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司恋只好继续发微信消息,“那你先忙,忙完了我们再聊聊见面的事情。”杭川又过了一会儿才回消息,“抱歉!我遇到一些麻烦,暂时不能和你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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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素衣喝完一杯柠檬水,方才问道,“何事?”
顾兮兮说,“林家旁系亲属林大为绑架了南夜哥哥的挂名老婆。具体细节我们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南夜哥哥很生气,林家的面子都不给。”
“林家的面子?”尹素衣笑了笑,他连亲生父母的面子都不给,更何况区区林家。
顾兮兮,“反正事情挺大的,我跟尹姨您说一声。”
“知道了。我今天有些累了,改天再聊。”尹素衣挂了电话,招手唤来权树,“你之前提到的那个林大为又没得手。”
权树,“夫人,那我再去想办法。”
尹素衣,“你也见过那女人,你说说看,阿夜那样一个绝情绝爱的男人,怎么就被那女人迷住了?”
权树说,“夫人,我想过这个问题,与其说战总被人迷住,不如说战总就是对那人负责。您最清楚战总的性子,一件事情,他要么不做,要做就做最好,婚姻对于他来说应该也是一样。他既然答应老太太结婚,那肯定就要对他的妻子负责。”
“真是这样吗?”对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尹素衣真不敢说有多了解他。
当年战氏危机,战家所有人都以为战氏大权要旁落之时,还未成年的战南夜站出来,以雷霆之势,收复了战氏大权。
那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包括她这个做母亲的。
权树点头,“我认为是这样。”
尹素衣不屑地笑了笑,“他们战家人骨子里流淌着的血液什么基因都有,有野心、有抱负等等,就是缺少对妻子负责这一项。正如他的父亲,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负责。”
权树又说,“先生对您不负责,几十年来对那个女人却是呵护有加,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负责。”
尹素衣脸色一冷,“你还替他说上话了。”
权树急忙解释,“夫人,我不是想替那人说话,就是不想您为这些事情难过。先生的心思从来不在您身上,您的心思也不在他身上,你们这些年都是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虽然这是事实,也是大家所知道的,权树如此直白地说出来,还是让尹素衣难堪。
“难道我就要这样认输了?”尹素衣是清楚自己无法得到丈夫的心,更加无法掌控战南夜的命运,只不过不愿意认输罢了。
权树,“夫人,属下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尹素衣幽幽地看向窗外皑皑白雪,“想说就说。”
权树,“战总是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身体里流淌着您的血液,无论他跟谁结婚,无论他对那个女人有多好,都不能改变他是您儿子这个事实。您又何苦如此这般折磨自己。”
“呵,我是在折磨自己吗?”不,她不是折磨自己,她只是见不得战家越来越好,见不得每个人都过得比她自在,而他们尹家一日不如一日,早就没落了。
她不愿意认命,但是事实又让她不得不认命,“罢了,既然我不是阿夜的对手,那我就认命吧。但是那个叫司恋的女人,她永远别想得到我的认可。”
权树没再接话,不过心中十分明白,战南夜领证结婚都没有跟尹素衣说过,她接不接受他的妻子,他怕是一点都不在乎。
窗外,雪越下越大,屋内暖烘烘的暖气似乎都无法驱走尹素衣心底的冷意。
……
香江医院。
眼看天都快亮了,战南夜还守在司恋病床边寸步不离,沈医生有些担心,思虑良久她还是推门走进病房,“阿夜,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来看着司恋。”
战南夜没应,他双眸之中似乎只有病床上的司恋,外界任何声音都进不了他的耳,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沈医生叫了两声没得到他的应答,她又不敢把他拎出去,最后还是她自己乖乖退出病房。
辛平在病房外守着,见沈医生垂着脑袋出来,“妈,司小姐没事吧?”
沈医生,“司恋醒过来就没事了,我担心阿夜有事。”
辛平十分不解,“战总能有什么事?”
沈医生抬手戳了戳他的榆木脑袋,“你看看你一大把年纪了,别说生个孙子给我抱抱,女朋友都没有,我跟你这呆子说了有什么用。”
辛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医生,“谁让你问的?”
辛平无辜极了,“我是想知道您为什么担心战总。你要是知道什么要及时跟我说,我这边好早作安排。”
“这件事情你帮不了忙,得他自己过这道坎。”沈医生丢给他一记大白眼,“阿夜动感情了,他喜欢司恋。”
辛平,“他喜欢司恋为什么有危险?司恋是他的妻子,对他又没有什么企图,他喜欢司恋再正常不过。”
沈医生又想敲他,“他喜欢司恋,喜欢到因为司恋而失控,这就不正常了。你想想今晚,他得知司恋被人绑架后,那眼神有多恐怖。站在他那个高度的人,一旦有了软肋,是不是一件让人害怕的事情。”
辛平倒没有想那么多,“您放心,今日是个意外,以后战总绝对不会再让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
司医生气得吼他,“你都说了今晚是意外,那你敢保证以后没有第二个第三个意外?”
辛平,“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医生,“我就是担心阿夜,担心他被人控制,担心他失去理智。他可以对司恋好,可以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司恋,但是他不能为了司恋失去理智、不顾自身安危。”
辛平,“有我在,谁能近他的身?”
沈医生,“……”
刚刚她的话真是白说了,她就不该期望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生物能明白她的意思
……
病房内,受药物控制昏迷不醒的司恋突然抽搐了两下,嘴里喃喃道,“杭川……”
“我在,我一直都在。”战南夜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轻柔地将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拨弄到耳后,“司恋,杭川一直都在,你别怕。”
她张张嘴,又吐出一串数字,“2020321……”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跳楼女孩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收集证据,一定会将林大为绳之以法。”今晚若不是司恋给了他这串数字,让他第一时间查到两年前的坠楼事件,他没有那么快找到她的准确位置。
倘若他再晚几分钟时间到,后果都不堪设想,是她机智的反应救了她自己。
或许听到了战南夜说的话,司恋蹙紧的眉头慢慢展开,她睡得比之前安稳了不少。
这一睡,司恋睡到上午十点才悠悠醒来。
她感觉到有人一直陪在她病床边,一步未曾离开。
陪在她身边的人时不时喂她喝水,时不时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以后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病床边是战南夜时,双眸之中难掩失望,“战总,怎么又是您?”
司恋明明记得来救她的人是杭川,昏迷前还有听到杭川跟她讲话,怎么醒来后他又不见了?
见她醒来,担心得一夜未合眼的战南夜悬着的心终于踏踏实实回到心房,“不是我,你想是谁?”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晚熬得他嗓子都哑了。
司恋撑着床头坐起来,四处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想看的男人,心中又增添了几分失落,“战总,您什么时候来的,您有见到杭川吗?”
“他……就是我,我就是杭川。”战南夜又有冲动想要告诉她实情,但还是没有勇气,面对死亡都不曾害怕过的他不知道何时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他照顾了你一晚,刚走。”
“他又是照顾了我一晚才走的吗?”司恋失望地收回找寻的目光。
杭川冒险救她于水火,为什么就不能等她醒来呢?
到底是他不想见她,还是他以为她还不想见到他?
不管怎么说,她和她目前还是合法夫妻,他总是躲着不见面怎么行。
两人见一面好好谈谈,把话说清楚,一起决定以后要离婚还是要继续过。
司恋闷闷不乐的表情,浇灭了战南夜盼到她醒来的欣喜,“你好像很不希望是我在你身边照顾。”
直接说“是”,容易得罪人,司恋想了个比较委婉的说辞,“您是上司,我是您的助理,照顾您是我的职责,怎么能让您照顾我呢。”
战南夜冷哼了一声,“杭川就可以照顾你?”
司恋觉得他这个问题好奇怪,“杭川是我丈夫,他照顾我天经地义啊。”
战南夜突然有点恨杭川那个身份,明明每天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战南夜,只因为这个身份少了那一纸证书,连照顾她的资格都没有。
他又说,“杭川是我朋友,他目前不能与你见面,所以托我照顾你。”
司恋疑惑道,“杭川什么时候成您朋友了?之前您不是还说不认识他吗?”
战南夜,“不认识他,我能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把昏睡的你交给他?”
司恋,“那您之前为何要骗我?”
战南夜一顿,又说,“是他说你们夫妻之间有些矛盾,你还不肯原谅他,他担心你对我也产生芥蒂,所以他让我瞒着你。”
司恋哪敢对他有芥蒂啊,而且她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他是他,您是您,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我怎么可能因为他迁怒于您。”
她的话在正常不过,但是战南夜听来就无比刺耳,每一个字就像一根刺,扎得他心疼,“我再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身体,没事的话我们就出院回家。”
回家?
他对她说回家,还说得那般自然,要是不知道的人又要误会他和她是夫妻关系了。
司恋拒绝道,“战总,给您添这么多麻烦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我回自己的家就好。”
“我受朋友所托照顾你,你不去,是要让我失信于朋友?”战南夜并不想强迫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情,但是又不放心再把她单独留在出租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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