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苗主管给我来了电话,说廉总那头刚忙完,正在办公楼前等我们。挂掉电话后,我就叫上姜雪,一起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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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么揶揄,黄美如竟然罕见地没跟我吵,倒是出去以后,跟谢长发大闹了一架,真是丢人都丢到省外了。
所以在那时,我就对婚姻秉持一种观念,如果两个人,是因为金钱走到一起的,那么这份婚姻,势必不会太幸福;因为缺少爱,就会缺少包容和理解,若连金钱和虚荣都出了问题,更是会打得鸡飞狗跳!
当初在老家,我没有选择留下,更没跟何冰结婚,原因也大抵如此;我不确定何冰爱不爱我,唯一能断定的,就是何妈爱钱;如果我没钱,即使结了婚,何冰不闹,她妈也会跟着闹。
想过这些,我长长舒了口气,返身回到姜雪那边,就帮她记起了订单;可越是接单,我心里就越发虚;单凭张宏远那个厂子的产能,能不能干这么多活儿,都还是个问题。
后来我只能有所保留地,将发货时间,按顺序推迟到了9月份;虽然有些采购商不满意,但这已经是极限了,总比以后违约的好。
签单以后,不少采购商还先打了款,尤其那个痦子李,出手更是大方,不仅带头打了全款,还是众人里,采购配件数量最多的一位。
忙忙叨叨一上午,等姜雪把车开出来的时候,辉越集团的人早已经走干净了。苗主管先带我们,去了原来的宿舍休息,说等廉总忙完以后,会跟我们联系。
姜雪虽然累点儿,但精神头还不错;她扒拉着手里的记账本道:“一共是240多万的货,刨去成本的话,我估摸着咱能挣个70万左右;到时候再跟张宏远他们分分,咱自己拿个30万,应该没问题。”
两个月挣30万,哪怕跟姜雪平分,我也能拿15万,这已经不算少了。只是我并不是太高兴,点上烟,我有些犯愁道:“姜雪,这回咱们玩儿的,可能有点儿大了!”
姜雪合上账本,翘起修长的二郎腿,笑盈盈地说:“怕什么啊?不少客户已经提前打款了,目前账户上的资金,已经够成本了,所以你不用为原料的事发愁。”
我摆摆手说:“不是钱的事,而是接的活儿太多;你要明白,张宏远他们,现在还上着班呢!万一宋楚国不放人,咱们找谁生产?”
“那就集体辞职呗?!按照目前的接单量,咱们完全可以养活厂里的工人了。”姜雪依旧乐天派地说。
“你说得倒容易,张宏远是什么人?那是宝贝、人才!宋楚国舍得放手吗?你可不要忘了,当初你跟张宏远犯罪的证据,还在宋楚国手里攥着呢!”提起这茬,我也真是脑壳子疼;早知道当初,我就把那些证据,自己留着了。
被我戳中软肋,姜雪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那…那怎么办?你也不提前说,当时我看有那么多订单,所以能接的我都接了,谁还跟钱有仇啊?!”
我夹着烟摆手道:“这也不怪你,因为我也没想到,一下子能接这么多单。”深吸一口烟,我拧了拧眉说:“行了,先不想那么多,等回了许诚,我去找宋楚国谈谈吧。”
“向阳,我是不是又给你闯祸了?”见我直掐眉心,姜雪难过地问。
“哪儿有?你干得很好,刚才跟那些采购商讲话,真的很霸气,继续保持!”我鼓励她说。
再后来我就让姜雪去洗澡,先睡一觉;毕竟开了这么多天车,也没好好休息过。
我则把电话,直接打给了宋楚国;张宏远这批人,我是必须要领回来的。
“哟,我还以为你小子,人间蒸发了呢!都是老乡,有话就说。”宋楚国跟我不见外,反而还带着丝丝亲近。
“老宋,那人你给我找到了吗?这满打满算,可又是一个月了!”我对着电话,劈头盖脸先来个下马威。
“你看你,这寻人又不是招聘,我就是往里砸钱帮你,那也得等钱进了水里,才能冒水花吧?我真的正在帮你找,再耐心等等吧。”他不太好意思道。
我就变本加厉道:“当初你让我办事,我二话不说就办了!怎么事儿到了你这里,就这么墨迹呢?”
宋楚国被我怼得久久无语,最后硬张着嘴说:“是我不对行了吧?撇开找人这件事,你要有别的忙,我一定帮!”
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你确定?”我问。
“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他斩钉截铁道。
“老宋,我手机可录着音呢,你再重新说一遍,刚才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他当即说:“你听好,除了找人那件事,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不犯法的,不算太过分的忙,我一定帮你!如果不帮,天打五雷轰行吧?”
我当即一拍桌子道:“把张宏远他们放了,我现在需要人。”
“孙子!你这是要往我心口上割肉,不行,绝对不行!”他嗷一嗓子,当时就反悔了。
“老宋,录着音呢,注意你董事长的形象!”我抿着嘴、抽着烟,硬憋着笑提醒道:“我要把这段录音,放到你们公司里,你这董事长的形象,可就要打折扣了。”
电话那头,是宋楚国粗重的喘息声,我不着急,给他时间缓口气;这家伙虽然人不坏,但到底也是商人,我如此正大光明地挖墙脚,还挖得他浑身难受,他自然需要时间消化。
好半天过后,他才顺过气说:“小狐狸,你特娘的真阴险,跟你打交道,满嘴都是坑!好歹咱们也是老乡,你现在竟然把枪口,对准我了啊?”
他这么骂我,就证明事情,已经有了缓和的余地;我也不再吓唬他,便一本正经道:“没录音,就是骗你玩儿的;讲实在的,这忙你到底帮不帮?”
“你……”他气得直咬牙,接着又说:“你人在哪儿?我今晚有空,见面再说!”
“在外地,而且你放心,我要张宏远他们,绝不是与你为敌。更何况现在,我也没那个资本,跟海兰达争市场。三天后我回许诚,咱们还是老地方见面。”
“小东西,天天净琢磨不着四六的;出门在外注意安全,先挂了!”说完,他就把电话撂了。
瞅宋楚国这语气,我估摸这事儿,八成能行。
下午一点多的时候,苗主管给我来了电话,说廉总那头刚忙完,正在办公楼前等我们。挂掉电话后,我就叫上姜雪,一起赶了过去。
廉总的车不错,奔驰S级,跟宋楚国那款是一样的;坐上豪车,姜雪倒没什么感觉,可能她以前跟着张志强,见过不少世面。
可我不一样,挺拘谨的,好歹一百多万呢,真碰坏个零件,咱都赔不起。
“刚才我跟公司领导,开了个集体会议,目标就是讨论你的。”廉总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
“讨论我什么?廉总,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暂时还没有留在景城的打算。”靠在舒适的座椅上,我冷静地回道。
廉总却爽朗一笑,攥着方向盘说:“你这尊大佛,我本来也没打算请!是这样,经公司领导一致同意,我们翔安集团,想跟你达成战略合作;将来我们公司,所有机器的检修、维护,乃至耗材、零件的采购,都由你们来提供。”
听到这话,我脑门儿“嗡”地一下,这真是天上掉的大馅饼啊?!如果换做是宋楚国,他肯定能乐开花;可我却不同,有的时候馅饼太大,能力太小,会被砸死的。
见我非但不高兴,反而面色凝重,廉总就狐疑地问:“怎么?信不过我廉翔安?还是有别的顾虑?”
“没…没有!”我用力攥着衣角,机会往往都是,在你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就悄然而至!可我能因为没有准备,就眼睁睁放着机会溜走吗?
馅饼是有点儿大,可我向阳的为人,就是吃撑了哪怕吐出来,我也不会把肥肉,拱手送给别人;想过这些,我当即自信道:“廉总,这可能是您有生以来,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好小子,我就喜欢你身上,这股宠辱不惊的淡定!战略合同我都带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咱们就签了;往后可别说我这个老哥哥,再对不起你了。”他抬起手,用力拍着我肩膀说。
可我哪儿是“宠辱不惊”?是已经被震傻了!翔安集团的所有售后,以及零配件供给啊!往后我们厂,光靠这一棵大树,就能吃得满嘴流油,更不会再去为找客户发愁了。
来到西府区的青瓷路,廉总把车停在了门外;他家住的是中式别墅,房子足有三层,似乎还带着一个后花园。
进门换鞋,嫂子早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她人一看就是贤惠型的,虽然年近四十,但保养的很好,说话的声音,也特别舒服。
“这两位就是向阳和姜雪吧?翔安都跟我说了,你们给公司,提供了那么好的轴承,真是太感谢了。”嫂子一边笑,一边拿围裙擦着手说。
“都是应该的,我们初来景城,也是受了廉总的照顾,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帮忙嘛!”姜雪比我会说话,赶紧就拉着人家胳膊,唠起了家常。
这时廉总把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架上说:“行啦,没有外人,不用跟你嫂子客气。对了阿香,老爷子呢?”
嫂子赶紧湿了块毛巾,给廉总擦着脸说:“又在后院,倒腾他那点东西呢,甭管了,你们先吃吧。”
“那怎么能行?赶紧把老爷子请出来,我们直接开吃,这不合规矩。”廉总恩爱地推着嫂子的肩膀,真的让人心生羡慕。
不大一会儿,嫂子就带着一位老人进来了;看上去60出头,但长相凤眉鹰眼,给人一种精神矍铄的感觉。
廉总把毛巾挂起来,便笑着走到饭桌前说:“介绍一下,这是我老丈人,都65了,你们就是喊爷爷,也串不了辈分。”一边说,他又看向我们道:“爸,这是向阳和姜雪,是我在生意上认识的朋友,蛮有才华的。”
老爷子赶紧朝我们伸手,很客气地笑说:“你们好啊,翔安这小子啊,就是喜欢交个朋友;今天却没想到,竟然还交了两位小朋友。你们老家是哪儿的?”
姜雪嘴最甜,忙说自己是都江市的;落座以后,老爷子又问我,我才开口说:“爷爷,我是烟海市的。”
“呵!你们烟海市我可去过,那里是不是有个武河县?”老爷子吃惊地笑道。
“我们村就在武河县旁边,离那里挺近的。”我赶紧说道。
“这还真是缘分啊,早些年,我做瓷厂的时候,经常到武河县出差;那里有种红土,是烧釉上色的最佳材料!只是可惜啊,你们当地人却不拿它当宝,不然武河县早富起来了。”老爷子惋惜地摇着头,目光里却满是回忆。
我就给老爷子倒上酒说:“爷爷,您肯定知道,我们那的人,官本位思想严重;尤其武河县,大学生都削尖脑袋考公务员、当老师,又有几个回乡做买卖的?所以这几年,武河县越来越穷,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不少村子都空了。”
听我这样说,老爷子又是一声感叹;廉总见我们聊得还挺投缘,便主动提酒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爸,咱们先干一个?”
“来,干了!”老爷子倒是爽快,带着对往事的五味杂陈,他一口就闷了下去。
接着我们就闲聊,老爷子最能说,主要讲他过去烧瓷的经历,而且还毫不谦虚地说,他的“三焙釉”上色法,那在景城算是一绝!烧出来的瓷器,甚至都销往国外,赚洋毛子的外快!欞魊尛裞
后来他又开始骂廉总,说他不知道珍惜祖宗手艺,五年前还关了瓷厂,搞现在的狗屁轮圈公司;廉总倒是个好脾气,老丈人怎么说,他都笑呵呵地听着;倒是嫂子不愿意了,直接就跟老头对着呛,说翔安是紧跟市场风向,烧瓷那套早过时了。
老爷子这酒喝得不舒服,因为闺女老跟他顶着来,后来就气呼呼地离开了饭桌,去了后院儿;不过这老顽童的脾气,倒是蛮可爱的。
“我老丈人就这样,以前在公司,管人管惯了;这回家一让闺女管着,他就开始闹脾气,但不是真的生气。”廉总举着杯,还不忘跟我们解释。
有的时候,人与人的相见,可能真就是缘分;后来因为姜雪的一句“技多不压身”,我俩竟然把老爷子的独门秘技,“三焙釉”上色法给学了;这看似与机械毫不搭边儿的手艺,最后却奠定了我们的大商业时代。
那天饭吃得还算开心,主要是嫂子手艺好,尤其那盘腊肉炒笋,基本让我一个人包圆了。
酒倒是喝得不多,南方人饮酒,也不像我们老家那样,提什么祝酒词、拼酒量愣灌,基本尽兴了就好。
饭后廉总给我递来了合同,条款也都没什么问题;签完合约以后,天色都已经傍晚了。
本来我跟姜雪,是打算回厂里外宾宿舍休息的;可廉总和嫂子热情,说家俩孩子都在大学念书,刚好有房间,就让我们住家里,廉总晚上还想再跟我聊聊,关于机械方面的事。
盛情之下,我们就留了下来;吃过饭没事干,姜雪就好奇地拉着我,参观廉总家的豪宅。
中式别墅,在深秋的季节更显美感,前院的两棵高大枫树,叶子已经开始转红,甚至在微风下缓缓飘零;夕阳的余晖洒落,玻璃上反射着橘红色的光芒;姜雪不禁感慨,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一套,这样的房子啊?
在前院溜达了一会儿,我们又去了后院;这里的面积比前院要大,也种了不少花草植物;但最为显眼的,还是那幢窑炉!
窑炉上方的烟筒,冒着袅袅黑烟;老爷子穿着灰色太极服,带着厚手套,正忙忙叨叨往炉子里填煤。
姜雪好奇地拽着我胳膊,快步走过去打招呼说:“爷爷,您忙什么呢?”
老爷子把炉门关上,这才转头笑说:“倒腾点自己的小玩意儿,你们吃饱了?”
“饱,肚子都撑圆了。”姜雪笑盈盈地蹲下来,看老爷子捡起锤头,要去敲煤炭;她赶紧抢过锤头说:“爷爷,我来帮您!”
“呵,你这小丫头,还真是讨人欢喜。”老爷子笑眯着眼,起身捶了捶腰;又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没人后,才冷不丁朝我靠了过来。
当时把我搞得一愣,急忙就问:“爷爷,您…这是要干嘛?”
他咂了砸嘴,手一个劲搓着说:“那个…有烟吗?”
“哦,有!”我赶紧掏出烟盒,里面刚好还有两支,我就给他分了一根,又给点上了火。
可这老爷子,就跟八辈子没抽过烟似的,那一口下去,直接把半根都吸没了;当时就呛得直咳嗽,还硬憋着,不敢把咳嗽声传出去。
我赶紧给他拍着后背说:“爷爷,抽根烟至于吗?你慢点吸,又没人跟你抢!”
他红着脸摆手,缓了两口气后,这才慢慢悠悠抽起了烟。
这时候姜雪就捶着大块煤炭问:“爷爷,您到底在倒腾什么啊?”
老爷子捏着小烟,眼睛竟迸射出了骄傲的光芒:“烧瓷!翡翠瓷!”
“什么是翡翠瓷啊?”这丫头还真是好奇,不过反正也没事,闲聊呗。
“你们等着。”老爷子手里夹着小烟,忙着跑进了侧面的小房里;不大一会儿工夫,他就拎出来一个花瓶,“看看吧,喜欢就拿去,算我送你小丫头的礼物。”
可我和姜雪却惊呆了!那是一个花瓶,通体圆润光亮,色泽呈浅淡的翡翠色,就宛如贵妇手上的镯子般,雍容奢华。
姜雪欢喜地扔掉锤头,赶忙接过花瓶,整个人的眼神都痴迷了!“爷爷,您不会告诉我,这花瓶是您烧出来的吧?”
“前天刚出炉的,烧的还算可以吧!只是可惜了,要是有武河县的红土,还能烧的更好!我不是跟你们说大话,放眼全国我不敢夸口,但在整个景城,论烧瓷手艺,还没人能比得过我!”老爷子把最后一口烟抽完,踩在地上骄傲地说。
“爷爷,您这是怎么烧的?教教我呗!”姜雪顿时来了兴趣。
可老爷子却微皱了下眉,我也赶紧拽了下姜雪;这种独门秘方,是能随便打听的吗?
老爷子没应声,只是把头又转向了我道:“还有烟吗?再来一根。”
我望了望煤堆里的烟盒,双手一摊说:“没了,待会儿我再出去买吧。”
这老顽童明显很失望,又打开炉门,朝里面填了几铲煤,才开口道:“烧瓷讲究的就是火候,尤其这种翡翠瓷,娇贵的很呐!所以这煤,一定要碾细了,让它充分燃烧;绝对的高温,才能烧出上等的瓷器。”
我抿嘴一笑说:“爷爷,现在都用机器烧了,只要通上高压电,您要多少度都可以调节,而且还能保证绝对的恒温。”
听我这样说,老爷子猛地站起身,满是吃惊地看着我问:“真的假的?我之前干瓷厂的时候,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机器?”
这倒可以理解,毕竟他家的瓷厂,早在5年前就被廉总停了;更何况老爷子卸任在家,估计肯定也不止5年了。
5年啊,国内的发展真的太迅猛了!我刚念大学的时候,村里座机电话都还没普及,可看看现在,不仅淘汰了座机,而且人人都用手机了!那些家用电器、个人电脑,5年前谁敢想象啊?!更不用说工业机器的更迭,那速度更是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您想要的话,回头我可以帮您买一台小的,充上电就能用,而且还安全便捷,比你这烧煤可强多了。”
“那咱一言为定,你可不能诓我!”他满是开心道。
我点点头,这时候姜雪又问:“爷爷,这烧瓷难学吗?我以前怎么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瓶呢?要是花钱买的话,肯定挺贵吧?”
这丫头,竟然还不死心!老爷子便皱了下眉,又抬头望着我说:“向阳,我倒是可以教教你,你愿意学吗?”
说实话,我将来的目标是做机械,尤其现在,手里还接了那么多活儿,怎可能有时间,再倒腾这种没落的行业。可姜雪却赶紧站起来,拿胳膊撞着我说:“技多不压身,爷爷愿意教你,你就学呗?”
她这话倒也不错,而且我觉得,烧这玩意儿应该不是太难,反正现在也没事,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权当打发时间了。
见我点头,老爷子这才长长舒了口气,又望了望周围说:“你跟我来!”
说完,他走在前面,进了旁边的小房;我随后跟进去,就看到老爷子,把书架上的书拿开,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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