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不满?”“余老将军有何不满?!”周铮仍然面不改色,只是言语多了一丝冷意。倚老卖老,故意发难,这种人在周铮看来无论他站在哪一方,都是相当不讨人喜欢的。“弱冠之礼,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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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府邸大门和牌匾早已重新粉饰,巍峨至极,金碧辉煌,平添几分磅礴气势!
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
往日里冷静清凉的太子府,随处可见穿戴整洁的仆人,正在四处忙碌着!
“太子府,很多年没有如此热闹过了。”
周铮负手而立,望着周遭的变化,心中颇为感慨。
“今日是太子殿下的弱冠之礼,自然不同。”
“陛下命礼部亲自操办,足见重视。”
“等过会,百官来贺,更是热闹得很啊。”
福伯此时一脸兴奋,在太子府十多年了,除了当初太子周岁之外,太子府再也没有如此喜庆和热闹了。
自从周铮痴症痊愈,福伯等人虽说相当开心,可更多的是提心吊胆。
再加上雨夜刺杀一事,众人内心压抑,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命丧黄泉。
好在他们撑下来了。
只要过了弱冠之礼,太子的地位就会真正地稳固下来,届时众人水涨船高,身份地位与往日定然不同。
想到十多年的委屈,即将彻底消失,福伯等人可是兴奋得整宿都睡不着。
在大周王朝,成年礼分为两种:男子行冠礼,女子行笄礼。
男子行冠礼,即加冠,表示其已成人,被族群承认,之后可以娶妻。女子则是在满15岁后行笄礼,及笄之后可以嫁人。
所以,在大周王朝,冠礼,绝对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尤其是男子的弱冠之礼,更受到家族和社会的重视。
因为男子在弱冠之礼后,有权参与家族管理甚至祭祀等重大事件,所以这一天对大周王朝的男子而言,有极为重大的意义。
越是大家族,甚至王室,对弱冠之礼就越重视!
尤其是历朝历代的太子!
太子弱冠之礼后,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参与国事讨论,甚至可以按祖制祭祀天地。
当然,弱冠之礼后,乃是加冕之礼!
弱冠加冕,一整套流程完成后,太子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难以撼动。
“殿下,老奴先去府外候着。”
大周王朝太子的弱冠之礼,可是一件绝对的大事!
整个京城甚至王朝诸地的达官显贵,都会准备厚礼,闻声而来。
甚至一个王朝鼎盛的时候,周遭王国,同样会使臣来贺。
那才是真正的盛世之况。
不过大周王朝太子的弱冠之礼,已经有百年未曾出现外国使臣了,倒是可惜。
不过这并不影响福伯的心情。
……
“迎,丞相柳大人!”
“迎,兵部尚书陈大人!”
“迎,抚西董将军!”
……
福伯作为太子府大管家,对大周王朝的达官显贵显然门儿清。
毕竟今日的他代表着的是太子府的第一道门面,早已做足了功课,否则叫错人名,才是丢脸丢大发了。
福伯不断欢迎来贺之人,声音之大,恨不得传遍帝都之内。
这等卖力地吆喝,也让热闹非凡的太子府更加几分喜庆。
无数寻常百姓围观在太子府的门口,眼神中尽是震撼和钦羡。
毕竟,哪个少年不希望弱冠之礼能有此样子,当然这些他们也只能想一想了。
随着众多宾客进入太子府,一时间,倒是让整个太子府显得有些拥挤。
而此时周铮也缓缓从内院中缓缓踏步而来。
没有庄重衣着,反倒是一袭白衫,将周铮衬托得有些儒雅潇洒。
这一刻的周铮,已经将满头黑发束起,多了一丝成熟和傲然之气。
而他的出现,让满堂宾客也安静了不少。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了周铮身上。
步步而来,周铮神色泰然,没有丝毫怯场之意。
“诸位大人,有礼了!”
周铮微微拱手,儒雅之气悉数展现,彰显一种彬彬有礼之感。
瞧得周铮如此礼数以及身上的那种超然气质,在场不少人都有些发愣。
这一个月里面,他们听到了太多关于周铮的消息。
有说周铮城府极深,欺瞒世人!
有说周铮嚣张蛮横,见君不跪!
有说周铮功夫高强,雨夜杀敌!
众说纷纭,让周铮在他们心中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除了那一日朝堂之上见到周铮的诸位大臣,今日在场的绝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周铮!
可真正见到周铮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眼前的少年,斯斯文文,儒雅洒脱!
仅仅只是看一眼,就让人心生亲近之感,相当舒服。
倒是在场的柳辅等朝臣,眼眸不自觉地一阵收缩!
“看来,还真是错估了太子的表现。”
柳辅与陈永对视一眼,他们之前都认为以周铮的性子,必然会如朝堂上一样,桀骜不驯,目无中人。
可偏偏周铮摆出一副与人为善,人畜无害的笑脸,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太子今日弱冠,提前太子前程似锦。”
不过柳辅虽说心中对周铮相当不惜,可身为当朝丞相,自然要识大体。
率先反应过来的柳辅,连忙喜笑祝贺。
而其他大臣,哪里敢怠慢。
先不说未来周铮如何,至少在今日,他是绝对的主角。
紧接着,一道道恭维之音在人群中传来。
周铮脸上挂着笑意,站在原地双手一直保持着抱拳姿态,静静地听着众人一潮接一潮的恭维之词。
不过周铮心里面很清楚,这些恭维的话,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倒是太子府中的仆人,脸上兴奋之色毫不掩饰。
十多年了,他们哪里见过这等架势!?
百官来贺,全是恭喜之词。
众臣面善,似有簇拥之状。
一个月前,他们想都不敢想。
……
“父亲!”
后院内,萧冠脸上也多了一丝焦急之状。
“如今百官皆来,我们也应该出去恭贺一下铮儿啊。”
前院传来的声声话语,让萧冠有些坐立不安。
他身为周铮的三舅,最疼爱周铮,自然不愿意错过这种重大的日子。
可偏偏萧穆,不急不缓,居然还有心思品茶。
“不慌!”
“好戏还没有开始呢。”
放下茶杯,萧穆望着萧冠,轻声开口。
“好戏!?”
听到这两个字,萧冠眉头紧皱,一股不祥之感在心中升腾起来。
“没错!”
“百官来贺?!”
“你以为,太子的弱冠之礼,只是这样就好了?”
萧穆沉声,言语中悄然多了一丝肃杀之意!
“大皇子,周帆殿下到!”
“二皇子,周霆殿下到!”
“三皇子,周乔殿下到!”
就在众人恭维起伏之音不断的时候,一连串的报幕之音再度从太子府外传来!
原本喧嚣热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不少。
在场都是成精的人,相互对视,都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没多久,周凡、周霆、周乔三位皇子,便大步而来。
当今圣上一共有十子,不过除了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和周铮外,其他皇子年龄尚幼。
因此,所谓的九子夺嫡,众臣关注点到多数在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身上。
这些年,几人明里暗里不断较量,朝中大臣也各自站队。
倒是形成了三股不同的势力。
不过,三位皇子面和心不和,所以极少在同一场合露面,正因为如此,三位皇子明面上的争斗并不多。
可这一次,大皇子等三人,宛若约定好了一般同时出现在太子府,倒是让人有些诧异。
“见过诸位皇子殿下!”
柳辅等人老奸巨猾,见状,悬着的心也缓缓放下来,连忙将注意力转移到大皇子等人身上,拱手抱拳,颇有礼数。
一时间,太子府原本的热闹,瞬间转移到了三位皇子身上。
如同众星拱月,颇有牌面。
“三位皇兄,欢迎欢迎!”
被冷落的周铮没有太多的神色变化,今日众臣前来,明面上是恭贺周铮弱冠成人礼,实则不过是簇拥三位皇子罢了。
毕竟朝中大臣,几乎没有周铮阵营的人。
至于那些显贵和中立的官员,一脸深意,静观其变。
“今日四弟及冠,可喜可贺啊。”
“四弟今日翩翩儒雅,风度不凡啊。”
“他日四弟必将鸿鹄高飞万宇!”
大皇子三人闻声下,方才将目光从围拢的众臣身上挪到周铮之处。
只不过瞧见这一刻周铮的儒雅得体,颇为诧异。
尤其是大皇子周帆,瞳孔微微闪烁,眼前的周铮与朝堂上的锋芒毕露可完全不同啊。
“多谢皇兄的关心。”
“听说二皇兄连夜快马加鞭赶回来,倒是费心了啊。”
周铮目光落在周霆身上的时候,脸上温和笑意也多了一抹凝重。
周霆尚武,常年在边陲南疆征战杀敌,保家卫国,功勋卓著,是诸位皇子中唯一军功在身的存在。所以虽说同样极少在朝堂,可支持者众多。
太子弱冠之礼尽管事情重大,可还不至于让这个几乎和周铮没有什么感情的皇兄,不远万里,亲自回来!
如今出现在这里,周铮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其中原因。
“听闻四弟习性大变,为兄自然要关心一二。”
“今日成人礼后,四弟肩上就要扛起责任了,为父皇分忧,为朝廷分忧。”
周霆的声音有些低沉嘶哑,没有太多表情变化,不咸不淡的开口。
不过那双眼眸,却似毒蛇一般,带着森寒之意,不断在周铮的身上打量。
“早就听闻四弟手段不凡,能力卓群。”
“今日一见,果然是才俊过人啊。”
周霆一脸和煦,缓步往前,手掌轻轻拍落在周铮的肩膀上。
如此举动,倒显得亲昵,更像兄弟之情。
没有群臣想象中的混乱和内斗,三位皇子和周铮之间此时哪里有丝毫的争斗迹象,完全就是同胞兄弟的叙旧和恭贺。
一时间让现场的氛围也诡异了一番。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事情一定不会如此简单。
“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周铮微微颔首,面带微笑地望着这三位皇兄。
自原主有印象开始,这些所谓的皇兄就极少出现在周铮跟前。
即便是上一次周铮遇刺,迫于颜面,诸位皇子前来慰问,可也仅仅只是停留片刻,甚至连交谈都没有。
如这一次的热情,还是首次所见。
不过周铮此时心中也冷笑不已。
这三位皇兄,看似关心备至,可实则言语却暗藏玄机。
从进入太子府到现在,三人的称呼可都是四弟,绝口不提太子二字。
不是他们不知道,只是不承认罢了!
柳辅、陈永等人如何听不出来其中的玄奥?不过没有任何人提醒,皆是默认。
“哼!”
就在周铮准备邀周凡三人入座之际,一道冷哼之音,毫无征兆打破了这看似热闹的氛围。
众人面色微变,谁敢如此?
循声望去,一道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征南将军,余兴!
年近六十,戎马一生,征战无数,立下赫赫战功。
二十岁入朝为官,二十五岁弃文从武,战百越,护难关,出生入死,战功累累。
三十余载,历经三朝,颇受朝廷重视。
虽比不上镇北侯的威名,可也是从龙之臣,权势不凡!
此时余兴的突然发难,让众人有些始料未及,不过更多人眼中流露出来的则是兴奋。
好戏终于开始了么?
“余老将军,似乎对本宫有些不满。”
周铮打量着这个一身戎装的老将,仍旧保持着洒脱之状。
不过,瞳孔最深处,却闪烁出来一抹冰寒!
余兴,二皇子真正的铁杆簇拥者!
在南关之地,位高权重,这两年帮助周霆不断扩大在南关之地的影响力。
周铮眼光不着痕迹在周霆身上打量,却发现周霆负手而立,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冷眼看着这里的一切。
这一刻,他似乎和余兴不熟。
亦可者在周铮看来,这分明就是周霆故意安排的。
“没错,本将军对你,不满!”
“相当不满!”
面对着周铮的询问,余兴没有任何客气,一脸傲气,直接正面回应!
而如此回应,让不少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什么叫做嚣张,这才叫做嚣张。
“不满?”
“余老将军有何不满?!”
周铮仍然面不改色,只是言语多了一丝冷意。
倚老卖老,故意发难,这种人在周铮看来无论他站在哪一方,都是相当不讨人喜欢的。
“弱冠之礼,你也配?”
余兴蔑视地望着周铮,一脸不屑。
而这句话,彻底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一干太子府的下人,面色苍白,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些许。
他们双目充血地望着余兴,拳头紧握,一脸愤恨!
可终究只能化作不甘。
“本宫不配?!”
“余兴,你好大的胆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铮抬头,手指着余兴厉声喝道!
怒目而视,周铮身上的儒雅之气早已换成了厉声霸气,语气言责,毫不客气!
“弱冠之礼,成人之仪,乃我大周之俗!人人皆可!”
“本宫乃当今太子,今日弱冠,圣上亲批!”
“你说本宫不配?!”
“余兴!”
“你是在挑衅我整个大周王朝的成人习俗,想与我大周为敌?”
“还是在质疑圣上权威,意欲不轨?!”
周铮手指余兴,声音洪亮,丝毫不给他面子。
而这咄咄逼问,让所有人都呆滞在原地,嘴角微微抽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饶是余兴这种见过大风大浪之辈,在这一刻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面色阴沉下,怒火中烧,却不敢发作。
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伶牙俐齿到这等地步!
寥寥数语,就给他扣上了这等帽子,任何一条,都不是他能够承担扛下来的。
紧咬牙,余兴内心惶恐,余兴只能低头抱拳退步:“末将,不敢!”
本想先声夺人,没想到却被周铮钻了空子,阴沟里翻船!
见到余兴服软,众人面色抖动,望着周铮的眼中也多了一抹忌惮。
而柳辅也面色有些黑,今日的场面,与他在朝堂上所受耻辱,颇为相似!
“不敢!?”
“本宫,看你胆子倒是大得很啊。”
“历来侍功而傲的下场,可都好不到哪里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周铮连柳辅都不畏,何况区区一个征南将军!
“四弟何须动怒?”
“余老将军乃我大周栋梁,为国抛头颅洒热血,三朝元老,功不可没。”
“只是久居战场,直来直往惯了,哪有什么坏心思。”
周霆瞳孔缩成针眼大小,见到周铮不依不饶的样子,心头微微一沉。
不过他也不是简单人物,看似随意的话,不仅轻松为余兴开脱,弦外之音更暗指周铮心机重,一肚子坏水。
“二皇兄所言甚是。”
“余老将军劳苦功高,自然没有什么坏心思。”
“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尊卑之礼仍不可废啊。”
周铮冷笑,针锋相对。
“好在今日父皇没亲自来,不然余老将军怕是要挨板子了。”
周乔见状,笑着和稀泥。
“三皇子提醒的是,老臣鲁莽了!”
“回头,老臣定当进宫面圣请罪!”
余兴也是机灵之人,听到三皇子这番话,连忙附和。
只是两人的一唱一和,让在场所有人面色纷纷一变,随后各自神色也精彩了不少。
弱冠之礼,何等重要?
按照大周习俗,需要族中长辈亲自主持。
可今日,太子府上,虽说百官来贺,三位皇子也到了,看似阵仗不小,但却缺了最重要的一人!
陛下!
圣上不仅是天下共主,也是周铮生父!
无论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抑或者三皇子,其加冠之日,陛下都曾亲临。
但偏偏,今日陛下未曾现身。
其中用意,不言而明!
一时间,局势再度微变,无论太子如何伶牙俐齿,无论他何等强势不凡,城府极深,只要得不到陛下认可,都注定了这一条路,坎坷异常。
“看来,我好像来迟了啊。”
就在现场一片哑言之际,一道有些粗犷的张扬声音,赫然从众人身后传来。
“外公!”
听到这道声音,周铮稍微松一口气。
随后慢慢弯腰,拱手对着萧穆轻唤一声。
虽说不惧众人,可独木支撑也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萧穆的出现,让周铮心中底气也增加了两分。
“见过镇北侯!”
而原本还嚣张的三位皇子,这一刻面色也凝重了起来。
他们太清楚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苍老的身影所蕴藏着的力量,哪怕是陛下对其也会客气三分。
群臣更加不敢怠慢,连忙行礼。
“镇北侯戎马一生,乃真英雄也!”
“镇北侯老当益壮,不减当年之勇啊!”
面对着这个名震大周的老者,谁也不敢怠慢。
哪怕余兴,也不由自主地收敛起来,低头弯腰,不敢直视。
一年一将军,百年镇北侯!
岂是他一个征南将军可以比拟的。
而柳辅和陈永等人,心头微微一沉,面色不可察觉的微微变化。
他们自然知道萧穆抵京,更知道萧穆早已面圣密谈。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萧穆会在这个节骨眼出现。
萧穆,难道已经站在周铮一边,要力挺周铮?
当这个念头在众人心中冒起的时候,不少人心头微微一震,若如此,朝中局势怕会再生变故!
毕竟,镇北侯的影响力非同一般。
其身后的萧氏更是非同凡响!
“诸位,好久不见了啊。”
“没想到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多谢了!”
萧穆深邃的眼眸,环顾四周,直接过滤了那些恭维称赞之话。
血染沙场数十载,见过场面无数,阅人之眼光何等狠辣?
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的小心思。
“今日,太子弱冠之礼,由老夫亲自主持。”
“诸位,可有意见?”
萧穆张开了褶皱干裂的嘴唇,扫视众人,开口直奔主题。
只不过这种语气,带着命令口吻,哪里有丝毫征求意见的样子。
而萧穆加重了太子二字的读音,让不少人面色一变!
这是在告诉所有人,周铮的身份,不仅仅只是他的外孙,更是当朝太子!
连镇北侯都称呼周铮为太子,其他人谁还敢不敬周铮?
“镇北侯乃大周脊梁,更是太子外公,自然可以。”
柳辅嘴角微微抽搐,身为百官之首,可在镇北侯面前却不敢有任何逾矩行为。
就连三位皇子,心有不甘,仍旧不敢有丝毫发作。
“这,就是权力的力量么?”
周铮站在原地,感受到所有人神情和态度的变化,深吸一口气,轻声喃语!
“这种感觉,真好!”
袖口中的手掌微微握拳,周铮眼眸闪烁。
在绝对权力面前,任何的弯弯绕绕都毫无用处。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充当司礼,主持太子的及冠之礼。”
见到众人不敢异议,萧穆也满意地点点头。
“良辰将至,请诸位先行移步入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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