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若溪原本平静的脸,羞涩难当。她抿了抿唇:“我知道了。”今日,馆内举办重大的追悼仪式。人们手中拿着白色的雏菊落泪祭拜地震中遇难的亲人。林若溪不喜欢看生死离别,她忙完就来到了外面。飘雪的天,一辆熟悉的迈巴赫缓缓停了下来。车窗落下,露出陆景止冷峻的一张脸:“上车。”林若溪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坐在了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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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溪是京都最大度的妻子!
第一年,他与当红女星上绯闻,她一边解决父母的葬礼,一边亲手为他摆平绯闻;
第三年,他因心上人结婚醉酒,她却因抢救不及时,再难怀孕;
第五年,他甩了她一巴掌,她却从不解释,因为他从不信任自己;
如今第七年,她终于决定离婚了,只因她得了癌症,命不久矣……
“爷爷,我想离婚了。”
对面的人一瞬得沉默了下来,没多久,他道。
“你是不是在生景止的气?你放心,爷爷一定会替你教训他。”
林若溪知道老爷子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许久,她说:“爷爷,离婚后,林家产业还是陆家的。”
两家约定过,一旦离婚,陆家不仅要返还林家的资产,还要赔更多的钱。
陆老爷子连连叹气。
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就算你们离婚,爷爷也不会让杨欣欣进陆家的门。”
“谢谢你,爷爷。”
林若溪挂断了电话,一步步回到了家。
破旧的租房里。
林若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一点也不清晰。
她的眼皮很重,视线也模模糊糊的。
作为曾经的医生,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症状,就是猝死的前夕。
她活不过今夜……
这几年她活的太累了,终于可以解脱。
可现在,她还有最后一件事儿要做。
林若溪打开抽屉取出里面的药瓶,将红红绿绿的药丸,尽数倒入嘴中。
又干又涩!
这些药能让人亢奋,自从爸妈离世后,她不敢一个人睡,害怕做噩梦,
都是靠它们。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已黑,林若溪重重的眼皮终于有了力气。
这一刻她仿佛回光返照。
她费力的拿起桌上的化妆品,慢慢的自己化了的遗容。
一个小时后,镜中人面目苍白,唇部却红如玫瑰。
林若溪缓缓放下了口红,而后撑着一口气,拿起电话拨打给了陆景止。
“又有什么事?”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陆景止,你不是一直有的心愿吗?我今天满足你。”林若溪声音平静。
电话那头,陆景止被她弄得心烦至极。
“我的心愿是你死!”
林若溪心口闷痛,头部仿佛快要裂开。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而鼻尖一抹抹鲜红不已的血止不住的往外落。
林若溪用纸巾缓缓擦过,强忍着胸部窒息的痛楚。
“你来见我,我给你送一份大礼,你一定会喜欢。”
“怎么威胁不够?你开始利诱了?你们林家都给我了,你还有什么大礼?”陆景止不屑一顾。
林若溪没想到如今要见自己这个丈夫一面这么难。
她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嫁给他。
“你如果不来,一定会后悔。”他最后说了一句话,而后挂断了电话。
手机“嘭”得摔落在地。
林若溪站起身,用最后的力气走到了床边,然后重重地躺在了铺美白色玫瑰的床上,闭上了眼。
如果要走,她也要走的体面。
陆景止这最后的礼物,是她的死。
——————
凌晨1点,林若溪推开临时搭建的殡仪所的大门,裹着一身风衣走了出来。
外面,满目萧瑟。
一周前,这里突发地震。
林若溪和一众志愿者来此,免费支援。
而昨天陆爷爷忽然打电话来说:“若溪,回家吧,景止那小子又找了女人,你得管!”
又找女人……
林若溪仰头看着月明星稀的天,只觉今夜更冷了。
陆景止不爱她,她知道,只是每当听说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还是不由的心痛。
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嘎吱——!”
推开破旧的门,林若溪眸色一怔。
屋内,男人一身阿玛尼西装坐在沙发上,侧脸冷峻。
“景止,你怎么来了?”林若溪忙走上前。
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陆景止,可从她参加救灾到现在,他一通电话都没打来过。
没想到如今忽然出现在这里,林若溪眼底藏着欣喜,却不敢展露。
陆景止听闻她的声音,轻撇了她一眼,薄唇轻启:“来看看你死了没!”
即使早已习惯他的嘲讽,但在此刻,林若溪的心口还是不由一涩。
她无声地去到厨房给他拿了矿泉水,打开递过去。
“这里太危险,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林若溪话还没说完,她手中的水被一把打落,“嘭”得一声,水流了一地。
“我说过,你的手脏!”
听了这句话,林若溪的脸色蓦然白了。
她蹲下身,将水捡起来。
灾区水资源欠缺,能省则省。
陆景止瞧着她苍白的面色和举动,剑眉拧的更紧:“晦气!”
他当着林若溪的面,拿出精致的手帕擦过手,将其直接丢进垃圾桶。
林若溪看着他的举动,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根长刺上下不得:“我不过是选择了一份别人不愿意做的职业,我怎么就晦气了?”
别人嫌弃她就算了,没想到和她朝夕相处三年的丈夫,也如此厌恶她。
陆景止却没有回答,他弯腰一把掐住了林若溪的下巴,目光幽冷。
“林若溪,难道你晚上一个人睡就不害怕?”
林若溪将眼底的泪逼了回去,苦涩一笑:“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要怕?”
陆景止见此无趣地松了手:“真是冷血,难怪你爸妈死在你面前,你都没掉一滴泪!”
说完,他迫不及待离开此处。
林若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不觉蒙上了一层水雾,只觉头好痛,好累,好想睡,可却睡不着。
早在三年前父母死后,她就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想让房间热闹一点,希望热闹赶走脑海中杂乱的画面。
电视上正报道着新闻,画面上一个女人踩着细跟走在泥泞的路上,满脸温柔的分发着救灾物品。
林若溪的手一顿,只听报道上说。
“今日,当红女星杨盈盈赶往棉安市,支援赈灾……”
杨盈盈是林若溪以前的资助对象,亦是陆景止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
林若溪脑中的弦紧绷着,一瞬间明白陆景止来棉安的目的……
她疲惫地合上眼,额间青筋突突直跳。
就在这时,她清晰地感觉到房子一阵剧烈的摇晃!
地震了!
林若溪正要冲出去,可头顶的吊灯却冲着她直直地砸了下来!
躲避不及,世界在这一刻都安静了!
棉安市余震时有发生。
林若溪再次醒来,天空微微泛白。
她就这么呆呆地躺在地上,看着房间里杂乱的一切,含泪苦笑。
如果她就这么死了,或许都没人知道吧!
六点的闹钟声响起,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林若溪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去往了工作地。
……
工作地和医院相隔很近。
林若溪忙完工作,中午正准备和助理一起去吃饭。
她不经意间瞥到不远处一道熟悉靓丽的身影,其被记者包围采访谈笑自若。
是杨盈盈!
“杨小姐,你戴的是海洋之星吗?”
记者看到杨盈盈脖间露出熠熠生辉的蓝宝石项链,惊呼出声。
海洋之星世界仅有,上一次出现是在一次慈善拍卖,是林家家主给长女庆生高价拍来的。
记者们八卦地询问:“您和林家长女是什么关系,脖子上的项链是她送的吗?”
林若溪闻声,顿住脚步,目光落向那条项链,心口一窒。
杨盈盈不动声色的变换了站姿,将项链更好的展示,温柔道:“我并不认识什么林家长女,这项链是一位男性朋友送的。”
记者捕捉到她的话,正欲追问男性朋友是谁,忽然一抹高挑的身影将她们打断。
来人径直上前,不由分说抓住杨盈盈脖子上的项链。
“这项链谁给你的?”林若溪抓着项链的指尖泛白。
经纪人看形势不对,连忙客气清场。
这些记者本就是杨盈盈花钱请来的,纷纷识趣离开。
“好痛,若溪姐你做什么,你弄疼我了。”杨盈盈一脸无辜。
林若溪看着她矫揉造作的姿态,强忍着心口的郁气,一字一句:“海洋之心是我爸爸送给我的,怎么会在你这儿?”
杨盈盈扯开了林若溪的手,后退一步,双手护住项链。
“这是景止哥哥送我的,我不知道什么海洋之心。”
林若溪听到她的话,脑子轰得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
是陆景止给她的?
她口中的男性朋友竟然是陆景止!
自己的丈夫!
林若溪本就苍白的脸更加难看,她还没说话,就听杨盈盈施舍的口吻。
“若溪姐,你别生气,如果你喜欢这条项链,我叫景止哥哥给你重新买一条好了。”
林若溪只觉脑中轰鸣作响,什么叫她让陆景止给自己买?
“啪!”
林若溪的手不由分说落到杨盈盈的脸上:“一口一个景止哥哥,杨小姐难道不清楚他是有妇之夫?”
杨盈盈被打,一张漂亮的脸微微扭曲。
她看记者走尽,也不装了:“就算海洋之心是你的,但景止哥哥送给了我,如今就是我的了。”
“你就是再不甘心,我也不可能还给你。”
林若溪听罢伸手就要去抢,杨盈盈这时却尖叫起来:“若溪姐,你别这样……”
眼看就要拿回海洋之心,林若溪的手忽然被一只大掌擒住,而后一把甩开。
林若溪踉跄着后退几步,这才看清来人。
陆景止高大的身形将杨盈盈护在身后,冰冷的视线打向她:“林若溪,听说过夫妻共同财产吗?既然你嫁给了我,你的东西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林若溪听到他的话,只觉心口一阵刺痛。
一旁杨盈盈更是满眼得意,她抓住陆景止的手:“景止哥,不要和若溪姐吵架,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就把项链还给她。”
说完,她取下项链作势要大度的还给林若溪。
可刚往前走了两步,杨盈盈却忽然伸出手当着陆景止的面,一把将林若溪朝着楼梯推了下去。
“这是还你那一巴掌的!!”
“嘭——!”
林若溪从楼梯滚落,后脑勺重重地撞在了地面上。
这一刻,她仿佛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而项链海洋之心上的珠宝,一颗又一颗从楼梯上滚落下来,撒落了一地。
……
医院。
林若溪睁开眼,眼前一片白茫茫。
许久,她的视线才恢复清晰。
病房里,除了她,空无一人。
林若溪眸光暗了暗,起身想要倒水喝。
脑中忽然一阵眩晕,下一秒,她身体不稳就要朝地上摔下去。
疼痛没有袭来,一双有力的手接住了她,男人温和得声音从耳畔传来。
“没事吧?”助理时景眼底都是关切。
林若溪缓缓摇头。
“没事。”
说完,她正要从时景的怀里出来,可这时房门却被扣响。
“林大小姐,你还真会给我戴绿帽,这里可是医院!”陆景止斜靠在病房前,一双桃花眼满是讽意。
林若溪闻言,望向他,支撑着躺回了病床上。
助理时景正要解释,被她拦住:“你先回去工作吧。”
“好,你好好休息。”时景温声道。
两人一来一往含情脉脉,陆景止看着异常的刺眼。
等时景走后,他“嘭!”得关上了门,而后一步步朝着林若溪走来。
“你还真是命硬!”嘲讽的话脱口而出。
林若溪抬眸望向他:“是呀,没被你的小情人害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她知道陆景止一直在等自己死,因为他说,自己破坏了他的婚姻还有爱情。
陆景止没有回答,他低头深深地看着林若溪。
“不要摆出这幅委屈的样子,都是你活该!”
林若溪听到这话,心底说不出的滋味。
她冲陆景止抬手:“把海洋之心还我。”
海洋之心是父亲留给她的遗物,她不能给杨盈盈。
陆景止闻言,拿出海洋之心被拆散的珠宝,一颗又一颗砸在了她的脸上。
又一遍的侮辱!!
林若溪眼眶刷的红了,在陆景止要走的前一秒,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袂。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陆景止步伐顿住,他清冷地眼眸落在林若溪的手上,厌恶顿生。
一把扯开她的手,“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话落,他快步离开。
……
林若溪的工作是恢复死者的妆容。
她没有住院,晚上顶着伤继续工作。
一起的志愿者都说她不仅是拼命三郎,还是最胆大的女人。
到了深夜,殡仪馆就只剩下了她和守门的刘老大爷。
“若溪,人活着不仅仅只有忙碌,还要休息,你回去好好睡睡吧。”
已经凌晨两点,刘老大爷靠坐在门口,看着林若溪工作越来越晚,不由替她担忧。
林若溪听闻此话,眼中却没有一丝困意。
自从父母死后,她就再未睡过一场好觉,现在也不需要。
“刘叔,我没事儿,我还年轻。”
林若溪说着话,正准备继续忙,鼻尖一抹灼热,就看一滴滴鲜血像梅花一般落下。
她慌忙擦去,就当没有见到,继续工作。
又工作了一个小时,她才离开。
外面,冷风阵阵。
她孤身走回家,才刚到门口,她就看到陆景止一身黑色风衣,高大挺拔的身形立在不远处。
她还没反应过来,陆景止将一个玫红的箱子朝着她直接丢了过来。
“林若溪,我送你去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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