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沉下脸,索性下床闷头离开。戚晓晓回过神,江清河早就不见了。她默默捏紧了毯子,靠着床头喘息。为什么会接二连三梦见上辈子,难道是上天警示她快点离开这里吗?……天亮。吃早饭时,戚母突然说:“晓晓,妈过几天就回去了,你以后跟清河好好过日子……”戚晓晓忙放下碗,下意识挽留:“怎么就要走了?您难得来一趟,我都还没有仔细陪陪您。”看着阿妈脸上显露的病容,她强撑起笑,握住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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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晓晓脸色大变,身边的戚母脸色更难看。
她握紧戚晓晓的手,把人护在身后,疾声反驳:“杀人?同志你们可不能污蔑人,我女儿从小到大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杀人呢?”
“你们一定弄错了!”
戚晓晓凝着挡在自己面前苍老的声音,又是温暖又是心酸。
她强作镇定,温柔安慰:“阿妈您别急,只是一些误会,我过去说清楚就行,别担心。”
安抚完,她才白着脸跟着人出去。
一路朝前走,烈日当头,戚晓晓却觉有股寒意渗进了心底。
江清河居然说他涉嫌故意杀人,难道真想王秀芳说的,他要开始所谓的‘大义灭亲’吗?
这时,何雪莹的声音忽然传来——
“清河,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特意叫车来送我回去的。”
戚晓晓停下脚,抬头望去。
只见江清河扶着何雪莹站在吉普车旁有说有笑,亲密的样子刺的她双眼发疼。
当看见她,何雪莹脸上羞涩的笑瞬间消失。
江清河也看了过去,神色微沉地把何雪莹扶上车:“回去吧。”
何雪莹点点头,暗暗朝戚晓晓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车子远去,戚晓晓看着江清河冷硬的脸庞,出来时的憋屈化成了怒火。
“何雪莹明明没事,你为什么让人在我妈面前说我故意杀人?我妈身体本来就差,她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她从没有过的强硬让江清河脸色骤沉:“你这是在指责我?”
戚晓晓倔强看着他,难道她说的不对?
江清河脸色越来越难看:“犯了错就该接受处分。”
说着,看向带着她过来的人,冰冷吩咐:“关她禁闭,让她好好反省。”
戚晓晓终于忍不住红了眼:“江清河,我不是你的兵,我是你妻子!你能不能对我公平一点?”
“你就算不喜欢我,可我妈也是你的长辈,她千里迢迢来看我,要是因你关了我而气坏她的身体,你难道不要负责?”
一字一句,越说,江清河眸中愠色越浓。
一旁的警卫员看不下去,小心调解:“团长,老太太来时的脸色的确不大好,而且何同志也没什么大碍,不然算了……”
话还没落音,就被江清河一个冷眼堵住了嘴。
随后,江清河冷着脸朝回走。
警卫员识趣让人放了戚晓晓。
回去的路上,戚晓晓始终跟江清河隔了三步远,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家门口,戚晓晓远远就看见阿妈站在太阳下,脸都被晒白了。
她还没过去,阿妈就跑了过来,紧紧握起她的手:“晓晓,你没事吧?”
说着,又望向她身后的江清河:“清河,好端端的,你怎么说晓晓涉嫌故意杀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见状,戚晓晓唯恐男人说出什么坏话,抢先说:“没事儿,都是误会,您看他不是陪我回来了吗?”
“您身体不好,太阳又这么大,万一中暑了怎么办,进屋吧。”
听了这话,戚母才松了口气。
江清河倒是没有拆台。
三人一块上了楼,或许是因为顾及长辈影响升职,江清河难得留在家里吃饭。
饭桌上,戚母不断给两人夹菜,笑眯眯提醒:“清河,晓晓,不是妈催,你们结婚也快一年了,也时候要个孩子了。”
戚晓晓手一顿,她捏紧筷子,抢先回答:“妈,我们都还年轻,这事不急。”
已经提了离婚,她早就没了要孩子的心思。
戚晓晓看向身边的江清河,只看他冷着脸,没有接话。
不知道为什么,她顿觉气氛压抑了许多,这顿饭吃的也没什么滋味。
晚上,天空飘起了雨。
戚母准备睡觉,戚晓晓想陪她,却被推向江清河的房间:“别跟我耗时间,清河成天训练,你要乘着他得空多陪陪,不然孩子哪儿来?”
在戚母的注视下,戚晓晓只能硬着头皮进了房间。
一进去,便见江清河正坐在床上擦着湿发。
他赤着上身,裤头皮带松环着腰,水珠覆在古铜色的皮肤上,随着他的动作,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极具力量感。
四目相对,锐利的黑眸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男人审视的目光,戚晓晓心微微一滞。
她关上门,在对方满含冷意的眼神中,僵硬开口:“我妈要我过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放心吧,我不会纠缠你。”
江清河没有说话,把毛巾一扔,径自躺了下去。
戚晓晓突然局促起来:“给我条毯子就行,我睡地上。”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却能感受到他如炬的视线从没离开过自己。
但见江清河似乎没有抗拒的样子,戚晓晓浅浅松了口气,小心避免碰到他,探身过去拿毯子。
就在她刚拿到毯子一角时,手腕猛然被狠狠攥住,她脱力一倒,竟恰好吻上男人的心口!
戚晓晓倏地红脸,还不等她反应,视线天旋地转!
男人高大身躯压着她,投下的阴影将她全部笼罩。
他支着手臂,俊脸慢慢凑近,眼中带着审视:“打从你不叫我哥哥开始,你就变了,为什么?”
戚晓晓怔住,心里五味杂陈。
她并没有变,只是重生过后看清了事实而已。
戚晓晓偏开脸,声音却有些沙哑:“我说了,我只是想成全你跟何雪莹。”
江清河眼底闪过抹愠色,突然俯身下去。
微凉的双唇像含着火,铺天盖地落在戚晓晓的脖颈,搅得她下意识推搡身上的男人,对方反而扯开了她的衣服。
她的拒绝或许在他看来,或许根本不重要。
呼吸一下比一下难堪,戚晓晓干脆合上眼不挣扎也不回应。
‘轰!’
响雷刺破夜空,雨越来越大。
忽然,戚晓晓感觉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她诧异睁开眼,正好迎上江清河幽暗的眼眸。
他冷不丁丢下一句:“我还不至于强迫一个女人。”
说完,江清河抽身躺下。
戚晓晓依旧一动不动,她看着天花板,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涌上心,压得她胸口闷堵。
半晌,她才背身面对着墙,环抱着双臂闭上眼。
雨还在下,戚晓晓却开始做噩梦。
梦里,她又坐在了上辈子回桐州的车上,途径黄河旁的国道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不要!”
可伴着五脏六腑移位的剧痛,车子坠入河水,血光中,她恍惚看见阿妈死不瞑目的眼……
“阿妈……”
“戚晓晓!”
一道含着愠怒的声音将戚晓晓惊醒!
江清河低看着惶恐抱进自己的人,眉目紧拧:“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在怕什么?闹什么!”
戚晓晓眼底惊惶未褪,她逼着自己松开手,双唇却颤着说不出话。
那种濒死的痛,好像还横在她的心口。
微弱的光线下,她细腻的皮肤白的发光,不用刻意去看,也能看到她松垮衣领下的沟壑春光。
江清河顿觉喉咙发干,浑身的血液也不自觉往下腹冲去。
他沉下脸,索性下床闷头离开。
戚晓晓回过神,江清河早就不见了。
她默默捏紧了毯子,靠着床头喘息。
为什么会接二连三梦见上辈子,难道是上天警示她快点离开这里吗?
……
天亮。
吃早饭时,戚母突然说:“晓晓,妈过几天就回去了,你以后跟清河好好过日子……”
戚晓晓忙放下碗,下意识挽留:“怎么就要走了?您难得来一趟,我都还没有仔细陪陪您。”
看着阿妈脸上显露的病容,她强撑起笑,握住对方的手。
“阿妈,你不是说南方的山水都看腻了,想去看看黄河吗?您难得来一次,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
戚母本也不舍,抬头爱怜摸着她的头,笑着点头:“好,那阿妈看了黄河再走。”
吃完早饭,戚母把温在热锅里的饭盒拿过来,塞到戚晓晓手里:“昨天我听人说这里食堂伙食不太好,清河每天那么累,你去给他送些好吃的补补。”
戚晓晓拗不过,只好妥协,拿着饭盒准备去团长办公室,谁知道刚出门,就听见楼梯上传来何雪莹和江清河的对话。
“清河,我其实可以自己去食堂,不用你过来送饭的。”
她呼吸一凝,连忙关上门不让里头的阿妈听见,紧接着,江清河清冷的声音传来:“举手之劳,你好好休息。”
未几,脚步声响起,戚晓晓刚要躲进拐角,却来不及,撞见下楼的江清河。
四目相对,她捏着饭盒的手慢慢收紧:“我……”
然而,她才刚开口,江清河就像没看见她似的下了楼。
一种难以言喻的狼狈袭上戚晓晓的心。
她靠在拐角深吸着气,看着男人走远,慢慢平息着难堪。
但胸膛那种被压着的沉闷感总挥之不去,等她想好了说辞,才走出拐角,推门进屋。
可刚推开门,她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阿妈闭眼倒在地上,嘴角还大股流着血!
‘砰’的一声,饭盒掉落在地。
“阿妈!”
戚晓晓扑过去,惊慌扶起戚母,慌的整个人都发颤:“阿妈?你醒醒!别吓我!阿妈——”
她不敢耽搁,连忙将人送去最近的医院。
经过两个小时的抢救,戚母终于被推出抢救室。
病房里。
戚晓晓握着戚母冰凉的手,红着眼看向医生:“医生,我阿妈到底怎么了?”
医生面色凝重:“病人被查出中期胃癌,但这里没有条件治疗,如果尽快转去大医院,也许还有治愈的机会。”
戚晓晓心一下揪成了一团,止不住的疼。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戚晓晓脸颊贴着阿妈的手,哑声呢喃:“妈,晓晓马上带你去大医院,这辈子我一定好好陪着您……”
打定了转院的主意,她立刻回家收拾东西,带上所有需要的证件。
半个小时后,收拾好后,她刚开门,就看见穿着作训服的江清河走上楼来。
她愣住,双腿突然挪不开步。6
见她拎着包,手里还拿着证件,江清河神色一沉:“你又要去哪儿?”
凌厉的目光刺的戚晓晓呼吸发窒:“……你回来的正好,我妈生病了,我想带她去大医院治病。”
江清河没让路,只冷漠盯着她。
戚晓晓心里惦记着医院的戚母,顾不得跟他纠缠太多:“如果你忙的话,那等我回来再说吧。”
擦肩而过时,手猛地被攥住。
她错愕抬起头,看着男人幽沉的眸子:“你……”
话还没说完,江清河直接把她拉回了屋,‘砰’的关上门。
“戚晓晓,你还要闹多久才肯消停?”
戚晓晓心狠狠一抽:“我到底闹什么了?又怎么样才算消停?”
江清河皱起眉,看起来不相信她。
戚晓晓看着男人眼里的冷漠,痛苦中浮起不解。
她很想知道,他对这段婚姻到底有没有抱有一丝愧疚?
可现在俨然不是介怀这些的时候。
戚晓晓抑着胸腔的钝痛,冷静述说:“江清河,我真的没有和你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本心。”
“打从你接何雪莹过来开始,我就知道你从没放下过她,你因为跟她赌气才娶了我,我也认了。”
“可我现在真的不想继续了,我阿妈病了……”
说着,她难掩哽咽,仰头含泪望着江清河的眼睛:“江清河,我放你自由,你也放我离开,行吗?”
可话落,男人却黑着脸一把夺过她的证件。
戚晓晓错愕,下意识去抢回:“你干什么?还给我!”
没有证件,她怎么带阿妈去治病?
江清河抓住她伸出的手,鹰一般的目光笼罩下来:“你这些胡言乱语,我就当没听过,但军婚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别再给我惹麻烦。”
男人的冰寒刺的戚晓晓一阵无力。
“我只不过要带我阿妈去治病,怎么就给你惹麻烦了?你不准我走,如果让我阿妈错失治疗的机会,你难道就不亏心吗?”
沉寂间,江清河冷硬的嗓音像熔岩灌入她的耳朵里——
“当初是你自愿跟过来的,在军队就得按照这里的规矩来,就算结果不和你意,也是你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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