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穷人身上敏感、自卑、胆小的特点短时间之内是改变不了的，可偏偏这些人从头到尾都显得镇定，在告状的时候，周铮就在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同寻常。这些人，在盯着自己的时候，瞳孔没有闪烁，甚至故意抬头对视，让周铮看到他们悲惨的面容和浑浊无神的双目！要知道，周铮贵为太子，就算寻常的官员也不敢如此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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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城，深夜！
数百之众毫无征兆攻打樊城，一时间火光冲天，厮杀声不断。
陈冕亲率众人，与来犯之敌马帮激战！
最终马帮留下上百具尸体远遁他方，樊城守军大获全胜。
自此，侵扰樊城数月之久的两大祸害，胡大刀和马帮的问题彻底解决。
民众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片喜庆。
不过宫檀内心却震动不已，因为她比谁都清楚，昨夜所谓的马帮，不过是陈冕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为了一个解释，居然付出数百人的性命！”
“陈冕，当真是好狠的手段！”
深吸一口凉气，饶是宫檀的性子此时也无法保持平静。
“如果连这点魄力都没有，他怎么有资格镇守樊城？”
倒是周铮不意外，乱世之中，要是心不狠，地位自然就不稳。
不过陈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做出这等动作，甚至牺牲了上百之中，反应之快，决心之大，倒是让周铮也有些意外。
“殿下难道不担心，这些人都是无关紧要之辈？”
稳定住心神，宫檀脸上也多了一丝狐疑之色。
数百之人，在民众看来确实声势浩大，可以太守之能，随便弄出数百人并非难事，甚至将牢狱中的死囚拧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但偏偏宫檀发现，一向精明的周铮似乎并不担心陈冕偷梁换柱。
“为何要担心？”
“因为，陈冕没有这个胆子。”
不急不慢地端起桌上的茶杯，周铮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不出意外的话，当初参与灭杀老师提前布置在这里的府兵的人，几乎都在昨夜被抹杀了吧。”
“只可惜本宫手中的权力还是不够。”
“否则这件事情就不会只是让数百个小喽啰陪葬那么简单了。”
瞳孔中寒光闪烁，周铮声音也低沉了不少。
而这句话宫檀微微一愣。
“民贵君轻，人人平等。”嘴中喃喃自语念叨着周铮当初在马车上和自己说的话，宫檀眼神中也有些失神。
“殿下打算何时离开樊城？”
“朝廷已经来信，开始催促了。”
这一次在樊城逗留的时间不算少，顾千帆已经给宫檀发消息让她催促周铮继续北上。
毕竟，大周王朝要迎娶大元王朝的公主一事，如今天下皆知。
大元朝廷也在等着周铮的出现。
“本宫很是好奇，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和朝廷联系的啊。”
周铮一脸狐疑地望着宫檀，这一路他们几乎是如影随形，可并未见到宫檀私自联系他人，这让周铮也颇为纳闷。
只不过见到宫檀浑然未闻的样子，他也知道，这只怕是皇城司特殊的内部联系之法，要想强行从宫檀的口中套出有用的信息，必然不可能。
当然，周铮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太着急。
现在他和宫檀相处的方式倒是不错，至少宫檀帮助周铮隐瞒了不少的事情。
“这双面间谍看来做得还是不错啊。”
暗中点头，周铮发现自己也越来越喜欢宫檀。
不仅仅只是因为宫檀的前凸后翘。
“本宫想问你一件事情。”
突然，周铮靠近宫檀，一脸正色。
如此认真的样子，让宫檀有些意外。
“如果本宫真的娶了大元公主，你，会不会难过啊。”
周铮毫无征兆温柔下来的生意，让宫檀一时间错愕地愣在了原地。
“殿下与大元的联姻，关乎我大周国运，关乎我大周百姓生计。”
“乃是举国欢庆之事，何来难过之说？”
缓缓抬起头，宫檀和周铮四目相对。
只是对视的时候，宫檀不知为何心头有些发慌，连忙将目光转移开去。
“该死的！”
因为就在刚才，宫檀分明感受到自己心思有些混乱。
她不清楚为何会如此，可偏偏有一丝心酸的感觉。
“罢了罢了。”
摆摆手，周铮转身，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只是回到座位上的周铮一言不发，宫檀同样沉默不语，一时间，大堂之内的气氛，有一丝丝诡异。
“殿下！”
就在气氛尴尬之际，郝旺却快速朝着周铮走来。
见到郝旺出现，周铮眉头一皱，随后一个眼神示意宫檀先行退下去。
见状，宫檀也有些诧异，她一直都不知道郝旺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些人绝非帝都之人，更像是从天而降，但偏偏周铮对他们颇为信任。
不过宫檀也是聪明人，既然周铮示意她退下，显然是不想让她知道两人接下来的谈话。当下也识趣地退去。
“殿下，这是世子的密信。”
见到四下无人，郝旺才从前胸的衣口中小心翼翼拿出一份密封好的书信。
周铮接过，连忙拆开，随后认真阅读。
只是目光在书信上扫过的周铮，面色却越发阴沉，双眸更是变得深邃了不少。
“看来，本宫还真是小看了他们啊。”
许久后，周铮将信封当场焚烧掉，至于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也唯有他一人知晓。
“世子还有没有其他的安排？”
“世子让我等誓死护着殿下的安全。”
听罢周铮缓缓点头。
……
“平儿，这一次你怕是赌错了啊。”
庸王府深处，周庸王一脸忧愁。
他虽是王爷，却没有雄心壮志，只想庸碌一生。
这些年周庸王不过问朝政，更不会涉足夺嫡之争，可千算万算，他也没想到周平居然会追随周铮。
“光是樊城，就出现了三皇子和二皇子的势力。”
“往后继续北上，大皇子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北行大元，就是太子殿下的不归之路。”
周庸双手背立，来回踱步，脸上全是焦虑。
若非周平卷入其中，他何须这般费心？
“父亲，难道你真的愿意庸碌一生？”
“自古皇室，无不沾满鲜血，你见过多少王爷最后是善终的？”
“要想中庸不站队，你觉得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他们真的会放过我们？”
低着头，周平苦涩开口。
“而且，我们庸王府也不是外界看上去那么的无能！”
说到此处，周平拳头紧握！
而这句话，让周庸王身体猛地一颤，随后一脸复杂。
“吾儿，夺嫡之争，远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一步错，步步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许久后，周庸王仍是叹口气。
身为皇室之人，其中的凶险他哪能不知？
“可我，已经没得选了。”
紧咬唇，周平抬头望着周庸，一字一句地说道。
“父王，儿臣不甘心一辈子庸碌。”
“儿臣想搏一搏！”
“哪怕最后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回想着当初周铮在月鞍山上的一番话，周平体内的血液再度沸腾了些许。
男儿不展凌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
樊城停留，不过是周铮北行的小插曲而已。
处理好一众事务，周铮也不再逗留。
在陈冕等上百樊城官将的恭送之下，带着宫檀等人，缓缓朝着城门之外离去。
见到准备离去的周铮等人，不少樊城官将也稍微松一口气。
虽说周铮深得民心，诛杀胡大刀，同时马帮的问题也解决，可明眼人都清楚，这对樊城官将而言可并非是好处。
尤其是不少官将瞧得陈冕这几日的脸色越发阴沉。
若非忌惮周铮的身份，只怕陈冕早就让他葬身于此了。
“殿下收拢人心倒是有些手段啊。”
马车中，宫檀通过窗户见到送别的百姓说道。
毕竟，自古官民不一家，能够在樊城引起如此的反响，仅此一点就足以说明周铮和其他皇子不同。
要知道樊城作为大周王朝的重地，以往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来过，可出现万民相送的场面还是第一次。
人山人海之，跪地相送！
周铮面色没有太大的变化：“你觉得这是好事情？”
“只能说，樊城的官员混账罢了。”
摇摇头，周铮很清楚，他不外乎是杀了胡大刀，不外乎是借助乱葬岗的事情要了樊城数百人的性命而已，可却让百姓感恩戴德。
一切的一切，不是他做得太好，而是樊城的陈冕等人没有真正治理好樊城。
一番话，让宫檀愣在原地，久久不语。
“嗯？”
不过，周铮余光望出去的时候，却瞧见远处人群有一些地方出现了一丝骚动。
数十位身着布衣，衣衫褴褛的青年男子与樊城的兵将似乎起了冲突，正在被人驱赶。
见到周铮面色出现的一丝变化，宫檀显然也注意到。
顺着望过去，俏眉微皱，显然也不清楚那里发生了什么。
“将那些人带过来。”
周铮撩起车窗帘，冲着郝旺冷声说道。
不多久，郝旺便带着三四十人出现在周铮的跟前。
如此情况，让成千上万百姓齐刷刷将目光投射了过来，显然对于这里的变故他们也颇为好奇，与此同时，陈冕等人也连忙率众赶来。
“太子为我们做主啊！”
“我等一心为国，想要从军为将，但因为惹怒樊城一位裨将，数年无法入军。”
这些身材魁梧之辈整齐地跪在周铮跟前，一脸痛哭流涕，悲痛万分。
不断在地上冲周铮磕着响头，诉说着内心的伤悲。
而这般样子，让所有人都恍然大悟，这是在告状！
陈冕等人快步赶来，见状面色骤变！
而樊城的官将听到这番话，相互对视之下也面面相觑，这他丫的是属于告御状的类型啊。
“如今我大周内忧外患，正式用人之际，陈大人，可否给本宫一个解释？”
马车上的周铮缓缓走下来，他已经大致听清楚了这里的情况，慢慢抬头望着为首的陈冕，冷声沉喝到。
陈冕心头一紧，今日的事情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不过陈冕没有立即答话，而是朝着身后方一位偏将使了一个眼色。
偏将心领神会，连忙带人便试图先行将这数十人赶出去，只可惜还不待他有所动作的事情，周铮冰冷的眼神，让他如坠冰库，当下唯唯诺诺退后。
“殿下，这些人刁民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樊城乃我朝重地，征兵要求自然超过其他城池。”
“先不说这些人实力不济，有一定的短板，更关键的是他们身世不明，我等不敢轻易用之。”
“而今他们更试图利用殿下的怜悯之心，乱我军规，此罪当诛！”
另外一位校尉官员倒是聪明，出来指着这三十余位男子大声怒斥！
而这番话，瞬间让陈冕等其他官员附和起来。
啪！
就在校尉得意之际，以为刚才的解释完美无瑕的时候，一道清脆的耳光之音陡然响起。
周铮毫不留情在大庭广众之下，在无数百姓注视之下，狠狠地朝着校尉的脸上扇过去一巴掌。
用力之大，直接让校尉踉跄脚步，差一点就稳不住。
“狗东西，跟本宫谈军规？”
“区区一个胡大刀、一群马帮你们都解决不了，你在这里跟本宫谈樊城的征兵要求？”
“我大周数十万兵卒此时正在北方与大夏国鏖战，全国征调有志之士，你难道不知道么？”
“身世不明不敢用？你个狗东西，刚才他们说的是惹怒了一位裨将才无法入军，你是耳朵聋了听不到？”
“官官相护，在本宫面前还想耍花样？”
“你若再多言一句，信不信，本宫当场斩杀你个王八蛋！”
周铮脸上的愠怒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恐怖的威压。
而陈冕等人更是战战兢兢！
连忙跪在周铮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周铮瞧得跪在地上的数十人，深吸一口气，强行忍住内心的愤怒和波动：“他们那口中的裨将，是谁！？”
“十息之内不站出来，本宫定斩你九族！”
周铮的眼睛就像猛虎狮子一般，带着些许的血迹，从跪在面前的上百官将身上逐一扫视而过。
樊城乃大周的重城之地，当初更是要塞，而今是南北交往的核心，若这里的官员如此霸道，如何对得起这里的繁荣和朝廷的重视？！
“殿下，请殿下恕罪……”
众官将见到周铮如此发火，一些人甚至有些腿软。
没多久，便见到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偏将，连滚带爬地朝着周铮跪拜而来。
这人，正是三十余位男子口中所谓的偏将。
只不过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当初其他这些青年时候的高高在上，一脸惶恐之下，冲着周铮不断的磕头。
“他们之话，可当真？！”
周铮眉头紧蹙，厉声质问。
“卑职再也不敢了，求殿下给卑职一个机会。”
偏将不住地冲着周铮磕头，额头上很快就出现了血痂，但他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嘴最终念念有词，后背早已冷汗直冒。
“你，自然不会再有机会做这种事情。”
周铮冰冷的话语，让众人感到一丝不对劲。
随后便见到周铮直接从身旁宫檀的郝旺身旁抽出长刀，当众一刀斩下！
嘭！
一颗头颅，带着滚烫的鲜血，跌落数丈远。
无头的肉身倒在血泊中！
一时间，整个樊城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没有人会想到周铮居然如此果断，更没有人会想到周铮这般狠戾！当众斩杀朝廷命官！
这需要多大的胆子和魄力！？
陈冕等人跪在地上，却大气都不敢喘，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若有傻子出头，只怕会跟刚才的偏将一样掉脑袋。
“殿下英明！”
倒是反应过来了的那些樊城百姓，在这一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嘶声吼叫！
一刀斩杀朝廷命官！
万民高呼，百官震撼！
周铮的形象在整个樊城再度高大了不少。
直到周铮率众离开许久，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那些跪在樊城之外的百姓仍然没有离去。
……
“让太守自掘祖坟，当众斩杀命官，殿下是真嚣张，还是太冲动？”
马车上的宫檀越来越看不懂周铮了。
他每一步都在意料之外，让人无法揣摩。
“不过这三十余人你打算一直这样带着？”
见周铮没有说话，宫檀也只好作罢，不过见到那些跟在马车后的数十人，宫檀却有些犯难。
此次北行之力，必然艰辛，危机重重。
在樊城之外遇到的汪卫等人的刺杀，与接下来可能出现的麻烦比起来，或许不值一提。
虽有郝旺等人相护，可带着这几十人，无疑是增加他们的困难，因为这根本就是累赘。
“你想如何？”
周铮缓慢睁开眼睛，目光在宫檀婀娜的身上不断的打量，打趣地问道。
如今他越来越喜欢和宫檀在马车中独处，毕竟鼻尖不断传来的体香，让周铮心旷神怡，而精致的容颜和妖娆的身段，虽让周铮随时心猿意马，可也赏心悦目。
男人嘛，要想活得长，就应该多看美女。
在周铮的记忆中，前世他所在的世界，早有科学家说过，男人多看美女便可心情愉悦，赏心悦目。
见到周铮不断在自己身上飘过去的神色，宫檀也一阵气节，不过却无可奈何。
当然也随便周铮，只要不动手，宫檀如今已经可以勉强保持冷静了。
只是宫檀自己都没有发现，似乎她现在并不排斥和周铮同处一个密闭的空间。
“前方距离下一个关隘不过百里之地，在那里放下他们，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深思熟虑一番，宫檀说着自己的建议。
然而，周铮却摇摇头。
这让宫檀俏眉紧蹙，莫不成周铮是想要好人做到底，将他们一直随身带着？！
当这个念头在宫檀心中升起之际，她却苦涩一笑，因为宫檀很清楚，周铮绝对不会如此。
“殿下……”
就在宫檀揣测周铮想法的时候，秦狗儿的声音，却悄然从马车之旁传来。
“怎么？”
周铮示意让秦狗儿进入到马车之中，不过秦狗儿还是有些胆怯。
毕竟在秦狗儿的眼中，周铮是当朝太子，身份尊贵，别说共处一室，就算能和他说两句话，都是天大的造化。
不过周铮到没有这么多讲究，示意秦狗儿进来。
这马车倒是宽阔，就算是坐上七八个人，也不会显得打挤。
对此，秦狗儿吞咽着一口唾沫，装着胆子，硬着头皮还是进入了马车之中。
“说吧，什么事情。”
周铮斜躺在马车上，笑眯眯地望着秦狗儿问道。
“不用有所顾虑。”
周铮一眼就看出来秦狗儿有事，否则也不会专门询过来。
“殿下，奴才觉得那几十人，有些不对劲。”
紧咬牙，秦狗儿低头不敢望着周铮的眼睛，就连声音都越来越小。
他不过是周铮偶然间选的一个奴才而已，可此时却在背后嚼其他人的舌根，秦狗儿自己都觉得这个做法不妥。
可他还是忍不住！
就连宫檀也颇为诧异，这是争宠？
“仔细说说。”
周铮倒是一脸兴致，让秦狗儿继续说下去。
“那几十人，看上去破破烂烂，一身泥土，目光黯淡，可奴才觉得，他们是装出来的。”
秦狗儿此话一出，宫檀面色也猛地一变。
她一脸狐疑，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望着秦狗儿，心中也悄然多了一丝丝不满。
身为皇城司的副指挥使，她见过不少人，也经过不少的案子，一双眼睛虽算不上火眼金睛，可看人也相当准。
那三十余人身材魁梧，可却面色饥荒，身上的还隐约有一股体臭之味。
这绝对不是装出来的，而且这些人虽有些力气，可也没有什么战斗力，稍微训练过的兵将也足以将他们击败。
所以这些人在宫檀看来，是没有什么威胁的。
否则不管周铮如何想，宫檀也不会让这些人跟着他们一路北行。瞧得一向老实巴交的秦狗儿，专门在周铮面前告状，宫檀对她也有一抹失望。
察觉到宫檀眼神的变化，秦狗儿的头低得更深了。
“本宫需要一个理由。”
“光是感觉，还不够的。”
周铮不动声色，继续追问。
“因为，因为奴才就是穷人出生的……”
秦狗儿将整个头都伏在马车的地板上，不敢与周铮对视。
他本可以不管不顾，可秦狗儿不愿意。
这段时间跟在周铮的身边，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活着的意义，他更在周铮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与其他官员的不同，那就是周铮固然手段狠戾，但至少对百姓也怜惜之心！
所以，秦狗儿希望周铮活着！
而那几十人，不怀好意出现在周铮身旁，其心可诛！
形象可以改变，可那种穷苦人家骨子中的气质却难以在短时间之内改变。
这是他怀疑那几十人真正的原因。
只是这个理由，在宫檀看来，却远远不够，甚至有些可笑。
“你觉得，本宫应该如何处理？”
周铮倒是目光闪烁，开口询问。
“给他们一些钱，让他们离开。”
秦狗儿没想到周铮居然会主动询问他，一时间有些愣住，不过还是想出一个办法，至少这样可以让隐藏的危机解除。
听到这个方案，宫檀虽对秦狗儿还是有不满的情绪，但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狗儿，你既然跟着本宫，就一定要知道一个道理。”
周铮语气微微一顿，不过这停顿却让秦狗儿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个道理就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这句话，宛若巨钟在秦狗儿的心中响起，让他身躯也猛地一震，随后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周铮。
因为在这句话里面，秦狗儿感受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殿下的意思是？”
“没错，杀！”
“那些人，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一个活口都不留。”
周铮瞳孔扩大，语气平缓，但这句话，却让马车之中骤然多了一丝寒气！
宫檀侧身望着周铮的时候，更是震撼！
这一刻，他觉得身边的人，陌生得让人觉得可怕！
倒是秦狗儿，应声后，退出了马车。
“你，你疯了么？”
终于，宫檀忍不住了。
“身为皇城司的副指挥使，你要跟狗儿多多学习了。”
“至少狗儿对本宫的话，绝对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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