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怎么,我是去不得嘛?”少年坐在轮椅上,气质矜贵,穿了件衬衫外套,袖子下的手背上隐隐约约有青色的纹身,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郁之气,带着几分清冷距离感。“可是夫人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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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小喃吃了两颗止疼药,终于睡了下去。
谁知到了半夜凌晨三点,司小喃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就连呼吸都要喘不过气来。
床上的人发出难受的底咛声,付修放下手上的笔记本,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与脸颊,“体温降下了不少,看来是已经退烧了。”
正巧端水来的吴妈,走进来到了这幕:“付少爷,还是让我来照顾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别累着了。”
付少爷到底还是过来了,她知道付少爷对小喃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打心里将小喃当做视为妹妹,付少爷对小喃还是不错的。
“没事。止疼药吃了吗?”
吴妈:“吃了,十点吃的。”
“这药不能多吃。”付修将脸盆的毛巾挤干,擦了擦她脸上的冷汗,“吴妈你去休息吧!我今天请了半天假。”
吴妈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付修,“那…那好…”
“不要…”只听床上的人声音很虚弱,沙哑,“我要吴妈…吴妈不要走…”
其实司小喃已经清醒了好一会儿,只是她听到了付修的声音,不想醒来,更不想面对他。
吴妈赶紧上前,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好…我不走,吴妈不走啊!”
“付少爷,小喃离不开我,你看还是我来守吧。”
“好,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及时叫我。”
“好的,付少爷。”
付修转身时,脸色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病房门轻声被关上。
司小喃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身影在门缝中消失,司小喃才弱弱地轻声说:“吴妈,你也去休息吧!我没事。”
“是不是又被疼醒了?”吴妈擦了擦眼角的泪,目光中都是心疼。
“没有,我好多了。”
“小喃你是真的不喜欢付少爷了?”
司小喃视线看向头上的白色天花板,“是啊!不喜欢了,教训一次就够了!而且付大哥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强迫他只会让他更加厌烦。”
她跟付修结婚的那些年,不管是他应酬喝醉,还是晚上睡梦中,无意间的一句话,全都是有关于白玉书的一切。
结婚八年,付修除了把他当做一个工具之外,心里从未有过她的位置。
“所以…我觉得做妹妹也挺好的。再说…爸爸也不喜欢我跟付大哥在一起。”
“既然这样,还不如放手,成全他跟玉书姐姐,现在我只想完成自己的学业,考一所好的大学,我现在也不小了,不能什么事都能依靠家里。”
司小喃的话让吴妈既吃惊又感慨,看来小喃真的是已经长大了。
“什么依不依靠的,你现在还小,不用急着长大,在吴妈眼里,小喃永远都是小孩子。”
听着吴妈的话,司小喃疲倦的闭上眼,等她彻底脱离司家,一定要把吴妈一起带走。
病房外,搭在门把手上的门锁,慢慢放了下来…
付修笔记本还在病房里忘了拿,回身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这些话,阴鸷的眸光下,闪过一道凛冽的光。
收回手,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口。
门口那道影子已经离开,司小喃浅浅地收回目光。
付修…你都听到了吗?
我真的,真的…已经决定放弃你。
我不爱你了,付修!
熬过疼痛,司小喃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这一夜无梦,睡得很安稳。
…
司海生回到帝都,飞机落地是中午十二点。
身后跟着几名黑衣保镖。
南苑别墅
司家书房中,沉浸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中年男人烧了三三炷香,虔诚的放在额头上,拜了三拜,随后又插在香炉上。
“对不起,义父,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喃,疏忽了小喃在学校的处境。”
司小喃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从来没有吃过亏,现在发生的事,付修早就料到了。
司海生上完香,转过身来。
“小喃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都查清楚了吗?”
刚落地,司海生就赶了回来,身上衣服也没来得及换。
身材有些臃肿,看着笨拙,手腕上戴着一串金刚菩提,眉目肃然,带着几分威压。
司海生年轻时做了不少底下的勾当,外表却不是凶神恶煞的恐怖,让人一眼害怕,面无表情时,会给人温和,慈祥的假象,而他的手段,没有人不忌惮。
也许是早些年杀戮太多,为了减轻罪孽,司海生在书房中拱了一尊佛像,每年也为寺庙捐了不少钱。
“查清楚了,不过江家的人也在调查这件事,而且…就在昨天,我正准备让人动手时,江家的人已经提前一步,将欺负小喃的人带走了。”
“江家?”司海生眯了眯眸。
“是。”
江家,除了帝都的江家还有哪个江家!
帝都市四大世家之首,掌握着帝都的商业经济命脉,是真正的豪门贵族,上流社会,司家与他们相比不过就是踩在脚下的垫脚石。
“小喃何时跟江家的人有来往?那个江野?”
“不,似乎是另外一个人,小喃受伤,我也怀疑是江野命人下的手,江野不可能为小喃出头。”
江野是江家从外带回来的私生子,在他进江家之前之前,跟司家确实有些纠葛。
小喃会出事,除了江野,也没别人。
到底是让他们安稳太久了。
忘了,那些安稳是谁换来的,再怎么说,司小喃是他司海生的女儿,敢动他的人,就是在打他的脸。
“你确定江家有人在帮小喃?”
付修点头,“是。”
司海生沉思了会,眉头不减:“既然有人出面,那就不管了。那个江野不过是老子曾经养的一条狗,就凭他也敢猖狂,你让人去给他一点小小的教训,别露出马脚。”
付修眼底晦暗,微微颔首,“是,义父!”
“小喃那边怎么样了?”
“暂时并无大碍。”
“我在新加坡带了些礼物,到时候你给她带过去。她的脾气随我,太烈,你这个当哥哥的也包容些。”
“我对小喃自然像亲生妹妹一样对待,小女孩脾气,谁都有的。”语气温和,但是眼底却是一片漠然。
“嗯,你理解就好,你先回去吧!”。
付修低了低头,“义父好好休息。”
…
今天阳光很好,晴空万里无云,温度也刚刚好,不冷不热。
司小喃吃着吴妈喂来的山药排骨粥,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这个味道让她有些怀念。
现在已经是第五天,身上的几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就是有点痒,让她忍不住有些想要去挠。
“小喃,刚刚给你送花过来的人是?”
司小喃侧头看着床头边的玫瑰花,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一位朋友托送来的,他有些不方便出门,不过他能让人送花来看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十九朵玫瑰花中间,夹杂着一张卡片。
希望你早点出院,很期待,再次跟你相见
裕树
十九代表着是她的幸运数字。
“等你出院,记得邀请他来家里玩,吴妈给你们做一大桌子好吃的!”
“我会的!等我出院,我一定会去见他。”
原本说好的,要见面,谁知道她受了伤,见面时间就推迟了。
司小喃从来没见江裕树,平常他们聊天几乎都是隔着窗户,要么就是在手机上。
她也很期待,他们见面那天。
“少爷车都已经备好了,你真的要去江家?”
“怎么,我是去不得嘛?”少年坐在轮椅上,气质矜贵,穿了件衬衫外套,袖子下的手背上隐隐约约有青色的纹身,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阴郁之气,带着几分清冷距离感。
“可是夫人那边…”
江裕树黑眸一抬,冷冷的睨着他,“我的事还轮不到她来管教我!”
“抱歉少爷,是我说错话了,我现在就推您下楼。”
江裕树时隔多年,第一次踏出家门,他是真的很久没有见过外面的太阳。
出来才发觉外面的一切就如她说的那样,景色很好。
江裕树侧目看了眼越过围墙的那颗枣树,隐约间少女的身影还坐在围墙上,悠哉的晃荡着双腿,眉眼弯弯,露着好看的微笑。
回眸,眉眼间那抹温和的情绪消失,转变而来是透着凉意的气息。
一个小时后,来到了最豪华的庄园别墅,门口数十位佣人站在门外,排成俩排,直到一辆黑色卡宴缓缓停到大门口,保镖战战兢兢的上前,打开副驾驶后座的车门。
佣人推来轮椅,江裕树坐上轮椅,等候着的仆人,齐声恭敬喊了声:“欢迎大少爷回家。”
江裕树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
江家老宅,他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回来过。
“我的阿树啊~”
苍老浑厚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随后只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拄着拐杖而来。
江岳中忙说:“妈,你慢点。”
江裕树见老人走来,冷白的唇轻轻动了下,喊了声:“奶奶。”
江老太太泪目,“你终于肯舍得回来看奶奶了。“
江裕树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江老太太身后的中年男子,视线碰撞,冷漠地又移开视线。
“奶奶,孙儿回来是想处理点事情…“
“有什么事,吃了饭再说。”
江裕树被推进大厅的二十几人的长餐桌前,满桌子的菜,都是他爱吃的。
上餐桌,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可是老太太还是上去扶了一把,让他坐在主位的左手边。
老太太知道他要来,也怕他不适应,就将老宅的其余人赶了出去,以免这些人待在这里让他不舒服。
她瞧着也糟心。
江老太太红着眼眶,左右打量清瘦昳丽的孙儿,“阿树啊,你看你都瘦了,多吃点。”
“谢谢奶奶。”
江岳中看了,有意哄着老太太高兴,也跟着说,“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听说你没去上学?算算时间你也快高考了,还想不想去学校,要是想去爸可以让人给你办理入学申请。”
江裕树夹起碗里的鱼肉,吃的慢条斯理说:“这些年我过得好不好,父亲现在才来关心是不是迟了点?”
江岳中心里稍稍的有些不舒服,眼神也冷冽了几分,“…”
“父亲无需操心,我过得很好。”
对于江裕树,江岳中心里还是愧疚。
“既然回来了,以后就在家住下吧。房间已经给你打扫好了。”
老太太也附和地说了句:“是啊,你的房间,奶奶一直给你留着,还是搬回来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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