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可我知道,我哥才不是小福星。要不是没有我,全家早就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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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人的气运。
哥哥头上有绿气,当晚就发现自家婆娘偷汉子了。
娘头上有黑气,没几天就被斩首示众。
后来,我得了个俊秀才做相公,在他头上看到了金灿灿的黄气。
我笑眯眯的塞给他一张芝麻饼:「相公,你此次定能中状元哩!」
1
我哥叫李大牛,是我爹娘的心肝宝贝疙瘩蛋。
娘亲总说,属牛的男娃有福气,能给家里带来好运。
哥哥出生后,穷的叮当响的爹娘在村里大摆宴席,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老李家生了个带把的。
奶奶乐的合不拢嘴,撺掇我娘再生一个男娃,给老李家延续香火。
于是我在万众瞩目下出生了,只不过,我是个女娃。
在我出生后没多久,我哥就患了一场怪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请了好多赤脚大夫都没治好。
我娘气的直拍大腿,认为是我克了我哥,从小就不给我喂奶,也不给我喂稀饭。
只每日把我哥的童子尿喂给我喝,说是这样能把我哥的病气过到我身上。
说来也奇怪,随着我日复一日的喝尿,哥哥的病竟慢慢的好了。
我娘更坚定是我克了我哥,还说我是灾星,是祸端,会给家里带来厄运。
于是她和我爹想把我掐死,被我奶奶拦下了。
「不慌,先像狗一样养着!等大点了就卖给村西头刘铁匠家当儿媳妇。」
我娘忿忿的骂:「这小灾星,谁愿意要她!触霉头!」
刘铁匠的儿子虽然长得好,但听说小时候拉磨时被驴踢了下体,不能人道。
成日被村里人说三道四,被当成个笑话日日拿出来嚼舌头。
我自小就和大黑住在狗窝里,吃饭用的盆,也是大黑用过的一个烂铁盆。
爹娘和哥哥会把他们的剩菜剩饭倒给我和大黑,有时为了一根没有肉的骨头,我和大黑还要争抢半天。
而他们拍着手只会看我的笑话:「招娣真像一条狗崽哩!」
从前我家很穷,我爹娘好吃懒做,不愿意下地劳作,村里人的庄稼都收成了,我家的田地里却是空空如也,毛都没有。
我爹成日里去赌博喝酒,还经常赌输,天天被债主追着打。
幸而我奶奶有双巧手,绣花的手艺很好,家里人全靠我奶奶给人绣花样子维持生计。
可自从我哥出生后,我家的日子竟渐渐好了起来。
我爹赌博也不常输了,还赢了好一大笔钱,还上了以前欠下的赌债,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赌王。
奶奶的绣活生意也越来越好,许多有钱人家的夫人都找奶奶绣花样子。
我娘在市集上开了个李记包子铺,包子铺的生意特别好,没多久就赚的盆满钵满。
我家这几年过得顺风顺水,摇身一变成为我们村有名的富户。
过年时,村民们总会提着猪肉,羊肉,鸡蛋,腌菜来我家送年货,爹娘年年光收礼就收到手软。
奶奶摸着我哥的头,眉开眼笑:「俺们大牛真是有福哩!」
我娘抱着猪一样的哥哥亲了又亲,直说哥哥是家里的小福星,给家里带来了天大的好运。
转而又狠狠的瞪向我:「赔钱货!恨不得现在就掐死你!」
「没有你个扫把星,我们老李家能过得更好!」
可我知道,我哥才不是小福星。
要不是没有我,全家早就死绝了。
我哥像猪一样,走起路来一摇一晃,身上的肥肉不停的甩来甩去。
我每日在院子里浆洗衣物,哥哥就会故意尿在我刚洗好的衣裳上,以至于我要反复的洗,洗到两只手上全都是冻疮,溃烂发脓。
如果衣裳洗不干净,我娘就会用带刺的荆条狠狠的抽我,抽的我浑身都是血洞,伤口反复感染发炎,结下了一个又一个疤瘌。
我也不敢反抗哥哥,因为一旦我和他发生冲突,等待我的只能是爹娘的拳打脚踢。
奶奶还会用缝衣针使劲的扎我的指甲缝,扎我的十个指甲缝里呲呲往外喷血。
我默默的从山里采来草药,捣碎了敷在冻疮上。
可我哥竟然趁我不注意,用滚烫的开水浇到我的冻疮上。
刺啦一声,皮肉绽开。
我疼的直打滚,把手插在雪地里缓解疼痛,而我哥却在一旁开心的拍掌大笑。
夏天我在河里洗澡时,他会偷偷把我的衣服拿走,然后和一群盲流子蹲在树后面看我笑话。
我也不出来,就在河里泡着,直到天色都黑透了才光溜溜的跑回家。
回家后,被我娘用荆条狠狠抽了一顿,还骂我不要脸,说老李家的脸都被我丢光了。
我怕再发生这种事,干脆就不去河里洗澡,身上整日臭气熏天,连大黑都不愿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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