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一被抓住……陶以莫想到这个可能,根本停不下来,只是机械的带着景相如往下面走。终于,她听见了救护车声和警笛声,她把景相如放在旁边的石头上,保证景相如一定会被发现。只是稍微喘了口气,陶以莫喃喃了声“景叔叔”便又向着山上的屋子冲去。那座小屋子已经被火烧了大半,警察才刚到,根本来不及的。陶以莫用已经被烟熏黑的袖子擦了擦眼泪,随即再…
免费试读
柴造站在台子上,眼神带着激动和愤慨。
这是他的主持生涯中接到的最重要的一次工作,作为陶以莫审判现场的主持人来主持整场直播。
陶以莫,一个长相像天使,实际上却是恶魔的女人。
她一手制造了624惨案,并且在事件发生之后逃离,直到前一段时间才落网。
观众席早就已经座无虚席。
他能听到靠近台子的人的讨论声。
“陶以莫终于被抓住了,真是太好了。”
“对啊,这个丧尽天良的女人,真不知道要是被她一直逃下去还会造成什么惨烈的后果。”
“这个女人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不仅仅害的48个人失去了生命,还背叛了景总——”
“嘘。”
提到了不该提的人,那些人猛然清醒,闭上了嘴巴。
柴造的记忆回到了曾经。
在以前,所有人都以为陶以莫会嫁给景相如,因为,景相如是那么喜欢她,可以说直接把她捧在手心。
多少人羡慕她能得到景相如的爱。
但是就在三年前,陶以莫还是选择了背叛景相如……
就在这时,他的手表轻轻震动起来,他的眼神瞬间一凝,时间到了。
深吸一口气,他清了清嗓子,眼睛稍稍红了,想到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他就恨不得能当场把陶以莫绳之以法。
“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陶以莫庭审的现场,我是主持人柴造。没有办法来到现场的人也不要沮丧,本次陶以莫一案会在网络上进行网络庭审直播,在云都电视台的云艺app上可以直接进入直播间。”
“本次庭审将采用景氏财阀所提供的人脑记忆提取技术,这种技术可以观察到被提取人藏在潜意识深处的记忆片段,绝对无法撒谎,根据这项技术,陶以莫一案的始末,和她性格形成的前因后果,都会对我们展露。”
“下面有请嘉宾入场——”
许多人从台后进来,柴造依次介绍。
陶以莫的案件造成了很大的社会影响,所以政府派来了很多专家,包括犯罪心理学专家,教育专家。
这些人之后,是一个女人——影帝米筱聘,同时也是陶以莫最好的闺蜜。
作为影帝,米筱聘的长相必然是很漂亮的,但她美得没有攻击性,是那种非常温柔的长相,眉毛又细又弯,眼睛偏大,眼珠很明亮,鼻子的线条柔和,嘴唇偏淡粉。
在柴造的记忆中,米筱聘的脸上一直挂着柔美而富有亲和力的笑容,看着就能够让人从心底里感到温暖。
但是自从陶以莫犯罪潜逃之后,米筱聘就变得沉默下来,身影变得憔悴,虽然还是笑,但能够看出里面的压抑。
可能是要出席好友的庭审会,今天的米筱聘画着精致的淡妆,嘴唇涂了厚厚的红色,脸上有了点活力。
柴造眼神带了丝怜悯。
自己的好朋友不但抢走了自己青梅竹马的伙伴,还犯下了滔天的罪恶,把自己置于难堪的位置,怎么想,这个影帝都有点太倒霉了。
柴造把话筒凑了上去:“米小姐,你身为陶以莫的好友,对于陶以莫犯下的罪行应该是很难过的,为什么还要亲自来呢?看到昔日好友,你不是会更伤心吗?”
米筱聘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憔悴的笑:“我今天来,只是还是不能相信我的好朋友会犯下这样的罪。”
“我想要一个奇迹,她只是被冤枉的。”
说着,米筱聘的眼眶微微变红了。
美人落泪总是让人心疼的,柴造心中怜悯之意更加浓厚。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伤害了,却还是一厢情愿去相信那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未免太傻。
台子前面有人显然是米筱聘的观众,闻言纷纷红了眼眶,大叫着说:
“筱聘,你怎么会这么想,她真的不值得。”
“别相信她了,她不值得你付出感情。”
米筱聘显然也听到了,面对着观众席站直身体,眼睛像是玻璃珠一样透亮,上面蒙着一层薄薄的水光,但能看出那一抹坚定:“抱歉,无论是我,还是他,在事情彻底落幕之前,都会相信着她。”
这一幕刚刚好面对着镜头,她的话让直播间的许多人都是受到感染,直播间的弹幕更多了,
三分之一都是安慰她,剩下的人的关注点上都在她口中的“他”上。
“他,应该说的是景总吧?”
“应该就是了,不然还能说的是谁?”
“你们注意到了吗?米影帝说他的时候,视线往观众席上面的包厢上看了看,难不成景总也来了?”
显然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甚至直播间的镜头也转向了那几个包间,一共九个,只有最后一个九号包厢的门是关着的。
包厢是紧急搭建的,门是用的磨砂玻璃,因此,里面能够隐约看见一道身影。
正是景相如。
他坐在包厢里面的沙发上,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只露出那一双眼睛,眼睛细长,睫毛浓密,在眼珠上落下了淡淡的阴影,衬得那一半暗淡一半明亮的眼珠像是宝石。
如此漂亮的眼睛,里面却只有冷漠和无动于衷。
沙发前面有块屏幕,赫然就是台上的场景。
助理易云深候在一边,他听到米筱聘的话,心中叹气。
事情发生这么久了,景总从来没有在公开平台上表明自己的态度,可能是真的像米小姐说的那样,心中还抱有一丝期待吧?
陶以莫那种人,怎么配?
想到自己这些年听到的事,他的神情闪过一丝厌恶。
镜头转了一会就重新转回了台上,米筱聘此时也来到了包厢,她在景相如的包厢门口看了两秒,还是选择了自己最近的一号包厢。
粉丝又是一阵心酸。
紧接着,又来了几位嘉宾,也都带着面具,分别进了剩下的几座包厢。
人都来齐了,景相如的视线看了下易云深,易云深瞬间了然,按下了沙发扶手上的一个按钮。
景相如淡漠不语,手摸着手腕上的佛珠,一颗颗的摸过去,动作很是轻柔。
但易云深知道,景相如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柴造收到了命令,把话筒举到嘴边:“现在嘉宾已经到齐了,我们的庭审胡会正式开始。在开始之前,我先呼吁大家,在庭审过程中一定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过于激动,事故已经发生了,我们没办法改变,唯一能做的,只有让犯罪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完之后,他稍稍退到了台子边,两道身影了来到了台子上。
这两张脸一出现,观众席上的人瞬间一阵骚动。
“恶魔,滚出去——”
“人渣的父母也是人渣,你们怎么有脸来?”
来的人,正是陶以莫的父母陶吴池和王眉新。
这两个人面色苍老,头发已经花白,互相搀扶着对方的胳膊,听见众人的声音,他们两个颤颤巍巍的低着头,根本不敢说什么。
“对不起!是我们教育不好。”
声音越来越大,这两个人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道歉。
话刚说完,就扔上来一个矿泉水瓶,直接落在了他们旁边。
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是滔天的愤怒,指着他们大喊:“你们道歉有什么用?有什么用?我家灵灵才三岁,才三岁!你们道歉她就能回来了吗?”
这下子就像热油进了锅,现场一下子就炸起来了,甚至有好几个人想要冲到台子上,被下面围着的一圈保安拦住了。
俩夫妻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只在嘴里喃喃着对不起。
突然台上的大屏幕画面一转,转到了一个空旷的屋子,镜头对准了一个身穿囚服的年轻女人。“陶以莫。现在你已经被抓住了,很快就会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现在问你,你为你做过的事感到后悔吗?”
陶以莫眼睛眯起,视线对着自己手腕上扣着的手铐,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情绪,只能听见那一句沙哑至极的声音。
“我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原本因为陶以莫出现而寂静的现场瞬间骚动。
不会后悔?
她害死了这么多人,竟然还说自己不会后悔?
“把她枪毙,枪毙!”
那个扔水的男人眼睛血红,大声喊道,要不是有两个保安紧紧地拉着,怕是会直接冲上去把屏幕打碎。
“对的,这就是个恶魔,枪毙——”
要求枪毙的声音此起彼伏,眼看着现场就要失控,犯罪学家拿着自己桌子前的话筒站了起来。
“大家冷静,听我说。”
“根据我的分析,陶以莫明显是带着表演型人格的反社会人格障碍,缺乏同理心和社会责任感,甚至会以大家的痛苦失控为乐。所以大家一定要冷静。”
“放心吧,大家的诉求我们都知道,最后一定会让陶以莫承受她该有的惩罚的。”
这段话逐渐让大家冷静下来,柴造也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听见陶以莫的话也很生气,要靠紧握着拳头才抑制住冲动。
毕竟,他也有着自己该做的事。
他站到台中央,吸了两口气才说道:“审判开始——”
镜头中的陶以莫站了起来,两个警察一左一右跟在她身边,她始终低着头,没有看镜头,也没有说话。
她的身形是如此消瘦,背影甚至能看到两片明显的肩胛骨,整个人像一个行走的骨头架子。
里面很黑,陶以莫的身影逐渐淹没在了黑暗中,只能听见手铐碰撞的声音。
其实陶以莫是很怕黑的。
但是现在走进漆黑的囚室了,她的眼珠却始终闪闪发亮。
相如,好久没见了,你是不是在屏幕里看到我了?
我现在已经很丑了,就不给你看正面了。
你一定很恨我吧?
没关系,我也不剩几天可以活了。
陶以莫感受着腹部和心中传来的阵阵疼痛,嘴边却溢出一丝笑意。
一想到这个人,她就会一如既往感到幸福。
镜头最后终止在一片黑暗中。
景相如始终没有说话,手指还是缓慢的抚摸着手腕上的佛珠。
那双眼睛依然像充满无机质的玻璃珠一样,在灯光中折射出片片光芒,空茫茫的没有情绪。
易云深悄悄看他,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是那双眼睛,只要盯着看一会,就会从心底生出阵阵寒气。
实在是太像机器人了。
易云深打了个冷战,扭头继续看着屏幕。
黑暗停留了片刻,随即就是一阵亮光。
屏幕中出现了一栋别墅。
柴造解释:“这些就是靠着记忆提取技术提取出的陶以莫成长过程中的记忆,还有部分624惨案相关人员的记忆,寻找陶以莫记忆养成的诱因,以及624事件的真相。”
“当然由于本次直播的时间限制,记忆已经经过了剪辑,只留下了陶以莫的成长片段和与案件相关的片段,不过还请大家放心,这些都是在政府监控之下进行的,绝对不存在恶意剪辑和修改的情况。下面就是第一段。”
……
正在一号包厢中的米筱聘闻言一愣。
记忆提取?
景相如竟然会同意这件事?她陷入沉思。
助理看着她看着屏幕愣住了,眼眶还是红的,久久没说话,便凑上前去小声问道:“筱聘,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米筱聘回过神来,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没事。”
声音不乏痛苦,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助理心中一片酸涩。
屏幕中的影像已经开始了。
别墅渐渐拉近,随即对准两个小孩,一男一女。
小女孩正在吹泡泡,脸上是十分晴朗的笑意,笑声清脆,漂亮的公主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而小男孩倚靠在别墅面前的树边,神情淡淡,手里拿着一根树枝。
他五官精致,皮肤脸上还带着淡淡的婴儿肥,头发一看就是精心修正过的,看起来宛若一个王子,眼睛很大,视线紧紧盯着面前的泡泡。
此时阳光很好,泡泡的外壁上有着彩虹一般的光芒,梦幻,甜美。
正巧一阵风吹过,树叶哗啦啦落了下来,落在小男孩身边,肩膀上。
……
此时直播间一阵骚动。
“这里应该是景家别墅,那这两个小孩,不会就是景总和米影帝吧?”
“看着很像,应该就是小时候的他们。”
“景总小时候长的也太好看了吧?好像一个小王子啊,就是还是没什么表情,哎。”
“米筱聘也是,从小就能看出是个美人,还穿着公主裙,呜呜呜,可惜王子没有和公主在一起。”
“说起来陶以莫呢?”
“不知道,我们耐心看下去吧。”
……
镜头渐渐拉大,门口的保安亭中可以看到一个小女孩正在盯着他们两个。
这边的小筱聘玩的正开心,那边的小女孩却只一个人看着。
她穿着很普通的小裙子,眼睛黑亮亮的,圆圆的小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看着看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很复杂的表情。
……
“这……这不会是这个时候就已经嫉妒了吧?”
“很有可能啊,陶以莫毕竟只是保安的小孩,估计是羡慕死景家的生活了。”
“这么说,陶以莫是小时候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就滋生了嫉妒和对富贵生活的渴望,再加上家里的大人对她不管不问,导致她的性格越来越扭曲,最后变成现在这样的杀人恶魔?”
“只是因为这种理由有点可笑,就因为这种理由……”
……
画面还在继续,小筱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放下了手中吹泡泡的玩具,小步跑着去了别墅。
陶以莫赶紧凑到了景相如面前。
只见她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先是把棍子抢走,随即在自己宽大的裙子口袋里掏啊掏,拿出了一瓶酒精。
她直接拿着酒精倒在了景相如的手中,两颊鼓鼓的,声音却放的很轻很甜。
“没关系的,我现在已经用酒精把脏脏洗走了。”
她变戏法一样的又拿出来一张纸巾,直接盖在景相如的手上。
“喏,现在干干净净了。”她眨巴这眼睛,拿走了景相如肩膀上的落叶,“你不可以打客人哦,老师说了,这是不对的。”
语气很认真,带着说教以为。
景相如的嘴巴微微的抿紧了,似乎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委屈。
只是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躲开过景相如的触碰。
观众:……
这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啊!
说好的小魔女呢?
等到陶以莫把酒精和用过的纸巾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之后,景相如直接抓起了那双肉肉的小手,脸色很臭:“作业写完了吗?一直在这里守着。走吧,”
说着,他就拉着陶以莫也进了别墅。
能看出,被拉着写作业时,陶以莫的脸上的表情瞬间耷拉了下来,低着头闷闷的跟着景相如进了别墅。
这个片段到这里就结束了。
所有人都有点沉默。
没有人能想到,原来这个时候的陶以莫和景相如的关系那么好。
甚至就连米筱聘都有点讶异。
过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带着怀念的笑容,仿佛在回想:“小时候就是这样的,阿如很讨厌把自己弄脏,也不喜欢别人怕他,但可惜小时候的我不知道,一直缠着他。”
“我还记得这一次,我从别墅里出来没找到阿如,哭了好长时间呢。”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阿如一定很苦恼吧,有我这个粘人精一直缠着他。”
说着,眼眶又开始红了。
这下子观众们看不过去了。
“筱聘,你别难过,这不是你的错。”
“对的,你小时候就长得这么漂亮,陶以莫怎么可能比得上你。”
“我能理解,有时候就是这样,小时候的经历越是美好,就衬得现在越发的痛苦。物是人非,哎。”
“景总是从小时候就很喜欢陶以莫吧,你看,他都想要拿棍子打米筱聘,却能主动去拉陶以莫的手……”
“这么说的话,景总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相信陶以莫,结果却遭到了背叛,一定很恨她吧?”
这些网友的评论都会展示在景相如包厢的屏幕上。
看到网友聊的东西,易云深眼神稍微看了一下身边的老大。
只见景相如看着这个场面,眼神终于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敲了敲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可惜脸上带着面具,实在是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在这时,景相如终于开口了,和那双眼睛不同,景相如的声音带着沙哑:“舒助理,重新调出来刚才保安亭那一幕的画面。”
“是。”
易云深应下,将视频调到景相如要求的那个时间。
景相如看着那个场面,手紧紧的握着佛珠,手背上露出青筋。
易云深一直在观察着景相如的表情,抿了抿嘴唇问道:“景总是在观察陶以莫的表情吗?”
景相如垂下视线,没有回答。
于是易云深的注意力重现回到了屏幕上。
陶以莫正蹲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玩耍,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原本根据网友们的分析,他以为是嫉妒和羡慕,但现在看来,应该是担忧才对。
担忧景相如真的会对客人动手。
就是这么简单吗?那应该不影响景总重新再看一遍啊!
景总到底想看到什么?
易云深一幕幕的看着,不错过陶以莫任何的神情变化,果然,再某一个短短的时间内,陶以莫嘴唇微微向下撇了两下,眼神空茫,是落寞。
落寞?易云深一时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小就能够为伪装的这么好,只露出短短一秒的破绽。
……
大屏幕还在继续播放。
接下来的时光很是快乐安详,尤其是对于这两个小孩子来说。
跟据某一场景中露出的日历上面显示的日期,很明显能够知道现在的陶以莫才年仅十岁,单单看性格,完全看不出来她以后会变长一个恶魔。
太可爱了。
可以说完全就是一个小太阳,脸上永远带着笑容,看人的时候眼睛也亮晶晶的。
就连性格冷漠不爱搭理人的景相如在面对着她的时候,眉眼间都能透出三分笑意。
这下子所有人更加不明白了。
不管怎么看,这种性格长大的人怎么会变成那种恶魔。
“呃,我越看越是疑惑,你告诉我现在这个小孩会变成杀人恶魔,我只会觉得是你在开玩笑。”
“有没有可能是陶以莫从小就会装,但是装的未免也太好了?”
“不可能吧,她现在才十岁,怎么可能装的这样毫无破绽。”
“那是不是未来发生了什么导致了她的变化?”
网友们针对陶以莫小时候的事议论纷纷,直到心理专家拿起了话筒。
“我们针对这段记忆中陶以莫展露出来的感情进行了分析,现在可以确定是她的感情都是真的,不存在任何的伪装现象。”
“仅仅依照这个片段,陶以莫并不是会因为困难而黑化的人。”
心理医生的话直接引起了轩然大波。
明明陶以莫已经变成了一个恶魔,但现在根据对她小时候性格的分析,这种可能性是十分小的。
“那看来以后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才会导致她的性格大变。”
“我说,反正不管因为什么,陶以莫都做了,现在找理由是又必须要的吗?这不就是相当于为她开脱吗?”
“前面的,不会的,不管因为什么,陶以莫总会付出代价的,只是我们只有去研究她的性格变化原因,以后才能更好的防止这种事件的发生。”
“我可能猜到是什么了,应该是景家发生的事吧?”
……
画面再次开始转换,还是那个别墅。
只是和两年前祥和的氛围不一样,此时的别墅静寂无声。
在别墅门外停着一辆黑车,这个车窗户关的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
别墅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
是景相如的母亲沈灵,只见她和丈夫景映其被两个一身黑衣带着面罩的人抓着。沈灵头发散乱,脸上带着泪痕。
“相如,相如,映其……你们滚,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可惜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办法挣开那双手。
而景映其始终低着头任凭他们抓着,已经陷入了昏迷。
接着又出来两个人,一个坐上了驾驶室,另外一个肩上扛着一个小男孩。
几个人都上了黑车。
车子启动了,大摇大摆的从敞开的大门离开了。门卫室那里,陶以莫正在被一对中年夫妇拉着。
和现在跪着的老人不同,那个时候他们还正处中年,力气很大,即使陶以莫用尽力气,还是没办法挣脱。
“以莫,你别去,你救不了他们的。”
眼看着黑车就要消失,陶以莫突然狠狠的咬了陶吴池一口,趁着那一瞬间的松口挣开束缚,冲进浓浓的夜色中。
空气中只留下一句:“不要,我要去救他们。你们坏,明明是你应该看着大门的,但是你们却把他们放进去了。”
“我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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