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皇妃皇叔偏要宠_仵作狂妃皇上偏要宠_仵作皇妃皇叔偏要宠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完本小说_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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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姜亦依回礼:“莫师爷请带路吧。”莫师爷在前面领路,一边叮嘱:“今天有大人物在,需谨言慎行,但也不要太紧张,就像以往一样剖尸就好。”姜亦依发现县衙的守卫都变多了,几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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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

不仅热,还口干舌燥的厉害。

姜亦依烦躁的扯了扯领口,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耀眼的夜明珠,还有四四方方的视角,有种沉重压抑的逼仄感。

这该不会是……棺材吧?!!

姜亦依出身百年医学世家,还是21世纪断案如神的天才法医,自然对棺材不陌生。

她分明遇到了一桩和几年前相关的杀人案件,正要开棺验尸,为什么棺材打开,再定神时,躺在棺材里的尸体就变成了她?

姜亦依一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脑子一阵刺痛,有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浑身热到只捕捉到了大脑里“陪葬皇妃”四个字,大脑一嗡。

再看周围奢华却充满了古韵的环境,壁画上千娇百媚的九天玄女踏着祥云起舞,壁底是夜明珠照亮得光彩夺目的金银珠宝,当真是贝阙珠宫,却又透出几分庄严肃穆。

她身上一袭素色绸缎衣,花纹繁复,腰带上镶嵌的珍珠圆润饱满,凝脂般的柔荑也不是她那双常年握手术刀而有厚茧的手。

她穿越了!

北云朝的年轻帝王突然驾崩,后宫皇妃皆为陪葬品,而她没穿成皇帝,反而穿成了被陪葬的同名同姓倒霉蛋。

她这位贵妃活的时候从未得到过君王一个正眼,他死后却不得不跟他共赴黄泉。

这还是个大倒霉蛋。

那她就算没死,岂不是也被封在了全是死人的皇陵之中?

最要紧的是,她这身体现在相当不对劲。

姜亦依更觉得燥得厉害,扯了扯领口,从棺材爬下去,看到地上倒的瓶子,她弯腰捡了起来,低头闻了闻。

妈的!

果然是中了药!

难怪这么热,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画面。

姜亦依扯开繁重的外衣,撩起袖子,检查了一下其余陪葬的人。

约莫三十个后宫美人儿,全死了,只剩下她一个活物。

从地上的药瓶与症状看,不难推测出喝的都是毒药。

可是为什么唯独这身子的主喝的是这种药?!这未免太缺德了。

在这陪葬皇陵里,一没解药,二没男人,怕不是只能爆体而亡。

药性极烈,就这么一会功夫,姜亦依热到几乎快失去理智了。

原主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妃,到底谁和多大仇多大怨?

视线落至某处,姜亦依顿了顿。

……男人,还是有的。

死马当活马医,先试试再说。

姜亦依走到驾崩的皇帝面前,只简单看了一眼他长相。

瑰丽无双的浓颜,宛若神祇的威严。

乌黑的发丝衬得他皮肤雪白如玉,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深邃优美,眉长入鬓,睫毛纤长,红润而薄的唇抿出的弧度透出几分冷漠绝情,哪怕在昏睡之中,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依旧展现无疑。

这张脸与气质着实让人一眼惊艳,难以忘怀。

姜亦依把上他的脉,讶异挑眉,“咦,居然没死?”

不但没死,还无大碍,不过是诈死。

没死他搞什么陪葬!白白害死了三十几个老婆。

不,没死的好!这可不就是现成的解药吗?

姜亦依眸光湛亮,把那药瓶子捡了起来,这里面还有残余。

片刻,姜亦依扯开男人厚重而奢华的墨色龙袍,五爪金龙气势汹汹,像是气得要吞了她。

姜亦依无视五爪金龙的威严,拍了拍男人的脸。

“要怪,就怪你没死了!”

说到底,他还是害得她现在这种下场的罪魁祸首。

一报还一报,互不相欠!

半个时辰后,姜亦依体贴地给男人盖上了龙袍,准备想办法跑路。

记忆中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这要是等他醒来,搞不好治她一个冒犯龙颜之罪,那可真是穿了个寂寞。

姜亦依蹑手蹑脚地出去,还以为应当面临重兵把守的森严场景,万万没想到,皇陵外边竟无人把守?

空荡得跟乱葬岗似的,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才跑了几步,她又折了回去,顺走了一些看不出是宫里东西的玩意,没钱寸步难行,不管在哪里,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

半个时辰后,皇陵中的男人睁开了双眼,眼底闪过一抹嗜血戾气。

龙袍滑落,诉说着方才发生暧昧之事。

夙沧墨低头看着自己胸膛上红得触目惊心的抓痕,面沉如墨。

这该死的女人!!

李公公进来时,看到陛下竟被扒光了衣服,胸膛上全是抓痕,吓到腿软。

这、这是谁干的?

夙沧墨捏碎了身旁的药瓶,想起那女人不客气拍他脸的样子,低哑的声音还残留着几分欲,却冷得勾不出半点清旖:“找!掘地三尺都给朕把那女人找出来。”

李公公咽了咽口水,怎会如此?进入皇陵的妃子们分明都喝下了毒药!居然还有漏网之鱼?!

这也就罢了,那女人居然还胆大包天的欺辱了陛下?

颤颤巍巍着腿点清每一具尸身后,李公公回禀道:“回陛下,唯一失踪的女子是姜贵妃。”

料想夙沧墨或许记不住此人,他又补充道:“也就是左相的嫡长女姜亦依。”

夙沧墨穿上衣袍,唇中溢出一声冷笑,“姜、亦、依,左相之女?很好。”

李公公匆匆一瞥陛下腰上被掐得青紫的痕迹,飞快低下头。

“陛下,找到人之后,该如何处置?”

夙沧墨勾唇,笑意不达眼底,一字一句,肃杀冷冽:“不留活口。”

顿了顿,他冷冷改口:“将她活生生千刀万剐,丢去喂野狗。”

五年后。

明骁帝亲自领兵征服西域疆,举国同庆!

负责找人的官兵们却耷拉着一张脸,垂头丧气地到处贴通缉令。

陛下征战一年多,一直没能顾得上要找姜贵妃,而今凯旋,他们又得顶着压力找人了。

问题就是,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大家闺秀,就像人间蒸发一般,五年来官兵们在每座城门严格把守,愣是连见都没见过相似的人。

说不准人已经死了。

可陛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按照这架势,他们得找一辈子。

围观群众啧啧感叹:“这姜贵妃可真是绝世美人啊,就是不知道真人有没有画里这么美。”

“那肯定有啊!不然能让陛下苦苦找寻这么多年吗?听闻五年前陛下清理了后宫的奸臣之女后,便没有再纳妃,后位也空缺着,这不是说明,陛下对姜贵妃一片痴心吗?”

“若是有知情者赏千金万两!这都五年了,也没见到有人能拿到这万两黄金啊,说不准姜贵妃已经……”

姜小渊挤到人群中,眨巴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粘贴的通缉令睁大了眼睛。

通缉令上的女子绝美无比,一颗泪痣勾魂夺魄,却笑得温婉,一看便是金尊玉贵的大家闺秀。

“娘,娘!”

小家伙急切地跑回了馄饨摊位。

正吃着热腾腾馄饨的姜亦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哪家又死人了?咋咋呼呼的。”

姜小渊气喘吁吁,急忙道:“是要死人了,不过要死的是咱们。”

“???”

姜亦依从馄饨的美味中回过神来,凑到小家伙面前,小声问:“又贴通缉令了?”

“对啊!而且这一次画得更加像了。”姜小渊把撕下来的通缉令展示给她看。

姜亦依看了一眼告示上的“通缉令”三个字,再看看下面画的人像。

虽然只是简笔画,但不得不说,是真的像,可见对方是有多想找到她。

姜亦依心里忍不住又骂了一顿这位明骁帝的祖宗十八代。

妈的,都五年了!

那位骁勇善战的明骁帝征战无数地方,居然还能记得她一个宫里的小小嫔妃,锲而不舍地找了她五年,是不是太记仇了?

虽然他未曾临幸过她,是她临幸了他,但有何区别?对他而言不就是多了一份乐趣吗?

再说了,她也未曾误他什么大事。

当年她跑了之后,才知道那陵墓就是一个陷阱,一个引出叛贼的陷阱。

那些被赐死的妃嫔都是叛贼之女,包括她,左相之女。

只是左相权倾朝野,哪有这么容易拔除,这些年依然能在朝中立足脚跟。

最重要的是,明明这是一张“通缉令”,也不知道百姓们是怎么能理解为这是“陛下在痴情寻找爱妃”剧本的。

每一回听到百姓们议论这段佳话,姜亦依的表情都像是被迫吃了一只苍蝇。

可要说,她觉得自己霸王硬上弓了夙沧墨是不亏不欠,但还是有欠的。

毕竟当年她跑路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还是双胎。

想着自己在这世上也算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便把孩子生了下来。

可惜第一个孩子因为营养不良,生下来就没了,只留下了一个姜小渊。

这些年姜亦依女扮男装,独自带着儿子,在各地县衙当仵作,以她一身本事,生活自然也算不上艰苦。

甚至儿子还是一个有天赋的,每回剖尸都能给她打下手,既帮了忙,还能为他实地教学,姜亦依对现在的生活还是相当满意的。

如果那位明骁帝不再通缉她的话,就更好了。

“娘,咱们赶紧跑路吧。”姜小渊忧心忡忡。

“跑哪儿去?”

“离开北云国呀,这样就算通缉,也找不到咱们了。”

姜亦依叹息摇头,“傻孩子,现在边境太乱,北云国和其他国家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别说离开,我们到了边境说不准会被卷入战争之中,要不就是会被山贼捕获。”

算来算去,也只有北云国内是最安全的。

倘若只有她一个人也就罢了,带着一个孩子,姜亦依实在不敢冒险。

况且,她好不容易积攒的仵作名气,自然不能就这么丢了。

喝完最后一口汤,姜亦依擦了擦嘴,“不用太担心,他们找了五年都没发现咱们,没道理突然就复明了。

走吧,去沈家庄,方才农捕快过来说,沈家庄的百姓今天在河水里捞出了一具尸体。”

姜小渊听到“尸体”眼睛一亮,但又犹豫地摸了摸肚子,“我还没吃饱。”

“剖完今天的尸体再带你吃好吃的。”

“吃什么好吃的呀?”姜小渊眼睛一亮。

姜亦依微笑:“爆炒鸡肠。”

让那个暴君这么小肚鸡肠,狠狠吃掉他!

姜小渊撅起嘴,“我想吃烤羊腿。”

看着儿子虽然被自己涂得黝黑却依旧非常可爱的脸蛋,姜亦依没忍住捏了一把,“好,要是今日顺利,就带你去吃烤羊腿。”

不得不说,自家儿子和夙沧墨那狗皇帝确实像,除了眼睛和耳朵像她,眉毛鼻子嘴巴全都像他亲爹。

可惜太像反而是个缺点,不然也不至于还要麻烦地易容。

听说夙沧墨是个奇葩,讨厌孩子。

登基八年,如今已经二十七了,一个子嗣都未曾有过。

他曾扬言,他讨厌孩子,若是妃嫔生一个,他掐死一个。

看看,作为皇帝,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可他在朝堂上是暴君,对于百姓而言却是明君。

当然,暴君明君的都跟她没关系,姜亦依只想安生地过好自己和儿子的小日子,离这位明骁帝远远的。

否则,不仅她要完蛋,姜小渊也得完蛋。

正想到这,姜亦依才牵着姜小渊准备离开,几匹马忽而气势汹汹地骑了过来,缰绳一扯,齐齐停在母子俩面前。

为首的马蹄扬起时,气势宛若沙场上的大将军。

——喂了姜亦依一脸沙。

“……”

姜亦依冷脸,抬眸要骂人,看过去的瞬间,她瞳眸猛地一缩。

卧槽。

见、见鬼了?!

马上的男人白衣乌发,丰神俊朗,眼窝深邃有神,脸庞若妖孽般让少女们轻易就丢了芳心,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更令人不敢直视,幽沉如墨的狭长眼眸盯住了她。

姜亦依脏话卡在了喉间,瞬间头皮发麻。

这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姜小渊这个乌鸦嘴!

这回她们母子是真的要齐齐共赴黄泉了。

……眼前的男人,不是那一夜被她霸王硬上弓的暴君又是谁?

这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容颜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

姜小渊也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张脸跟他的真面目好像!

也不对,他比这个男人好看多了。

可是这么像,这不会是他亲爹吧?

姜亦依此时此刻脑海里全都是“他兵临城下,质问她欠他的用什么还”的古偶剧情。

不,换做是她,应该是“女人,你是想自尽还是让我捅死你”?

她现在是应该带着姜小渊原地跑路,还是应该跪下抱大腿痛哭认错?

不跑死路一条,跑了或许有一线生机。

姜亦依握紧姜小渊的手,内心倒数三秒,准备抱上儿子转身就跑。

在她数到“一”时,就听到男人低冷而散漫的声音:“你是江一一?”

嗯?

江一一?

姜亦依确定了一下他的音调,不是“姜亦依”,而是“江一一”。

江一一,正是她女扮男装,这些年作为仵作行走江湖时的名字。

她心念微动,握着姜小渊的手松了几分,压低声线:“我是江一一,您是?”

夙沧墨显然没有耐心回答她,确定她的身份后,偏头对她示意护卫空出的一匹马,“上马。”

完全是命令式的语气,毫无反驳的余地。

姜亦依一颗心仍砰砰跳动得厉害,回答飞快:“我不会骑马,而且,阁下是……”

夙沧墨眸光沉沉,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不容置喙:“不会骑马,那就走,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走到县衙,一刻钟若是不见你人,我便派人把你抬过去。”

说完,他又扬蹄而去,留下的威压气势却依旧让周围众人尤回不过神来。

“……”

姜亦依目送着那行人的马屁股越走越远,直到看不到那道修长身影,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手心已经一片湿漉漉。

还好他是冲着县衙仵作“江一一”来的,而不是对他霸王硬上弓的姜贵妃。

尽管如此,姜亦依有那么一瞬间想带着儿子现在马上离开这里的冲动,可她又很快冷静下来。

现在跑了,不就是在告诉夙沧墨她这里有鬼?做皇帝的自然不傻,很快便能猜到她这个女扮男装的“江一一”就是他要找的人。

是的,这么多年来,姜亦依完全就是靠着女扮男装,加上易容的虚假身份躲避的追兵。

她一个黝黑的大老爷们,又孤身带着孩子,自然不是追兵们要找的娇滴滴的贵妃。

迅速思虑再三,姜亦依微眯眸,转头看向了姜小渊。

“记住我之前跟你叮嘱过的事了吗?”

姜小渊抬头看着自家娘亲黑如锅底的脸,点头,“早就记住了。”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爹!”

“乖,以后别说漏嘴了,私底下也要好好叫爹,刚才那个就是娘的债主!他追杀了咱们五年,要是让他发现,咱们母子就死定了!”姜亦依神色肃穆的叮嘱。

姜小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闭嘴动作,“爹放心,我一定会管住嘴,多做事哒!”

不过……

他歪了歪头,看向刚刚夙沧墨离开的地方。

娘亲的大债主,和他长得这么像,难道说,要通缉娘亲的人是他亲爹爹?

那他爹爹可真不是个东西!怎么能这么对自己的女人呢!一点都没有男人应有的气度。

姜亦依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掏出了一瓶自制香水,猛喷一顿。

这香味刺鼻,就像是一百种花融合在一起的浓郁味道。

姜小渊捂住鼻子,差点被呛吐了,“呕——”

周围的人也皱起了眉头,嫌弃地离她们远远的。

一个大男人身上弄这么香,真不知道什么毛病。

花香沁人,太浓则烈。

姜亦依确定自己从头到脚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这才安心地呆着姜小渊前往县衙。

刚到县衙,就看见莫师爷早已在门口等候,看见他们,立马迎了上来,客气地道:“江先生,快快有请。”

姜亦依回礼:“莫师爷请带路吧。”

莫师爷在前面领路,一边叮嘱:“今天有大人物在,需谨言慎行,但也不要太紧张,就像以往一样剖尸就好。”

姜亦依发现县衙的守卫都变多了,几步一人。

真不愧是皇帝出行。

当初若是在皇陵里有这样的阵仗,她哪怕是爆体而亡也不会得逞,谁让天时地利人和呢。

莫师爷领着姜亦依来到了堂后院中,地上摆放了五具尸体。

夙沧墨白衣翩跹坐在一旁,面不改色,还有闲心喝茶,举手投足间尽是赏心悦目的优雅,视线顺声落在了她身上。

姜亦依保持着面上镇定,和他四目相对,还和他微笑点头。

知县弓着腰站在夙沧墨旁边,正要介绍,就听男人冷冷道:“不必要的礼节就省了,直接开始吧。”

姜亦依乐得省去了行礼,顺手地戴上了自制的手套和口罩,从自己的工具箱中拿出了刀具。

她大多时候都在为县衙做事,是以工具箱放在了县衙里。

她旁边的姜小渊也戴上了口罩,并开始用纸笔记录。

夙沧墨目光在她的手套与口罩上顿了顿,眉毛微挑。

这位仵作倒是和他以往见过的不同,甚至连剖尸刀都丰富独特。

再看看那同样满脸黝黑的小孩儿,轻嗤。

不过,让一个小孩来记录?他识几个字?

姜亦依却没再分神,全神贯注看着第一具尸体。

“死者一,男,身高六尺,患有瘰疬,且流脓严重,皮下出血,尸体呈紫黑色……”

姜亦依话音一顿,眉目骤然凌厉,“都先离远点!”

众人微愣。

县衙里的人都知道姜亦依的本事,下意识退后。

知县退后几步才想起来夙沧墨,又讪讪地站了回去,“您……”

夙沧墨深深看姜亦依一眼,放下了把玩的茶杯,站起来后退,李公公立即为他挪椅子。

姜亦依剖完五具尸体,心沉入谷底。

她抬眸问:“这几具尸体都是从何处来的?你们是否到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最近有何不适的症状?”

夙沧墨瞥向她,语气冷淡:“你的问题太多了,你只需要回答,这几个人为何而死。”

姜亦依火气顿时上来了。

这皇帝可真是不知问题严重性。

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他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来剖?

她顾不上得不得罪皇帝,冷笑一声,一句回答让所有人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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