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昨日烟云_昨日烟雨_第三十八章 昨日烟云昨日烟云昨日风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第三十八章 昨日烟云_昨日烟雨_第三十八章 昨日烟云昨日烟云昨日风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小说介绍

1990年,沪北军区大院。“纪沐泞!谁告诉你夫妻吵架,到床上就能和好的!”“结婚两个月,你闹了五十多次,就不能消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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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沪北军区大院。

“纪沐泞!谁告诉你夫妻吵架,到床上就能和好的!”

“结婚两个月,你闹了五十多次,就不能消停点?”

纪沐泞刚睁开眼,就见陆景天气急败坏扣上衣扣,遮住古铜色的胸膛,睨向她的眉眼冷漠又凌厉。

她失神低唤:“景天?”

自己不是因为抑郁自杀了吗?怎么重生到了七年前!

她看着眼前自己爱了两辈子的英俊男人,下意识靠近,可刚起身下床,无力感让她双腿一软。

踉跄摔倒在陆景天怀里,又不偏不倚拉下他没扣好的衬衫。

皂香扑来,男人胸口硬邦邦,可接触的肌肤却火热,燎得她手足无措。

“……对不起!”

但还不等她退开,男人似乎已经耗尽了耐心,送瘟神似的推开她,退后两步,拉着脸系好衣扣。

“沈同志昨天半夜发高烧,就因为我送她去医院,你就跑到她家里去闹,闹到全大院都知道!”

“你还不嫌丢人,现在还跟我闹?把衣服穿好!”

纪沐泞低头看去,才发现身上只挂了两块布,什么都遮不住。

她‘腾’的红了脸,立马拿衣服穿上,再抬头,却见陆景天已经转身离开。

大脑来不及思考,双腿已经朝他追了出去。

“景天,你去哪儿?”

刚追到大门口,就见一个娇小的女人挨着陆景天,正含泪说话。

“陆大哥,我听说纪小姐又更你闹了,对不起,你们新婚燕尔,你却总为我的事操心,纪小姐难免生气……”

来人,正是沈秀梅!

纪沐泞胸口骤然烧起团火。

这女人是陆景天战友的遗孀,却不要脸想着陆景天,挑拨离间,最后害得自己和陆景天离了婚。

重来一次,自己不能再着了道。

压下心头的厌恶,纪沐泞故意走上前,大度微笑。

“你想多了,我没有因为你生气,我只是闹景天不顾自己的身体,完成任务几天没合眼了,却还不肯好好休息。”

话落,陆景天终于看了她一眼。

沈秀梅一僵,下意识看了眼陆景天,更加柔弱抹泪:“是我的错,都怪我没福气,自家男人去得早,总是麻烦陆大哥……”

话没说完,就见陆景天愧疚上前:“不用多想,有什么困难就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闻言,纪沐泞心一揪。

他从不会给她这样的耐心和温柔。

她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在联谊会上对陆景天一见钟情,求了爷爷才促成了两人的婚姻。

但陆景天把跟她结婚当做任务,根本不爱她。

可是他就算不爱自己,也不该被沈秀梅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欺骗。

抑着心上钝痛,她顶着压力挽上陆景天的手臂:“景天是军长,多照看烈士家属是本职,之前是我想错了,以后沈大姐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我和景天是新婚夫妻,吵架是情趣,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陆景天扫了眼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神色渐沉,但并没有甩开。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秀梅没脸再待下去。

她僵硬掩去眼底妒恨:“纪小姐说的是,全军区都知道你和陆大哥结婚,是纪司令亲自保媒,你们自然恩爱。”

“陆大哥……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等那身影消失,纪沐泞便觉手被甩开,陆景天冷冰冰的话刺进耳朵里。

“人走了,就别演戏了。”

四目相对,纪沐泞心狠狠一抽。

艰难扯动嘴角,她试图缓和讥讽:“我本来就是文工团的舞蹈演员,演戏是我的本职。”

“那你应该也明白,军人入夜,保持敏锐是本能。”

男人甩开她的手,径自绕过她进了书房,关上门的前一刻还警告:“半夜再偷溜进来,被扔出去别喊痛。”

话落,门被关上,‘咔嚓’一声,他还上了锁。

纪沐泞僵在原地,狼狈感攀上心。

明明是夫妻,陆景天对她还不如陌生人,连睡觉都防着她。

几番深呼吸,自我安慰。

既然已经重生,她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任性,她要学着做个合格的妻子,要尊重、理解陆景天。

一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军号声远远传来。

纪沐泞站在书房外,看着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豆腐块,目光渐黯。

婚后,她从没在早上见过陆景天。

好半天才缓过情绪,她去了阔别已久的文工团,此时舞台上的舞蹈队正在排练《红色娘子军》。

上辈子她脑子拎不清,不仅用错误的方式爱着陆景天,连工作也被荒废。

如今重来,她应该积极向上,这才能和他相配。

看着曾经挥洒过汗水的舞台,纪沐泞激动的心突然忐忑起来,小心上前朝队长敬了个礼:“队长,纪沐泞申请加入排练。”

见是她,队长表情有些难看,周围也响起了队友的嘲讽。

“纪沐泞你还有脸皮来?上回军区汇演,你作为领舞,上台前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了,害的咱们在全战士面前出丑!”

“就是,你有纪司令和陆军长撑腰,捅破天都没事,却连累我们受处分,再来几回,我们身上的军装都会因为你被扒下来!”

一字一句刺的纪沐泞脸色发白,却又无法反驳。

她正想道歉,却见陆景天跟着其他几个首长进来,队长忙要过去,他抬手阻止:“我们只是视察工作,你们继续排练。”

说话间,视线没有一秒在她身上停留过。

她攥紧手抑住涌上的落寞,诚恳朝队长鞠了一躬:“队长,以前都是我不对,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不会再缺席排练,会认真练习。”

碍于陆景天在场,队长也不好下她的面子,只说:“那你去

第三排吧。”

听到这话,纪沐泞浅浅舒了口气,却听身后的队友阴阳怪气嘀咕:“就知道在陆军长面前装腔作势,有人啊仗着投了个好胎胡作非为,迟早会有报应……”

她面色微僵,也只能当做没听见。

换好衣服和鞋,纪沐泞很快投入排练中,而台下的陆景天始终牵着她的心。

每一个动作的转头,视线本能般落在他身上,期盼对方能看到自己最美的时刻。

可直到离开,陆景天都没看过她一眼。

失落攀升,包裹着隐隐作痛的心。

天黑后,纪沐泞最后一个离开文工团,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家。

一进门,她闭眼揉着胀痛的头朝卫生间走,想洗掉身上黏糊糊的汗。

可刚进去,睁眼便看见陆景天光着上身在擦头发。

昏暗的灯光下,水珠顺着腹肌滑入人鱼线,皮带松环着窄而有力的腰,极具力量感的肌肉线条,大大小小的伤疤狰狞中又添了几分粗犷和野性美。

纪沐泞脸色一红,慌的尴尬转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我马上出去……”

说着,迈开腿就要走。

刚踏出一步,便被一双铁臂箍住腰,整个人被轻而易举托举起来放在洗手台上。

男人冷峻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幽深的眸子让她下意识敛住呼吸:“景天……”

“今天纪司令把我叫去,又给我下达了条命令。”

富有磁性的声音像电流,扫过纪沐泞绯红的脸颊:“什么命令?”

只见陆景天俯身贴在她的耳畔,喷洒的灼热气息烫的她浑身发颤——

“让我跟你生个孩子。”

第3章

纪沐泞凝着男人越来越近的俊脸,只觉心快要跳出胸膛。

像被蛊惑般,她情不自禁仰头迎上去。

就在两人唇瓣即将相触时,陆景天忽的冷笑一声:“昨天爬床没成功,今天就告状,你就那么喜欢用权势压人?”

话落,纪沐泞便觉腰间的手用力一收,她踉跄伏在他的肩上。

陆景天低沉的嗓音冷硬如做汇报:“那我就服从命令。”

没等她反应,身下被侵入的疼痛让她脸色一白,抓着男人肩头的指甲深深陷入紧致的肌肉间。

洗手台中的水荡漾了一夜。

……

再醒来时,纪沐泞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不见陆景天的身影。

稍稍一动,酸痛的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似的。

昨晚那不是梦……

但之后几天,陆景天都没回来了,仿佛他真就是执行完了命令,不再有任何留恋。

不过这一次,纪沐泞虽然失落,却没像上辈子那样去单位纠缠他,她既然说了要尊重他,就要给他足够自由的空间。

她也没闲着,每天努力排练到最后一个离开。

很快,就到了汇演这天。

纪沐泞早早起床赶去剧团,一路上,脚步轻快了不少,汇演全军区的人都会去看,她终于能再见到陆景天了……

这些天,她很想他。

可刚走到岔路口,却被沈秀梅带着她四岁的儿子小杰拦住。

沈秀梅拉着小杰,满眼歉意:“纪小姐,听说陆大哥因为我一直没回家,我心里过意不去,特意做了些菜给你赔罪……”

说着,把手里的铝饭盒献宝似的递过来:“你是身份高贵的首长孙女,肯定觉悟高,一定不会再生我的气了吧?”

听了这话,纪沐泞脸色微变。

这哪是赔罪,分明是得意炫耀陆景天向着外人。

自己如果生气,恐怕正如了沈秀梅的意。

她冷淡拒绝:“我没生气,心意我领了,东西你拿回去吧。”

说完,绕过人就继续走。

沈秀梅却拉住她,硬把饭盒塞过去。

纪沐泞皱眉,正要抽手,饭盒‘砰’的掉在地上,里头的菜全撒出来,溅在她的鞋子上。

这时,一直躲在沈秀梅身后没吱声的小杰忽然冲出来,用力推了她一把!

“坏女人,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纪沐泞被推的踉跄后退,刚站稳,便见一辆军绿吉普驶来停下。

陆景天黑着脸从车上下来:“怎么回事?”

男人眼里的冷漠、防备和质疑像把刀横在纪沐泞的喉咙,让她难以开口。

沈秀梅忙拉过孩子,躲向陆景天身后,一脸委屈:“别听孩子瞎说,我是想给纪小姐送些饭菜赔罪,大概是饭菜不合她口味,她才生气,”

“不过是我没拿稳才打翻饭盒,跟她真的没关系……”

面对母子俩的一唱一和,纪沐泞只觉荒唐又可笑:“的确是你自己打翻了饭盒,但我没……”

“够了。”

陆景天漠然打断,让沈秀梅和小杰上车,先去剧团。

正值夏日,纪沐泞却被这一幕冷的心头发颤。

等车开走,才听陆景天凉薄开口:“如果你只是在我面前装大度,那就别白费力气了。”

他转过身,警告在冰冷的眸子间骤起:“再让我发现你针对他们母子,别怪我用军规处置你。”

望着渐远的背影,酸胀挤红了纪沐泞的双眼。

上辈子就是这样,他从无视到冷漠,再到厌恶……两人的误会也越来越深,最后婚姻分崩离析。

重新来过,她不想被他认定成坏女人。

捏紧了双拳,她鼓起勇气跟了上去:“景天,我不求你立刻相信我的无辜,但至少希望你站在公正的立场,给我一丝信任。”

然而陆景天沉默不语,脚步也没有停下。

直至到了剧团,他都没回过头。

看着他冷决的背影,纪沐泞压下心头的委屈去了后台。

换好衣服后,正想去换舞鞋,却见小杰蹲在鞋柜前不知道干什么。

见她来了,又兔子似的窜走了。

碍于刚才小杰的行径,她起了疑心,拿起舞鞋准备检查,却听队长扯着嗓子催促:“纪沐泞你快点,还有三十秒就上台了!”

闻言,她也无暇顾及,应了声就把脚伸进鞋里。

下一刻,剧痛在脚底炸开,一团血红顷刻浸透洁白的舞鞋!

第4章

纪沐泞痛的倒吸口凉气,脱下鞋,几片带血的碎玻璃渣掉了出来。

“纪沐泞,你干什么呢!”

听见队长愠怒的呼唤,她咬咬牙,找了双不合脚的舞鞋穿上后勉强上了台。

聚光灯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疼她冷汗津津,也无暇去看台下陆景天坐在哪儿。

漫长的十分钟过后,压轴的《红色娘子军》舞蹈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结束。

回到后台,纪沐泞踉跄坐下,脱下舞鞋,整个脚底的血都快干涸了。

她白着脸,轻轻擦掉血,又气又觉荒谬。

小杰才四岁,就被沈秀梅教成这样……

忽然,一道稚嫩的笑传来。

抬起头,正见小杰躲在帷幕后,朝她做了个鬼脸:“坏女人,活该!”

她沉下脸,起身一瘸一拐追过去。

一路追到剧团外,正巧看见陆景天站在车旁。

小杰窜过去,径直躲到陆景天身后。

陆景天拧眉,抬头冷淡睨来:“怎么回事?”

下一秒,小杰‘哇’的一声哭嚎,拽紧陆景天的裤子:“陆伯伯,坏女人要打我,我好害怕……”

话落,陆景天骤然绷起脸。

男人的不信任刺的纪沐泞心中委屈更甚:“景天,我只想问问,他为什么往我的舞鞋里放玻璃渣……”

陆景天一顿,视线下移,凝着纪沐泞白袜上的血,眉头紧蹙。

不等他在说话,沈秀梅从不远处冲来,抱紧哭泣的小杰,一脸惶恐:“纪小姐,小杰还只是个孩子,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

“呜呜呜……陆伯伯,我只是想保护妈妈……”

母子两的无助模样,赚足了周围人的视线。

纪沐泞本能不安,跛着脚朝陆景天走去:“景天——”

谁知,陆景天却弯腰抱起小杰,薄唇轻启:“先回去。”

说完,他拉开车门,送沈秀梅母子上了车。

随后他也上了副驾驶。

纪沐泞被无视彻底。

望着远去的车子,她只觉有股寒意从伤口渗进,密密麻麻的疼痛开始蔓延。

周围的议论也此起彼伏——

“不就破了点皮吗,还跟一个孩子计较,要不是她跑到人家烈士家属家里去闹,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就报复她?”

“就是,还巴巴跑来告状,看看,人家陆军长都不带搭理她的!”

一字一句,说的纪沐泞脸色惨白。

她再也待不下去,转身一瘸一拐地朝卫生队走去。

输了一下午的液,直到傍晚,才魂不守舍地从卫生队出来。

走进大院,刚要上台阶,便看见小杰蹲在门口玩。

想着陆景天冷漠的脸,纪沐泞刻意停顿下来,可对方却起身朝她扔了几颗石头,嘴里还骂——

“坏女人!”

叫完后立刻转身跑了。

可没跑几步,脚下一滑,‘嘭’的一声,直直朝台阶下摔来,滚落到纪沐泞脚边,鲜血直流,不省人事。

“小杰!”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凄厉的尖叫。

纪沐泞眉心一跳,扭头就看见沈秀梅一脸惊惧地跑过来,身后还跟着陆景天。

没等纪沐泞反应,沈秀梅疯了似的推开她,尖声控诉——

“纪沐泞,你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小杰才四岁,你怎么下得了手!”

第5章

纪沐泞被推倒在地,掌心擦伤,火辣辣的疼。

抬头间,撞上陆景天冰凉的眼神,刹那,她脑海一片空白。

上辈子,他提离婚的时候,就是这种冷酷至极的模样。

她顾不上痛,也顾不上别人怎么看,只爬向他,急切辩解:“我根本没动他,是他自己摔……”

男人却不再看她,上前单膝跪下将昏迷的小杰扶在怀里,朝身后的警卫员说了句:“把车开过来。”

纪沐泞更加无措:“景天……”

她攀上他的胳膊,试图寻求安慰,可刚靠近,就被对方攥住手腕。

铁烙般的温度烫的她手心一颤。

四目相对,陆景天眸中只剩厌恶:“离远点。”

男人力道毫不留情,纪沐泞踉跄后退,眼睁睁看着他带着沈秀梅和孩子离开。

他又不信她,甚至连话都不肯更她多说。

重来一次,怎么还是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天渐黑。

天渐黑。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到十一时,紧闭的大门终于被推开。

沙发上的纪沐泞回过神,忙转头看去,只见陆景天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她起身,讨好上前:“……你回来了。”

说着,她想去接他的外套,却被躲开,扑了个空。

心头一凉,不安升腾,接着,就听男人命令。

“你继续留在大院不合适,纪司令明天就结束基层视察回来了,你回去陪他吧。”

轻飘飘的话如巨石砸在纪沐泞心头,她慌得上前拦住他,晶莹的泪水在杏眼里打转:“你是要赶我走?”

陆景天看着她,绷着的下颚没有一丝松动。

她红着眼靠近,捏住了他的袖口:“景天,我知道我以前很任性,但我真的没伤害小杰,你相信我……”

男人却甩开她,转身朝书房走去。

进房关门,一气呵成。

纪沐泞僵在原地,被他的冷漠刺的浑身发凉。

哪怕是上辈子,陆景天再生气,离婚前也没赶她走过……

难道自己的努力,真的错了?

一夜未眠。

次日天刚亮,纪沐泞就去了爷爷家。

陆景天现在在气头上,她不听话只会惹得他更多的厌恶,更何况,自己的确该去看看爷爷。

下午,纪司令家。

纪沐泞走到大门,就见到爷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两鬓斑白,时不时的咳嗽,震得脸上的老花镜从鼻梁滑落。

警卫员唐烨端来水和药,照顾他吃下。

想起上辈子自己跟男主最后闹的让整个军区看了笑话,爷爷因此被活活气死,纪沐泞愧从心起。

站了很久,她终于鼓气勇气走进家门。

“爷爷。”

她上前轻唤一声。

见她来了,爷爷立刻笑开,惊喜拉着她坐下:“沐泞,你好久都没来看爷爷了。”

他一边咳嗽,一边关切问:“景天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看着老人的病容,纪沐泞根本不敢挑明自己和陆景天的现状。

当初爷爷保媒,他老人家心里是以为自己和陆景天两情相悦。

她握住爷爷的手,强扯出个笑:“景天训练忙,他说您一个人在家没人陪,特地让我请几天假回来给您作伴。”

话音刚落,原本出去站岗的唐烨又进来了,敬了个礼道:“司令,有位嫂子说有重要的事儿见您。”

“让她进来吧。”

纪沐泞转头看向被领进来的军嫂,却见对方把一个五岁左右的女孩扯到身前,声音拔高:“快,把纪阿姨害小杰的事儿好好跟司令爷爷说说!”

第6章

纪沐泞暗道不妙,她们难道是上门告状来了?

没等她阻止,女孩便怯生生开口:“昨天我在家门口玩,看见小杰朝阿姨扔石头,然后他跑的时候摔倒了,流了好多血……”

军嫂接过话:“昨天孩子被吓到了,今早才跟我说,我想着陆军长误会纪小姐,还把她赶出门,立马把孩子带过来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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