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捧着药碗,外头雨声打窗。昏烛如豆。我摇了摇头,眼神亮晶晶的,难得露了一点少女娇憨:「我另有意中人的。」我从滚烫的心口处,拿出一个锦囊,小心翼翼地展开,里头正是一纸婚书。只是染了血和泪,到底有些模糊。但人名是可以看清的。沈照和卫芙。殿下喜欢卫侧妃。我也有喜欢的人。但殿下比我幸运一点。半夜的时候,我被风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想到。我替嫁给殿下时,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无花烛、无喜堂,唯三千里路、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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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殿下流亡三千里,他复位后却嫌我低贱恶心。
后来金銮殿上论功行赏,我只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为我会要个名分。
我一拜到底,轻声而坚定:「愿殿下为臣女和沈将军赐婚。」
殿下目眦欲裂,这才明白——
三千里流放路,从始至终,我爱的都不是他。
1
宫宴和乐,座无虚席。
只有我跪在殿中,众目睽睽之下,受尽卫妃的羞辱。
卫妃将酒杯掷在我的额上,晦气道:「今日是殿下复位后的第一次宫宴,谁许你这样低贱的人来的?」
殿下没有正妃,宫中都以他新纳的卫侧妃为尊。
我不敢躲,只能硬生生受下,抿着唇道:「有侍女说,殿下让我来宫宴。」
这话一出,卫妃嗤笑一声,大家都笑起来。
谁不知道,就算我陪殿下流亡三千里,他复位之后却一面都不肯见我。
更别说给我一个名分。
因为我原本只是卫家的婢女,却在殿下被流放之时,代替了与殿下原有婚约的卫妃,嫁给了殿下。
「殿下让你来?」卫妃掀了掀唇角,不无讽刺,「殿下曾道,你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
我垂着眼,额上的血滴落下来。
很久才从喉里逼出两个字:「是吗?」
殿下曾在流放途中,说过同样的话,不过那时他说的是,阿芙,孤庆幸有你。
卫妃没肯放我走,让我跪在殿门外。
殿里笙歌慢响,殿外风吹雨打,我浑身都已经湿透。
我无名无分,即使以庶女的身份记在卫家族谱,却仍然出身微贱,没有人愿意为我说话。
唯一会为我说话的沈将军,已不在了。
突然有太监唱礼:「太子殿下到——」
我本就跪着,不必起身。自知殿下厌恶我身份微贱,还有那样一段难堪过往,垂着眼动也不敢动。
却看见玄黑的衣袂从我身边擦过,和我湿透的湖色裙摆相接。
唯有殿下才穿玄裳。
我默不作声地等他过去。
却听见头顶传来声音,殿下冷淡地问:「卫芙,你是不是后悔陪孤流放了?」
我怔住,确定是在和我说话。
才仰起头,很轻、很真心地笑了一下,道:「不是。阿芙从未后悔。」
雨声如瀑,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听见我的话,却像被我的笑眩了一瞬,袖中的手摩挲了一下。
阿芙从未后悔。
从未后悔陪太子流放,从未后悔为太子挡住诸多磨难。
因为这是沈将军的愿望。
他想要的,阿芙都会替他做到。
殿下不知为何,竟然大发好心,让人送我回去了。
我和一个白头老宫女同住宫人房,她给我煮了驱寒的药,又悄悄嘱咐我:「明日金銮殿太子要论功行赏,你要把握好机会,要一个妾室名分,将来便可当娘娘了。」
老宫女知道我身上留下多少伤,这样柔弱的身躯,却撑着殿下走完流放路。
纵然殿下如今厌弃我,要一个名分,也不算多。
我捧着药碗,外头雨声打窗。
昏烛如豆。
我摇了摇头,眼神亮晶晶的,难得露了一点少女娇憨:「我另有意中人的。」
我从滚烫的心口处,拿出一个锦囊,小心翼翼地展开,里头正是一纸婚书。只是染了血和泪,到底有些模糊。但人名是可以看清的。
沈照和卫芙。
殿下喜欢卫侧妃。
我也有喜欢的人。
但殿下比我幸运一点。
半夜的时候,我被风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想到。
我替嫁给殿下时,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无花烛、无喜堂,唯三千里路、一身伤。
其实,我也当过殿下的正头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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