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符篆一旦写上某个人的姬妾,从此便是那个人的专属物品,除非再次转卖或者赠送给他人。他这时又提起姬妾一事,我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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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回来之后我便病了。
得了很严重的厌食症,吃什么吐什么。
远远看见肉,便会呕吐不止。
即使我很努力让自己吃东西,身体还是肉眼可见地爆瘦下来,脸色憔悴不已。
储越每日让人将蔬菜变着法的做出来,依旧没有用。
直到四月后,突然而至的一场鹅毛大雪到来。
铜绿山传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江应——
不见了。
江应消失得毫无踪迹。
储越当即派人搜寻。
可大雪下了三日,山里寸步难行。
搜寻过去半月,依然没有一点消息。
储越抽出时间,亲自带我去了一趟铜绿山。
积雪被太阳一照,在路面上变成一摊水,而后又被冻成硬邦邦的冰块。
马车只能慢慢前行。
我心急如焚,那日祭祀之后,江应便直接被送到铜绿山,我跟他没有见面。
如今冰雪严寒,他在外面如果没有食物和避寒的地方,后面我已不敢想。
储越手指捏着一块点心,「尝尝这个。」
「我还不饿,待会吃吧。」
储越打开车厢的窗看着窗外,「他不会有事,但你若是想要找他,首先自己得好好的。」
最后还是没找到江应,只在他住的屋子里,找到了那些我给他的衣物。
江应就这么消失了。
又过去半年,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
储越率兵出发,亲自押送当初的战俘送回原属国-容国。
也就是原身曾经的国家。
这里现在已经成为储越封地,他将在这里开始发展农耕经济。
因为廉国土地是贵族占有制,储越现在无法轻易将土地收回,自由做主。
但这块刚刚归属廉国的封地,没有廉国贵族的牵制,他有绝对的治理权。
如今廉瑞两国平分天下,廉国占据西面。
储越雄心勃勃,目标一直坚定且明确,那就是一统天下。
我掀开帘子,随行的奴隶战俘脸上洋溢着期待、希望,他们不仅不用死了,还可以回到故土继续生活。
真好!
如果小江应看到,现在肯定会高兴吧。
车厢里,储越忽然盯着我手里的东西,冷淡地说道,「我希望,这是我今后最后一次看见你拿着这个东西。」
这是上次在铜绿山,江应住的屋子里找到的一块平安扣。
屋内没有桌子,平安扣就放在床边,旁边还有打磨的工具,很明显精雕的人工艺不好,平安扣的表面凹凸不平。
我手指反复摩挲着平安扣上面一个小小的「枝」字,「为何?」
储越神情极为不悦,「我不喜你拿着别的男人的东西。」
简直不可理喻,「他是我弟弟,而且…他才十三岁。」
储越却一脸不容置疑,一双黑眸带着冷意,「下次我再见到,它便会如同此物。」
说完他手里的茶杯顿时四分五裂、分崩离析。
我不理解他为何如此坚决。
其实我也就是在想起江应,心里实在不安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有个东西便感觉就个寄托,能多少排解点那种牵肠挂肚。
见他有发火的意思,我只得将平安扣塞进脖领里。
可不知怎么就又惹怒了他。
他忽地伸过手来,将我抓过去。
还未坐稳,脖颈就被他狠狠咬住。
「啊!」我痛呼出声,「你发什么疯?」
他拱在我脖颈里,气息紊乱,嗓音喑哑。
「别动。」
我有些无措,只能像前些次那样,面无表情待在他腿上一动不动。
那次祭祀回来以后,他一直没再提过让我做姬妾的事。
我以为他已经失去兴趣了。
直到后来铜绿山回来后,他看我的眼神就时常带着冷意。
我自认为没有惹到他,只能躲得远些。
匆匆吃饭,早早入睡。
可即使这样,他还不满意。
有一次他冷着眼,直接将我推到窗柩上,覆身压过来,咬住我脖颈。
自那以后,他便会时常这样。
反抗多次,只会被他咬得更狠。
马车摇摇晃晃,我静静等着他像前些次那样平息。
可这次似乎很久。
已半晌,他还没有将头从我肩上移开。
反而将手缓缓地伸进了我的小衣。
肌肤顿感一凉。
我一惊,「公子。」
他却不让我说话,掐住我的腰,骤然间亲上我的唇。
鼻间顷刻间溢满那沉沉的乌木香。
我还未如何。
他喉咙里却溢出一声称心满意的呢喃。
这个吻又深又长。
直到彼此都无法喘气,他的唇才缓缓移开。
储越目光灼热,眼神无比温柔,目光细细密密落在我的脸上。
我衣衫凌乱、面色潮红,但心里却极为冷静。
他的府邸里还住着几十名姬妾。
不想再继续陪他温存,我伸手整理衣衫,把话题转到公事上,
「公子可确定好了如何推行田地制度。」
话落,储越眼里的温柔一点点退去,他身体向后一靠,话里带刺,
「你倒是敬业。」
之后一连多日,储越将乘车改为在前头骑马,没有到车厢里来,我也乐得自在。
半月后,军队达到封地。
储越到的当天,便召集群臣,推行土地制度改革。
无论是廉国还是封地,这里农民从来只是耕种,对于土地没有任何权利。
储越下令,将土地进行名田制。
就是登记在百姓个人名下,属于他们独有财产。
只要是庶民或以上身份皆可根据身份划分到数量不等的土地。
今后大家不仅可以开荒耕种,还可以自行买卖转让。
这一消息使得封地百姓沸扬,极大调动出百姓的生产积极性。
我负责跟着几位文臣划分土地,登记在册。
—
这日忙完后身体疲惫,我一回来就泡到浴桶里。
来到封地后,住得很不方便。
储越不愿住在原先王宫,一些贵族的宅子他也嫌弃被人住过。
这里还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处院落,自然没有浴池,只能辟出来一个房间在浴桶里洗。
今天的水有些凉,我扬声对着门外的侍婢说道,「帮我加些热水进来。」
没等多久便有人提着木桶进来。
我立即将衣服披到身上,谨慎看着来人,心跳加快。
「公子怎么来了?」
储越单只手提桶,稳稳踏进来,「刚巧回来,路过时听到你的声音,便没忍住进来看看。」
他把水缓缓往桶里倒,我人待在桶里,刚才盖上的外衫已经被水浸透,一览无余。
到了封地他忙得一发不可收拾,到今日还是这十多天第一次见他。
离得近了还能看到他的下巴上没有来得及刮的胡茬。
「数十日没见,枝枝可有想我?」
此时我身上半丝半缕,不自在极了,「公子可能先出去,让我穿上衣服再回公子话。」
储越喉咙滚了一道,视线落到我的起伏上,声音低沉沙哑,「枝枝还未回答我问题。」
想,还是没想。
说哪个似乎都已经逃不过这一遭。
「看来是没想,枝枝对我向来凉薄。」
说罢,紧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拽起来,直接印上我的唇。
肌肤相碰的一刹那,他喉咙溢出一声。
我极力挣扎出一丝缝隙,「公子,这事可能不为难我…」
储越眼神冷下来,加深了吻。
他脸上的胡茬扎人,我本能想要躲开,却被他禁锢得更死。
这次与上次很不一样。
他喘气迫切,似乎彻底失控。
最后他将我抱回到房间榻上。
跟着上塌揽过我,「睡吧,明早我不让她们吵你。」
「公子。」我转头对着他,语气平缓,「上次在府邸,我说不做姬妾。」
储越勾起唇角,「嗯你是说过,不过现下你已是我的女人,不做姬妾你要如何?」
说着修长的手指摸上我唇角,「你放心,你跟她们不同,公子会待你好的。」
我双眼清明,「这无需公子忧虑,我无需名分,只愿在前朝为公子做些事即可,今后公子厌了,我也不会相缠。」
储越手指凝住,默默看我。
良久,他呵笑一声,语带轻嘲,「枝枝还真是识情知趣。」
说罢再次翻身压过来,扯开衣衫。
「你既如此贴心,我也便不用再拘着了。」
—
第二日醒来已是中午。
屋内还有一股腥味,我呆呆望着屋顶只觉得窒息难耐。
前世加今生两辈子,第一次竟不是跟彼此相爱的人。
如果没穿过来,我本应该在国外大学里读书,放假会去全世界旅游,会跟喜欢的男生谈恋爱,他会是忠诚的、专一的,怎么都不该是现在这样….
身上应是已被擦过,但依旧黏腻难受。
让人烧了水,我又仔细洗了一遍。
原先身上的疤痕涂了储越的药膏,如今已经很淡了,不仔细看已经看不见。
可现在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青青紫紫。
我蓦地愣住。
他昨晚是…直接弄进来的。
我赶紧穿衣服,叫外面侍婢,「公子可有交代人给我送药。」
侍婢推门进来,一边过来帮我整理罗裙一边回话,「没有,公子只吩咐让奴们不要叫醒女郎,饭菜要一直温着,好让女郎醒了吃。」
说完羡慕地看我,「女郎真是好福气,奴还从未见过对女子这般好的公子。」
我心里装着事,没接她的话,「快去请大夫来。」
这里只有几间房,除了贴身的两个侍婢,其他一应人都不住在这里,大夫还要去外头叫过来。
「算了,不用了,我出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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