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梦境_夜里做的梦_昨晚梦境热文当晚梦境第15章讲述的是什么?栗子小说在线阅读

昨晚梦境_夜里做的梦_昨晚梦境热文当晚梦境第15章讲述的是什么?栗子小说在线阅读

小说介绍

这一击伤害很大,男人束缚我的力量消失了,我轻易挣脱开来,挣扎着向前爬去。「小心!」…

免费试读

有什么事让你一瞬间毛骨悚然?

最近,我一直在做同一个梦。

梦里,我的尸体被人拉着腿在地上拖行,瞳孔涣散的眼睛瞪着梦里上帝视角的我,死不瞑目。

1

连续好几天,我都在做一个重复且恐怖的梦。

梦中的我已经死了,死不瞑目,眼睛里还残留着死前的震惊与怨恨,脖子上被戳了一个大窟窿,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淌着血,在路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有人拉着我的腿,拖着我在地上走。奇怪的是,在梦中,我只能看着我的尸体,却看不到那个害死我的凶手。

除了我的尸体,我只能模糊地看到尸体旁边的地板。

最后,我的尸体被拖进了一间房间里,梦境到此戛然而止。

……

一开始,我只当是最近恐怖片看多了。

可随着次数增加,我隐隐察觉,我可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又一次,我在这样的梦中费力睁开眼,浑身被冷汗浸湿。

天已大亮,我拿起手机一看时间,早上八点了。

今天没课,室友还在熟睡,但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

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床上的室友翻了个身,但没有被吵醒。

刚巧十点我还要去老师那儿拿材料,出门去磨磨蹭蹭地吃个早饭,时间也差不多。

做了那么诡异的梦,我现在只想找个人多的地方待着。

在卫生间洗漱完毕,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叹了口气。

因为连续做噩梦,我最近的睡眠质量并不好,眼眶下两个深深的黑眼圈,看起来又衰又丧。

我埋下头,不停地将水拍在脸上,企图让自己更清醒点,洗掉这满脸的衰样。

突然,「咚」的一声,我后脑勺一痛,两眼一黑,整张脸被砸进了水池里。

我赶紧双手扶着水池边,抬起头,却还是呛了好几口水,拼命咳嗽,视线被水和泪花搅得一片模糊。

等我缓了过来,脚却碰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瓶装得满满的洗发水。

这正是把我砸进水池的罪魁祸首。我摸了摸后脑勺,俨然砸出了一个不小的包,但我又不可能跟一瓶洗发水置气,只能认命把它捡起来放回原位。

当我抬头时,伸出去的手突然顿住了。放洗发水的架子上有一圈很高的围栏,将洗漱用品牢牢圈在里面。

那这瓶洗发水又是怎么掉出来的?

卫生间内没有窗户,只有一个排风口,关上门后就是一个近乎密闭的空间,但因为灯光很亮,所以从不会让人觉得害怕。

可现在,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卫生间里的灯光似乎也暗了些。

「刺啦」一声,灯光一闪,我忍不住后退一步,惊恐地盯着镜子。

不对……镜子里面的我不对劲!

就在刚刚灯光闪过的一瞬间,我用余光看见,镜子里本该向上看的我,突然看向了镜子外的我!

随着我后退一步,镜子里的我不退反进,向前迈出了一步。

她的脸上是和我一样的惊恐表情,动作却有了自己的思想,向我扑了过来,像是要挣脱出镜子抓住我一样。

但她毕竟只是个镜像,只能不停地捶着镜子,无声咆哮。

灯光开始忽明忽暗,照在那张和我一样的脸上,明暗交错,显得十分阴森可怖。

我想赶紧逃走,却发现手脚像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就在我心中的恐惧到达极点,差点崩溃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刹那间,所有的异象都消失了。

门外响起了室友的声音:「栗子,我刚刚听见你咳得有点大声,出什么事了吗?」

我重新看回镜子,那里什么都没有。我这才意识到因为恐惧,已经不小心腿软坐到了地上。

「栗子?怎么不说话,我开门啦!」

见我半天没回答,室友担心我出事,连忙打开了门,和坐在地上的我大眼瞪小眼:「你坐地上干什么?」

「没什么,不小心滑了一跤。」直到这时,我才恢复了语言功能,即便说话时下颚还有点打战。

室友赶紧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仔细将我上下打量一遍,确定人没事后,松了口气:「那你刚刚怎么不回。吓我一跳,还以为你出事了。

「对了,你洗漱好了没,我想上个厕所……」

听到这儿,我反手把她推出卫生间:「厕所坏了,不能冲水,你去隔壁上去。」

「可是……」

「没有可是。」我关掉了厕所的灯,「我可不想让宿舍变得臭气熏天的。」

「行吧行吧……」室友无奈地打开了宿舍门,「也不知道隔壁有没有起来……」

她念叨着出了宿舍。我深吸了几口气,被吓得狂跳的心这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目前看来,这不干净的东西只对我下手了,但也不能确保室友会不受牵连。

就在这时,微信收到了一条信息。

我打开一看,是老师发的:「钟栗,我今天上午十点临时接到了开会通知,可能不能来你们校区了,晚上九点我会来拿东西,到时候你顺便来拿一下材料吧。」

正好。

我回复完老师,决定先把宿舍里的这个东西处理一下,连忙发信息给了我认识的一个术士朋友。

操场边,卫木栖靠在栏杆上,脸上戴着那副极具标志性的墨镜。

见我来了,他摘下墨镜,仔细打量了一下,笑道:「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原来是个招鬼体质。」

「别笑我了,这个忙你帮不帮?」我疲倦地抹了把脸。

「那我也得帮得上啊。你到底是怎么惹上那东西的?」

「我不知道。」我仔细想了想,确定没有其他异常后摇了摇头,「就是莫名其妙地开始做同一个梦,之后就是今早发生了事了。」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看到那个鬼长什么样,是吗?」

我点了点头。

「有点难办。」他摸了摸下巴,「对方不愿露面,无非两种可能,第一,不想让你知道他是谁,第二,能力太弱,不能以真容示人。

「虽然他今早闹出的动静挺大,但除了吓人,并没有什么实际性的害人行为。

「按规矩,我不能直接动手。而且女生宿舍也不是我能去的地方啊。」

对啊,我们宿舍他进不去啊。

我陷入思考,企图回忆起最近有没有其他奇怪的事,突然就被往后一拉。

一颗篮球带着劲风与我擦肩而过,直接越过操场栏杆飞出了场地。

看那速度,被砸到身上,肯定很疼。

我后怕地摸了摸后脑勺上才被砸出来的包。

「小心点,你最近被鬼缠上了,会有点倒霉。」卫木栖收回手,「这样吧,既然我们不知道那鬼是谁,那就先查清楚……」

他话还没说完,又一颗篮球直直砸到了他头上,砸得他猝不及防,脚下一崴,连带着扑倒了面前的我。

我后脑勺撞到地上,疼上加疼,疼得我眼前发黑,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视线。

卫木栖已经趁着我摔蒙的这会儿爬了起来,脸上有些可疑的红。

「同学,你没事吧?」

一个有些小胖的男生跑了过来。我费力地撑起身,冲他摆了摆手。

卫木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我扶起来了,有些尴尬道:「没想到那东西还挺会转换思路让你倒霉的哈……」

我只想保护好自己脆弱的后脑勺,赶紧离开了操场。

卫木栖边走边接着说完刚刚的话:「既然出现在学校,那这鬼生前极有可能就是死在这里。我们先查清楚他到底是谁,再想办法把他引出女生宿舍,其他就好办了。」

事到如今,似乎只能先这么做了,但我又有些发愁:「但我们学校这么大,要怎么查呢?」

「走,去我们社团。」他拉着我向学校大门口走去,「灵异社里,这些东西可全都有。」

灵异社我听说过,前几年刚成立,是专门研究灵异故事的社团,但因为内容不够阳光健康,所以不被学校承认。

但架不住他们社长有钱,自己在学校门口的商铺上租了个地方,充当社团教室。

这个地方我早就听说了,但从未见识过。

跟着卫木栖进去后,看着里面崭新的设备以及庞大数量的书籍,我不由得感叹,这个社长是真的有钱!

卫木栖打开电脑,把我推到电脑前:「这个文件夹里都是我们学校流传的灵异传说,里面有真有假,你都看看,有没有什么细节能和你最近遇到的对得上?」

文件夹里大多都是文档,详细记录了很多校园传闻,有一些我听说过,而更多的闻所未闻。

整理资料的人文笔不错。才看了几个,我就有点毛骨悚然,忍不住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这里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卫木栖对这些东西已经见怪不怪:「我说过了,有真有假。」

「那这是什么?」我将鼠标移到了一堆文档里的一个 MP4 文件上。

「这里面原本应该是一段录像内容,不过因为摄像头当时出了问题,所以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卫木栖的神情有点古怪。

我原本以为里面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又怕又好奇,听说什么都没有后,倒不是很害怕了,但还是耐不住好奇打开了。

没想到的是,打开后,这段录像里居然出现了画面。

「这明明有东西啊?」

「怎么可能!」

卫木栖大吃一惊,反应大到让我都被他吓了一跳。他弯下身,仔细看着录像里的内容:「这里是哪里,我们学校吗?」

我看着录像里的那条路,只觉得熟悉又陌生,仔细想了想后,才从记忆里把它扒拉了出来:「我记得这好像是学校西南边的一条路,我住在东边,所以也不怎么去这边。」

话正说着,录像里出现了一个人,从背影能看出那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孩。

卫木栖放在桌面上的手渐渐握拳,紧紧地盯着女孩。

对于这段突然出现的录像,我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感,总觉得录像里的这个女孩有点眼熟……

突然,录像里的女孩一转身,将脸彻底暴露在了录像里。

我的血液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

这个女孩,居然长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

我被吓得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录像里的少女隔着屏幕与我遥遥对望,脸上的神情有些惊恐。

突然,她转过头,录像画面在此刻不断闪过雪花,两秒后黑屏了。

卫木栖扑到电脑前敲击鼠标,却怎么都没办法再打开这段录像。

它就像是短短几分钟的一场噩梦,却足以让人刻骨铭心。

我现在的心情,比起每晚梦到那个恐怖的梦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是谁?」我都快认不得自己的声音了。

或许是见多了怪事,卫木栖比我冷静多了:「你之前有没有一个人去过这条路?」

我很笃定:「我顶多去过两三次,而且因为那里很偏,平时基本上看不见什么人,所以也不敢一个人去,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一段录像。而且……」

而且就算我真的去过这里并且被录了下来,这段录像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我没说完,但卫木栖懂了。

他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按回座位上:「你先冷静点,这段录像很明显是被人做了手脚……不,或许根本就不是『人』。」

他说得对,现在害怕也没用,都已经碰到这么多诡异的事了,想躲也躲不了了。

我揪着衣角,努力安抚狂跳不止的心:「那它是想告诉我们什么?」

卫木栖摇了摇头:「不清楚,有可能是故弄玄虚想吓你,也有可能……」

他突然噤声,神情凝重。

「怎么了?」

「我记得你今年大四了是吧?」他关掉录像,而后打开手机,「你认识许小莹吗?」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一咯噔。

他没有错过我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你认识她对不对?当年她的事,在学校里还是很出名的。」

「认识,她和我同届,我们曾经在一个社团,有过点交集。」

记忆里浮现出一张有些模糊的脸,五官精致,娇俏可人。

因为过去了两年,加上并不是很相熟,我已经有些记不清她的样子了。

卫木栖提起她肯定有原因。

在他的提醒下,我竟也隐隐觉得自己忘了什么,而这遗忘的东西与这段录像有着一定的关系。

「她是我们社长的女朋友,但是两年前在学校里失踪了。」卫木栖叹了口气,「偏偏她失踪时,学校部分监控损坏,没有拍到相关画面。」

我:「我知道。因为失踪得过于离奇,加上警察介入,这件事当时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但是线索太少,搜查了几个月,最后不了了之。」

「对。她是在晚上失踪的,失踪前还给社长打过一通电话,但是社长当时忙着参加其他的社团活动,没接到,也正因如此,他一直很内疚。而这段录像,就是坏掉的监控录下的一段黑屏录像。」

这段录像是关于许小莹的?卫木栖的意思是,想害我的是许小莹?

诚然,失踪了两年,她还活着的希望已经极其渺茫。可即便如此,我和她并无过节,她又为何要来害我?

在他的引导下,我开始竭力回忆有关许小莹的事。倏地,我想起了那个被我遗忘的重点,惊叫出声:「我记起来了,这条路好像就是当初许小莹疑似失踪的地点!」

卫木栖微蹙着眉,显然早我一步意识到了这一点,拨打了一个电话。

然而电话并没有打通。

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又接连打了好几遍,每次却都无人接听。

见他脸色越来越差,我也愈发不安:「你在给谁打电话?」

「现在基本可以肯定缠上你的就是许小莹,而对她的事情了解最多的就是我们社长。」卫木栖不死心地又打了一遍电话:「他曾经也委托过我,一旦发现许小莹的消息,无论是死是活都要通知他,为了你们两个我都应该立马打电话问清楚……但我现在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我想起了恐怖电影里的桥段:「有没有可能是许小莹不想让你联系上他,所以把电话给切断了?」

「通常有这种可能,但在许小莹身上,这种可能几乎没有。」电话又一次无人接听,卫木栖拨打电话的动作都肉眼可见地变得急躁了,「她变成鬼的时间在两年之内,加上她并不能在你面前显出原型,说明本身能力并不强大。既然缠上了你,那她的怨气也就只够在你身上,以及一些和她生前有关的东西上动些手脚,我的电话她没本事切断。」

「那万一她是在隐藏实力呢?」

可她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不好的回忆让我下意识地认为,鬼莫名隐藏实力,十有八九就是要害人了。

「也有可能,但我更担心的是……或许这个鬼也未必是许小莹。」经过我的提醒,卫木栖也想起了几个月前堪称惊悚的回忆,谨慎地推翻了之前的结论,「这是个强大的鬼,扮成许小莹的样子故弄玄虚,并且目的未知。」

再次切断电话后,卫木栖放下手机,坐了下来,撑着下巴陷入思考。

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对那个鬼又堪称一无所知,着实棘手。

突然,卫木栖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走。」

我被他拉着站了起来:「去哪里?」

「去找社长。」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腕,「不管这鬼是不是许小莹,她阻止我们和社长联系,就说明社长那里一定有和她相关的信息。找到他准没错。

「另外,从现在开始,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鬼会再次出现。」

到了大四,一般课都很少,大家都忙着考研或找工作。

而灵异社社长是个例外,他不考研,又是个富二代,也不担心工作问题,有课上课,没课的时候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到处去为他喜爱的灵异传说事业发光发热。

好巧不巧,今天他就刚好没课。电话信息都联系不上,卫木栖只能带着我到他可能出现的地方四处碰运气,却都一无所获。

这一找就是一个下午,太阳西斜,我走得两脚发酸,和卫木栖在学校奶茶店坐下来休息。

卫木栖发给社长的信息没有回复,电话也没有任何动静。

「没关系,明天上午他有课,到时候大不了我们直接去教室拦他。」他如此安慰我,「不过为了你的安全,今晚你还是别回宿舍了,咱们出去开房吧。」

我刚喝进口的奶茶直接呛进了气管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这才后知后觉这话歧义很大,有些尴尬地找补,「我的意思是……呃,你总得有个住的地方吧?为了你的安全我总得陪着你吧?为了能防止鬼伤害你的一切隐患,我至少和你得住一间房吧?那……」

「好了你别说了!」虽然我知道他是真的为我考虑,还是忍不住双颊发烫,「我知道了,我和舍友说一下,今晚和你出去住。」

「对哦,你还有个舍友,我们走了她怎么办?」

「这个没关系。」我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须担心,「她家是本地的,来住校只是为了体验完整的大学生活。我不在的话她一个人也不敢在宿舍过夜,自己会回家住的。」

说罢,我就给她打了个电话,撒谎要接待一个来这里旅游的朋友。

她也没怀疑,嚷嚷了几句,就如意料中那般打算回去住。

「走吧,回去收拾点东西。」卫木栖站起身,看了眼落日,「等会儿我去你们宿舍楼下找你,这个你拿着。」

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戴在了我的脖子上:「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玉,如果遇到危险,必要时也许能保你平安。」

这枚玉色泽纯正,摸上去微凉油润,一看就是上品。

我听奶奶说过,玉能辟邪挡灾,但贴身养了很久的玉最好不要随便摘下,会失了庇护自己的灵性,更妄论借人。

没想到卫木栖居然如此爽快地就将玉给了我,这让我很是感动:「摘了这玉会对你产生很大的影响吗?」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普通人。」他笑道,「玉能挡灾,可我的本事也能,你比我更需要它,安心收下吧。只要你人没事,其他一切好说。」

「谢谢。」

卫木栖笑笑,很自然地又牵起了我的手腕。

被他握住的手腕一阵发烫,我在他身后,晚霞映照在我的脸上,恰好遮掩了我脸上抑制不住的红晕。

回到宿舍,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几件衣服塞进包里,没有过多停留,就离开了。

卫生间的门一直关着,直到我离开,都没有任何异常。

直到下楼看见了卫木栖,我都有点恍惚,感觉这一路没有出任何幺蛾子,有点顺利过了头。

毕竟卫木栖是个术士,有他陪在我身边,害我的概率大大降低,那鬼怎么会放弃我一个人进宿舍的大好机会呢?

「玉还好吗?」卫木栖快步走来,将我上下打量一番。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冲他点了点头。

这回,他也有些迷惑,伸手在玉上摩挲了两下,确定没有一丝裂痕后,纳闷地放下了手:「怎么突然这么安分?」

他给我这玉本就是防止那鬼在宿舍对我动手,好帮忙挡灾。估计玉能完好无损地跟着我出来,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过他也没纠结太久,很自然地接过我手里的包,往肩上一甩:「走吧,酒店我已经定好了,先安顿下来再说。」

我跟着他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快捷酒店,确如他所说,定的是一间双床房。

进了房间,卫木栖放下行李转头问道:「刚刚在宿舍,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坐在床边,仔细回忆了一下,无奈摇头。

卫木栖的表情看起来更纳闷了,但手上速度不减,开始在整个屋子里贴符布置。

「社长联系上了吗?」

「没有。」他背对着我,叹气声悠长无奈,「估计今天没戏了,明天早上去学校碰碰运气吧。」

我突然感觉有点累,没再接话,盯着他忙碌的背影开始发呆。

接连几晚的噩梦让我身心俱疲,如今卫木栖在身边,我感到无比的安心,一放松下来,倦意铺天盖地地涌来。

当我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墙上贴上了符咒,屋内空无一人,只有床头柜上摆了一盒盒饭。

我在盒饭的包装上摸了一下,还有些温热。

打开手机一看,卫木栖半个小时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我社团有些事要先去处理一下,给你点了外卖,醒了吃点垫一下肚子,玉和桃木剑都给你留下了,用来防身。有事给我打电话,哪儿都不要去,等我回来。」

我往桌子上一看,果然看见了之前我以为没用了就送给卫木栖的那把桃木剑。

虽然他很贴心地给我留了饭,但不知为何,我一点饥饿感都没有,喝了点水润了下嗓子,头脑沉沉,感觉精神状况甚至不如睡前。

我用力摇了摇头,关掉手机上的信息框,突然惊觉已经快八点半了。

今晚九点我可要去老师那里拿材料呢!

我并不想让这些神神鬼鬼的事影响我的日常生活,赶紧给卫木栖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可不可以出去。

奇怪的是,电话响了两声,突然就被掐断了。

过了一会儿,卫木栖给我发来消息:「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怎么了?」

参加社团活动会不方便接电话吗?

我心里冒出了点疑问的火苗,但很快就被焦急所掩盖:「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今晚九点要去老师那里拿材料,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卫木栖答应得很爽快:「好,我现在在学校,你来找我,我和你一起过去。」

很快,他就发了条定位过来。

时间紧迫,我将桃木剑塞进包里,就往学校里赶。

晚上八点多,还是有不少人在外走动,走在路上,我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不少。

但顺着卫木栖的定位,渐渐地,路上的人逐渐变得稀少,也不知卫木栖到底参加的什么社团活动,地理位置居然这么偏。

我埋头盯着手机上的定位,不知走了多久,再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周围的教学楼格外的陌生,完全不是我平时会路过的地方。

不仅如此,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路边的路灯分外明亮,勉强驱散了我心中些许的恐惧。

定位上显示我和卫木栖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我往前方看去,隐隐约约可见一栋教学楼树立在路的尽头,上面零零散散有些许灯光。

可教学楼和我之间的这条路,就算有路灯照耀,依旧空旷得让我感到不安。

我的心没由来地跳得有些快,握着手机的手有点发抖,站在路灯下,颤颤巍巍的地卫木栖发了条消息。

这里离教学楼不远,只要站在窗口看一眼就能看到路上的我。

我本能地对这条路有点抗拒,想让他下楼来找我。

消息发出去了几分钟,都没有任何回应。

到底是在参加什么社团活动会如此忙碌,甚至连手机都不看了?

突然,身后响起了若隐若现的脚步声,在安静的道路上愈发清晰。

是有人来了吗?

我不安地往后看去,依旧空无一人,只有路灯边上有一盏监控闪烁着红光。

我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莫名的熟悉。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有人出现本该是能给我壮胆的好事,可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反而让我不寒而栗。

我身后的,真的是人吗?

后路被截断了,我别无选择,在恐惧驱使下开始往前走。

近在咫尺的教学楼不知为何仿佛变得十分遥远,白色的灯光照在地上造成反光,刺得人头晕目眩。

这段路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身后的脚步声居然也加快了几分,并且离我越来越近,简直就像……在刻意跟着我一样。

我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一个激灵,脑子清醒了些许,脚下的速度却不敢减慢,也不敢回头看,手里拨通了卫木栖的电话。

这次,电话没被挂断,却迟迟打不通。

明明他的定位就显示在我前面不远处,可我就是联系不上他。

这真的太让人绝望了。

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走还是在跑了,视线随着身体的运动上下颠簸。

身后那东西似乎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也不再掩饰,脚步声越来越急促,近乎贴到了我身后。

它的速度太快了,哪怕完全跑起来也拉不开距离。我当机立断,将背上的背包甩到手上,抽出桃木剑转身狠狠地劈去。

桃木剑直接砍到了一个人身上。

我看着那个被我打得后退了几步的男人,有点愣住了。

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正常的人。

唯一不正常的就是,我看不清他的脸。

但这很有可能是我自己的原因,现在的我头脑发昏,甚至感觉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在梦中,但手中桃木剑带来的冲力又在提醒着我现在的真实。

男人揉了揉被我劈中的肩膀,脸上仿佛有团黑雾缭绕,猛地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力量过于悬殊,无论我怎么挣扎,那只手就像个铁钳一样紧紧箍住我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抢走了我的桃木剑。

天旋地转间,我被他扑倒在了地上,他的手直直向我的裤子探去。

我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拼命挣扎。

那张看不清的脸悬在我的上空,让我甚至分不清他究竟是人还是鬼。

头脑的昏沉分走了我的力量与思考能力。我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除了害怕呜咽,别无他法。

可我还不想放弃。

我闭上了双眼,一咬牙,弯曲膝盖,狠狠地顶在了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这一击伤害很大,男人束缚我的力量消失了,我轻易挣脱开来,挣扎着向前爬去。

「小心!」

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入眼的是一片刺目的红。

卫木栖挡在我身前,匕首直接穿透了他的肩膀,却又被他狠心拔出,带着那男人的手,转而刺进了他的喉咙。

又是一片鲜艳的红喷涌而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刚刚还如恶鬼般力量无穷的男人仰面倒地,失去了生机。

卫木栖倒退两步,腿一软瘫坐在地,我这时才从刚刚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挪到了他身边,颤颤巍巍地扶住他。

看得出他十分痛苦,脸色苍白,冷汗从额间渗出。可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背,就被他转身一把抓住了手腕,蹭上了温热黏腻的鲜血:

「这里是梦境,快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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