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一直背我到小区楼下,等他放我下来,他又伸手将我的头发拨到耳后。他的动作很温柔,于是我任凭他动作,最后他喉结动了动,向我倾身过来。在他的唇和我只差咫尺的时候,江渝砚从黑暗里一寸寸走出,冷然道:「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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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江渝砚结婚四年,才发现他和别的女人有了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他解释说是酒后意外,问我怎么才能原谅他
我厌恶地望着他,冷笑道:「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没想到,这句话应验了……
结婚四年后,我意外知道江渝砚有了一个孩子。
结婚纪念日那天,他照旧推掉了公司所有的事务。
特意陪我去商场逛街,在我试鞋的时候,他在我面前蹲下身,亲自给我穿鞋。
即使这时,他早就身家过数亿,创办的跨国公司早就上市。
真正地在商场上说一不二,叱咤风云。
生意上他这样裁决果断,几乎冷漠,可他现在却神情温柔。
更何况他年轻英俊,穿着风度翩翩,让人更移不开目光。
他这一举动,看得一众柜姐几乎面红耳赤,有人说悄悄话:
「江太太他们真恩爱,以后我也要找个像江先生这样的男朋友。」
我理所当然地看着他给我穿鞋,听到这句话后我有些得意。
而他忽然抬眼看我,把我的小心思都窥破,他朝我扬了扬眉,自己却也忍不住微笑。
等挽着他出去,上扶梯到宝格丽的专柜时,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忽然跑过来。
抱住江渝砚的腿,仰头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爸爸」。
我还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孩连自己的爸爸都认错。
小孩的妈妈这时跑了过来,那个女人很奇怪地先看了一眼我,才去拉她的孩子。
而江渝砚还神情自若地蹲下身去,拉住小男孩,有些冷淡地说:
「小朋友,你认错人了。」
那女人道了歉,孩子开始哭闹,匆匆将孩子抱走。
可那小孩还伏在他妈妈的肩头,目光委屈地一刻不离地望着江渝砚。
我原本没有在意这个小插曲,我根本不会相信江渝砚会背叛我。
直到不久后,我又遇到了这对母子。
是在童装店,那天我跑去给我闺蜜的女儿买裙子。
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这对母子,那个女人在挑衣服。
而小男孩安静地站在她身侧,低头玩着手上的表。
那是一只成年男性的手表,理查德米勒的定制。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是江渝砚最喜欢的一只表。
原本他每天都会戴着这只手表,可是昨天,我惊奇地发现。
他换了一只新表,我那时还问了一句。
当时他神色淡淡地和我解释,掉了。
而现在,那只表出现在不久前朝江渝砚喊爸爸的小男孩手上。
我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那个女人也注意到我的视线,下意识地将孩子护到身后。
她脸上的表情万分为难,嗫嚅着:「江太太,我不是故意的。」
「轰」地一声,我浑身的血液全部涌上大脑,我感觉我的血管突突跳动,让我疼痛难忍。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样回家的,坐在平层的落地窗前。
望着远处的天幕一点点地暗下去,直至夜色四合。
我坐在黑暗里,直到江渝砚开了灯。
「咦,怎么不开灯?」待江渝砚看清我脸上的泪痕时吃了一惊。
立马过来,俯身想擦去我的眼泪,可是我脸一偏,躲过了他的手。
「怎么了?」江渝砚眼里的关切被这明亮的灯光照得分明。
我终于忍不住,将手表砸在他脸上,声音却是平静:
「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们结婚四年,你怎么会有一个三岁多的孩子?」
江渝砚脸色骤然剧变,他抓住我的手:
「你听别人瞎说什么?你听我解释,他是我朋友的儿子……」
如果不是那张脸和江渝砚有六分相似,或许我就信了他的说辞。
我竟然今天才注意到那个男孩儿的模样。
我冷冷地望着他,他终于止住了话头,他闭了闭眼,从未有过这样的失态。
却终于说了实话:
「是个意外,她只是个陌生人,那天应酬我喝醉了,我更不知道她怀孕了,她生下来才来找我……」
我扇了江渝砚的一巴掌,这真让人恶心。
我去拿行李箱收拾我的东西,而他却忽然从身后抱住我:「小尾巴,别这样。」
听到他这样喊我,我几乎要奔溃,我风度全无地挣开他,吼着:
「别碰我,我要和你离婚!」
最后我连东西都不收拾了,只抓了车钥匙,匆匆去车库。
而他一直跟在我身后,拉住我的车门,红着眼睛问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我厌恶地望着他,冷笑道:「你死了,我就原谅你。」
我没有想到这句话应验得这么快,我开着我红色的保时捷在路上风驰电掣。
而他担心我会出事,于是开车跟在我身后。
后视镜中一直有他那辆车的影子,我将油门踩到了底。
前面路灯即将变红,我准备冲过去,而此时一辆 SUV 从右侧开过来。
刹车已经来不及,眼见就要撞上,千钧一发之际。
江渝砚改道超车撞上了那辆 SUV,「砰」地一声巨响,堪堪在我前面逼停了那辆车。
江渝砚送到了医院的急救室,生死不明,我麻木地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
没过多久,我父母便赶了过来,看见了我妈,我的眼泪这才流了下来。
我伸手抱住了她,小声地喊了一声妈妈。
等我情绪稳定了一些,我妈才问怎么回事,我抽抽噎噎地告诉她:
「我们吵架……我开车出去,他跟在我后面,我想甩掉他……」
当我妈听到他为了我撞上那辆车时,她吓得脸色一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拥着我后怕,又气得骂我:
「你怎么这么任性!他从小就喜欢哄着你,你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
听到她这么说,我只觉得心里发苦,所有人都知道,江渝砚是真的爱我。
这次甚至可以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我。
可是他又是实实在在地背叛了我,让我输得彻底。
有苦难言,我只好闭着眼睛不说话。
好在,江渝砚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断了几根肋骨,第二天他就从 ICU 转到了普通病房。
他妈妈早就去世,于是我妈妈每天都让阿姨煲各种名贵的汤。
想着法地做病人餐,然后亲自提到医院去,而她很快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他醒后,我借口工作忙很少去医院,即使去了也冷着一张脸。
隔得江渝砚远远的,也不和他说话。
我妈生了气,来问我究竟是怎么会事儿,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鞋尖。
最后才轻声地说:「妈妈,我想离婚。」
「说什么胡话!」我妈瞪了我一眼,「你看看他,为你差点送了命。」
其实当时,我爸妈并不同意我和江渝砚在一起。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家和江家原本是邻居,江渝砚比我大三岁,从小我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
青春期时,江渝砚便已经是肩宽腿长,那时他是真正的众星捧月,直到,他家里发生变故。
江父因涉嫌非法集资锒铛入狱,后被判处无期,江母因受不了这个刺激自杀了。
江渝砚从天子骄子变成了过街老鼠,他的那群朋友一哄而散,而他也搬离了别墅区。
几年后,我考上了他的大学,他长得更加出众了。
穿着白衬衫更是衬得眉目俊朗,那时他站在书架前,一眼就认出我来。
眼里闪过惊喜,压低声音喊我:「小尾巴。」
他带我去吃烤鱼,给我涮碗洗杯,而我却还在和他赌气。
赌气他这么多年音讯全无,而他宠溺地笑了笑,将最嫩的那块鱼肉夹给我。
胡乱地揉着我的头发,说了一声「乖」。
这一刻,我忽然有些眼酸,这几年,我知道他一定过的很不容易,可他却是决口不提。
我学的播音主持,外在条件很是不错,刚开学不久就有许多男生追我。
让我不胜其烦,对此我很苦恼,于是就和江渝砚诉苦。
没想到江渝砚听到后,反而有种吾儿初长成的欣慰,用半是调侃的语气:
「小尾巴长大了。」
气得我不想理他,没想到晚上下了课,他就在教学楼下等我。
他双手插兜,站在那棵石榴树下,影子被拉得好长,那样的长身玉立。
我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
我跳到他面前,用脚去踢他鞋尖,而他笑着弯腰侧头看我,轻声地哄着:
「好了,我知道错了,带你去吃东西。」
这还差不多,我自然是大度地原谅了他。
只是我太过贪吃,吃到自己撑得难受,是真的难受,眼里都有些生理性眼泪。
等到了校门口,我实在太难受了,于是苦着脸要江渝砚背我。
江渝砚好笑又好气地看着我,最后认命地将我背在背上,像是想起我当年的糗事。
于是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没有个分寸,担心以后没法上台。」
我恼羞成怒:「你是不是背不动我了,所以才故意这样说,那只能说明,你要加强锻炼了!」
「怎么会,这一辈子我都背得动你。」江渝砚笑道。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安静下来,乖巧地伏在他肩头,而他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我们都不再说话,可我的唇角却一点点地弯了起来。
不久后,我们便在一起了。
只是没有想到,父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后坚决反对。
江父生意场上得罪的人太多了。
要是我还和江渝砚在一起,那我们宋家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我父母找过他几次,可他却从不和我说,可我知道,我爸妈的那些话语足以令他难堪。
那段时间,江渝砚整宿整宿地抽烟,我还担心他要和我分手,没想到他却强势地抱住我:
「小尾巴,我不会放手的,我会做出一番成绩,还掉我父亲造的孽。」
当时江渝砚刚大学毕业,权衡之下,他和朋友去了非洲做生意,虽然辛苦。
可是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遇,他誓要闯出一片天地。
我们便这样开始了异国恋,年少时的感情炽热。
他可以为我一通电话,连夜坐国际航班出现在我面前,陪我吃一顿饭后又匆匆离去。
而我假期瞒着他去找他,路上吐得要死要活。
结果不适应热带的气候,身上长满红疹,严重到需要去挂水。
我那样怕疼,却是不肯离开,因为是真的喜欢,想陪他多一点再多一点。
我妈还以为我又跟江渝砚闹小孩子脾气,于是她强势让我陪着他。
我自然是不情愿,却敌不过我妈的生拉硬拽。
等到了病房,我又自顾自地远远坐到一角。
他是肋骨骨折,江渝砚只能平躺着,脸色有些惨白。
见到我来,眼睛一刻都没有从我的身上离开过。
我只觉得想呕,几乎要恨毒了他,冷笑道:「你怎么就没被撞死。」
「宋曦!你怎么说话的!」我妈气急地瞪了我一眼。
「妈,是我做错了事,曦曦生气是应该的。」江渝砚眼里满是纵容。
「行,你们小两口的事,我也不掺和,曦曦,你们好好聊聊,不要永远这样任性。」
她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病房。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聊的,我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事已至此,等你出院了,我们就去离婚。」
「其实那一瞬,我也以为我会死,我倒是希望我真的死了,这样你就可以原谅我,没想到,醒来却是在医院,不过,还好你没有受伤。」
说完,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他力气那么大,我挣不开他,只好用指甲去掐他,可就算是被掐出了血,他也没有放手。
我妈到底是知道了江渝砚有了一个三岁的儿子。
那天,李晶带着她儿子,来医院找江渝砚,刚好我也在。
她怯生生地敲了门,江渝砚气得发抖,厌恶地吼道:「你来做什么!」
「对不起,我听说你出了车祸想来看看你,明明这几天也特别想你,老是哭着要我带着他来找你。」
李晶抱着孩子瑟缩地说,而那小孩子被吓到,哭了起来。
而李晶见孩子哭起来,便让孩子过江渝砚那边去。
那孩子过去怯生生地抓住他的手,江渝砚冷漠地挣开,偏过脸去。
我并不想看这场戏,正准备出去,却发现我妈站在门口,一脸震惊地望着这一幕。
我妈快步走了过来,拉着我的手,将我护在身后,目光锐利地盯着李晶:
「你但凡有些廉耻之心,就不会出现在我女儿面前。」
李晶自然不是我妈的对手,等她走后,我妈才板着脸问江渝砚:
「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江渝砚脸上满是愧色,只觉得难以启齿,最后还是说出:
「是我对不起曦曦。」
那天他应酬喝得有点多,那边的老总为了讨好他,给他安排了李晶扶他回房。
于是便有了这一场意外,更要命的是,李晶怀孕了。
知道因果后,我妈生气地将我带回家,我这时才肯扑到她怀里痛哭一场。
她叹了一口气,摸了摸我头发:「怎么不早些和我说。」
等我哭够了,她才问我怎么处理,我却忽然有些茫然。
我还以为她不会同意我离婚,毕竟江渝砚曾经帮过宋家的生意。
江渝砚很有经商头脑,没有几年就积攒了不菲的资金,而我家公司出现了资金链断裂的危机。
银行不批贷款,合作伙伴做壁上观,最无助的时候,是江渝砚解的围。
当时我爸爸因着这个问题进了医院,我妈急得焦头烂额。
而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心里又急又惧,那段时间瘦了许多。
江渝砚知道这个事后,特意从非洲飞回来,他几乎是把全部的身家都带了过来。
那时候,我父母都十分讶异,又觉得十分羞窘,于是等我爸好了一些,我张罗着让他们一起吃了个便饭。
席间,江渝砚见我父母拘束,反而主动开口解围:
「其实,叔叔阿姨一直对我很好,我父亲出事那段时间,很多旧识都落井下石,只有你们帮过我。」
这倒是真的,刚开始那会儿有人将怨气出在江渝砚的身上。
还是我父母出面调解,那段时间,为了保护他,甚至让他住到我家里。
其实那时候江渝砚才十七岁,他再怎么成熟,也还是无能为力的年纪。
更何况,他妈妈在家里割腕,是他浴室发现她的尸体。
那段时间,江渝砚其实特别脆弱,有一次,我看到他躲在角落里长指遮住脸。
哭得无声无息,于是我走过去,轻轻地抱住了他:「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他整个人抱住我的腰,仿佛我是他唯一的光。
那段时间,我一直小心翼翼,装痴伴傻地逗他开心,后来审判结果出来,他便搬离了这里。
没想到前几年,他音讯全无,后来我高考的那一年,他才联系我。
听到这里,我爸爸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你之前也别怪我们,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自然有诸多顾虑。」
江渝砚给我爸倒茶:「怎么会,我知道你们是爱曦曦,我也是。」
自此之后,我父母便把他当成儿子看待,自然是同意了我们在一起。
等将一切都摆平了,安然无恙地渡过这次风波后,江渝砚才拍了拍我的头,笑道:「现在不害怕了吧。」
我知道他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后来我才只知道。
他这次帮忙差点让自己寸步难行,合伙人和他翻脸。
他缓了许久才渡过难关,那段时间,他甚至有时候忙得没有时间和我电话。
而我那时亦在海外留学,语言学业的压力让我忙碌。
不似从前那样任性地说走就走,所以没察觉出他的反常。
等我毕业回来后,江渝砚也将公司开回了国内,不久后,他便向我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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