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是自然。”姜小渊一本正经的点头,朝姜亦依神秘的眨眼,“我会记得爹爹的话的。”姜亦依顿时明白姜小渊的意思,她转告李公公:“李公公放心,明日卯时小子便会准时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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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遥识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瘦弱的身子在寒风中显得更是单薄。
姜亦依顾不得回应他,快步上前,将斗篷给他披上,忍不住教训:“日后莫要穿的如此单薄,你的身子弱,万万不能和小渊相比。”
严厉的话语中充斥着满满的关心,夙遥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唇角微微上扬,眸中闪过一丝羞涩,“多谢江先生关心,日后我定然穿戴厚实,不会让先生担忧。”
同夙遥识相处这么久,他鲜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本来看见他衣着单薄时,姜亦依心中堵着气,如今听着他奶呼呼的声音,那股气顿时就消散。
姜小渊在一旁静静地站着,本以为娘亲会怪罪他没有照顾好小识,却没想到小识一句话便将娘亲的怒气消散。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凑到姜亦依身旁,好奇的询问:“爹爹,你刚才是从苏大人院子中出来?”
提起夙沧墨,夙遥识的耳尖动了动,专注的听着两人的交谈。
姜亦依倒是未曾想到,姜小渊方才急急忙忙连路都不看,竟然还能注意到她是从哪里出来的。
她微微挑眉,点头应道:“的确,今日将前些天的案子彻底查清,明日便要出发前往京城了。”
姜小渊愣住,他细细的琢磨一番,见鬼似的睁大双眼,“爹爹,你是说,我们要去京城?”
姜亦依知晓姜小渊的想法,她摸了摸他的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次的案子牵扯到了六年前,为了查清你哥哥的死因,抓到凶手,我们必须要前往京城一趟。”
原来如此!
这么一说,姜小渊便明白了,他想到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哥哥,也不由得叹了一声气。
娘亲为了追查谋害哥哥的凶手,这五年里一直待在荆州,却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原来凶手竟然在京城,难怪娘亲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人。
只是想到京城,姜小渊不免想到了几年来随处可见的通缉令,他顿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
他伸手捂住脖子,小心翼翼的询问:“爹爹,我们不会要跟着苏大人一同前往吧?”
眼看着姜亦依点头,姜小渊欲哭无泪,这真是最坏的一件事。
姜亦依被姜小渊的神情逗笑,她薅了一把他的脑袋,柔声安慰:“不要怕,有爹在,一定会让你的小脑袋稳稳的安在脖子上。”
“所以他会给我留一具全尸吗?”姜小渊仰头看向姜亦依,依旧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姜亦依被姜小渊的脑回路彻底折服,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干脆拍了拍他的后脑勺,语气严肃:“不要瞎想。”
一旁的夙遥识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解。
听起来小渊似乎很抵触京城,难不成京城还有人想要他们二人的性命吗?
夙遥识微微抿唇,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待寻到机会之后,同父皇知会一声。
毕竟官商勾结在北云国可是大忌,刺史大人同苏夫人的交情不浅,在公堂之上被实打实的曝光。
若是夙沧墨不处理,那便说不过去了。
估计昨夜一夜未睡便是在整理荆州刺史这么多年的罪证,难怪那刺史大人一大早便着急忙慌的带着东西来见夙沧墨,敢情是在临死挣扎。
姜亦依摇了摇头,心中只觉得好笑。
回到房间时,姜小渊正在系衣带。
“方才李公公说,要迟些启程。”姜亦依将洗脸盆放在架子上,给姜小渊递过去布巾。
姜小渊早已经没了昨日生无可恋的模样,他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便朝外面跑去,一边解释:“我去和小识说一声。”
姜亦依将布巾拧干,唇角微微扬起。
倒是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的感情还挺好的。
用了午饭,两个孩子皆有些困顿,恰好此时李公公前来,通知启程。
姜亦依任凭李公公带来的人将行李拿走,她则给两个孩子穿戴完全,包裹的严严实实。
“待会儿上了马车再睡。”姜亦依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牵着他们往外头走去。
夙沧墨的院子已经一片冷清,应当是已经提前出去。
刺史府外停着两辆马车,姜亦依带着两个孩子上了后面那一辆。
里头铺了狼皮,格外的暖和。
两个孩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外头传来动静,姜亦依掀开车帷一角,只见刺史大人战战兢兢的跟在夙沧墨的身后,而刺史夫人也出现在了一侧。
姜亦依眉头微蹙,这刺史夫人身子还不能受冷风,难不成日后想要时常腹痛?
正欲提醒一句,李公公的声音传来:“大人昨夜未能休息好,刺史大人但凡有点眼力见儿,都知道不该拿已定夺的事情来叨扰大人。”
刺史大人满脸灰败,嘴唇嗫嚅几下,终究没有继续开口。
姜亦依彻底收回心思,既然她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便是提醒了,估计也不会听。
马车缓缓启动,姜亦依的目光掠过刺史大人与刺史夫人,两人的面色都不好看,却依旧立在寒风中。
刺史府逐渐从视野中消失,姜亦依将车帷放下,缓缓吐出一口气。
很快,便可以查到杀她孩子的凶手。
姜亦依垂下眼睑,掩下眸中复杂的情绪。
姜小渊正在她身旁安稳的睡着,时不时地呓语两句。
出了荆州城,马路逐渐不平整,饶是姜亦依时刻注意着两个孩子,也不免疏忽。
“哎哟。”姜小渊的脑袋猝不及防被磕到,他整张脸皱了起来,捂着头,顿时清醒过来。
姜亦依连忙伸手,给他轻轻的揉着。
夙遥识倒是没有磕碰,却被姜小渊的叫唤声吵醒,见他满脸痛苦,心生担忧:“小渊,怎么了?”
姜小渊疼的龇牙咧嘴,顾不上回答夙遥识的话。
“磕到了而已,没什么大事。”姜亦依仔细看了看磕到的地方,微微肿起一个包,不过并无大碍。
姜小渊从小皮实肉厚,这点小伤痛很快就好了,两个小家伙凑到一块儿嘀嘀咕咕。
姜亦依素来不喜欢长途跋涉,更何况是在这个没有电子设备的时代。
她掀起车帷,外面的景色着实无趣,目光所及之处一片荒芜。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为防止遇到危险,在河边寻了个地界儿,打算在此处休息一晚。
从荆州出发时,姜亦依便提前带好了干粮,担心夙遥识吃不惯,还特意买了一些糕点。
姜亦依刚刚啃了半个烧饼,便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
李公公在马车外头站定,唤了姜亦依一声,随即说道:“江先生,大人派奴才告知一声,先前答应了江小公子指导他习武,这些时日忙于别的事,险些忘记,前往京城路途遥远,趁着这些时日,恰好可以教导小公子。”
姜小渊的双眸顿时亮晶晶的,他拉了拉姜亦依的衣角,轻声道:“爹爹,我要去。”
还未等姜亦依说话,外头继续传来李公公的声音:“江先生,大人讲了,若是江小公子愿意,那么明日卯时前往不远处的那棵大树下面便可。”
卯时……
这暴君是在故意劝退吧!
姜亦依的唇角微微抽搐,如今正处于寒冬,夜长昼短,卯时还未曾天亮。
不说姜小渊能否醒来,卯时正是两眼一抹黑的时候,岂不是瞎子摸虾。
姜小渊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不由得想到他那亲爹初次指导他练武便迟到了许久,越发觉得是在逗/弄他。
不过亲爹的武功的确很高强,姜小渊不免陷入纠结。
马车内迟迟没有传来声响,李公公倒也不急,即便寒风刺骨,他也安安生生的在外头候着。
“小渊,考虑的如何?”姜亦依垂眸看向姜小渊,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若是卯时醒不来,那便不劳烦苏大人。”
姜亦依并非不想让姜小渊早起习武,只是教导的人身份不简单,倘若有一日未按时过去,恰好遇上夙沧墨心情不佳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小命可能就没了。
话音刚落,姜小渊便抬眸看向姜亦依,语气坚定:“爹爹,我可以醒来。”
姜亦依唇角微勾,嘱咐道:“既然如此,那么日后可不许赖床。”
“这是自然。”姜小渊一本正经的点头,朝姜亦依神秘的眨眼,“我会记得爹爹的话的。”
姜亦依顿时明白姜小渊的意思,她转告李公公:“李公公放心,明日卯时小子便会准时前往。”
“这自是极好的。”李公公应了一声,踌躇片刻,继而说道,“大人说了,若是另一位小公子也想要去练练,也是可以的。”
未等姜亦依反应过来,李公公便同他们告辞,脚步声逐渐远去。
待到周围一片寂静,姜亦依的眸光落在夙遥识的身上,只见他面色略微惊讶,似是没想到此事。
姜亦依心中隐隐不解。
夙沧墨此次的行为着实怪异,按理来说小识同他并没有交集,为何偏偏提到了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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