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想到过往一幕幕,想到萧家对她做的那些事情,阮长歌恨不得让萧家即刻灰飞烟灭!眼底一抹寒芒划过,阮长歌冷漠不发一语,就这么跟母子二人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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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房门从外面被一脚踹开,发出剧烈的声响。
男人一阵风似的刮到床前,粗鲁地拖起床上的女子摔到地上,声音狠戾:“阮长歌,你这个疯子!为什么要把雪儿推进湖里?你明知道她有孕在身,就是存心想害死她是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简直就是个毒妇!”
阮长歌被摔得浑身剧痛,从昏迷中醒过来,耳畔嗡嗡嗡地听到一阵咆哮,震得她脑子也跟着疼。
费力地睁开眼,视线里映入萧阮衡那张俊美倜傥的脸,阮长歌一怔,下意识地陷入一阵恍惚。
萧阮衡?
他怎么没死?
“阮长歌,你给我起来!”萧阮衡恶狠狠地把她提起来,又恶狠狠地摔到床上,“别装死!”
阮长歌猝不及防之下,被摔得一阵晕眩,好一会儿无法动弹。
“你还装死?”萧阮衡目光冰冷,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挥去,“雪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饶不了你——”
然而巴掌还未挥下,中途手腕却忽然被攫住。
阮长歌睁开眼,眼神冷若冰刀:“萧阮衡,你要造反吗?!”
萧阮衡一怔,随即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随即一个中年妇人在众多侍女簇拥下走了进来,表情沉怒,语气阴沉:“阮长歌那个毒妇在哪里?”
阮长歌松开了萧阮衡的手,沉默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抬手揉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
“阮长歌!”中年妇人闯进内室,抬手指着阮长歌,暴怒地质问,“雪儿哪里得罪了你?你居然冷酷到亲手把她推到湖里去!就算你嫉妒她肚子里怀的孩子,也不该痛下杀手!对一个没出世的孩子动手,你还是个人吗?!”
阮长歌抬眼看她,目光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感情波动。
“别以为你是公主,就能在萧家为非作歹,仗势欺人!”中年妇人继续叫嚣,“萧家不吃这一套!”
阮长歌冷冷一哂:“萧家不吃这一套?敢问萧夫人,萧家吃哪一套?以下犯上、阴谋造反那一套你们吃不吃?”
萧阮衡脸色骤变:“阮长歌,胡说八道些什么?!给我闭嘴!”
“你……你简直是目无尊长、大逆不道!”萧夫人气得脸色发青,浑然不敢相信一贯闷不吭声的阮长歌居然也学会了顶嘴,“你给我起来,跪到地上!今天我一定要请家法,好好教教你规矩!”
阮长歌冷冷一笑:“萧夫人胆子可真是不小,一介臣妇敢大言不惭地教公主规矩,此话若是传到宫里,不知道父皇会治萧家一个什么罪?”
“你……你你你……”萧夫人脸色一变,像是见鬼似的看着阮长歌,“你敢拿皇上吓唬我?”
阮长歌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萧阮衡,眼底如浸了冰霜似的冷冽生寒。
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前世害得她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死后连个葬身之处都没有。
没想到老天爷却眷顾她,让她重生到了刚嫁进萧家的第二个月。
她像是做了一场长长的噩梦,如今梦醒了,有些事情也该做个了断了。
“一个是堂堂萧大将军嫡妻,一个是大将军府嫡子,此时却像个没风度的泼妇似的大吼大叫,成何体统?”阮长歌起身穿鞋,低头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什么事情一五一十说清楚,该谁承担的责任谁来承担,谁犯下的错谁受到惩罚,很公平。”
萧阮衡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眼底皆是震惊:“阮长歌,你——”
“怎么,这是想推卸责任不成?”萧夫人冷冷一笑,“既然入了我萧家的门,就别再摆出你那公主的架子!身为阮衡的妻子,你不思相夫教子,善待内宅,反而心胸狭窄,残害人命,手段极其残忍,就算告到皇上面前,你也会受到满朝文武大臣的谴责和唾弃!”
“诬告公主是什么罪名,萧夫人可知道?”阮长歌不疾不徐地开口,“要不要本公主告诉你?”
萧夫人一窒,阴冷道:“没有人诬告你,那么多下人亲眼所见,就是你把雪儿推进了湖里!”
阮长歌冷冷看着她:“我再问你一句,诬告公主是什么罪名?”
萧阮衡愤怒开口:“阮长歌,你别太过分!谁允许你用这种态度跟母亲说话?”
“死到临头犹不自知。”阮长歌漠然一笑,抬脚朝外面走去,“冷霜。”
守在外面的冷霜走进来,“公主殿下。”
“你即刻进宫,去太医院把医术最好的几个太医都请过来。”
“是。”
萧阮衡脸色一变:“阮长歌,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阮长歌语气平静,“侧夫人不是说我把她推下湖,导致她小产了吗?让太医过来切脉看一下,她到底有没有流产?”
萧阮衡咬牙:“已经见红了,你狡辩也没用!”
阮长歌头疼得很,没心思跟他吵闹,吩咐冷霜:“快去!”
“是!”
冷霜疾步往外走去,然而刚走到院外,就被大将军府的护卫拦住。
冷霜眉目一冷,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我乃皇族暗影卫冷霜,敢阻我者,格杀勿论!”
护卫们脸色一变,不自觉地退后让开一条道。
皇族暗影卫训练有素,神出鬼没,只听皇帝调遣。
任何人敢对暗影卫动手,就是藐视皇权,死不足惜。
冷霜毫无阻碍地出了大将军府,直奔皇宫而去。
“暗影卫?”萧阮衡不敢置信地看着阮长歌,“你身边居然有暗影卫?”
他一直以为冷霜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除了沉默寡言之外,跟寻常侍女没什么不同。
甚至就算阮长歌在将军府被谩骂、指责、训斥,冷霜也从来不说话,没想到她居然是暗影卫。
“冷霜是暗影卫,让你很震惊?”阮长歌嘲弄,“你是不是觉得本公主就该孤身一人嫁进将军府,任由你们萧家欺负至死也不能反抗?”
萧阮衡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阮长歌!”
“又要开始无能狂啸了。”阮长歌举步走出去,伸手活动了一下四肢,声音平静至极,“萧阮衡,我们和离吧。”
听到这句话,萧阮衡脸色瞬间铁青:“你说什么?”
“阮长歌,你到底想干什么?”萧夫人愤怒地走过来,怒不可遏地指着她,“这桩婚事乃是皇上所赐,你刚嫁进来一个多月就害得雪儿小产,如今又想和离?真当萧家一个堂堂武将世家,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阮长歌神色微冷。
没错,她的确刚嫁进来一个多月,跟萧阮衡尚未圆房。
皇帝赐婚,婚礼隆重。
为了彰显对萧家的器重,皇帝直接让公主下嫁,嫁进萧家为妇,而不是让萧阮衡到公主府做驸马——公主和驸马之间主导地位完全颠倒了过来。
这已是皇恩浩荡,祖上积德的福分。
然而萧家根本不懂珍惜,仗着兵权在手,跟太子关系密切,在她进门之前就给萧阮衡纳了妾室,那妾室正好就是萧夫人的娘家侄女黎雪。
表哥表妹相亲相爱,她这个皇族公主倒成了个多余的。
她跟萧阮衡的新婚之夜,小妾晕倒在自己房里,下人匆匆来报,新郎官喜服还没解呢,就头也不回地去了妾室的房里。
新婚夜独守空房,对于堂堂公主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过阮长歌忍了。
晕倒之后传大夫,第二天她就听到了小妾有孕的消息。
而这,才是阮长歌噩梦的开始。
想到过往一幕幕,想到萧家对她做的那些事情,阮长歌恨不得让萧家即刻灰飞烟灭!
眼底一抹寒芒划过,阮长歌冷漠不发一语,就这么跟母子二人对峙着。
眼下的气氛明显有些僵持。
前世也是这个时候,萧夫人带着下人气势汹汹过来兴师问罪的,一番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问之后,就强制命人把阮长歌带去祠堂罚跪。
彼时阮长歌只顾着澄清真相,洗刷自己的冤屈,被罚也要自证清白,根本不懂得萧夫人用心险恶。
她甚至完全没想过要用公主的身份威慑对方。
因为父皇一再提醒她过门之后要尊重公婆,不能刁蛮任性,不能有辱皇族尊严。
然而……
阮长歌冷冷一笑,皇族和萧家又何曾给过她尊严?
前世是她脑子进了水,死也怨不得人,这一世她要先发制人,看谁还敢往她身上乱泼脏水?
“阮长歌。”萧阮衡见事态发展不在预料之中,脸色已然不太好看,“你别太过分,本是你有错在先——”
“谁过分?”阮长歌环顾眼前阵仗,唇角扬起一抹冰凉讽刺的弧度,“你们母子二人带着这么多人过来跟本公主兴师问罪,怎么,是担心你一个人对付不了本公主?”
“你——”萧阮衡咬牙,沉声喝道,“阮长歌,你太放肆了!”
“萧家容不下我,我自己退出。”阮长歌平静道,“本公主堂堂金枝玉叶,还没犯贱到死赖在萧家不走。”
萧阮衡冷道:“你已经是萧家妇!”
“本公主可以休夫。”
“阮长歌,你简直是疯了!”萧阮衡气得表情铁青,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给我安分点!萧家丢不起这人!”
阮长歌面色一冷,忽然抬手朝他的手腕擒去。
不知突然点到了那个穴道,萧阮衡只觉腕间一麻,手上瞬间无力,阮长歌利落地挣脱他的钳制,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啪!
声音清脆。
萧阮衡脸被打偏,五个手指印清晰浮现。
“阮长歌,你居然打自己的丈夫?你简直胆大包天!目无法纪!”萧夫人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转头怒骂,“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把少夫人拿下!把她给我关进祠堂,立刻给我请家法,我要好好教教她规矩!”
命令一出,身后的嬷嬷和侍女蜂拥而上,粗鲁地想要抓住阮长歌。
“萧家真是热闹极了,不知这是唱的哪一出?”
一道冷峻无情的声音忽然响起,像是晴空里一道惊雷骤然砸下,让人激灵灵打了个寒战,哄闹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萧夫人,萧阮衡,嬷嬷,以及众多侍女齐齐转头望去。
阮长歌也跟着转头,看向长廊上徐徐走来的男子。
俊美如玉的男子缓步走来,矜贵淡漠的眉眼笼着寒霜,眉梢萦绕着一层冰冷狠戾的光泽。
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容颜俊美近妖,瞳如寒星冷冽,一袭黑色银边长袍,衬得身姿颀长,挺拔凛峭,气势如渊停岳峙,让人望而生畏。
腰间一柄长刀是他的身份标配,可至今无人见过他这把刀出过鞘。
暗影卫统领景宸,雍朝第一高手。
他一步步而来,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阮长歌唇角抿紧,心头忍不住一阵恍惚。
“景统领,你怎么来了?”萧阮衡怒火瞬间敛尽,走上前两步,抱拳见礼,“今日萧家有点家务事要处理,让景统领见笑了。”
“家务事?”景宸目光寒冽,声音也冷得刺骨,“萧少将军所谓的家务事,是指把堂堂公主殿下关进祠堂,用萧家家法处置?”
萧阮衡脸色一变。
“景统领,这确实是萧家的家务事。”萧夫人皱眉,淡淡开口,“公主殿下既已嫁进了萧家,就是萧家的媳妇儿,老妇人不敢要求她一定贤淑良德,可她万万不该残害侧夫人腹中的孩儿——”
“公主殿下有没有残害侧夫人腹中的胎儿,暂时还不能下定论。”景宸漠然打断了她的话,“你们该做的,是等太医过来切脉诊断,有了结果再下结论。”
萧阮衡脸色不虞:“雪儿被公主推进了湖,已经小产,这还不算是证据?”
“她说了算?”景宸语气森寒,冷冰冰地看他一眼,“一个以色侍人的妾室,妄图栽赃陷害公主,她应该直接被溺毙在湖里!”
萧阮衡一窒,蓦然攥紧双手,脸色忽青忽白。
景宸是皇族暗影卫统领,只效忠皇帝,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不说,心思更是诡谲莫测,让人无法看透。
满朝文武百官没人敢得罪他。
萧家堂堂一品大将军府,原本并不需要把一个暗影卫统领放在眼里。
可景宸从来杀人不眨眼,万一把他惹怒了,说不得当场就让人血溅三尺。
景宸走到阮长歌跟前,薄唇轻抿,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眸心色泽复杂难辨,须臾,低头朝她行礼,“卑职参见公主殿下,殿下可安好?”
“我很好。”阮长歌看着他,眸心色泽亦是复杂,“你来得正是时候。”
萧阮衡闻言,脸色又是一变,目光冷冷看向阮长歌。
这是什么意思?
阮长歌没理他,又道:“你来这里父皇可知道?”
“皇上暂时还不知道。”景宸语气恭敬,“不过卑职已经命人去禀告皇上,相信皇上很快就会知道。”
“那么,”阮长歌压下心头情绪波动,“你会听本公主的话吗?”
萧阮衡惊怒交加:“阮长歌!”
“会。”景宸敛眸,声音稳如磐石,夹杂着一丝细不可查的温顺,“公主但有吩咐,卑职一定照办。”
“既然如此,你给我听好了。”阮长歌一字一句,冷冷开口,“稍后太医诊断,如果侧夫人真是我推下湖导致她流产,那么本公主任由萧家处置,绝无怨言。”
萧阮衡神色一凛。
“若诊断结果与事实不符,证明是侧夫人撒谎,那么便是萧夫人和萧阮衡二人冤枉本公主,侧夫人诬告本公主,该怎么治罪怎么治罪。”阮长歌道,“并且本公主会休了萧阮衡。”
“阮长歌!”
“公主殿下!”
萧夫人怒道:“简直荒谬!”
“没问题。”景宸平静地应了下来,并不理会萧家母子的无能狂怒,“公主殿下所提出的要求,萧家一定会答应。”
他们必须答应。
萧阮衡攥紧了手,目光落在阮长歌那种倾城绝艳却平静冷漠的脸上,心头忽然生出了一阵不祥的预感。
难道真是冤枉了她?
可她身边的侍女明明亲口说的,是阮长歌把侧夫人推进了湖里。
萧阮衡正要开口说什么,外面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小厮喊道:“夫人,少将军,太医来了!”
众人转头看去。
院外数位太医并道走来,手里拎着药箱,个个年过半百,都是太医院里医术最为精湛的太医。
其中有两位擅长妇疾,专门负责后宫有孕嫔妃安胎保胎和调养身子。
萧阮衡心头微沉,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
他应该先把事情来龙去脉弄清楚,再找阮长歌兴师问罪的……
“公主殿下。”萧夫人皱眉,极力隐忍着什么似的,“雪儿身为侧夫人,并不敢真的与公主殿下计较,只要公主去跟雪儿赔个礼,此事就算过去了,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
“但是现在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阮长歌淡淡一哂,像是觉得她的话很可笑,“你以为本公主真是个任人捏圆搓扁的性子?”
萧夫人冷冷咬牙:“事情闹大,只怕皇上面前也不好交代。”
“这不劳你操心。”阮长歌冷道,“本公主哪怕是死,也绝不会死在萧家府上。”
“你——”
“太医已到,不必再说废话。”景宸开口,声音冷峻强硬,“来个人,去把侧夫人带过来。”
萧夫人道:“雪儿刚小产伤了身子——”
“若她自己不能走,就让人抬过来。”景宸命令,毫无商议余地的语气,“冷霜。”
“是。”
冷霜领命而去。
萧夫人气得肺腑生疼,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阮长歌这个贱人,明明不是高贵的命,却要在这里逞公主威风。
皇帝已经把她许配给了阮衡,她却还不安分,简直……
“萧夫人在心里骂我?”阮长歌漫不经心地开口,表情嘲弄,“不如直接骂出来,免得憋坏了身子。”
萧夫人脸色一僵:“公主殿下说笑了。”
阮长歌一哂。
是不是说笑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会儿就有人笑不出来了。
“我去看看雪儿。”萧夫人打算离开。
“站住。”景宸抬眸,嗓音冷硬如铁,“公主没让走,萧夫人还是留在这里为好。”
萧夫人僵住脚步,心头怒火沸腾,恨不得即刻喊护卫过来把景宸大卸八块。
一个暗影卫统领,竟真的敢在萧家大放厥词?
到底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力?
“长歌。”萧阮衡意识到事态不好,压了压脾气,转头看向阮长歌,极力让自己语气温和一点,“若此事有误会,我愿意听你解释,雪儿刚刚小产,身体还虚弱,你这般兴师动众……”
“太医已经来了,总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不是?”阮长歌平静一笑,“况且既然是落水导致小产,正好让太医们给她调理一下,免得落下病根。”
萧阮衡无言以对。
阮长歌极有耐心地等着,她就想看看那位满腹心机栽赃陷害她的黎雪,等会谎言被拆穿之后该如何自处。
“萧家的下人都是如此没有规矩?”景宸转头一扫,目光如电,冷冽慑人,“公主殿下站在此处这么久,连张椅子都没有?”
萧家围观的下人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去给公主殿下搬椅子过来。
公主殿下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位统领大人随时会杀人,而且他杀人还不犯法,是皇帝允许的——只要给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皇帝也不会说什么。
暗影卫统领景宸容颜俊美近妖,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煞神。
“公主殿下。”几位太医走过来,朝阮长歌行礼,“臣等给公主殿下请安,公主殿下可是身子不适?”
“不必多礼。”阮长歌道,“我身体无碍。今日请几位太医过来,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公主殿下请说。”
“人快到了。”阮长歌道,“请各位稍等片刻。”
几位太医点了点头,虽心头不解,却也耐心地等着。
毕竟景统领都这么有耐心,他们自然更要有耐心才行。
下人很快抬来一张梨花木雕花椅子,阮长歌拂了拂裙摆,面无表情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萧夫人和萧阮衡的脸色僵白,已经难看到无法用词汇形容。
原本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萧夫人甚至做好了把阮长歌带去祠堂受罚的打算,然而此时的发展却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让人猝不及防。
此时阮长歌坐着,他们站着。
尊卑立分。
她心里如何气得过?
太子殿下明明承诺过的,只要九公主阮长歌过了萧家的门,以后就是萧家人,需遵从萧家的规矩,侍奉公婆,相夫教子,宽容待人。
若有做得不周之处,萧夫人拥有管教之权,被打被罚也绝不会有人怪罪。
可谁能告诉她,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暗影卫统领景宸会这么维护她?他该效忠的人是皇帝,而不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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