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梓莹被推的一愣,随即又被简欢眼中的冷漠吓到,她凄楚道,“表嫂,你是不是怪我把表哥叫走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会儿在浴室滑到了,实在是没办法才给表哥打电话的。”“表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简欢讽刺一笑,“没关系,谁让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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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漆黑一片,又下着暴雨,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
简欢后知后觉,娄景杨怎么会有兴趣跟踪她,她这是做贼心虚。
正要回话,却被旁边斜插过来的大手挂断。
简欢蹙眉,还不等她问娄枭做什么,就被捏住下巴,嘴对嘴渡了口烟进来。
“咳咳咳…”
简欢咳嗽不止。
娄枭看简欢被吓的苍白的脸因为剧烈的咳嗽有了血色,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样顺眼多了。
与此同时,娄景杨的短信跟着进来。
[娄景杨:?]
[谁给你的胆子敢挂我电话,你人在哪?]
[我给你二十分钟马上给我滚回来,不然我就通知简家把你带回去!]
娄景杨这是回家了?
他不是一向不在意她做什么,为什么会如此生气?
简欢隐隐觉得哪里出了问题,顾不上喉间的辛辣,握上车门就想下车。
被娄枭捞着腰拽了回来,“哪去?”
“我得回去。”
她不能跟娄景杨撕破脸,起码现在不能。
娄枭听了她的话,眼睑微掀,打量着她,“你要用这幅刚跟我睡过的样子回去?”
简欢顺着他的目光垂头,她身上的衣服像是被揉烂的抹布,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的吻痕掐痕,万一被娄景杨看见,后果不堪设想。
“你能,送我去最近的商场吗?”
娄枭:“……”
到底还是当了回司机。
到了商场,娄枭没动,简欢识趣的自己开车门下去。
腿上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娄枭没有下来帮忙,反而降下了车窗,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商业街的明亮灯光下,简欢身上皱皱巴巴的衣服愈发尴尬。
她试探道,“你能不能借我个外套?”
娄枭笑了,他本就生的惑人,笑起来邪的很。
偏生一开口,又是满满的恶劣,“我的外套,不是早就给你了。”
简欢愣了下,反应过来,遍体生寒。
那会儿在娄景杨家,他把外套甩给了她。
也就是说,那件男士外套就在娄景杨家里!
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娄枭笑的肆意,“宝贝儿,不用谢。”
“咳咳咳…”
闻着难闻的汽车尾气,简欢险些破口大骂。
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她耽搁,垂下头用长发挡住脖颈的吻痕,硬着头皮进商场买衣服。
–
飞驰的车上,娄枭的唇角微微翘起。
就连接电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平日没有的慵懒惬意,“说。”
对面男声无奈,“我都等您老四个多小时了,喝得玩的都给你准备好了,您老今晚到底来不来,给个准话啊。”
娄枭扫了一眼腕表,没想到跟简欢折腾了这么久。
“不去了。”
韩纵一听,推开怀里的人起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谁拦住你了啊?”
娄枭闯过一个红灯,漫不经心道,“简家的。”
韩纵的音调骤然拔高,“真的假的?”
“你下药了?”
娄枭笑骂,“滚蛋,***以为我是江家那小子啊。”
之前江大少跟人打赌,一个月拿下简家二小姐,送房送车,就连游艇都送了,愣是近不了身。
后来那江大少人财两空气得狠了,直接给人下了药。
谁知简二小姐宁死不屈,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生生摔断了一条腿。
这件事在圈里传的沸沸扬扬,嘲笑江大少不说,还戏言简家的姑娘那都是套着贞操带的,谁都近不了身。
所以韩纵听说娄枭跟简家的女人风流了一回,不可谓不震惊。
“简家哪个啊?不会是简家二小姐吧,还是四小姐?不对啊,四小姐不是跟娄景杨订婚了么?”
“慢慢猜,我先挂了。”
“哎哎哎!哥哥哥,你是我亲哥,先别挂!”
韩纵知道他不会说,可又一肚子好奇,又问,“那你给了她多少啊?”
“给什么?”
“钱啊,珠宝啊,还能什么。”
娄枭认真想了想,“给了她一个***烦算么。”
韩纵:?
–
高级西装被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都把男人领回家了,当我是死的吗!”
娄景杨虽然不喜欢简欢,却容不得她背叛。
江梓莹唇角止不住的上扬,是她提议让娄景杨带她回来道歉的。原本是想刺激刺激简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
她挽着娄景杨的手臂,娇声安慰,“表哥,你先别生气,没准是表嫂朋友来落下的呢。”
江梓莹看了看挂表又担忧道,“只是这么晚了,表嫂还不回来,刚刚又把我们的电话挂了,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能有什么危险!那个***肯定是在跟野男人鬼混!”
话音刚落,门开了。
此刻距离娄景杨打电话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表嫂,你可算回来啦,我跟表哥可担心死你了。”
江梓莹甜笑着挽她手臂,如同从前一般。
江梓莹生的甜美可人,总是一口一个表嫂的叫她,即使愿意缠着娄景杨些,简欢也只当她是一个爱粘人的小妹妹。
而此刻简欢一看到她,就想到她跟娄景杨赤条条纠缠的场景。
这双挽着她的手臂,几个小时前正攀着她好表哥的背,婉转迎合。
一想到这,简欢就一阵恶寒,毫不犹豫的推开她,“嗯,我回来了。”
江梓莹被推的一愣,随即又被简欢眼中的冷漠吓到,她凄楚道,“表嫂,你是不是怪我把表哥叫走了,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会儿在浴室滑到了,实在是没办法才给表哥打电话的。”
“表嫂,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简欢讽刺一笑,“没关系,谁让你们是表兄妹呢。”
一件外衣兜头甩了过来,“我照顾表妹天经地义,轮得着你说没关系么!你先给老子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外套上的味道太过熟悉,被罩住头的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闭塞的车内。
几个片段闪过,简欢的耳朵忽的热了,手忙脚乱的扯下。
娄景杨愤怒的脸已经逼到了眼前,他指着简欢的鼻子,“***的…”
骂到一半,他忽然愣住,盯着简欢,一脸的狐疑。
顶着娄景杨打量的目光,简欢心跳加快。
她方才进门前已经检查过了,那些痕迹都被衣服挡住,难道是有什么遗漏?
娄景杨盯着简欢,心中一阵怪异。
今天的简欢,怎么看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
简欢这张脸是标准的古典美人,只是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她的眼神是木讷的,甚至没有过多的表情,还经常走神,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呆滞。
对比知情识趣的江梓莹,她简直是块木头。
可眼下,简欢立在那,眼波盈盈,嘴唇嫣红。最要紧的,是她无意间流露出的一种媚态。
明明她的身体被她身上那件绿色高领针织裙包裹的死死的,可他却有种莫名的躁动。
娄景杨越看就越火大,上手就是一耳光,“说!***打扮成这个骚样去见哪个野男人了!”
简欢猝不及防挨了一个巴掌,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指印。
她没有去碰火辣辣的面颊,面无表情道,“你不是说,像我这样的女人,***了躺大街上都没人多看一眼么,那我穿成什么样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敢跟我顶嘴!你们简家的规矩都去哪了!”
娄景杨还想打,一旁的江梓莹不安的拉了拉他,“表哥。”
四目相对,娄景杨反应过来。
不对,这话是刚刚他跟江梓莹在床上说的,简欢怎么会知道?
“***跟踪我?”
简欢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觉得,有些事儿,我们心知肚明就好了,没必要拿到明面上说,不是么?”
“你再给老子说一次!”
简欢扫了一眼江梓莹,“听说最近婆婆在给梓莹表妹物色结婚对象,女孩子家的名声最要紧了。”
江梓莹瑟缩了下,她无助的拉着娄景杨,“表哥,我怕。”
娄景杨顾忌江梓莹,恶狼似的瞪着简欢,恨不能把她撕碎。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这么阴险,居然威胁到他头上了。
还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如果不是怕流言蜚语伤到梓莹,他肯定要把这个女人扒光了踹出门去。
简欢看出娄景杨投鼠忌器,自顾自的往楼上走。
“站住!”
娄景杨在下面咆哮,“这件西装到底是谁的!”
台阶上,简欢居高临下再不复往日的讨好,冷淡道,“是谁的不重要,你现在的感受才重要。”
娄景杨愣了下,“你是故意留下这件西装让我误会的?”
简欢没解释,可娄景杨却觉得他已经看穿了简欢。
呵,他就说么,简欢哪里来的胆子勾搭野男人。
无非是撞破了他跟梓莹的事情,想吸引他的注意力罢了。
这样的认知,让娄景杨的心情莫名好了几分。
可江梓莹看着简欢别扭的走路姿势,跟她身上那股子过分的女人味,总觉得不对劲。
她又把那件西装捡了起来,细细看了一回,“表哥,我怎么觉得,这件西装并不是表嫂留下的,而是…”
“行了。”
娄景杨打断了她,自信道,“简欢有多爱我,你也不是不知道。更何况简家是什么人家,她要是真有什么外心,都不用我出手,简家自己就清理门户了,她不敢。”
江梓莹看娄景杨这副样子,也不好反驳他。
她又看了一眼楼上紧闭的房门,心中狐疑不减。
自从半年前简欢大病一场出院后,她总觉得简欢怪怪的。
人木讷了许多不说,对娄景杨也跟从前不同了。
尤其是刚刚,简欢身上骤然出现的凌厉气势,完全不像她认知的简欢。
难道一个人的性格变化,会有这么大么?
还有今晚,虽然娄景杨信了,但她总觉得,简欢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被男人疼过的。
就这么放过她,江梓莹心有不甘。
她抱住娄景杨的手臂,泫然欲泣,“表哥,刚刚表嫂威胁你,要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我好怕会影响你的名声。要不然,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
可人落泪,娄景杨赶紧搂紧怀里哄,“说什么傻话,你放心,我不理她,自然会有人教训她。”
“你是说?”
“简家可不会任由她撒泼。”
–
翌日清晨
简家的客厅跪着个女人,细长的木条,狠狠抽在她背上。
木条坚韧,抽下去又痛又麻,没几下就渗了血。
一下,又一下。
当简欢觉得自己的背快要没有知觉时,坐在沙发上的妇人才轻轻扬了扬手。
“停。”
简欢粗喘一口气,松开咬紧的牙关,咽下口中腥甜。
妇人看着冷汗淋漓的简欢,眉眼波澜不惊,“知道自己错哪了么。”
简欢开口,声音暗哑,“知道母亲,我不该忤逆丈夫。”
简丽华冷笑,“你要记着,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简家的名声。简家两代人苦心经营了几十年,若是被你一个人毁了,你知道下场的。”
“作为惩罚,你要在这跪一上午,还有,这个月你不准去别苑。”
简欢变了脸色,“简夫人…”
“咳。”
简欢改口,“母亲,上个月因为订婚我就没去看他们,我实在担心,求您让我去看看吧。”
沙发上,简丽华拂了下身上的黑丝绒长裙,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际线下,一张脸严肃冷漠。
“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你这张脸跟我女儿长得一模一样,我需要你代替她跟娄家联姻,你们一家早就死在海城了。”
“……”
简欢沉默不语。
是的,她不是真正的简四小姐,真正的简四小姐得了绝症生命垂危。
可简家不愿意放弃跟娄家联姻的机会,就带了她这个冒牌货回来。
作为交换,简丽华避开了他们的仇家,把他们一家人从海城接到京城。
代价是,她要以简四小姐的身份活一辈子,任由简家差遣。
简欢曾以为简家是她的救命稻草,但这半年来在简家的所见所闻。
她觉得自己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眼下再后悔,已经晚了。
被按住七寸的简欢脊背寸寸弯下,她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是,母亲。”
–
跪了一上午,离开简家时,简欢的膝盖疼痛麻痹,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但她没时间休息,今天晚上娄家有家宴,也是她第一次正式踏入娄家公馆,她要早点过去帮着布置。
本想自己开车,奈何膝盖实在疼得厉害。
简欢自嘲一笑,只是忤逆娄景杨,她就被打罚成这样,要是简丽华知道她跟娄枭做了什么,她估计会被打死。
简欢不是在简家长大的孩子,从小就接受那种男权的教育。
未婚夫跟别人上床,她是打心眼里恶心,根本不可能再给他献媚。
昨天跟娄枭那一遭,除了冲动,更多的是希望能多一把保护伞。
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好歹娄枭能因为这段露水情缘帮她一回。
谁知这把保护伞不但漏风,还漏雨。
想到他留下的那件外套,简欢就气的心肝脾肺都疼。
这半年来,她一直模仿着简四小姐的一言一行,她怕行差踏错,少言寡语,连一个眼神都不敢错。
如果不是昨日遇到娄枭,她已经做好准备,龟缩在这具假壳子里一辈子。
可娄枭的出现,硬生生的把她从乌龟壳子里拽了出来。
深吸一口气,简欢坐直身子。
就算要做一辈子冒牌货,也不能任人宰割。
只是娄枭这个人太过危险,还是别再招惹,没由来的力没借上,反而惹了一身骚。
–
娄家公馆
简欢跟几个佣人一起布置餐桌,摆酒杯。
正当她要把一个宽口杯子放在主座时,一只手托住了她。
“今天不喝红酒,摆波尔多杯会被训的。”
简欢抬头,女人长相温婉,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让人心生亲近之意。
她自然的介绍自己,“我是云静,你叫我大嫂就好。”
“大嫂。”
云静叫人拿来了路易十三杯,跟着简欢一起摆。
期间简欢感觉到若有似无的视线,抬头一看,是江梓莹,她正挽着娄景杨的母亲,也是她的姨妈江雅莲亲热的说话,时不时还冲她的方向指指点点。
简欢忽的想起,方才在她去拿杯子的时候,江梓莹刚从厨房离开。
呵,看样子,是有人故意想让她出丑。
云静注意到她的视线,笑了笑,“梓莹从小就在五叔伯跟叔母身边长大,景杨也疼她,就像是亲妹妹一样。”
简欢唇角翘起讽刺的弧度。
但这些糟污事儿犯不着跟外人说,只笑笑就继续做事了。
待到众人都落座,娄老爷子才被佣人搀扶坐到了主位上。
他一坐下,餐桌瞬间安静下来。
他环顾四周,“娄枭人呢。”
简欢听到娄枭的名字,不自在的动了动,引来旁边的娄景杨一记眼刀。
右手边坐着轮椅的男人笑笑,“二弟哪里是我们能叫得动的,不如爷爷您亲自请吧。”
娄老爷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下耷的眼角透着一股子阴沉。
“这个孽障。”
话音刚落,一道戏谑的声音随即响起。
“呦,老爷子,背后说人可容易短寿啊。”
娄枭从门外进来,快一米九的个子,压迫感十足。
今天这场家宴,人人都谨小慎微,不着痕迹的讨好娄老爷子。
听到这石破天惊的一句,刚含了一口水的简欢直接呛住。
她压抑的几声咳嗽,引来娄景杨极度的不满。
他压低声音道,“你现什么眼!”
简欢又喝了口水的功夫,娄枭大咧咧的扯开了唯一空着的椅子。
跟众人的正襟危坐不同,他懒散的歪着,目光在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简欢身上停留几秒,又转回了娄老爷子身上。
娄老爷子的脸色难看到极致,众人都以为他要发怒,偏生他又压了下来。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过来。”
娄枭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我去哪了啊,我想想。”
目光掠过对面轮椅上的男人,“我刚刚解决了一个背叛我的倒霉鬼,他受人指使监视我,我只好挖了他的眼睛。匕首捅进他眼眶里,然后再转一圈,血噗的一下窜出来,流了我一手…”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眸光嗜血。
“住口!”
娄老爷子呵斥。
餐桌上的人都露出厌恶的表情,女人们都用餐巾捂住嘴,要吐不吐的样子。
娄枭眼神嘲弄,一个个手底下都不知道过过多少脏污事儿,还偏生做出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在一众或是鄙夷或是惧怕的眼光中,唯独一双眼清清淡淡,置身事外。
娄枭饶有兴致的看着简欢,举杯对她扬了下。
他做的随意,被敬的简欢瞬间汗毛竖起。
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齐聚她的方向,就连娄老爷子都看了过来。
娄老爷子气场阴冷,注视着简欢的目光似是有形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
简欢呼吸骤停,心脏一下下敲着胸腔,好似要跳出喉咙。
正当她六神无主之际,旁边的娄景杨站了起来,试探的举起了杯子,露出僵硬讨好的笑。
“二哥。”
也不怪娄景杨误会,平日娄枭谁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可能会敬简欢这么一个豪门末流的女人。
更何况在大家族面前,简家这种靠卖女人巩固地位的家族,多少是有些上不得台面的。
娄景杨这么一站,直接挡住了娄枭的视线。
娄景杨也不敢等娄枭,仰头干下了一杯。
简欢躲在后面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她的胸腔已经憋得发疼。
一口气刚喘了半口,娄枭的声音再度响起,“弟妹,不认识我了?”
简欢的心脏彻底停了,她无比后悔自己招惹了娄枭这尊邪神。
躲闪不了,只能一并站起,举起杯,做出落落大方的样子,“娄二爷。”
这下连娄景杨都懵了,简欢认识娄枭?
就连娄老爷子想见娄枭都要用家宴做由头,她怎么会有这个本事?
简欢顶着四面八方探究的目光,努力绷着面皮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千万不能心虚,越是心虚,就容易被人看出猫腻来。
更何况这桌上的都是人精一般,哪怕露出一点点的裂缝,也能被人扒着撕开口子。
娄老爷子面露狐疑,问娄枭,“你们认识?”
简欢不敢做多余的表情,为了维持镇定,她捏着酒杯的关节发白,窄窄的杯口险些被她捏碎。
若是换了别人,她自然不会担心对方会把他们那点破事儿说出来。
可这是娄枭,越是天翻地覆,他就越是高兴。
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娄枭能做一回人,给她留个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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