头都没抬就说:
「我不喜欢拍照。」
我乖巧地收起手机,再没有提过这事。
可是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天是宋子娴出国的日子。
而池砚也不是不喜欢拍照。
他只是——
不喜欢我。
几天后,我在家煲鱼汤时,池砚的发小周慕突然打来电话。
「柚子你快来一趟,池砚他妈的疯了!」
一走神,手臂碰到砂锅,顷刻间红了一片。
我急忙关了火,赶到周慕发来的地址时,池砚正坐在宋子娴家门口,一遍遍拨打她的号码,谁劝也不走。
见我来了,周慕忍不住抱怨:
「我跟他说宋子娴不要他了,他不信,偷偷把输液管拔了跑到人家家里去。这都几年了,宋子娴早就搬家了,现在那里住的是个彪悍大妈。看他闯进去,抡着扫把就打了过来,我拦都没拦住。」
一股强烈的疲倦感如山般袭来。
我揉了揉眉心,点头说知道了。
其实自打出事以后,事情的前因后果大家讲了不下十遍。
池砚是真的不明白吗?
不是。
他只是不愿意从梦里醒来罢了。
我走过去,蹲下与他视线平齐:「池砚,你还记得你是我男朋友吗?」
我知道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但是事已至此,又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闻声,池砚终于抬起头,唇角却勾起一片极为惨淡的笑容。
「别开玩笑了柚子,我怎么可能喜欢你。」
「你再这么说,子娴会误会的。」
我望着他眼里十二分的笃定,忽然想起不久前,我也曾因为其他女生的示好向他表达过不满。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我的呢?
「随你怎么想。」
枝枝蔓蔓从四面八方缠上来,箍得我喘不过气。
可痛到极点,一种出乎意料的平静反而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就是三年前的池砚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不是我在他分手后烂醉如泥的那段时日子,锲而不舍地陪着他清醒、陪着他沉沦,或许在这场爱情游戏里,我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该放弃了吧。
脑海里某个声音不断催促。
恰好身后有引擎熄灭的声音,再抬起头时,我指了指从车上下来的那人。
「对,我开玩笑的,他才是我男朋友。」
半小时后,裴铮把我送到楼下,臭不要脸地讹了一顿饭。
「陈白柚,你毁我清白,我吃你碗米线怎么了?」
我赶紧叉起鹌鹑蛋塞进他嘴里,不满道:「造什么谣呢。」
我怎么就毁你清白了?
然而为时已晚,原本安心进食的顾客几乎同时回头。
甚至有位泡面头大姨还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那赞赏的眼神仿佛在说:「小姑娘有点东西。」
的确,带着裴铮这种级别的货色出门,总会显得我特别有钱。
他是池砚的室友,也是我多年来爱而不得的头号见证者。
大二那年,我去他们学校玩,还没进门就碰见了小偷。
当时我根本没注意,有个人突然扑在我面前,手机从他口袋里滑出来,我才意识到被偷了。
在小偷背后,赫然印着一枚大大的脚印。
那个路见不平的人,是裴铮。
他就那样站在人群里,唇角勾起一片痞气。
「柚子是吧,池砚有事,让我来接你。」
后来宋子娴出国,池砚开始花天酒地,我俩作为陪客,在一次次或长或短的照面中逐渐熟络。
「发什么呆,走了。」
思量间,裴铮敲了下我的头。
他结完了账,还贴心地把我送上了楼。
但我最近太累了,进了门,没有心思和他多聊。
靠着门框:「感恩有你,慢走不送。」
正盘算着下次再请他吃饭,他却算起账来:
「陈白柚小姐,现在你欠我一个人情,外加一碗米线了。」
我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虽说今天是我怕拉不动池砚,才临时把他叫过去帮忙的,但他什么时候这么斤斤计较了?
我眯起眼:「要多少?」
我妈说过,能用钱的解决的事都不是事。
但裴铮显然不这么想,他「啧」了一声,眉头微挑,貌似不太满意:「提这个格局就小了。」
我有些想笑:「那怎么格局才大?」
「这么说吧,你说我是你男朋友的时候,周慕也听见了。以他那个碎嘴子的劲儿,多半从明天开始就不会有美女约我了。」
「所以……?」
我也挑着眉,静静等着他编。
半晌,他轻笑一声:
「所以不把谣言坐实,我岂不是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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