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宋明月连忙摇头:“不行,我都答应帮你忙了,而且这算还你人情,当初我怀安安的时候摔了一跤,是你冒着雨把我送去医院,还给我献了血,你是我和安安的恩人……”说到这儿,她有些担忧地垂下眸:“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你妈妈,这样做会不会把她气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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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月心一咯噔,转头看去,正好撞上贺雪琳错愕的目光。
“宋明月!?”
贺雪琳像是看到复活的死人,声音也尖利了很多:“你怎么会在这儿?”
或许是她表情太过凶狠,安安吓得直接扑进了宋明月怀里:“妈妈……”
当看见那半丁点大的孩子叫宋明月妈妈,贺雪琳眼神狞了瞬。
她结婚四年,肚子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虽说婆家顾忌着贺家的地位,但她也没少受婆婆和大姑子的气。
再看到曾经的眼中钉回来了,又有个儿子,心里更是气不过。
贺父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教训道:“都结婚的人了,还不知道稳重,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贺雪琳一脸不服气,几步就走到贺惟君身边:“哥,是你把她找回来的?”
贺惟君沉着脸,没有丝毫要说话的意思。
今天的一切已经足够让他头疼了。
贺行舟扶了扶眼镜:“雪琳,明月是我爱人。”
贺雪琳这才发现宋明月和他坐在一起,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行舟哥,你是不是疯了?这女人以前可是……”6
贺行舟从容打断:“我知道,但那只是以前。”
‘砰’的一声,贺惟君重重砸下筷子,起身冷冰冰丢出句:“我饱了。”
说完,径自上了楼。
贺父耐着性子:“行了,既然回来了就坐下一块吃饭吧。”
贺雪琳哪里吃得下,冲着父亲就是一通抱怨:“爸,行舟哥犯傻,难不成你也糊涂了?宋明月是什么人,是我哥以前的老婆,是他嫂子!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贺家的脸往哪儿搁?”
贺父拧着眉,已然要发火。
贺行舟试图劝解:“雪琳,我跟明月……”
“还有你!”贺雪琳直接把炮火对准宋明月,劈头盖脸就骂,“你怎么就阴魂不散,六年前走了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还又成了我堂嫂,贺家到底造了什么孽,让你这么逮着祸害!”
宋明月脸色难看,果然,贺雪琳嘴还是这么厉害。
“行了!”贺父终于忍不住发了火,“要么给我坐下安分吃饭,要么滚回去!”
贺雪琳吓得浑身一颤,可又止不住的委屈,气的直接跑了出去。
安安被吓得哭了起来,一个劲的往宋明月怀里钻。
贺行舟揉了揉额角:“二叔,我看我还是先带明月和安安回去吧。”
贺父也被今天的事儿闹得有些疲惫,虽然舍不得安安,但还是点点头:“行。”
末了,又补充了句:“明天带安安再过来,我挺喜欢这孩子的。”
贺行舟点点头,起身从宋明月怀里接过安安。
宋明月站起身,满含歉意地看着贺父:“……对不起,贺叔叔。”
贺父沉叹了口气,朝她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等三人走后,他才起身上楼,敲了敲贺惟君的房门:“他们都走了。”
门被拉开,换了身衣服的贺惟君走出来,又恢复了一副冷漠的模样。
“离婚的事儿,你后悔过吗?”
贺惟君靠着门框,半晌才吐出句:“我做事从不后悔。”
贺父嗤了一声:“不后悔,不后悔你刚刚那样盯着明月看?”
顿了顿,半无奈半警告道:“现在她是行舟的媳妇,以后你别动不动就把人带走。”
贺惟君眸色微沉,舌尖顶了顶上颚:“她是谁媳妇,等我查清楚再确定。”
贺行舟家和贺家大院隔了四条街,虽然是个二层小楼,但因为常年没人住,屋子已经积了厚厚的灰。
好在贺行舟事先让人打扫过了,还算干净整洁。
好不容易把安安哄睡着,宋明月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缓和着今天的情绪。
贺行舟端来杯热水:“喝点吧。”
“谢谢。”
她接过,抿了一口又深深叹了口气。
贺行舟坐了下来,语气透着丝愧疚:“要是你觉得难受,我就跟他们实说,其实我们不是夫妻,我是让你来帮忙应付我妈的。”
宋明月连忙摇头:“不行,我都答应帮你忙了,而且这算还你人情,当初我怀安安的时候摔了一跤,是你冒着雨把我送去医院,还给我献了血,你是我和安安的恩人……”
说到这儿,她有些担忧地垂下眸:“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你妈妈,这样做会不会把她气出病来?”
贺行舟哼了一声,眼里流露出不满:“气就气吧,当初她强行分开我跟小初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在乎了。”
宋明月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贺行舟当初有个叫沈初的女朋友,然而他是中学教师,而沈初是个到城里干活的农村丫头,贺行舟的妈妈李文芬知道后,硬是把两人拆散了。
打从那起,贺行舟再没回去看过她。
前不久李文芬打来电话,以死相逼,让他跟一个家里开百货公司的女人结婚。3
贺行舟不肯,又气不过,干脆让宋明月帮忙,直接断了母亲的念头。
他摘下眼镜:“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宋明月确实有了困意,叮嘱他也早点休息后便上楼了。
半晌,贺行舟从口袋拿出一直带着照片。
照片里的女孩扎着个粗亮的麻花辫,五官清秀,笑容温暖。
他轻轻抚着,目光温柔呢喃:“小初……”
这么多年,也许沈初早已经嫁人了,或者也有孩子了。
想到这些,贺行舟的心一阵阵的抽疼。
贺行舟一大早就出去了,刚到新地方的安安吵着要出去玩,一夜都没睡好的宋明月只能带着他出去。
一出门,孩子就撒了欢。
她拿着衣服,忍着头痛一边追一边喊:“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街上人并不多,但对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经常待在家的安安来说,一切都很新奇。
他仰着头,四处看着,没想到脚下突然一滑,整个身体往前摔了下去。
宋明月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安安!”
“啊!”
伴着安安短促的惊叫,一只手抓住他的衣领,让他免于摔倒。
身体突然拔高,一张过分好看又冷毅的脸占据了安安整个视线。
他眨了眨眼,是昨天那个叔叔!
贺惟君皱起眉,虽然这孩子已经五岁了,但看起来小的跟三岁似的,似乎身体不是太好。
宋明月慌得上前,把被拎起来的孩子抱进怀里,一脸紧张地给他套上衣服:“没事吧?”
安安摇摇头,红着脸躲进她怀里。
“谢谢同志……”
宋明月道着谢,可抬头看见是贺惟君,一下僵住了。
贺惟君穿着军装,外罩着件军绿大衣,浑身散发着凌冽的气势。
没等她找到适合打招呼的字眼,便听对方冷不丁地问了句:“你就是这么照顾孩子的?”
宋明月眸色微沉,想起上辈子他对安安的不闻不问,也冷下了脸:“与你无关。”
说着,牵着安安就要走。
谁知道刚转身,晕眩感像浪潮一样袭来,她踉跄了一步,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妈妈!”
伴着安安害怕的呼唤,贺惟君手疾眼快地将人接住,紧拧的眉含着不易察觉的急切:“宋明月!”
怀里的女人闭着双眼,原本白皙的脸颊红通通的。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脸色更难看了。
这女人,自己发烧都不知道吗!?
贺惟君将人打横抱起,朝安安扔去个眼神:“跟着我。”
说完,朝停在路边的吉普走去。
他步子太大,安安只能小跑跟上。
被警卫员抱上车坐稳,他紧紧盯着身边一直把宋明月抱在怀里的贺惟君。
他好担心妈妈,但更怕这个比冬天还冷的叔叔……
刺鼻的药水味让宋明月悠悠转醒。
睁开眼,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滴着药水的胶管。6
这是……医院?
她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回想着失去意识的事。
似乎是遇到贺惟君了,后来自己就晕倒……安安?安安呢!?
想到安安,宋明月四处张望,狭窄的病房只有她自己,挣扎起身,针头从手她背上脱落。
她连鞋都来不及穿,步伐沉重地往外走。
刚碰到门把手,门就被推开。
看见宋明月光着脚站在地上,贺惟君眉头一拧:“躺回去。”
宋明月看也不看他:“安安呢?他去哪儿了?”
说着,她推开眼前的的人就准备出去找孩子,才迈出一步,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给抱了起来。
宋明月愣了瞬,慌得蹬腿挣扎:“放我下来!”
贺惟君丝毫不在乎她小猫似的力气,把人放在床上后,双手撑在她两侧,压迫感如山:“给我安分点!”
宋明月哪里肯听,甚至想起六年前他那句‘打掉’,恨不得离他离得远远的。
“你把我的安安怎么了?”
面对她的质问,贺惟君只觉好笑。
这女人真是病糊涂了,且不说他是军人,不会伤害人民群众,再不济他是安安的长辈,还能伤害他不成?
“他在我爸那儿。”
宋明月脸上闪过丝不满。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贺惟君言语间多了丝嘲弄:“你选的那个男人,到现在也没回家,把孩子送回去干什么?”
听了这话,宋明月怔住,又后知后觉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她面颊烦热,忙推搡着面前山一般的男人:“你离我远……”
话还没说完,护士端着医疗盘走了进来。
一见里头两人的架势,护士愣了:“那个……病人该吃药了。”
宋明月又恼又羞,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贺惟君,气恼地侧过身。
简直丢人!
看着她绯红的耳尖,贺惟君眼底划过抹微不可察的愉悦,但很快又恢复以往冷漠的模样,朝护士道:“针掉了,帮她重新扎。”
护士迟钝地应了声,帮宋明月重新扎上了针。
宋明月根本不想去看他,尽管能感受到他如炬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
护士正要把药给她,贺惟君突然把药接了过去。
迎上宋明月错愕的视线,他深沉的冷眸浮起抹试探:“我来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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