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是结了,可他媳妇是人人喊打的资本小姐,还是他妈逼着他娶的,路旅长跟沈同志才情投意合,你看吧,不出一个月,他指定跟那资本小姐离婚!” 一字一句,说的江妤宁血色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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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8月12日,是江妤宁重生的第二天。
夏风从半敞的窗吹进,扰乱屋内两道沉瓮的喘息。
一道短促闷哼后,路辞抽身离去,江妤宁瘫在一旁,汗水大颗大颗划过她潮红娇俏的脸。
炙热冷却,她才鼓起勇气,把想了两天的决定说出口:“路旅长,我们离婚吧。”
侧躺着喘息的路辞一顿:“什么?你再说一遍?!”
质问刺的江妤宁一颤,但她还是忍着酸痛,从枕头下摸出张离婚申请报告,递了过去。
“我只是……想成全你。”
路辞‘腾’的坐起身,咬牙凝着江妤宁手中的薄纸,满脸讥讽:“当年我妈临终,你利用她逼着我娶你,现在来跟我说‘成全’?”
江妤宁一哽,霎时说不出话。
她母亲和路伯母是挚友,但在过去坎坷的十年中,原本因为经商而家财雄厚的江家,成了人人喊打的资本家,整个江家只剩她一人。
路伯母为了照顾她,逼得路辞娶了她。
江妤宁眼眸微颤。
但她却有私心,她从小就喜欢路辞,做梦都想嫁给他。
可上辈子,怨偶一生,她从未得到路辞的爱,厌屋及乌,他也从来没有抱过她的孩子……
如今,她是真心要成全。
但还不等她解释,却见路辞套衣服下床,一脸不耐烦:“欲情故纵的把戏,你玩的也够多了,也不嫌腻?”
江妤宁脸色乍白:“我这次是认真的……”
‘砰!’
男人根本不搭理,关门就走。
满室孤寂顷刻压过来,江妤宁捏着离婚报告,脑子里却闪过儿子路家安瘦弱的脸——
上辈子,他追着路辞出门却被车撞飞,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却说:“阿妈别哭,我不疼……”
安安走了,也带走了她的魂。
但她没想到,儿子下葬后没多久,自己竟然重生到了七年前。
前世,她就是在这个月怀上了安安。
这次重生,一定是上天看她悲苦,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和安安再次团聚。
现在提离婚,是因为她知道,离婚报告审批刚好要一个月,而路家长辈不会让她带走路家血脉。
但她更知道,路辞厌恶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
如今,她不会再强求路辞的爱。
等再怀上安安,她就带着他离开冷酷的路辞,划清界限,陪着孩子快乐过一生。
一夜难眠。
天亮后,浅睡了没多久的江妤宁起床走出房间。
一开门,小姑子路雪琳就故意路过,冲她啐了一口:“丧门星!”
江妤宁神色一凝,只当做没听见。
她们似乎天生合不来,路伯母去世后,路雪琳没少给她使绊子,而路辞几次撞上,却总是视而不见。
看江妤宁不理人,路雪琳气焰更嚣张:“你拉着脸给谁看!一个人人喊打的资本家小姐,哪配进我根正苗红的路家!”
“我告诉你,能配得上我哥的只有筱语姐,她是文工团一枝花,现在调到我哥身边了,她才是我认可的嫂子!”
江妤宁紧握着拳,心一点点收紧。
沈筱语,路辞身边的女文员,也是上辈子横插在她和路辞之间的女人。
她深吸着气,努力忽视路雪琳的贬低和心口的钝痛,一步步走出了路家。
谁和谁更配,已经不重要。
这一世,她只要孩子,不奢求爱情。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路辞所在的部队大门口,一瞥眼,就看见不远处站着的路辞,他的身边,是拎着背包的沈筱语。
她下意识躲到树后。
微风吹过,带来沈筱语犹豫的问话:“路旅长,你让我搬进独属于你的家属房,你夫人不会介意吧?”
江妤宁呼吸猛然一窒,紧接着路辞冰冷的话刺入双耳。
“她一个外人,没资格管我的事。”
路辞的话像一个巴掌打在江妤宁的脸上。
历经两辈子,哪怕早知道路辞不爱她,心还是被他的冷漠刺痛。
他们进部队后,江妤宁才跌跌撞撞从树后离开。
没走几步,又听到议论。
“沈同志刚调过来,就被路旅长安排住进他的家属房,我看他俩啊,好事将近。”
“路旅长不是结婚了吗?”
“是结了,可他媳妇是人人喊打的资本小姐,还是他妈逼着他娶的,路旅长跟沈同志才情投意合,你看吧,不出一个月,他指定跟那资本小姐离婚!”
一字一句,说的江妤宁血色尽失。
好像所有人都笃定路辞和沈筱语才是一对,理所应当在一起。
烈日当头,江妤宁却觉浑身冰凉,脑子里一会儿是路辞和沈筱语,一会儿是上辈子安安临死前的画面。
她停下脚,扶着树干无力蹲下。
仰起头望着透过树叶的阳光,她缓缓伸出手,接着碎星般的温暖。
恍然间,孩子稚嫩而虚弱的声音在耳畔回荡。
“阿妈,安安死后……会变成阳光陪着你……”
江妤宁红了眼,手用力到颤抖,却握不紧阳光。
“安安,是阿妈没照顾好你……”
“阿妈……好想你。”
……
夜深,热气褪去。
“铛——”
台钟瓮响,深夜十二点了。
‘吱’的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高大的路辞带着满身汗味,迈着长腿走进来。
他一边走一边解开领口,古铜色皮肤上覆着大片汗水,整个人热气蒸腾。
空气骤然充满男人的压迫感,原本宽敞的房间突然狭窄起来。
江妤宁红着脸下床,拿着椅子上的毛巾走过去,局促递上:“……你回来了,是要去洗澡吗?”
路辞却偏过头,刻意躲开她的体贴:“有话就说,少拐弯抹角。”
江妤宁手僵着,又说不出一个字。
路辞一点耐心都不肯给,直接越过她从衣柜拿出行李包,又将他所有的军装拿出来塞进包内。
江妤宁愣了:“你要去哪儿?”
“这两个月备战演练,住部队方便。”
江妤宁霎时慌了,下意识抓向路辞的小臂,掌心顷刻传来肌肉的坚硬感。
没等她开口,对方手一弯,她的手直接滑落扑了空。
路辞直起身看着她,语气多了分嘲讽:“你不是要离婚?正好我们提前适应离婚后的生活。”
江妤宁犹遭当头一棒,满脑子纷乱。
上午他和沈筱语,还有军属们的话又一次在耳畔回响。
到底是提前适应离婚生活,还是急着去跟沈筱语度蜜月?
而且,他晚上不回来,她一个人怎么生安安?
膨胀的危机感骤然冲断江妤宁的理智,她一把抱住路辞窄劲的腰,收紧双臂,也顾不得羞耻,仰头望着他。
“你不能走。”
路辞低头,视线笼罩着她,流露着嫌弃:“你这又是干什么?”
江妤宁能看到他眼里的讽刺,可她已经没有退路。
她红着眼,豁出去般攀上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吻上他滚动的喉结:“我要你,交公粮给我……”
路辞浑身肌肉一紧,沸腾的血液顷刻间往一个地方冲去。
他咬着牙,握住江妤宁的双肩往外一推:“江妤宁,你是不是疯了!”
江妤宁难堪到眼尾氤红,却咬唇又贴上去,硬着头皮挑衅:“这时候你还推开我,是不是男人?”
这话,炸燃了男人眼中的火。
路辞沉下脸,捞起人抵在窗台上,咬牙切齿:“你好样的!待会儿别哭!”
‘轰隆——’
一道响雷刺破黑夜,大雨渐渐倾盆,树叶被拍打着‘簌簌’作响。
雷雨此起彼伏,遮住了房间所有的声音。
……
江妤宁累晕过去。
却睡得不好,做了个噩梦。
梦里一片血红。
抱着奄奄一息的安安,她怎么也擦不干他脸上的血:“安安不怕,阿妈在这儿,阿妈马上带你去医院……”
安安气息已经快没有了,却还安慰:“阿妈别哭……我不疼……下辈子,我还要做阿妈的孩子……再也不乱跑了……”
说完,孩子的小手便无力垂落下去。
“不要!”
下坠感骤袭,江妤宁惊坐而起!
窗外还在下着雨。
梦那么清晰,眼睁睁失去孩子的无力感,潮水般吞没她。
昏暗中,她静静看着熟睡的路辞,想起安安那酷似他的脸。
抚着小腹的手慢慢攥紧,沉默几秒后,她咬牙爬过去跨坐到他腰上。
路辞瞬间惊醒,恼怒瞪着她:“你干什么!?”
愤怒中,又带了丝不可置信。
他从没见过江妤宁这样急切,跟吃错药一样。
江妤宁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贴着他胸膛含糊躲闪:“时间还早……”
说她不要脸,她也认了。
她现在只想顺利怀上安安。
怒火‘噌’的烧进了路辞的心,他猛地翻身将人锢住:“惯的你!无法无天!”
雨,又大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
路辞黑着脸穿好衣服,拿起桌上的行李包,走到门口时,冷漠扔下警告:“我看你这两天不正常,去医院看看,缠着我没用。”
说完,就摔门离开。
良久,江妤宁才颤抖着爬出皱巴巴被子,凝着空荡荡的门口,落寞低喃:“很快,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可事与愿违。
一周后,江妤宁来例假了。
她没怀上。
这几天,路辞一直没回来,例假结束后,她还是没见到他。
江妤宁站在院子里,任由骄阳晒着。
皮肤晒得通红,可依旧驱不散心头的寒意。
她很想安安,仿佛站在阳光里,安安就会在自己身边……
出门回来的路雪琳睨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开腔嘲讽。
“想把自己晒病了,让我哥回来看你?劝你省省吧,筱语姐已经和我哥住一起了,他俩浓情蜜意,过不了多久,我哥一定会把你赶出去!”
江妤宁心猛然收紧,被晒红的脸也白了几分。
不行!
不管现在路辞和沈筱语如何,她还没怀上安安,就不能就这么放手。
顾不了许多,江妤宁立刻往部队跑去。
……
午后。
路辞从训练场出来,正要回办公室,却见警卫员急匆匆跑过来:“路旅长,您夫人在家属院那儿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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