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们可都想好了？”艺妓们问道，“从军上战场可不是一件小事，会死人的。”“我们不怕！”“死不可怕，浑浑噩噩的活着才可怕，大爷我受够这种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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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月楼里，戏台早就搭好。
陆念离坐在戏台之下，欣赏着艺妓们的舞姿。
乱城虽乱，却也不缺人才，艺妓中有好几位不是大奉的女子，她们跳的舞曲也是陆念离以前没有欣赏过的。
“好！”
“赏钱！”
凡是能入陆念离眼中者，皆赏白银百两。
百两白银足以让很多普通人生活一辈子，却被陆念离如水一样随意洒出。
其余观众都惊呆了。
起初他们心中还鄙夷这些女子，现在他们只恨自己不是艺妓。
世子为何不看男人歌舞，否则定要上去表演一番，博世子一笑。
尊严？
风骨？
在银两面前，这些都算个屁！
人群中，有一头戴斗笠的身影注视着陆念离。
“大奉几位皇子虽然都心狠手辣，但皆有治国之才能，心系黎民百姓，这北域世子却整日花天酒地，不做正事。”
“的确该杀。”
他袖中藏着无数毒镖，蓄势待发。
“必须谨慎。”
“摸清底细再动手。”
之前城中流民头领突然暴毙，他也有所察觉，知道陆念离身边还有隐藏的高手保护，否则这位世子不可能大摇大摆现身。
“一击不能毙命，死的可能就是我。”
斗笠身影不断分析，如同隐藏在阴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给予猎物致命一击。
“好活！再赏！”
下方，陆念离挥金如土。
耳畔，百晓通的声音响起。
“世子，太平教的左护法冷魁来了，七杀楼的金面杀手‘霜’也在场，太子许青书的四圣护卫之一青龙护卫已入乱城。”
“三皇子许承平的同门师兄魏宗正在赶来的途中。”
“八皇子许泰安昨夜已出长安，目标应该也是乱城。”
陆念离伸了个懒腰。
他只是来乱城摆个烂而已，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来了？
看来那几位皇子对他这个北域世子都挺关注。
他一出镇北城，就牵动了整个皇朝风云。
还有所谓的‘太平教’，乃是大奉境内最大的起义军组织，打着劫富济贫、人人平等的名号到处猎杀世家权贵。
七杀楼更为厉害。
它是跨越俗世百朝的超然势力，只要给的起价格，七杀楼什么都敢做，刺杀皇帝的任务都有人敢接。
“看来不许本世子摆烂的人还挺多。”
陆念离笑了笑，北域世子的身份堪比太子，有人觊觎再正常不过。
他没有在意，继续洒钱。
勾栏听曲的时光总是美妙而短暂的，转眼间已是深夜，各种曲儿都听了一遍，陆念离也有些乏了。
夜已深。
追月楼的人却越来越多。
心怀不轨者与吃瓜群众混为一团，注定了今晚的不平静。
陆念离从椅子上站起，望向一众意犹未尽的宾客，笑道：
“感谢各位前来追月楼捧场。”
“为表诚意，本世子今日特为追月楼作画一幅，愿追月楼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说完，四大丫鬟已是备好了画架与纸笔。
宾客们欢呼。
胭脂评之事他们亦是有所听闻。
北域人人都在传，说世子殿下画道通神，登峰造极，随手一画便比真人更为传神。
陆念离着手作画。
以追月楼戏堂为大背景，将刚才那几位登场的艺妓各个画的细致，更画出了他们各自舞曲的精髓。
望着画中的自己，有艺妓潸然落泪。
这一刻，她们心中体会到了被尊重的感觉。
世子殿下不同于其他男人，不是为了她们的身体，而是真正从内心欣赏了她们排练的舞蹈、戏曲。
否则此画也不可能引起她们心**鸣。
原来看似花心纨绔的世子，才是她们真正向往的文雅公子。
对于受够了颠沛流离、人心冷漠的她们，世子如同救赎之光，洒落在这追月楼，照亮了她们的内心。
“世子殿下，谢谢您。”
艺妓们泪洒戏台。
追月楼的宾客们皆是呆若木鸡，什么情况？
青楼艺妓集体挥泪感谢主顾的情况他们从未见过，就算世子殿下豪爽，洒了那么多白银，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搞得世子殿下是她们的精神救赎一样。
“你们哭什么？”
陆念离也搞不懂，“本世子可没有白嫖。”
他继续画着。
艺妓只是画中的一小部分。
在画完背景与艺妓之后，又开始画追月楼中人间百态，宾客们各种各样的神情都在画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好！”
“太好了！”
“世子殿下当真是当代画圣。”
“此画一出，恐怕比整个追月楼的价值还要高千倍、万倍！”
宾客们纷纷吹捧。
唯有几人神色复杂。
细看画面，画中宾客有几人的形象格外突出，戴着斗笠的大汉，倚在阁楼转角、双手抱着剑鞘的少女，
以及手臂上刻有青龙刺青的男子，背带双刀的粗犷刀客。
被画点中的几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头皮发麻，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竟然被发现了？”
“北域世子明明都未曾回头看过，怎么会如此清晰的刻画出我所在位置？”
画中形象，正是太平教左护法冷魁、七杀楼金面杀手霜、太子的四圣侍卫青龙以及三皇子的同门师兄魏宗。
陆念离能做的不多。
看破不说破。
希望这几个人能识相的滚开，不要打扰他的摆烂生活。
“一起动手！”
可惜，人不遂人愿，太平教左护法冷魁眼尖暴露，率先杀出，他反倒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只要几位高手一同出手，北域世子必死无疑。
虽不是一个阵营，但他相信大家目的都一样。
嗖！
冷魁手中毒镖飞出，却是被凭空出现的一剑挡住，有持剑的黑衣人杀出，只是三剑便虐杀了太平教左护法冷魁。
正欲动手的其他三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心中发凉。
死了？
问玄境巅峰的冷魁竟然就这么死了？
他们甚至没有看清楚黑衣人的剑，战斗就已经结束。
“晦气。”
陆念离叹息一声，“来人，把这刺客拖出去喂狗。”
说完，他的目光看向另外三人。
“你们三个，找本世子何事？有事好商量，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
“江湖以和为贵，下次别这样了。”
“你们死了倒不要紧，影响本世子的心情就不好了。”
被陆念离盯住的三人浑身发抖，对手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却让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陆念离那目中无人的嚣张姿态，更让他们怒火中烧。
但他们知道，他们没有怒的资格。
可笑可笑！
大家都低估了这位纨绔世子。
风花雪月胭脂评不过是遮掩，北域世子野心勃勃，所图甚大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宾客们争先恐后退出了追月楼。
热闹的追月楼霎时变得冷清。
怀中抱剑的杀手‘霜’，太子侍卫青龙以及三皇子的同门师兄魏宗皆是不敢动弹。
因为他们能够感受到，暗中有无形剑意锁定了他们。
只要他们敢乱动，太平教左护法冷魁就是他们的下场。
“都坐，别紧张。”
陆念离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本世子来乱城，只是体验生活而已，没想到你们这么热情，追月楼刚开张就来捧场。”
望着笑嘻嘻的陆念离，三人被迫挤出笑容，笑的比哭还难看。
“都说说吧，找本世子有什么事？”陆念离抿了一口茶，悠然问道。
“世子殿下，属下是受太子所托，请您结盟。”
青龙苦涩道：“您也知道，当今诸位皇子中，太子权势仍为第一，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最大。
只要您支持太子上位，未来太子登基，您仍旧是镇北王。”
“哦？”
陆念离玩味道：“难道不支持太子，本世子就不是镇北王了？圣上都承认北域世袭罔替，看来你没将圣上放在眼中啊！
既然如此，本世子就替圣上清理门户。”看書喇
话音落下。
身着黑衣的双胞胎姐妹同时出手，仍是三招，太子的青龙护卫尸首分离，再次被拖出去喂狗。
剩余两人心中惶恐。
他们可以感觉到，刚才出手的两人与之前虐杀冷魁的并不是一人。
北域世子身边到底有多少绝世高手？
“该你了。”
陆念离面色平静，看向三皇子的同门师兄魏宗。
魏宗乃是大奉江湖传奇人物刀神魏红月的亲传弟子。
传说中那位刀神早已臻至化境，一手红月刀法使的出神入化，可让江河倒流，早就不参与俗世纷争。
刀神弟子的身份的确能够威慑绝大部分人。
但陆念离并不在乎，摆烂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过的不舒服。
“祁王也希望与世子殿下联手。”魏宗开口。
祁王即是三皇子许承平的封号，十年前受封祁地，统领东南五郡。
“有什么好处吗？”陆念离随意问道。
“听闻世子独爱胭脂评，祁王说了，只要世子您愿意与他联手，胭脂评上的女子只要您想要，祁王皆可为您送来。”
“谁都可以？”
“当然，只要世子愿意与祁王联手，就算是江南郡守之女陈蒹葭祁王也能送到您面前。”
看着一脸自信的魏宗，陆念离笑的很欢乐。
“那我要新胭脂评的第一，只要祁王能将新胭脂评的第一送来，本世子愿鼎力相助，助祁王登基。”
魏宗大喜，“世子此话当真？”
陆念离笑道：“本世子一言九鼎，何曾出尔反尔？不过祁王若是做不到，就莫怪本世子了。”
“祁王定不会让世子失望。”
魏宗满怀自信，胭脂评上的女子虽然都是绝世尤物，但在皇朝大势面前，也不过是一件珍贵点的货物罢了。
祁王想取，那些女子安能反抗？
看来要告知祁王早些准备了，一个月后皇后娘娘寿辰之日，世子说新胭脂评前三甲将会在那天公布。
届时只要看到名字，不管那胭脂评第一位是哪位大官的妻子或女儿，祁王定然都会毫不犹豫将其抓捕。
夺嫡之争，愈加激烈。
必须下手果断！
“你走吧！”
陆念离挥了挥手，放走魏宗，“记得告诉祁王，本世子等他亲自将胭脂评第一送来。”
“谢世子。”
魏宗欢喜离去。
有了世子的承诺，祁王此次夺嫡之争赢面高涨，甚至能压太子一头，想必祁王得到这个消息也会高兴吧！
身旁，春夏秋冬四丫鬟‘扑哧’笑出了声。
世子殿下真会玩。
不知皇后娘娘寿辰那天，祁王看到新胭脂评第一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待魏宗离去，陆念离看向最后一人，七杀楼的金面杀手‘霜’。
七杀楼杀手共有四等。
分别为：鬼、金、银、铜。
金面杀手属于第二等，只有刺杀成功过问玄境巅峰强者的杀手才能得到七杀楼授予的金面杀手荣誉。
所以金面杀手至少也是问玄境巅峰，甚至涅槃境。
“有人出钱雇我杀你。”
金面杀手霜开口，声音冰冷，毫无感情，也足够直白。
“那为什么不动手？”陆念离道。
“杀不了我不会动手”
霜回道：“我的剑出鞘必须杀人，杀不了你，我不会出剑，即使死在这里，也同样如此。”
“谁雇你来杀本世子？”
陆念离并没有立刻处理掉霜，杀一个杀手无用，杀雇主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七杀楼的规矩，世子应该清楚。”
“也对。”
七杀楼对雇主的信息保护极为严格，杀手也不知道雇主信息，只有七杀楼的负责人才清楚。
“先把她关起来。”
陆念离挥手，让六剑奴封了‘霜’的经脉，将其关押。
他没杀掉霜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因为霜的佩剑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那人在新胭脂评上排名第二，是剑术世家李家的伺剑人，李家剑冢的守护者，名为‘梦邪’。
梦邪从未在江湖上露过面。
若不是百晓堂渗透能力夸张至极，他也不晓得世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看霜的佩剑，与李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念离留下霜一条命，自然不是为了与李家套近乎，更不是惧怕李家，只是想见一见新胭脂评上第二的美人梦邪。
深入交流一番，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他也不怕李家找麻烦。
且不说北域三十万铁骑轻易就能踏碎整个大奉江湖，光是六剑奴就足够无惧李家报复。
解决掉几个祸害，陆念离心情大好。
这才算得上真正的杀鸡儆猴。
接下来应该没有哪个不开眼再阻止他摆烂了吧？
次日。
昨夜之事并未让乱城变得太平。
反倒更为吵闹。
城门前挂着九位流民头领的头颅，九人昨天都参与了对陆念离的刺杀，却不想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百晓堂洞悉。
从他们动了杀意的那一刻起，结局就已经注定。
“北域世子来者不善啊！”
乱城县令裴文头皮发麻，本以为陆念离是只知玩乐的纨绔，没想到悄无声息就做掉了最大的几个流民头领。
“郡守大人的计划恐怕要落空了。”
北域四郡中，岭南郡首程怀曾经是镇北王手下的第一大将。
在大奉皇朝建立后，陆无敌获封镇北王，程怀则主动请缨，担任岭南郡守，替陆无敌管理北域最为混乱的岭南郡。
程怀对北域的忠心毋庸置疑。
其对北域世子的敌视也是人尽皆知。
裴文心中惶恐，昨日郡守大人让他离开乱城，想让陆念离死在乱城的混乱局势中，今日回来，结局与他想象的却完全不同。
他无法理解这位世子到底想做什么。
要说世子想要整治乱城吧，却没有干涉任何政务，反倒开了一座青楼，听了一夜曲子。
要说世子只顾玩乐，却以雷霆之势清洗了整个流民团，甚至连太平教的左护法冷魁都被杀死。
其他欲要刺杀或威胁世子的各方势力棋子也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世子恐怕在下一盘大棋。”
裴文心中想着，已是来到县衙，只见衙门前人山人海，有不少流民围在哭诉喊冤。
“县令大人来了！”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流民们的目光纷纷落在裴文身上，顷刻间蜂拥而至，将裴文围了起来。
“这群刁民！”
裴文心中暗骂，表面笑道：“乡亲们一大早便守在县衙前，何事要诉？”
“县令大人，官府已经很久没有开仓放粮了。”
“乡亲们都快活不下去了。”
“求求县令大人救救我们？”
流民们纷纷哀求。
面对这群看似可怜，实则心机深沉的流民，裴文也颇为头疼。
他知道流民背后有人煽风点火。
只要官府敢拒绝流民的请求，城外流民就会暴动，将近三万的流民暴动，官府也难以镇压。
官府每次开仓放粮都会被流民中的某些人截断。
真正能够落到流民手中的少之又少。
在这个世界，生在底层，就是如此悲哀，吃不饱穿不暖，别说尊严，连人权都没有。
“县令大人，听说世子殿下昨日开设追月楼，豪掷白银万两，要不您带我们去见世子殿下，让他救救我们。”
“是啊，世子殿下家财万贯，为何不救救我们？”
“若世子真的心系北域百姓，就应该把钱财分给我们，那才能实现真正的北域太平。”
流民们的呼声愈加激烈。
裴文眼中闪过精芒。
既如此，不如祸水东引，让世子来担这份责任，何况关心平民百姓，本就是北域世子的职责所在。
“世子昨日在追月楼欢歌一宿，恐怕还未起床。”
裴文故作为难。
此话一出，流民们更为愤怒。
凭什么北域世子能够夜夜笙歌，他们却食不果腹？
“走，去找世子殿下讨个公道。”
“世子不作为，北域无望，那我们就造反！”
流民们互相鼓励打气，胆子越来越大。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聚众闹事，官府就必定会妥协，他们三万人，官府也不愿意耗费心力和他们斗。
武道宗师更不会屠戮普通人。
流民团很快就找到了陆念离居住的客栈。
……
正做着美梦的陆念离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春雨，怎么回事？”
“禀世子，有流民闹事。”
“好像是要求官府开仓放粮。”
夏蝉道：“早就听说乱城官府不作为，被流民牵着鼻子走，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秋叶也道：“我记得乱城县赋税是整个北域最低的县城，地理位置又靠近草原，适合种植也适合养殖。
至于战乱，边界已经十年没有发生过大规模战争了，对普通百姓真正的影响很低。”
冬雪努了努嘴，“所以说，这些流民都是自讨苦吃，明明只要稍微动动手就能活的滋润，何必哀求他人？”
“世子，您的意思是？”
丫鬟们看向陆念离。
王爷派世子来，是想让世子收服三万流民，若是世子什么都不做，回去恐怕不好与王爷交差。
“让他们等着！”
陆念离享受着丫鬟们的按摩，他才懒得管这些流民。
既然有先例在，那就算开仓放粮，也只是滋养这些流民的惰性，让他们认为出了事总会有人兜底。
他虽然喜欢摆烂，但也不会去影响其他人。
这些流民已经不是摆烂，而是化身成了吸血虫。
说完，陆念离让四大丫鬟屏蔽外界声音，继续睡了起来。
流民们看起来狠，却全然不敢冲入客栈，他们知道世子身边有绝世高手，进去拼命只有死路一条。
他们能做的只有耗！
给予世子精神上的压力。
……
就这样，流民们在客栈外足足守了五天，饿了就吃馒头、野菜，困了就地而睡。
什么也不做，就干耗着。
殊不知他们期待的世子殿下早就从房间里溜走，追月楼听曲赏舞去了。
闲着没事的陆念离甚至给追月楼的艺妓们各自都作了一幅画，这让艺妓们心中欢喜，日夜练习歌舞。
若世子来了雅兴，甚至还会亲自教她们乐曲。
世子在乐曲一道上的造诣，更让她们惊叹，比之其画道造诣也不遑多让。
随意一曲，就能奏入她们内心深处。
直呼‘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每天晚上听世子奏乐，艺妓们都哭的梨花带雨，苦诉衷肠。
短短几天的相处，她们已然将世子当成了救赎。
她们小心翼翼的收藏着世子为她们所作的画。
画中的容颜是她们这一生最美的时刻。
曾经的自卑、懦弱，在看到画中的自己时，仿佛都会烟消云散，原来她们也有闪闪发光的优点。
晚上再回去时，从昏迷中醒来的长公主宋箐终于忍不住了。
“世子，你真的准备这样在乱城渡过一个月吗？”
“陆叔叔让你收服三万流民，你这么做只会让流民们对你观感不断下降，你还怎么收服他们？”
陆念离抬头看向比自己还着急的宋箐，正色道：
“谁说本世子要收服流民？我都说了无为而治，流民想如何随便他们，等他们想清楚了，会自己找出路的。”
“勾栏听曲多美妙啊！”
“长公主，你就别担那份闲心了，与本世子一起摆烂不香吗？”
“无可救药！”宋箐气极，只能坐在床头闷气。看書溂
“咦？”
就在这时，她却感受到外面流民的动静小了许多，仔细感知，发现大部分流民都被引开了。
而引开那些流民的人……
竟然是追月楼的艺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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