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真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我什么时候又和苏禾绝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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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开三年,我等了他三年,
可一觉醒来,我从将军夫人,变成了太子妃,
而我的小将军,要和继妹成婚了。
1
脑子很胀,像一团浆糊。
想睁眼,却始终睁不开,眼皮似有千斤重。
「小姐,您怎么还不醒?您都睡了整整三日了,都怪我,没看好您,您才……」
身旁小竹的声音从模糊渐渐变得清晰。
「小姐,奴婢听闻今日迟渊将军凯旋而归,您要是醒着,定会很开心。」
迟渊?我的未婚夫回来了?
我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一睁眼,就是小竹那张着急的脸。
顾不上询问,我闪电般冲出房间。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将军府,运气很好,一眼便瞧见了他。
他身穿一身紫色直䄌朝服,黑发束起,丰神俊朗中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三月未见,他比之前黑了些。
我完全克制不住此刻的欣喜,小跑了几步,当即扑上前抱住他,仰头大喊:「迟渊,我好想你!」
我期待的等着他的回抱,传来的却是他冰冷的声音:「太子妃,请自重!」
……
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小竹提着鞋子在门口徘徊。
「小姐,您去哪儿了?可急死奴婢了!」
小竹一边絮絮叨叨的询问,一边俯下身帮我穿鞋。
「小竹,我什么时候嫁给太子齐宴了?」
「小姐,您可别吓我,您和太子已经成婚三年了。」
「是吗?为何我不记得了。」
得知我忘记了很多事,急得父亲从宫里寻来御医为我诊治。
屋子里迎来一大堆人。
父亲,母亲,柳姨娘,妹妹陆兮。
「太子妃卒急昏厥,郁气积结,臣施以针灸,开些药,最重要的是太子妃一定要心情舒畅,假以时日会恢复的。」
「都怪为娘,若不是我生病,晚晚也不会回来侍疾,也不会累得昏倒,如今还失忆。」娘亲抹着泪,责怪着自己。
「母亲,不怪您,应该怪我,这段时日姨娘和我忙着筹备出嫁事宜,分不出手,连侍疾这种小事还劳烦姐姐回来。」陆兮急着揽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我看着有些不忍。
「你们都莫自责,怪就怪我自己身子骨弱,娘亲不必自责,御医不是说了,过些日子,会恢复的。」
现下我倒不觉得失忆有什么不好,直觉告诉我,忘记的定是不好的。
「罢了罢了,江南水涝,太子带着侧妃过去,怕是要几日才会回来,晚晚趁着这几日就在府上安心静养。」父亲安慰道。
众人离开后,小竹撅着嘴抱怨:「小姐,看来您真的是失忆了,往日您对他们可都没好脸色的。」
怎么会?在我的记忆里,陆府一向是和睦相处的,父亲平日一碗水端平,母亲和姨娘从不勾心斗角,哥哥疼我,陆兮虽是姨娘所出,也是乖巧懂事的。
「为何?」我按下满腹疑问。
「奴婢也不知,只知道自从小姐嫁给太子后,便鲜少和娘家往来。」小竹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低着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叫:「小姐,您不会连二小姐下月要嫁给迟将军也忘了吧?」
「陆兮要嫁给迟渊?」我猛的站起来,头刚好撞到床杆上,一时间分不清是头疼还是心疼。
「千真万确,小姐,您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才会回陆府的。」小竹的话打碎了我唯一的一点幻想。
待小竹退下后,我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琴还在原位摆着,西墙上依然挂着那副《江南》。
我喜欢的青花瓷瓶,我喜欢的白色纱幔,明明房间的摆设还和之前一模一样。
心里闷闷的,莫名觉得委屈,鼻子微酸,眼眶不自觉的泛红。
在我的认知里明明迟渊只是外出打仗,如今回来下月该是我和他的大婚。
可一觉醒来,我已是太子妃,妹妹陆兮要嫁给我的未婚夫。
而我对这一切毫无印象,甚至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翌日清晨。
我顶着一双黑眼圈被陆兮吵醒。
「姐姐,这是绣娘们昨日送来的嫁衣,兮儿想请姐姐帮我瞧瞧,样式是否好看?」
我脑袋一片空白,茫然的点点头。
眼前的陆兮像是一只麻雀,一直不停的叽叽喳喳。
她让我帮她挑拣,摆弄了好一阵,她才尽兴的离开。
我低落的望着屋子发呆,一晚上过去了,记忆依旧没有恢复。
视线落在墙上挂着那副《江南》上。
我脑海中闪过什么。
我记得那副画的背后有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张房契和一把钥匙。
我带着钥匙去往那座府邸。
它位于将军府右侧不到百米。
原本是我和迟渊的婚房。
大门上的「迟府」两字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应是许久不曾有人来过,连大门上的锁都极难打开。
推开门,一片暗红色。
鲜红的绸带,窗户上的窗花,屋檐下的大红灯笼,都在时光流逝中败了色。
我记得,那是一个艳阳天,迟渊翻墙把我从陆府偷偷带出来,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平日一副寡淡的面庞,那日是红透了。
他递给我一把钥匙和一张房契。
说这是我们的家。
如今看着这满目苍凉,心里酸涩难忍。
当初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我竟连这样的男子都舍弃了。
这座府邸很大,我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完。
我爬上最高的观景台,俯瞰着整个府邸。
今日阳光有些刺眼,我大概瞧了瞧,正要收回视线,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恰好出现在不远处的桃树下。
我眸光一顿,心跳骤然快了一拍。
下秒,反应过来,我迅速收回视线,转身背对着刚才所看的方向。
他,他怎么会在?
隔得这么远,他应该不会看到我吧?
惊慌之余,我连忙看向自己的衣衫。
此刻我穿着一件青色衣裙,没有任何配饰,脸蛋素颜朝天,头发也随意的披散着。
暗自懊悔着,我赶紧下楼,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被迟渊发现。
刚下了一层楼,我迎面撞上了一堵墙。
哦,不,是一个人。
我身子一紧,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揉着撞得有些疼的脑门儿,我鼓足勇气抬头,恰好对上一双深邃清冽的眼眸。
清冷磁性的男声率先响起:「太子妃,好巧。」
我虚虚扯唇,自然寒暄道:「迟将军,真巧。」
一想起昨日我跑到他府上,亲密的抱住人家,还肉麻嘻嘻的说想他了,我就只想就地挖个坑将自己掩埋。
「介于昨日太子妃的奇怪举动,我便派人打听了一下,听闻太子妃失忆了?」
他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目光逼人。
快要将我看穿了。
「嗯,迟将军抱歉,我不知道我已经嫁给太子了,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嫁给他,在我的记忆里,明明成婚的该是……是我们。」
我越说越没底气,到最后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我局促的盯着自己的脚尖,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太子妃,以后别来这里了。」
太子妃,以后别来这里了!
意思是不想再看见我了吗?
……
出了迟府,我一点也不想回陆府,忽然想起一个人。
苏丞相之女苏禾,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或许知道一些真相。
我直奔苏府,被告知苏禾在六个月前嫁给了秦淮。
苏禾怎么会嫁给秦淮?我记得她明明最讨厌他呀。
见我一个人,去秦府有些路程,苏夫人便命人派了马车送我。
一番折腾,终于到了。
而我在苏禾诧异的目光中,两眼一热,抱着她,眼泪止不住的流。
她轻拂我的背,声音温柔的询问:「晚晚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擦了擦脸,有些不好意思。
拉着她的手,将这两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听完,苏禾神色关切:「晚晚,这三年发生的事你真的一点记忆也没有吗?」
我轻叹着摇头:「没有,禾姐姐,你知道我为什么嫁给太子吗?我记得我明明马上要和迟渊成婚了。」
苏禾皱着眉,努力回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是你突然要和迟将军解除婚约,然后提出要嫁给太子的,我当时追问你原因,你也不说,只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我听秦淮说那段时间迟将军整日醉得不省人事,你和太子大婚第二次日,他便请缨去边关了,这三年一直没回来过。」
她思索了半刻,又问:「晚晚,你现在住在太子府吗?」
我摇头:「没,我昨日醒来便在陆府。」
顿了顿,她提议道:「那你要不回太子府看看?毕竟你在那里生活了三年,在熟悉的环境下多多少少会刺激到记忆,也许会想起些什么?」
我一愣,没想到这一点,若有所思地点头:「行,我明天过去看看。」
忽然想起什么,我赶忙追问:「禾姐姐,你怎么会嫁给秦淮?我记得你最讨厌他呀?」
见我一副茫然的模样,苏禾噗呲一笑:「这个嘛,自然是秦淮死皮赖脸的缠着要娶我。」
我张大嘴巴,估计能塞下一个鸡蛋。
她们两个本是一见面就吵架的冤家,这死秦淮又是怎么转了性子了?
「哎哟,这是什么大风把太子妃吹来了?」随着一声熟悉的男声,秦淮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我抬眼望去,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那样子和以前一样欠扁。
我看着秦淮,两眼顿时放光。
他和迟渊是好兄弟,应该多多少少知道点真相吧?
我一把抓住秦淮,就像抓住一把救命稻草,「秦淮,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嫁给迟渊吗?为什么嫁给太子?」
秦淮明显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往苏禾身边靠。
苏禾小声提醒他:「晚晚失忆了。」
秦淮愣了一下,然后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嗤一笑,却没有一丝笑意:「失忆?失忆就可以把伤害我迟兄的事实改变了?陆晚,大家相识一场,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为什么?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贪慕虚荣,唯利是图,你陆晚将来可是会当皇后的人,怎么会甘心做个小小的将军夫人?」
这番话落下,苏禾瞪了秦淮一眼,秦淮悻悻住口,余光瞥了我一眼,随后冷哼一声:「我迟兄好不容易看开点,昨日才回京,陆晚我劝你以后最好别出现在他面前。」
秦淮还想说什么,苏禾实在听不下去,推了一把,把他赶走。
秦淮走了好一会,我才缓过神,心乱如麻。
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秦淮说的那些话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了。
什么叫做贪慕虚荣,唯利是图?
也许失忆前的我听到这番话应该能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对于现在失忆的我来说,完全跟天书一样难懂。
回到陆府,小竹着急的在门口等我。
「小姐,您这一天去哪儿了?您也不带我,小竹担心死了。」
我对她淡淡一笑:「没事,去看了看苏禾。」
不料小竹反应极大:「小姐,您去看苏小姐了?你们和好了?奴婢记得您半年前和苏小姐绝交了。」
什么???
我头顶三个感叹号!
真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我什么时候又和苏禾绝交了?
难怪今天秦淮对我如此恶劣,想必苏禾也是原因之一。
我这三年到底做了些什么啊?昔日朋友对我冷嘲热讽!未婚夫没有了!甚至连闺蜜都绝交了!
陆晚!
你到底怎么了?
回到屋里,小竹端了些饭菜过来。
看着满桌珍馐,我才想起来,自己折腾了一整天,滴米未进。
拿起碗筷,快速进食,想到知道真相,我必须有足够的体力。
「小竹,你知道迟渊是什么时候和陆兮定的婚约吗?」我放平心态,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从小竹开始询问。
一番交流后,我知道了陆兮是在我和太子订亲后,才和迟渊定的亲。
前后几天的时间。
而那时我和太子的大婚时间十分紧迫,筹备到成婚日仅短短二十日。
要知道太子娶正妃,议婚、定婚、结婚,规矩繁多,过程繁琐。
古往今来,凡是太子大婚至少需要筹备三个月。
我和太子成婚当日,太子同时娶了一位侧妃,一个小官之女。
小竹还说太子从成婚后从未来过我院子。
得知这个消息我高兴得手舞足蹈,这意味着我仍是完璧之身。
那我和迟渊兴许还有一丝可能?
睡在床上,辗转反侧,从今日见到迟渊,我更加肯定自己对他的感情。
当年之事一定有什么误会,如果我早日恢复记忆,也能早日解开。
想到此处,我闭目沉思:明日一定要回太子府看看。
天刚亮。
唤来小竹为我梳洗打扮。
我不想再出现昨日那样的场景了。
即使是偶遇,我也希望他看见的是最美的我。
刚踏进太子府,心里就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悲凉。
说不出的情绪。
太子府里的奴仆见我纷纷行礼,小竹轻车熟路的带我回到自己的院子。
院外挂了一个三个字:「醉江南」
看字迹是我自己题的。
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整个院子里都洋溢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全是我最讨厌的暗灰色。
没有花草树木,没有水池鱼鸟。
说直白点,这个院子除了人,没有任何活物。
包括寝室,都是黑灰色的床幔,墙上的画也是黑白。
衣橱里的衣服竟也全是淡色系。
一砖一瓦,一衣一物,都在向我宣告:我厌恶这里。
我绝对不是心甘情愿嫁给太子的。
不然我那么开朗的个性,怎么忽然转性喜欢这些令人窒息的色彩。
一刻也不想多待,我匆匆出了太子府。
小竹告诉我,将院子布置成那样是我执意要求的。
她说我自从嫁给太子后便转了性,除了必要的需要太子妃这个身份的应酬,其他时间整日窝在屋里写写画画,也不怎么说话。
整个人毫无生机,这三年瘦了好多。
难怪醒来后我觉得自己的某些部位,严重缩水了。
好不容易支开了小竹,再三向她保证我一个人没事。
买了串糖葫芦,百无聊赖的边走边吃着。
一不留神,我竟走到了迟府。
眼前的景象让我以为自己走错了。
焕然一新的大门,门大开着。
门内众多仆人在打扫,重新收拾着这个破旧不堪的府邸。
败色的红绸已然换成新的。
迟渊站在大门口,指挥着两个侍卫打扫牌匾上的灰尘。
他昨日叫我不要再来了。
原来是计划着收拾出来,将这里做为他和陆兮的新居。
同样的迟府,不同的是女主人不会再是我了。
手中的糖葫芦被晒得化掉了好几颗。
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的划过我的脸颊。
望着他的背影,觉得好难过。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太子妃。」
我模糊的看见那道身影转过头,看向我站的方向。
手一抖,糖葫芦碎了一地。
不等他的反应,我拔腿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根本没有追来。
嘴角微微一扯,终究是自己自作动情了。
人家忙着筹备新房,哪儿有空来理我这个毫不相关之人。
正是正午,八月的太阳无情。
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
我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突然抱住一棵树哭出声来,我像一个在茫茫沙漠中走失的孩子那样哭,哭自己的无奈,哭自己的无能,哭一切的一切。
我和迟渊在三年前便结束了,早就结束了。
早该明白这一点的。
正哭得投入,身后有人拍我。
我不理,继续哭。
那人继续拍,我实在不耐烦,转过身正准备骂人。
迎上的却是迟渊剑眉微拧的脸。
阳光太过刺眼,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微微恍神。
他看着我,没说话,只是又叹了一口气,抬手用手帕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将我脸上的眼泪擦干。
我表情有些不自在,回想起来这几次见面都太过尴尬了。
「谢谢。」我声若蚊蝇,说完转身就走。
我在前方走,他在后面跟。
以前他也是如此,那时我们虽有婚约,但也不能行为过于亲近。
每每我偷溜出府玩耍,他便在不远的地方跟随,直至我平安回府。
当年我是他心尖上的人,但是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想到这,嘴角掠过一抹自嘲的弧度。
陆晚!你有什么魅力?觉得他迟渊会要一个已嫁为人妇的女人?
我现在并不想回陆府,也没其他去处。
只得顶着烈日往前走,一直不停的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终于没了身影。
「呼」我大吐了一口气,他终于走了。
找了一块石头,正准备坐下歇歇。
腰间被人一揽,身子一轻。
我被人掳上了一匹马。
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我大叫,手脚并用,几欲跳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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