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程糯顾着这头，竟忘了星星，直到电话响起，看到裴皓的号码。 她去走廊上接电话。 “妈妈，外公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程星星难得的没有哭，倒像个小大人似的关心起别人。 程糯从来没有给星星说过“外公外婆”这样的话，但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自然也是知道妈妈的爸爸妈妈，要叫外公外婆。 程糯鼻子发酸，如果星星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就好了。 “他没事儿，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现在他需要我照顾，我走不开。”她还是想让孩子明白，她并不是抛下了他。 “嗯，那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星星去接你。” “星星真懂事，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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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渔的电话马上就打了过来。
“你怎么不声不响就回来了，不是说还要等两个月么，也不叫我去接你们？星星呢，也跟你回来了吗，你们还回去吗？你在哪儿，等我下班我去找你吃饭！”电话一接通，江渔霹雳吧啦的说了一大通。
音量不小，裴皓自然也听到不少，程糯现在也没有精力避讳他，她握着手机回：“有点事就提前回来了，我那套房子你找人帮我挂出去，我想尽快脱手，价格合适就行了。”
江渔做教育行业，认识的家长各种行业的都有，现在人脉比她宽多了。
江渔只当程糯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不想再住在以前的房子，爽快的应下了。
程糯怕说太多江渔听出什么，她现在没有精力去解释：“星星发烧了，我走不开，过两天我约你。”
江渔：“啊，严不严重啊，我得去看看他啊。”
程糯：“没事，就正常的着凉，已经去过医院了，你就别来了，我现在顾不上你，到时候我联系你啊。”
江渔听出程糯的疲惫：“好吧，亲爱的，好好照顾自己啊，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星星看到程糯出现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奔向妈妈，程糯蹲下来抱起他，看星星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她总算心安了一些。
“妈妈，你去哪儿了？”星星搂着程糯的脖子，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去我以前住的地方了。”
星星：“那星星病好了，妈妈也带我去。”他贴着程糯的耳朵小声说：“我不想住在这里。”
裴皓在一旁听得清楚明白，没有理会。
程糯不动声色的把星星放在沙发上。
她现在尽量少触碰星星，让彼此适应：“这里不好吗？这里有大房间，还有这么多玩具，阿姨还会做很多好吃的给星星吃啊。”
星星嘟着小嘴：“在这里我总是看不见妈妈，我想和妈妈在一起。”
“如果妈妈也住这里，我就愿意住这里。”星星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程糯。
花园里。
裴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孩子真相。”
他要程糯来做这个“恶人”。
程糯：“他现在病着，现在不合适吧。”
裴皓：“我之前给你说的，留下来照顾他一段时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程糯：“我想过了，等他病好了，送他去幼儿园，他在家的时间不多，加上有新的朋友，应该会更容易接受看不见我，半个月，大概就够了。”
半个月，自己可以收拾心情找工作，处理房子的事，星星应该也适应了新的环境，新的家人。
裴皓点点头，表示赞同：“期间我会付你酬劳，上次给你的两百万，同样作数。”
程糯摇摇头：“我知道这些钱对你来说无关重要，但我从养他的那一刻起，就没想过要他父母的钱。”
裴皓看向程糯。
程糯怕他误会，连忙解释：“你别多想，我也不是要他给我养老送终，我离开后不会再来见他，但他性格强硬，偶尔让他和我通通电话就可以了。”
裴皓对这样的答案很满意。
程糯：“他的户口还在我那儿······等他病好了我回一趟南武，把东西清理一下，回来就转到你那里。”
裴皓一副“那是自然”的表情。
之前两百万没有打动程糯，他还以为会有些难搞，现在看来，这女人挺识相的。
当晚星星缠着程糯硬要挨着她睡，他病还未痊愈，程糯也不放心，就应允了。
两人缩在被窝里说悄悄话。
自南武被分开后，两人到现在才真正的独处。
星星依偎在程糯怀里：“妈妈，他真的是爸爸吗？”
程糯原本想过几天再谈裴皓的事，但是现在星星主动问起，她觉得是个很好的解释机会。
程糯：“对，他是爸爸。”
星星：“那你们为什么分开，他现在为什么又要我回来？”
星星以为，爸爸妈妈只是离婚分开了，之前楼下的那些大婶阿婆就是这样说的。
程糯：“星星，你记得我们之前捡到一只小猫咪吗？”
星星不明白妈妈这时候为什么要说猫咪，但他还是顺从的回到：“嗯，白色的。”
程糯：“我们喂了它五天，隔壁街的阿婆来把它接回去了。”
星星还记得：“婆婆说，那是她家的，小猫是自己跑出来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程糯：“嗯，你用自己的旧衣服给它做了小窝，阿婆找来的时候，你很舍不得小猫咪，但还是还给她了。”
星星现在想起那可爱的牛奶猫，还是很不舍：“因为那是婆婆的，婆婆是它的家人。”
程糯：“是婆婆不小心把它弄丢了，焦急的找了它好几天。”
程糯掰着星星的肩膀，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直到星星与她对视。
程糯：“星星，你听好，在你小的时候，爸爸不小心弄丢了你，被我捡到了，现在爸爸找到了你，我就要把你还给他，你明白吗？”
星星艰难的消化着这长长的一段话，虽然没有一下子就明白了，但是他从妈妈的神态语气里能感知到，这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星星眼里氤氲起水雾，他忍着泪：“星星不明白······”
孩子知道真相，心灵必然会受到伤害，不管是四岁，还是十四岁。
星星本就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一些，程糯不准备再给他情绪缓冲的时间。
程糯：“你看着我，你是我捡的，不是我生的，妈妈因为不会生孩子，当时才自私的把你据为己有。我是假妈妈，他是真爸爸，他不是不爱你不找你，是因为妈妈把你藏起来，他才没有找到你。”
程糯艰难的吐出一句：“我才是坏人。”
她不能再在孩子面前掉眼泪，她要让自己看起来很决绝。
星星哭腔响起：“你骗我，你就是我妈妈！我就是你生的！”
程糯别过头迅速擦干眼泪，决定恶人做到底：“我养了你四年，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钱，我现在没有办法继续养你了，以后你爸爸他会照顾你，你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你的。”
星星明显伤心又愤怒，他想扑到妈妈身上，却被程糯用手挡着，只得大声哭喊：“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爸爸！我就要你！”
程糯面色阴沉，看起来不为所动。
心里却像被一把刀绞着。
“你记得之前楼下的阿婆怎么说咱们吗，说妈妈离婚了，带着你这个拖油瓶，还是个儿子，根本没有人愿意再娶我。”
那些人还对星星说，你妈这么年轻，又长得漂亮，要不是因为你，早就嫁人了。
街角的陈老大挺喜欢你妈的，就是年纪大了点，39岁了，你愿意他当你爸爸吗？
当时小星星被气得吐口水，那陈老大一脸胡子，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哪里配得上他的妈妈！
程糯收起往日的怜爱：“我现在必须出去工作，我要养活我自己。”
星星急得大哭，妈妈这是真的不要他了！
程糯不让他抱，他就疯狂的锤着床：“我不要我不要，妈妈不要走，让爸爸养你！”
裴皓穿着家居服推开门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这是星星第一次承认裴皓是他的爸爸，虽然是在这样的语境下。
程糯和裴皓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意味深长。
他们都有心理准备，孩子不可能安安静静就接受这个事实。
星星见裴皓进来，主动爬起来去拉他的手臂。
裴皓是不是爸爸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妈妈不要他了。
他摇着裴皓的手臂，哽咽着：“你叫妈妈留下来！你让她留下来，你养她好不好？”
儿子难得主动靠近裴皓，他顺势把他抱起来，试图给他讲道理：“她有自己的生活，我们应该尊重她。”
“我不要，我就要妈妈！”
四岁的孩子，又能讲什么道理呢。
看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程糯叹了一口气，把星星接了过去安抚，最后孩子在她怀里扯着哭嗝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程糯接到程母的电话。
程糯离婚后，只简单的给父母说了一下离婚的原因，后来因为带着星星，这几年都没有回过家，父母还以为她一直在s市忙工作。
他们也不干涉程糯的生活，平时体恤她工作累，也从不要求她回家，他们倒是提过几次要来看程糯，但程糯都“刚好出差”了。
程母的声音有些焦急：“糯糯，你有时间的话，还是回来一趟吧。”
程糯有些诧异：“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母：“你爸爸前几天出了车祸，现在躺在医院里······”
程糯又急又气，爸爸出车祸这么大的事，父母居然瞒着她。
然后又是深深的自责。
“爸爸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唉，腿撞了一下，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但是人老了，身上都是病，他不让我给你说，但他这几天心事重重的，糯糯，你要是不忙······”
“妈，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瞒着我呢，我马上就回去，你别急啊。”
挂完电话，程糯在手机上订好机票。
她收拾一番匆匆下楼的时候，想起什么，又折去儿童房。
星星还在睡觉。
程糯蹲在床边温柔的叫醒星星，他醒来后像往常一样伸出双手要去勾程糯的脖子，程糯急着走，也就顺从的抱了他。
“我现在要离开几天，你乖乖的呆在爸爸身边好不好？”不管怎样，也不能不辞而别，尤其是现在星星实在敏感。
星星紧紧的搂着程糯的脖子：“妈妈，你不要走······”
程糯轻轻的拍着孩子的背：“我爸爸生病了，我必须要回去看他，我答应你，我还会回来了的。”
星星还陷在妈妈要离开他的巨大恐慌里，根本听不进程糯的解释，只呜呜的哭着不撒手。
“你带星星一起去，带星星一起去······”
如果裴皓还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下程糯自然是要带星星一起回去的，但是现在，她怎么可能把孩子带到父母面前，给他们希望呢？
他们一定比程糯本人更希望她能有一个孩子。
裴皓皱着眉推门进来，脸上有些不耐烦：“又怎么了？”
他是让程糯来做恶人告知儿子真相，但他不希望最后是这种局面，他要程糯留下来，就是希望她能让儿子“温和”的接受事实。
但是现在，儿子时不时的哭声一次次的消磨着他原本就不成熟的父爱，现在，这声音只让他觉得聒噪。
他对程糯的办事能力表示出怀疑。
程糯自然瞧得出裴皓态度的变化，但是她现在没有精力去细究。
“我爸爸生病了，我必须得回一趟家。星星剩下的药记得按时给他吃。”
裴皓从程糯忧虑的脸上看出她并没有说谎后，从她身上把星星抠了下来：“让司机送你去机场。”
程糯这次没有推辞，狠下心不理会星星的哭闹，转身出了门。
程父确实没有大碍，但人上了年纪，恢复得慢，加上平日还有高血压，又经此一吓，精气神跑了大半，久久出不了院。
程糯和医生沟通后才放下心来，坐在病床前给程父削着水果责备着二老。
“你说你们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也不告诉我，你们是有几个女儿呀？”
程父见几年未见的女儿回来，虽然嘴上说着耽误她工作，但嘴角扬得老高，病痛像去了大半：“这都是小事儿，就你妈事多。”
程糯是从机场直接过来的，压根就没有行李，程父心思细腻：“乖女儿，爸爸真没事儿，你看一眼就回去吧，别挨了老板骂。”
这话更让程糯升起浓浓负罪感，这些年她只顾着星星，竟忽略了父母也在一天天老去，需要她的陪伴。
“爸，我休年假呢，老板特批的。家里我的东西没给我丢吧，我可什么都没带回来。”
“没丢没丢，那你就多留几天，让你妈给你做好吃的。”父母听见程糯休假，这才放下心来，喜上眉梢。
当天夜里程糯把妈妈撵回去，执意自己留下来陪床。
虽然是双人病房，但目前只住了程父一个病患。
程糯顾着这头，竟忘了星星，直到电话响起，看到裴皓的号码。
她去走廊上接电话。
“妈妈，外公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程星星难得的没有哭，倒像个小大人似的关心起别人。
程糯从来没有给星星说过“外公外婆”这样的话，但是三四岁的小孩子，自然也是知道妈妈的爸爸妈妈，要叫外公外婆。
程糯鼻子发酸，如果星星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就好了。
“他没事儿，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但是现在他需要我照顾，我走不开。”她还是想让孩子明白，她并不是抛下了他。
“嗯，那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星星去接你。”
“星星真懂事，谢谢你。”
“妈妈，我好想你呀~”星星奶声奶气的告白，让程糯差一点就哭了出来，她不能再说下去，或许这也是个机会，让他适应自己不在眼前的日子。
“嗯，你乖乖听话，外公叫我了，我得去看他了，星星再见。”
自从裴皓出现以后，程糯就不再在星星面前自称“妈妈”了，孩子要适应新的身份，她也要。
星星挂了电话，撅着嘴把手机递给坐在他床边的裴皓。
星星机灵，他已经知道在裴皓面前哭闹是没有用的，他不仅不会像妈妈一样安慰自己，还会厌烦。
他努力扮得像个大人：“妈妈说，我是她捡的？”
裴皓看着他，“嗯”了一声。
“那生我的妈妈呢？”
“去世了。”裴皓毫不掩饰，也不想把死亡粉饰成孩子能接受的样子。
没想到星星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那就让她继续做我的妈妈不好吗？”他说的自然是程糯。
裴皓换了一个坐姿，开始认真的对待他们的谈话：“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继续叫她‘妈妈’，但是在法律上，那叫‘养母’。”
星星自然不懂什么法律，但他听到裴皓承认了，他可以继续叫程糯“妈妈”。
“那你为什么要她离开？爸爸和妈妈，不都是生活在一起吗？”
“我没有要她一定离开，那是她的选择，如果你能让她留下来，我也没有意见。”
程糯如果能留下来照顾星星，那以她的履历，可比一般的保姆强太多了，裴皓不介意多花一点钱。
星星叹了一口气：“可是她说我这几年把她的钱都花光了，她要开始工作了。”
裴皓：“对，这就是她的选择。”
星星仰头问他：“你很有钱吗？”
当时去南武接他的那几辆汽车，看起来都很高级很贵。
裴皓想也不想：“算是吧，你以后只要不是大肆挥霍，足够你用一辈子。”
“当然了，人是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的，即使我很有钱，我也绝不允许你以后不工作，贵贱都好，但必须要动。”
星星歪着头看了裴皓半天，眨巴着眼睛：“其实你也没有很讨厌······”
裴皓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四岁的孩子取悦，他扬起嘴角：“那，你相信我是你爸爸了吗？”
星星点点头。
他早就信了，妈妈是不会骗他的。
裴皓心里像炸开一朵小小的烟花，那种感觉很陌生，但让人极其舒坦：“那，你愿意叫我爸爸吗？”
星星：“如果你能让妈妈留下来，我就叫你爸爸。”
裴皓捏了捏星星的脸，没想到这小鬼头这么会谈条件。
“人都是自由的，我会试着让她留下来，但结果由她决定。”裴皓接受这样的谈判。
“意思是，你可能做不到吗？”
小崽子还会用激将法？！
裴皓思索了一下，不着声色的挨着儿子躺下：“我给你说过，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事业，她也一样，她之前为了照顾你，已经牺牲了四年的时间，如果她要去工作，你应该支持她才对。我可以说服她经常来看你，但一直住在这里陪着你，这不现实。”
况且，她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庭，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不可能真的留下来当保姆的。
星星又是那个明事理的孩子头了，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你现在可以先叫我一声‘爸爸’吗？我从来没有听别人叫过我爸爸，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裴皓开始觉得这小孩有趣了，他诱哄着他。
星星理了理裴皓之前说的那一场段话，觉得还是挺有有理的，他看着裴皓期待的样子，决定可怜可怜他：“好吧······爸爸。”
裴皓那平日冷若冰霜的脸，现在有了些许悦色，他趁机把星星搂进臂弯：“还不错~”
裴皓得寸进尺：“我还没有挨着小孩睡过觉，今晚有这个荣幸陪你睡觉吗？”
男人的臂弯坚实有力，实在很有安全感，星星忍不住蹭了蹭头，他也贪恋这温暖，用鼻子“嗯”了一声。
程父两天后出了院，程糯又回到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那个家。
她的房间已经多年没有住人，但还是整洁干净。
安顿好程父，她坐在自己的小书桌前，书桌面是一块玻璃，玻璃下压着她学生时代的很多照片。
程糯隔着玻璃摸着那些照片，最近的一张，是十多年前她十八岁时的高中毕业照。
程糯一直是个乖乖女，在班上学习一直名利前茅，老师很喜欢她，而且她生得温柔乖巧，待人和善，暗恋她的男同学实在不少。
自然，也有暗中嫉妒的。
程糯的目光定格在站她旁边的女同学的脸上，她的手搭在程糯的肩上，两人脸上都是笑盈盈的，像是一对姐妹花。
那是她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叫陈露。
程糯看着陈露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脸色却沉了下来。
她的思绪被拉回十一年前。
那是高考后的暑假，班长组织了一次班级聚会，大家卸下高三繁重的学习压力，终于找到机会狂欢。
程糯考得不错，有把握能去自己心仪的大学，人生将有新的征程，她极其放松开心，平时家教严厉的父母也松口让她出去玩。
相比之下陈露就有些沮丧了，她的成绩在班里一直是中等，这次高考也不太理想，免不了被父亲责骂。
程糯安慰了她几句，陈露也不想扫大家的兴，长叹一口气：“唉，没事儿，实在不行我就出国去念吧，反正我爸钱多得是，迟早要让我出国的。”
话虽这样说，但看着一脸得志的好朋友程糯，她心里还是有点发酸。
嫉妒身边比自己优秀的人，在学生年纪，实在正常。
如果光是程糯成绩比陈露好，倒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偏偏陈露一直很喜欢的男生，这晚在KTV当众对程糯表了白，这让陈露稚嫩的心灵变得扭曲丑陋。
班上很多同学都知道陈露喜欢那个男生，包括他自己，但他还是做出了那样的举动，这令程糯十分难堪，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陈露快要装不下去的笑脸，果断的拒绝了他。
陈露喝了一点酒，悲伤的情绪被无限的放大，程糯抱着她安慰。
这平日温暖的拥抱，现在对陈露来说实在不舒服。在她眼里，程糯的安慰无疑是种炫耀。
她往日一点点堆积的嫉妒，这一晚全面爆发了。
你那么好，那我就要把你毁掉！看你拿什么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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