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原野那边则是和徐斯衍挤眉弄眼,徐斯衍用眼神警告他,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傅深看着许南意,话是对詹彦青说的,“你确定要带她进去?”他的语气像是淬了冰,冷得让人胆寒,原本缩在詹彦青怀里的许南意被吓得瑟缩了一下。然后,她拽住詹彦青的袖子,泫然欲泣:“我还是不进去了,我不想让你为难。”詹彦青:“有我在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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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南意回到工位上,想起离开时傅深那个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男人真有意思,明明自己才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却总喜欢用这句话来形容女人。
来万华这两周,许南意时常听见员工说,傅深是禁欲系,冰山男。
许南意不屑地笑,面上装得再冷淡,被她一碰,还不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刚刚她不过是在他耳边吹了几口气,他就不行了。
他的嘴巴说着对她没兴趣,身体却不这么想呢,随便撩撩,就火山喷发。
没几分钟,许南意收到了詹彦青的微信,【我出差两天,礼服我让人送你家了。】
许南意敛起笑,【怎么忽然出差了?】
詹彦青:【江城那边酒店项目临时有点儿事情,很快就回来。】
许南意呵呵,临时出状况,还是傅深和詹语白的手笔,她心里有数,但她不必说,詹彦青一定也想得到。
詹彦青:【应该是我姐想把我调开,不过你放心,我周六一定会带你去宴会。】
看来,她昨天晚上那一招,已经初见成效了。
许南意在接近詹彦青之前,就把他的性子摸得很清楚了,每一句话,每一件事,都是经过设计的。
詹彦青并不傻,只是在情场得意久了,习惯了女人围着他,有些盲目自信。
而许南意也并未真的算计过他什么,他现在正上头,更不会怀疑他。
应付完詹彦青的微信,许南意的手机又进了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许南意起身去了洗手间,确认四下无人,这才接听。
听筒里,是一个成熟低沉的男声,“怎么这么久才接,在忙么?”
许南意:“刚才在办公室,不方便。”
男人问她,“你还跟在詹语白身边?”
许南意:“没有,她把我安排到傅深这边了,他们应该查过我了。”
“是南意吗,我要和南意说话!”那边忽然换成了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
许南意被这声音逗笑,眉眼都温柔不少,“你又和你爸抢电话。”
“我想你啦,你什么时候回来?”那边的小女孩委屈巴巴地说,“你不回来,爸爸都不带我喝奶茶。”
小家伙叽叽喳喳,缠着许南意说了许多话,许南意也不生气,哄了她很久。
最后,小朋友终于把手机还给了男人。
许南意听见他让保姆把小朋友带走了,揶揄他,“三三对你意见很大呀。”
“我周五一早到北城。”男人说,“来接机吧,陪我几天。”
许南意诧异,“你怎么突然要过来?”
“你回去闹了这么久,我难道不该过去看看?”他说,“一会儿微信发你航班号。”
回到办公室,许南意就收到了航班信息,周五早晨六点落地,真是阴间时间。
要接机,还要陪他一天,那必定是要请假了。
趁午休,许南意给梁聪递了请假单,梁聪是他的直属上司,傅深的左膀右臂。
看了许南意的请假单,梁聪签了字,许南意以为完事了,他却说,“你再去拿给傅总签个字就好了。”
许南意:“万华的员工请假,还得傅总亲自审批?”那不得忙死他。
梁聪:“普通员工不需要,但我们是秘书办的,属于傅总直接管理的部门。”
许南意:“……”
早晨刚把傅深惹毛了,她这个时候去请假,狗东西肯定不会批。
许南意琢磨了下,决定明天再去送请假条。
第二天早上,许南意像往常一样给傅深来送咖啡。
傅深也是往常一样的状态,冷淡的目光扫过她,仿佛看陌生人。
直到许南意把请假条递上来,他才有反应,“你要请假?”
许南意:“是的。”
傅深定睛去看她的请假条,理由是去医院体检。
一般体检只需要半天,但许南意请了整整一天的假,不合常理。
傅深没多问,拿起钢笔签了字。
而许南意今天也表现得很有分寸,接过请假条就走了,没像平时一样骚扰他。
他居然会有种不习惯的感觉。
傅深揉上眉心,他怕是被这女人骚扰出阴影了。
许南意走后没多久,傅深接到了徐斯衍的电话,“四哥,郑凛叙有动作了。”
傅深问:“怎么了?”
徐斯衍:“我查到他的行程了,他要来北城。”
傅深的眼皮跳了几下,“什么时候?”
徐斯衍:“就这周五。”
傅深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许南意请的,就是周五的假。
盛夏的白昼格外长,许南意不到五点起床,太阳已经升起。
花了不到二十分钟收拾好自己以后,许南意就打车去机场了,抵达以后,直奔接机口等候。
机场的航班信息上写着郑凛叙的航班预计五分钟以后落地。
很快,许南意便在下飞机的人群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男人,他气质优越,身材高挑,站在人堆里很扎眼。
许南意朝他招手,一路小跑过去。
男人穿着黑色的T恤,长途飞行并没有让他露出丝毫的疲倦和懈怠,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成熟性感的气息,路过的姑娘都会禁不住偷瞄上他一眼。
“等很久了么?”许南意停下来后,郑凛叙习惯性替她整理着头发,“长了不少。”
许南意:“没有很久,我卡点来的,你有人接么?”
“酒店安排的车在外面等了。”郑凛叙看了一眼腕表,“先陪我去吃个早饭。”
上了车,许南意和司机报了个餐厅的地址,才想起来问郑凛叙,“你呆几天?”
“暂时没定。”郑凛叙闭目养神,“最近身体怎么样?”
许南意:“挺好的。”
郑凛叙抬手揉上了眉心,许南意心领神会,凑上去,手指按上了他的太阳穴替他按摩起来。
郑凛叙笑着说,“可以,手没生。”
许南意:“我这么聪明,学会了的技能忘不掉的。”
许南意和郑凛叙聊了一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跟在后面的车。
吃完早饭,许南意又陪郑凛叙回到了酒店房间,郑凛叙打开行李箱以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最新款的Hermes包,还有一只手表。
他把东西放在床上,朝许南意招招手。
许南意放下奶茶走上去,“给我的呀?”
郑凛叙:“生日礼物。”
许南意:“郑老板,我的生日还有两个月才到呢。”
郑凛叙拿起手表给她戴,“提前送的。”
许南意挑眉,“那怎么有两份?”
郑凛叙:“包是三三送你的。”
提起三三,许南意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看来她偷偷带三三买奶茶培养出来的革命情谊,还是很坚挺的。
许南意和郑凛叙聊天的时候,郑凛叙接了个电话,许南意听见他提到了和峰合合投项目之类的字眼,表情不由得严肃起来。
等郑凛叙挂上电话,她才问,“青城要和峰合合作?”
“不是合作。”郑凛叙说,“只是看上了同一个投资项目。”
——
郑凛叙两个多月没见许南意,不愿和她说太多工作上的事情,在酒店稍作休憩后,便出去玩了。
一玩,就是一整天。
晚上,许南意要“尽地主之谊”,请郑凛叙吃了顿大的,结果,郑凛叙胃病犯了。
许南意只好赶紧把人送回酒店。
司机停了车,许南意下去开车门,将郑凛叙扶了下来,看到他额头的汗,内心更是自责。
“你带药了没?”郑凛叙的胃矜贵得很。
“没事。”郑凛叙揉了一下许南意的头发,“药在房间,吃了就好了。”
不远处的车内,傅深降下车窗,透过夜色看着这一幕。
两三米的距离,他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内容,只能看到许南意献殷勤地给郑凛叙开车门,又对他投怀送抱。
郑凛叙像摸小宠物一样,摸了一下她的脑袋,然后她就缠着郑凛叙进了酒店。
明明是盛夏,车内的温度却仿佛降至了冰点。
傅深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不自觉收紧,手背的血管狰狞地显露出来。
前天从徐斯衍手中拿到郑凛叙的航班号,他就有所怀疑。
鬼使神差,今天一早便守在了许南意所住的小区门口,果真看到了她打车去机场。
傅深没跟进去接机口,却在停车场内看到许南意被郑凛叙搂着上了商务车。
然后他们两人在一起一整天。
许南意今天没有过分打扮,甚至只穿了黑色小吊带和短裤,脚下是再普通不过的帆布鞋。
她站在郑凛叙身边,每一个笑,都显得那么自然,丝毫不像面对他时那样矫揉造作。
傅深又想起了徐斯衍查到的那些资料,眼底阴翳的气息更浓,他松开方向盘,顶着一身戾气下了车。
许南意在郑凛叙的房间里待了快两个小时才下来。
所幸,郑凛叙今天的情况不算严重,吃完药以后,好转了许多。
后来三三发来了视频通话,许南意和她聊起来,就忘记了时间,直到郑凛叙提醒她,她才想起来回去。
郑凛叙原先想送她,许南意赶紧拒绝了,叫了辆滴滴,然后就拎着郑凛叙送她的那只新包下楼了。
许南意与司机约定在地库见,走出电梯后,便四处张望。
没看到车,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四下无人、灯光昏暗的酒店地库里,傅深正在不远处站着,阴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许南意大脑宕机,还没来得及去想这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傅深拽上了车。
男人粗暴地把她扔到了后座,许南意的后脑勺撞上了另外一边的车窗,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下意识要去捡。
她刚弯腰,就被傅深狠狠扼住后颈拽了回来。
头被迫仰起,和他对视。
漆黑的瞳孔里,愤怒清晰可见,额头的青筋也分外清晰。
他的声音,更是像掺了冰碴,“这就是你说的体检。”
许南意答不上来,后颈被他捏得很痛,抬起手来想要阻止,这一下,正好让傅深看见了她手腕上的表。
傅深松开她的后颈,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浪琴女士限定款,这只表的价格将近八位数。
而地上的那只爱马仕,他也早就注意到了,无论是表还是包,许南意早上出门的时候,身上都没带着。
许南意知道他看到郑凛叙了,“你跟踪我?”
许南意态度不是很好,她蹙着眉,像是不耐烦,和在郑凛叙面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心虚了么?”傅深质问她,“郑凛叙派你过来的?”
“不是。”许南意毫不犹豫否认,但没什么信服度。
傅深松开许南意,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把手机举到许南意眼前。
里面一张张,都是她今天和郑凛叙在一起的照片,甚至还有视频。
许南意猜到了傅深想做什么,呼吸逐渐沉重,“你想怎么样?”
傅深:“从峰合辞职,和詹彦青分手,滚出我的视线。”
毫不意外的要求。
许南意抓住他的手腕,哀求地看着他,“哥哥,不要这样逼我,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听到她矫揉造作的声音,傅深的语调更是冰冷,“刚从别的男人床上下来就说这种话,你也不觉得恶心。”
“我没有。”许南意辩解,“你明知道我和你是第一次。”
傅深:“补了几次?”
许南意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她再一次见识了这狗东西说话能有多难听。
她摆出伤心的模样,低头抹了一把眼睛,拿出最柔弱的姿态,“可不可以删掉照片?”
傅深置若罔闻,冷冷看着她演戏。
装可怜没用,许南意便改变策略,往他身上粘,“哥哥,求你。”
她的手已经在他的小腹处作乱了。
傅深只觉得体内一阵邪火疯狂燃烧,他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平时也是这样求郑凛叙的?”
许南意忽然笑了起来。
傅深的脸更沉。
许南意坐到傅深双腿间,背对着他,手臂绕到身后去缠他的脖子,仰起头让嘴唇贴到他耳边。
“哥哥,你好像个妒夫哦。”
她说着话,身体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蹭,脚指尖挠着他的小腿,“哥哥,删掉照片,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么。”傅深的手臂忽然抬起,从身后卡住了她的脖子,动作粗暴,声音冰凉,“那就拿出你伺候郑凛叙的本事取悦我,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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