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和你那个当小三的妈一个样,一天不发骚憋得慌。」女生显然不满意时羡平静的反应,大笑着说出更恶毒的字眼。看她这副无理却气壮的架势,估计来找时羡的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周围立时响起细细簌簌的议论。我大概猜到了女生的身份:她是时羡后妈的女儿。时羡缓缓抬眼,攥紧的拳头青筋隆起,明明是仰视,却无端生出一股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找死吗?」像是被时羡浑身的戾气唬住,时盈转头冲我喊道:「喂,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别被这种人渣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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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从不许我叫他父亲。
直到我撞破他的书房里,全是写给我的情诗。
我觉得恶心,连夜出国。
可他葬礼那日,我发现了一张被精心封存的合照:我望着镜头,而十八岁的时羡望着我,
目光虔诚而炽热。
但,明明我被领养那年,他就已经三十了。
1
时羡死了,在我出国的第二年。
我从管家手里接过时羡的骨灰盒,整个人不自主地发颤。
心绪翻涌着,我怔愣了好半晌,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我自幼被时羡领养。
他用了十年,将我从一个自卑怯懦的小乞丐,宠成了骄纵精致的小公主。
我很依赖他,用了十成十的信任。
在京城,想和时羡攀亲的权贵多到数不清。
他们总是用精明的眼神锁定我:
「栀栀真是出色,不知道哪家小子能有福气娶到时总的女儿。」
时羡总会莫名冷了脸,无声地攥紧我的手。
久而久之,关于我是禁脔的谣言愈演愈烈。
我沉不住气,冲进书房质问他,为什么从来都不让我叫他父亲,却意外撞破了满柜子的情书。
一字一句,都是关于我。
那一瞬间,我感到自己的信仰崩塌了。
恶心的感觉席卷全身,我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连夜出国,销声匿迹。
我幻想过很多次重逢的场景,却唯独没想过会是死别。
我原以为我是恨他的,可眼泪早已比理智先一步决堤。
心脏闷痛,我轻轻摩挲着骨灰盒,忽然任性地想留住他。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我不顾众人的惊呼,掉头就跑。
墓穴太冷了,时羡最怕寒,他一定不喜欢那里。
上楼速度太快,我猛地绊倒。
骨灰盒狠狠磕在地上,开裂。
呼吸一窒,我惊慌地去捡,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只有一张被精心封存的合照:我望着镜头,而十八岁的时羡望着我,
目光虔诚而炽热。
但,明明我被领养那年,他就已经三十了。
2
心跳不可控地加快,一个大胆的猜想撞进脑海。
急于求证,我跌跌撞撞地奔向书房。
打开门的一刹那,眼前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
再抬眼,我竟然一身校服跨坐在学校墙头。
「喂,好学生,到底跳不跳?」
寻声望去,是十八岁的时羡。
他双手插兜,懒洋洋地仰头看我,一双桃花眼弯弯的,好看的要命。
午后细碎的阳光洒在他鲜活稚嫩的脸庞,泛着一层淡淡的柔。
我这是穿越了?
眼眶一热,我直直扑向他。
周围登时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时哥可以啊,连年级第一都拿下了!」
「呦呦呦,这就抱上了?」
结实的小臂紧箍着我,时羡语调玩味「这么主动?」
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只能习惯性地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
一如从前每个无措的时刻,我都会躲进时羡宽厚的怀抱。
「抱上瘾了?」时羡痞气地挑眉,低头戏谑地望着我。
「不是。」燥意漫上脸颊,我急忙否认。
时羡没再搭理我,领着一帮小弟转身离开。
我只能本能地跟上去,拉住时羡的衣角:「我能和你一起吗?」
毕竟现在我只认识他。
「随便。」时羡微怔,冷淡地扫了我一眼。
时羡是在三十岁那年,领养了十五岁的我。
因为他一直以哥哥自居,也保养得格外年轻。
这倒让我和十八岁的时羡相处起来没什么别扭。
「今天怎么来晚了,你那专属位子我可给你留着呢。」老板老远就出来迎接。
时羡轻车熟路地走进网吧,抽出一沓钱,继而轻笑:「小东西黏人,甩不掉。」
众人赤裸的目光顿时都聚焦在我脸上,夹杂着轻佻的词汇。
我感到难堪,正欲回怼。
一个打扮富贵的女人,就满脸悲痛地冲进来,拉住了时羡的手:
「好孩子,你不愿意和妈妈回家,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呀。」
「你看看你都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了,天天逃课打架,你爸要是知道了该多失望!」
「那不都正合了您的心意吗?」时羡似笑非笑地低讽,眸色冰冷。
「瞎说什么,我全心全意为你,反倒被冤枉,真是不活了。」
女人眼中闪过震惊,随即又哭嚎起来。
「那就去死。」时羡不耐烦到了极点,一字一顿地说。
嗓音极淡,像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周围的人都不敢吭声,喧闹的网吧登时静得可怕。
富太太哭得要背过气去,被几个保镖搀走了。
时羡沉默地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猛地一拳砸在键盘上。
鲜血立刻染红了白皙的关节。
我心跳一顿,慌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疯了?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你也滚,好吗?」时羡利落地将手抽走,发泄似得操控着游戏里的拳击手横冲直撞。
十八岁的时羡,脾气可真臭。
他不待见我,我还偏要治治他。
一身反骨的我快速启动电脑,向他发起联机挑战:
「单挑?我输了我立刻滚,你输了你就得听我的。」
时羡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轻蔑地嗤笑一声,眼皮都懒得掀。
「不敢?」我故意激他,笑得灿烂。
「来呗,哭了我可不负责哄。」时羡戴上耳机,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完美预判时羡的招式,我熟练地控制着人物发动进攻,拳拳到肉,不出三分钟屏幕中央就跳出了「WINNER」字样。
时羡不可置信地望着我:「这些隐藏大招,你从哪儿学的?」
「秘密。」我得意一笑。
我因为身体瘦弱,在孤儿院的时候一直被大孩子霸凌,时羡为了改变我懦弱的性格,时常带我打拳击游戏。
每次我赢了他,他就会奖励我一颗糖果:「以后栀栀遇到坏人,也要记得像这样回击。」
想到这里,我愈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情书和自杀都一定另有原因。
3
「刚刚说的话还算数吗?」我歪了歪脑袋,认真望着他。
下颚线紧绷,时羡烦躁地揉了把头发:「说,什么要求。」
「以后不许让自己受伤。」我牵起他的手,对着伤口轻轻呼气。
身子一僵,时羡呆了两秒,随即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怎么这么关心我,好学生。」
「会心疼,你受伤我会心疼。」没多想,我脱口而出。
空气静了两秒,周围继而响起密集的口哨声。
「牛,嫂子牛。」
「这是表白吗?天啊,还有人敢当面和老大表白?」
「啧啧啧,肉麻死了。」
这下我连脖颈都泛着燥意,捂着通红的脸,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时羡用力踹了一脚凳子,狠厉的眼神扫视全场:「都闭嘴!吵死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喝吓得脖子一缩,不禁怀念从来不曾凶我的时羡。
「别招惹我,我们不是一路人,以后不许靠近我。」时羡将我拽进包间,厉声道。
望着他紧绷的神情,我下意识反驳:「那可不行。」
我来到这个时空,就是因为他,在没弄清原委之前,我一定要跟紧他。
更何况,不管真相如何,我都想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未来的那个时羡过得太苦了,死亡不该是他的结局。
「说不许就不许,别逼我打女生。」时羡烦躁地蹙眉,扭头就走。
大脑飞速运转,我必须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待在他身边。
救命,可为什么闪过脑海的全是狗血言情剧。
眼看事情无法回旋,我心一横,三步并作一步追上去,将他壁咚在墙角:
「其实!我是你来自未来的老婆,我穿越回来就是为了救你!」
「老婆?」时羡轻笑溢出喉咙,怔了一瞬,随即直勾勾地凝视着我。
我不自觉地咬唇,心虚地垂眸。
「对!我可是你未来的老婆,你得听我的话,否则我就不要你了。」
脸上的热意只增不减,我硬着头皮继续胡编乱造,嗓音却不自觉地越来越低。
「你拿我当傻子吗?」时羡戏谑地挑眉,再次失笑。
「真的!」我慌乱地找补,企图用音量来增加可信度。
现下否认自己撒谎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咬死不承认。
「你,你不信就算了,以后等着跪搓衣板吧!」我依旧嘴硬,气鼓鼓地叉腰。
「信。」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抬头,瞳孔地震。
他怎么突然就信了,是被夺舍了吗?
「我说,我信。」时羡整好以暇地看着我,眉眼弯弯。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个发展趋势,着实是我没想到的。
「那……我是不是可以提前行使我作为丈夫的权利?老、婆。」
时羡忽然靠近我,将语调拖得缱绻悠长,还偏偏将最后两个个字咬得极重,又欲又深情。
心跳瞬间加速,快得要跃出胸膛。
冷不丁地对上他笑意潋滟的眸子,我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他怎么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简直妖孽。
呼吸交缠,我看着面前无限放大的俊脸,吓得赶忙后退。
「下次撒谎前记得先过过脑子。」望着我惊慌的模样,时羡嗤笑一声,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
可恶!被他戏弄了!
他高挺的背影逐渐远去,我忿忿腹诽:「糟老头子,以后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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