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傍晚的时候,顾西池回来了,破天荒的来找我,进门就问:“今日表妹邀请你去马场跑马了?”我不明所以:“驸马问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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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德四年五月,柳令瑶在柳家马场设宴,竟也给我送了张请帖来。
我摩挲着烫金的请帖,猜不出她的意图,索性应了下来。
是日阳光晴好,我下了马车,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麦田。
我愣住了,甚至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这样好的良田,用来跑马?
柳令瑶迎上来:“殿下,快些来。”
我望着走在前面的柳令瑶,她今日穿了红白的骑装,整个人不似之前的温婉,反而添了几分凌厉。
她带我挑好了马,然后扬起马鞭:“要不要比一场?离此地十里有一个茶摊,我们谁先到谁就胜,如何?”
我眯了眯眼:“彩头呢?”
柳令瑶笑起来:“若殿下赢了,这个马场就归您了。”
“若我赢了”她声音沉下去“我要您和表哥和离。”
她再不复当初的恭谨,露出个挑衅的笑来,双眼紧紧盯着我:“敢不敢比?”
这就是她邀请我来这里的目的吗?为了顾西池。
我应下:“一言为定。”
话音未落,柳令瑶一甩马鞭冲了出去,我没急着追,慢悠悠的打马跟上。
眼前是绿油油的麦田,麦苗长势极好,泛着勃勃生机。
可惜,刚刚没过马蹄的麦苗被踩踏地东倒西歪。
我视线扫过,想起世家贵族侵占百姓田地的事儿。
我苦苦调查了几个月都没有丝毫收获,却被柳令瑶大剌剌的摆在了我的面前。
几乎是明着告诉我了——我柳家在崤洲一家独大,你能怎么样?
心里愤怒翻滚,我扬起了马鞭。
冷风掠过脸颊,我慢慢地看到了柳令瑶的背影。
然后在拐弯处伺机超过了她。
柳令瑶似乎毫不意外,在我超过她的时候还赞了一句:“殿下好身手。”
我没理她,马鞭甩出去,将她远远甩在身后。
我在茶摊前等了一刻钟,柳令瑶追了上来。
她在我面前勒紧马缰:“我输了,表哥暂时归殿下。”
“就是不知,殿下能赢我几回?”她话说地意味深长“殿下也看到了,被打压了这么多年,世家仍在朝堂占据半边天。”
“若我们想改立皇帝,殿下要怎么赢我呢?”
这样明晃晃的挑衅,我抬起马鞭顶在她肩膀上,逼得她往后退了两步:“柳姑娘好威风啊。”
但她说的也是事实,就拿崤洲来说,柳家虽然不任职,但刺史仍旧常拿朝政之事与柳家家主探讨。
一些皇兄的政令,除非柳家点头,否则绝不会畅通无阻的施行下去。
这场权势之争,此消彼长,已经僵持了很久了。
所以皇兄才那般激进的想要破局。
我冷声道:“柳姑娘,你说,骏马在奔跑的时候,是不是也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呢?”
“它可以撒开蹄子狂奔,便觉得自己拥有了这马场,甚至可以威胁到马背上的人。殊不知,是马背上的人掌控着它,决定它的生死。”
“骏马如此,世家也不会例外。”
我没再理她,转身往回返。
从马场回来,我对着崤洲的舆图,找出了那些良田的归属,西宁村。
我命陆问洲去查探,得到的结果却是,西宁村现如今居住的大都是些老人和孩童,青壮年极少。
我对照着户籍册子,把那些青壮年的名字一一抄录下来,问:“有没有办法找到柳府奴仆的卖身契?”
陆问洲站在我面前,神情恭谨:“您是担心,这些人被迫为奴?”
我点头:“他们没了田地,但总是要生存的,极有可能被迫去做柳家的奴仆,你去柳家查一查这些人的下落。”
“我们需要世家侵占田地的证据,来挑破崤洲的僵局。”
陆问洲沉思片刻,应了下来,临走时却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殿下,您只身在此,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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