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两句话说得很急。认识这么多年,他向来沉稳,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急切。我给他倒了杯水。「先喝口水,慢慢地说。」他看了我半晌,摸不准我有没有生气。喝了水之后,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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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间有传闻,这卫国的天下,明面上姓姜,实际上姓苏。
不用怀疑,就是我姓的这个苏。
我爹是兵马大元帅,跟着先皇征战沙场,有多次救主之功。
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家里都摆不下了。
我有理由怀疑先皇是懒得想别的奖赏。
才总拿着一块免死金牌来敷衍我老爹。
按道理来说,我爹出尽了风头。
到了我们这一辈,应该聪明地收敛点。
毕竟树大招风。
但是架不住我这哥哥们一个比一个优秀。
大哥是将军,二哥是工部尚书,三哥是礼部尚书。
还都是自己连中三元,高中状元,一点点地做出成绩,提拔上去的。
最不济的是我四哥,志向不在朝堂,说是做点小生意。
结果越做越大。
据四哥说,在卫国,天上掉下来个铜板都得是我苏家的。
我当他是吹牛。
直到有一年,闹饥荒,皇帝下旨赈灾,我爹让我四哥拿出来的东西,比皇帝还要多。
我……不得不信了。
再说我,我是我爹娘求神拜佛连生了四个儿子之后,才求来的闺女。
爹娘和四个哥哥对我都是放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出生的时候。
先皇连下两道圣旨,第一道册封我为郡主。
第二道给我和太子定了亲,让我成为未来的一国之母。
结果我爹只接了前一道圣旨。
说啥也舍不得让我进宫,还言之凿凿地要给我招个上门女婿。
为此把先皇气得够呛。
我爹用了五块免死金牌,才让先皇消停下来。
却没想到,婚事作罢了,先皇去世了,我也长大了。
却爱上了新皇。
也就是当时我爹拒绝的太子,爱得无法自拔。
非要入宫!
我爹被我缠得没办法,给皇帝进了言。
结果狗皇帝拿捏起来了。
说最多给我个贵妃位置,皇后这个位置只能是他的真爱。
虽然他现在也没有什么真爱!
不过即便是有,他也不敢真给那个女人皇后之位。
毕竟,我家在朝里的势力,他还是得掂量掂量的。
这个我知道,我爹他们自然也知道。
他这么说,无非就是仗着我喜欢他,就开始端架子而已。
抛开家世不说,我一有才,二有貌。
我爹说:「瞎子才会放着我这么好的姑娘不喜欢。」。
结果发现——他是真的瞎。
别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是重生了的。
上一世,我就是用我十年的青春,以及老死宫中。
这个瞎不是因为他不喜欢我,而是他谁都不喜欢!
举国上下,那么多莺莺燕燕的,他没一个看得上的!
一直到我去世,都没有人登上皇后的位置。
话说回来,上一世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爱而不得的执念,不知道为什么就重生了。
疑惑归疑惑,多活一辈子我肯定是欢喜的。
好消息是:我重生了,有了个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坏消息是:我重生的时间是入宫的第一天。
还是要走上老死深宫的老路,重生了个寂寞!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穿着大红喜袍,已经端坐在喜床上了。
绞着手指头想:也不知道……
大婚当日,我悔婚跑回家,先皇赐下的免死金牌还顶不顶用……
虽然不是以皇后的身份进的皇宫,但是父兄怕我受委屈,各种规格都是按照皇后的规格办的。
除了没戴凤冠祭拜天地。
其他都差不多。
我掀开盖头,走到桌子前,坐下就开始吃摆在桌子上的糕点。
陪嫁丫头喜梅,见我掀开红盖头的时候,就想阻止我。
我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去了。
撒娇道:「好喜梅,规矩我都知道,但是你家小姐,从早晨起床就开始打扮一直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你心疼心疼我。」
喜梅也知道今天给我累得够呛,也不舍得制止我了,只不过还是有点担心:「万一皇上来了,看到这……不喜欢您了怎么办?」
「说得好像我不吃,他就能喜欢我了一样,不差这个事儿。」
糕点放久了,有点干,也有点噎。
环视了一下,没找到茶水,倒了杯酒,往下顺了顺。
看着喜梅惶恐不安的样子,我也不想吓她。
安慰道:「放心吧,前面还要宴请群臣呢,皇上没那么早过来的。」
我记得上一次,我满心欢喜地在这殿里等了许久。
等到昏昏沉沉,差点睡过去的时候,他才姗姗来迟。
洞房花烛夜,没有洞房,只有花烛。
刚信誓旦旦地安慰完喜梅。
结果……门……开了。
我惊了一瞬,愣愣地看着眼前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一袭红衣,身姿挺拔。
少年的他生得剑眉星目,五官长得是极其俊俏。
不然也不可能让我沉迷了那么多年。
这是我记忆中从上辈子到这辈子,他第二次穿红衣。
第一次是上辈子和我成婚时。
只可惜,那时,他来得太晚,我也正迷糊着呢,没有来得及多欣赏欣赏。
喜梅慌了神,连忙跪拜:「皇上恕罪,娘娘她今天为了大婚的事,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娘娘身子娇弱,怕伤了胃,再落下病根。」
啊呸!神他喵的身子娇弱。
这话也就骗骗外人罢了。
爹爹怕我一个女孩子受欺负,从小就教我习武傍身。
我不仅身体好,还力气大。
毫不客气地说,皇上这个体格子的,我能一个打五个!
相反后宫阴暗,他还在娘胎的时候,就被人算计了,不足月早产,身体比其他的孩子都要瘦弱一些。
我六岁的时候,就能压着当时八岁的太子,亲他一脸口水。
他反抗半天,推了许久我都纹丝不动。
直到把他亲哭了,我大哥听到哭声,过来才解救了他。
回了神,我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糕点。
十分标准地行了个宫礼。
他倒是也没计较。
走了过来,示意喜梅退了出去。
一手把我扶了起来,温声道:「无须多礼,可吃饱了?若还饿,我让德福传些膳食来。」
我顺着坐到桌子侧边,笑意盈盈地开口:「那自然是好,多谢皇上,如果可以的话,臣妾想吃水晶梅花包和栗子糯米鸡。」
其实有点智商的都知道,皇上只是面上客套一句。
正常人应该都接一句说「不饿了,已经吃饱了,感谢皇上的恩典」什么的。
我当然也知道。
只不过觉得两人待着也是无聊。
加上上辈子,我都不知道多少年不曾和他说过话了。
现在猛地回到少年时,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况且我也确实没吃饱,没必要委屈自己,想要什么不如直接说。
年少时,我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也没觉得多诧异。
站起身,走出门,吩咐了几句。
没过一会儿,几个宫女就把我要的膳食端上来了。
于是别人的洞房花烛夜:春宵帐暖,春风一度。
我的洞房花烛夜:水晶梅花包,栗子糯米鸡。
撑得我直打饱嗝儿……
猛灌了一口合衾酒,呛得脸都红了,也没压下去。
我欲哭无泪!
不说要在曾经的心上人面前,多么美艳不可方物吧。
也不能一直在这里撑得打嗝儿呀。
幸好宫人们都撤下去了,丢人也就丢了一个。
我实在难受,求助地看向他:
他把拳头放在嘴角,轻咳了一下,憋笑道:「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缓解。」
我连忙问:「嗝儿……快说什么……嗝儿……办法?……」
他的一张俊脸朝着我靠近,纤细、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脸颊。
眼里的眸光,落在我的红唇上。
一点点地俯首,凑近,近到两个人的呼吸可闻。
然后缓缓的、温热的触感,落在了我的唇瓣。
我一僵,瞬间就不打嗝儿了。
他眼眸划过一丝笑意。
在我耳边,柔声道:「亲亲就不打嗝儿了。」
我耳根一热。
这个狗男人!
真的小心眼又记仇。
这话是我八岁那年,为了占他便宜,哄骗他时说的话。
那年他十岁,越长大,越懂得男女大防,也越不与我亲近。
他要跟着我爹学骑射,基本每天都要过来,但是总想办法躲着我。
那日他练习结束之后,我带了四哥给我从外面买来的好多好吃的给他。
他从出生就不曾吃过宫外的东西,一不小心就吃撑了。
一直打嗝儿,窘迫得很。
我骗他说,自己知道一个方法,治疗打嗝儿很有效。
让他闭上眼睛。
就此偷亲了他。
意识到我又偷亲了他,他气得拂袖就要走。
我却拉住他,言之凿凿地说:「你看,是不是已经不打嗝儿了?」
当时好长一段时间,他将信将疑,以为亲亲真的可以治打嗝儿。
于是在饮食方面,也开始十分克制,只吃八分饱,省得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直到再大一些。
才知道,治疗打嗝儿的不是亲亲,而是惊吓。
没想到他记到现在。
见我不打嗝儿了。
他便要站直了身子离开。
也许是刚才喝的几杯合衾酒后劲儿有点大,也许是他现在的眼神太过醉人,眼眸有些迷离。
我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臂,挂上他的脖子,又凑了上去。
另一只手,去拉扯他腰间的玉带。
重生也重生到进宫后了。
两辈子,要是再拿不下这个男人。
这重生的有什么意义!
也不知是今日的时间氛围特殊,还是别的什么。
他倒是没推开我。
任由我胡作非为。
只不过,我另一只手,奋斗了许久,也不曾把他的腰封解开。
学着画本子里的情节,把手放他的胸膛,轻轻地画着圈。
红唇离开他的嘴巴,来到他的耳边,放柔了声音:「夫君~疼疼人家嘛~」
话音刚落,仿佛打通了这狗男人的任督二脉。
被他一把揽起,抱上了床。
我满足地喟叹一声。
终于……我的洞房花烛夜,也有了春宵帐暖,春风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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