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不管我多么拼命往前爬,她都想要将我拽下来。我看着墙角的镰刀,以及面色狰狞的我的母亲。有一种想要结束这一切的想法,我冲过去拿起镰刀,将刀口对准我的脖子。手柄塞到她手上道:「现在也来得及啊!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你动手啊!」「你动手啊!你动手啊!也许这才是我真正的解脱。」因为最近割了稻谷的原因,很是锋利,只轻轻地,我的脖子就出了血。我妈吓得手都在抖,甚至看我的眼神都有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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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不过一年,我就被宋川打聋了一只耳朵,我逃到老家,想办法离婚。
我妈却劝我道:「怎么可能那么严重?他又不是疯子,你离了以后住哪儿?」
我和她争吵道:「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们家里。」
一语成谶,她把宋川带了过来,劝我回去和他好好过日子。
那天晚上是中秋节,我被他关在房间里用钢棍活活打死。
再次醒来,我回到了中考后的暑假。
我醒来的时候,浑身烫得厉害,破破烂烂的窗户吹进来一些凉风让我稍微清醒了些,我摸索着爬起来扯住一根老旧的麻绳连接的电灯开关。
屋子里泛着橘黄色的光,我看着眼前破败的屋子,红色的墙砖这才确定了自己真的回到了从前。
这个日子很特殊,是中考后下暴雨的晚上,我妈让我去找走丢了的羊。
羊倒是找回来了,只是我自己发了高烧,又一直拖到第二天下午才去看医生。
最后吃了点药,又继续拖,拖到我得了很严重的中耳炎。
我的耳朵一直都有问题,加上宋川打我的时候,经常抽耳光。
直接雪上加霜,让我聋掉了一只耳朵。
我摸了摸此时已经滚烫的耳朵和额头,叫醒了睡在我旁边已经醒了的奶奶。
是的我知道她醒了,并且她也知道我发烧了,但是她怕花钱,怕麻烦,所以装没醒。
「奶奶,我感觉我的头好烫啊!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故意哭得很大声。
上一辈子,我自以为是的懂事,不过是换来他们的持续践踏。
因为不在意你的人,你越懂事不过被越不当回事,而我的出生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我的爸爸是个脑瘫,他只有半边身子可以挪动,村里的人都叫他陈半边。
爸爸从出生起就是奶奶照顾,他除了奶奶外只有一个姐姐。
奶奶一直很担心她走了爸爸以后怎么办?最开始她找了姑姑,姑姑说她也有她的一家人,怎么可能照顾他一辈子。
然后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
让人给爸爸生一个孩子,这样就有人可以照顾他了。
他们找了很久,找到了死了丈夫的妈妈,那个时候妈妈带着许莹,许莹生了重病,需要动手术。
于是这笔交易达成了,我出生了。
我生下来的时候,奶奶哭了好几天,她埋怨妈妈要了她的棺材本,却连个孙子都没给她生。
据说当时妈妈看都没看我道:「反正孩子我已经生了,不行我带着我自己的女儿走了就是了。」
我很小的时候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陈念,你爸爸只有你了,你要是不照顾好你爸爸,你以后要遭天打雷劈。」
于是很小的时候我就要搭着板凳爬上灶台学着做饭,经常被油烫得满手泡。
这个时候爸爸会夸一下我道:「好在没有白生你。」
我必须要通过做很多事来证明,他们生下我是值得的,是划算的,是有赚头的。
但是许莹不用,因为妈妈说许莹的亲生爸爸没了她已经够可怜了。
她说如果不是为了救许莹,她怎么可能和我爸那种人生下我。
她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我那时只能惭愧地低下头,心里难过极了,一方面难过于她厌恶我,一方面羞愧觉得是我害了她。
可是这里面他们都能做选择,我难道可以选择不出生吗?
但是没人会觉得我可怜,他们只是找到了最好的出气筒。
而养我就像家里养的小羊,小猪一样,是为了赚的,自然是要越节省成本越好。
所以我发烧,只要没有死掉,那就默认我应该扛过去。
只是这次我没有忍了,我不需要他们任何的夸奖,没有人爱护我,那我就自己爱护我自己。
我的哭声吵醒了爸妈,还有拥有自己房间的许莹。
妈妈推开门满脸不耐烦地骂道:「你在哭丧吗?大晚上的,你不睡大家都不睡。」
她还是和从前一般对我充满冷漠和厌恶,只是我相较于从前已经不会难过了,只是麻木。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我要去看医生,要治好我的耳朵。
我要做一个健康的人。
「我实在烧得难受,妈妈陪我去看医生好吗?」我身上没有钱,只得求她。
「就淋了一点点雨,你就装成这样?你还能干什么?小姐的身子丫鬟命,我看你今天不去看,会死吗?」
她就站在门口那样愤慨地朝我发泄着情绪,她通过对我的辱骂发泄着她对这个本来就已经脏污破败不堪的家的不满。
我愣在当场,听着她尖锐的声音,仿佛我不是她的女儿,只是她的仇人。
原来就算我向他们求救,也没用。
昏暗的灯光,外面响着雷,又开始下雨了。
我的眼前已经有些烧模糊了。
我想起那缠绕我多年的中耳炎,耳朵时常流黄水,发炎,听不清声音,腐烂腥臭的味道。
不行,我不能再生那样难受的病。
我起身套上外套,从床底摸索出一把伞。
推开她,朝外面走。
「你要去哪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
「我要去看医生,我耳朵烧得难受。」
我撑开伞,朝门外走。
「好啊!姓陈的你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做这副样子,是我虐待了她吗?」
我没有再听下去,山里的路上偶尔会出现一些坟。
晚上一般是没人出来的,怕有鬼之类的。
可我现在觉得我身后才是恶鬼和地狱。
我一路不停地跑,中间摔倒过几次,膝盖磕在地上,钻心的疼痛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回到了从前。
其实死亡的时候,我对于这一生并没有任何留恋,如果可以让我选,我肯定想选个正常的家庭有爱我的父母,过正常的一生。
可是老天让我重新回来了,我有了第二次机会,我为什么不能这次好好对待自己?
我敲开了镇上张医生的药店。
拜托他先帮我看病,赊账一周之内还清。
他看了看浑身湿透的我,起身去叫了他的老婆。
他老婆给我找了身干净的衣服,又给我倒了热水,而后在张医生开药的时候问我饿不饿。
说着给我下了一碗热汤面。
说来奇怪,我明明应该心里很强大了的,我明明应该不难过的。
可是就这样一碗冒着热气的面,竟让我有些想要落泪。
但是我忍住了,快速吃完面,张医生给我开了药,打了针,我又反复求证我的耳朵问题。
他仔细地给我看了,告诉我只有轻微的感染,然后给我开了一些药剂。
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我起身向他们夫妻俩鞠了一躬,就准备回去,外面依旧是狂风暴雨,可我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却被张医生的老婆拦住,她收拾了一间房出来,让我先住下,等天亮了再回去。
她说:「一个女生大晚上的不安全。」
我可能已经太久没有接触到善意了,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第二天一早,把药店的卫生打扫了,我就回了家。
一开门,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
我妈冷冷地看着我道:「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外面了。」
我看着她陌生又熟悉的脸,会有点忍不住想,她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在外面,不!我死了她上哪儿去找免费的奴隶和出气筒。
如果是上一辈子,我可能只会低头让她发泄。
可是凭什么?这从来不是我选择出生的,她已经害死我一次了。
我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道:「所以妈妈是希望我死在外面吗」
她拿起碗就直接朝我砸了过来,这次我没有躲,额头被砸得鲜血直流。
我是故意的,因为从前只要我有一点点不如她的意,她就会威胁我道:「你闹吧!等我和你爸离婚了,你就好过了。」
那个时候我总是很怕这些,我怕他们在家里吵,我怕他们离婚,很多事情我都忍着,妥协着,退让着。
和她们一起上街,东西全是我一个人背着,可是妈妈买雪糕只会给许莹买,买水也是。她说钱不够,说下次给我买。
可我从没等到过下次,甚至她这样敷衍的话都说得很不耐烦。
家里的活大多也是我做,放羊,下地,割谷子,收麦子。
妈妈说许莹要读书,许莹读好了以后才好教我,她说我才是爸爸的孩子,自然要我去帮爸爸。
我没有时间做作业,我每天都累到想死。
我的手心很早就生了茧子,我中考没有考好,只考上了县里五所中学的倒数第二所。
那个时候他们说读也没用,不如去打工还能挣钱。
许莹那个时候在二中读,平时还要补课,需要钱,就这样他们给我安排到了厂里上班,每个月几乎要上一半的夜班。
我挣的钱,大半都寄了回来。
爸爸那个时候总是给我打电话,他说他都那样了怎么活,他说他只有我了。
妈妈会说,我生你一场,你只想着你爸爸吗?
所以我打工八年,只存下了几万块钱,还拿给他们修了房子。
再后来,我妈给介绍了那个所谓的好对象,宋川。
我羡慕着他读了大学,下意识地学历崇拜,我想着,一个读了大学的,怎么会看上我这样一个高中都没有读的呢。
所以在他说要娶我的时候,我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想法。
现在想想,大概是他爱动手都没名声烂了,这次找到了我。
只有我这样毫无退路的女生,才方便他下手。
我的一生竟是这样的可笑,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所以我现在故意激怒我妈,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受,这个家里大家对彼此都充满怨恨,凭什么我一个人承担这些?
鲜血糊住了我的左眼,我依旧盯着我妈,我大哭着质问道:「所以妈妈就是一直想让我死掉对不对?妈妈为什么这样厌恶我,却对许莹那么好?妈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妈妈生我是为了什么?」
2
我的第一次反抗,让这个家里短暂地静谧了一下。
而后是我妈妈拍着桌子地哭诉:「我生了你,我是有罪了,我生了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
姐姐许莹起身,不耐烦地说道:「吵死了!我要去看书了,随便你们吧!」
妈妈看了看她,收敛了些,而后更加憎恨地看向我。
奶奶将我拖到房间,从柜子里找出阿莫西林胶囊,拆开将白色的粉末撒在伤口处。
「你也是,明知道你妈妈是那个脾气,你和她吵什么?你爸爸好不容易娶了个老婆,也不容易,你就不能懂事点吗?」
我没有说话,对上她浑浊的眼。
她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眼神。
等她出了屋子后,我妈才姗姗进来,第一次她手里拿了一盒牛奶和一袋面包。
平时这些都是许莹的,因为许莹要读高中费脑子,而我是不配喝的。
「你是我生的,我难道会想你不好吗?只是你知道我们家是个情况,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吗?」
我没有回她的话,只是看着她。
她终于说不下去了,暴露了真实面目。
避开我的眼神道:「你知道的,你那个成绩你是读了也没用。我也养你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出去上班了。」
我将牛奶和面包推到她手里,坚定道:「我要复读,重新考。」
她愣了愣,而后冲着我骂道:「复读,谁给你钱复读?你自己没有那个天分还要硬读吗?」
「我不要你的钱,我自己挣。」
「你自己挣?你去哪儿挣?你以为你想干吗就可以干吗?」
第二天,和上一辈子一样,带我去打工的亲戚开车来接我。
我剧烈地挣扎着,向我爸爸求救道:「爸,你不是要我给你养老吗?你让我读书好吗?我一定给你养老的,求你了。」
他看了看我妈,又看了看我,别过头不再看我,叹气道:「陈念,这都是命,你就认命吧!」
我被他们推搡着弄到了车里,车子启动,我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树木。
不由得悲从中来,如果重活一世只是为了重复之前的命运,那我重来的意义在哪?
开车的亲戚还在劝我道:「读书也不一定有用的,你看有些大学生毕业了说不定还没有我挣得多。」
他确实挣得还可以,我知道这样带一个人去厂里,前三个月的工资,厂里会分他一半。
他觉得读书没用,可上辈子他却供他的儿子读到了研究生。
两辈子的记忆交错,心里迸发出一股力量,我宁愿死,也不愿意重复这样的人生。
我趁他不注意,直接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下面是斜坡,整个人都滚了下去,幸好斜坡下面是柔软的土地。
但是膝盖还是破了,我顾不得疼痛,爬起来就想跑。
我跳车的行为,吓坏了我爸,他拐棍都没拿稳,第一次慌成那个样子朝我艰难地挪过来。
大喊道:「陈念,你不要命了吗?」
我抬头望向他道:「不让我读书,我就不要了。」
3
那是我爸这样懦弱的人,第一次冲我妈发火,他讲话都有些结巴:「你……陈……陈念要读,你就让她读,能怎么样?」
我妈先是愣在当场,而后是巨大的愤怒,她不停地掐着他,拿手拍打着他道:「好啊!都是我的错,我是罪人,就你们是好人。你是好人,你倒是拿钱啊?你有本事冲我发火,没本事挣钱啊?」
我慢慢爬上去,看着这一场闹剧,缓了缓喊道:「我自己挣,我自己挣,不花家里的钱可以吗?」
也许有外人在场,也许是其他的原因。她这次终于妥协了一点点道:「好!你自己想办法,到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那个亲戚终于走了,我还有一个暑假的时间。
挣钱,不惜一切代价地挣钱。
我有手有脚,我一定要给我自己开出一条路来。
现在距离开校还有两个月十多天,我要在这段时间攒够我的学费书本费以及生活费,这看起来像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但我总想试试。
我老家附近五六公里,有一个旅游景区云山,很多人慕名而来看日出。
现在天气这么热,下山的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想买冷饮和水。
我去找了奶奶要从前家里走街串巷卖雪糕的背篓,那个有两层可以起到保温的作用,我妈听见了过来骂我道:「你拿什么钱去进货?家里这么困难,还要拿钱给你去糟蹋吗?你简直异想天开。」
奶奶避开了我的眼神,叹气道:「丫头,这都是命啊!你认命吧!」
如果我的命运是这样,那我宁愿这命运不开始都可以。
我没有和他们争辩,只要了那个绿色的厚背篓。
然后一早上去就去镇上,卖了我唯一可以换钱的东西,我的头发。
这件事我已经很得心应手了,以前和妈妈一起卖了几次。
那个时候我能得到一块雪糕,又或者一个棒棒糖。
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很有用,因为我的头发可以换钱,我每天都希望我的头发可以长快点,再快点,甚至我想要是可以每天卖头发就好了。
只是后来年纪大了,我顶着被剪得斑斑秃秃的男生头,难免被人嘲笑。
许莹也想过卖头发,但是妈妈对此很反对,她说许莹越来越大了,女孩子总是要些面子的。
在这个家里,我是最不需要这些的,只要没人打我,没人骂我,我就很满足了。
幸好这次头发又长了一段时间,不然我一时真的找不到办法弄钱。
头发卖了一百多块,已经够我进货了,而且为了怕卖不出去,我第一次拿得不多。
每天我都是一早上背着背篓去进货,然后直接从商店出发去山脚下。
来这旅游的人都挺好的,看我是个小孩大多会照顾我的生意。
我一般会带两个馒头,中午到下午这段时间都卖雪糕,等到天色渐晚,游客都散得差不多了,我就去附近的小河,摸螃蟹掏小龙虾。
最开始没经验,弄不了多少,这个季节小龙虾送到附近的农家乐能卖十多块一斤。
卖了一段时间雪糕,我手里也攒了一些钱,我想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买了几个捉龙虾的地笼,又每天一大早去附近卖鱼的地方,捡一些鱼鳃鱼肠,早上扔进地笼里,晚上卖完雪糕又去收笼子。
运气好的时候,我一天光是卖小龙虾,螃蟹,泥鳅,黄鳝之类的也能换一百多块。
我对未来的日子也越来越有了盼头,我可以自己养我自己,自己供我自己读书。
这是一件多好的事啊!我要读书,我要去外面,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可能是之前跳车的原因,家里对我现在比较放养,换以前我没有去做农活,早就不知道被骂了多少次了。
只是这样平静的日子没有过多久,我有天,为了多卖点东西,回去的路上已经黑得路都看不清了。
我妈出乎意料地给我留了饭,她手里拿着一管红霉素软膏,就站在门口盯着我道:「你还知道回来?」
我没有回她,只是沉默着,我不知道和她说什么。
说着把药膏扔给我道:「不知道你整天在外面鬼混什么,脸都晒烂了。」
妈妈的爱是有价格的,只是对于我,要选择最便宜的那款。
这也是第一次,她主动想和我缓解关系,但是我看着那管药膏只觉得讽刺好笑。
许莹之前军训的时候也晒伤过,妈妈直接给她买了防晒霜,还是托人从省城里带回来的。
她说许莹是读书人,把脸晒坏了怎么办?
可我的脸经常晒到脱皮,唯一的这次红霉素软膏都是用这样的代价换来的。
我把药膏放到桌上,没有回应她。
我已经不像上辈子一样,她不管怎么伤害我,只要释放一点点善意,我就会放不下,满足她的要求了。
我打开温水瓶,将开水倒在冷饭里,就着酸菜大口大口地吞着。
我妈在旁边讪讪道:「你还知道饿啊!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
我没有说话,依旧捧着这碗开水泡冷饭,大口咀嚼着。
她在旁边带着满脸的疲倦,悠悠道:「你一个孩子上哪儿去挣学费?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但凡你要是成绩好,我怎么可能不供你读书。」
成绩?我每天都是干不完的农活,做不完的家务,初中为了给家里多做点事,晚自习都没有去上。
那个时候,她总说:「你爸爸是这个样子,你让我一个人累死吧!」
我总是心软答应她的要求,可她只会使唤我,只会让我退让,我儿时曾亲耳听到她抱着
许莹说:「妈妈只有你了,妈妈一定要把你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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