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宫是什么意思_中宫小说_中宫是什么意思江江苏嫲全章节_中宫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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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中宫》,主角为江江苏嫲小说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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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精彩章节试读子分第2章

他果然……知道了。

江江垂下眼睑看了看正往地上滴着水珠子的裙裾,自嘲般的念了句,“终究还是瞒不住呢。

其实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那些伎俩瞒不住夙淮的眼睛,但事还落定,就有无穷的变数,江江抱着一丝希冀侥幸的想,只要局做的自然一点,那么或许可以将他蒙在虚假的表像里。

从昏迷中清醒,未见那个人守在榻旁,她心里便隐隐觉得他都知道了。

倚着佛光殿的门等啊等,迟迟不见那个人来到,她就更加确定他已将她做下的事全部都看穿。

打从入宫那夜在中宫院外求见夙淮的那一刻起,江江就做了一个局,而被请入瓮中的人是兰翠。

先是举止无状藐视中宫,然后被罚跪在佛堂,兰翠顺理成章的做了督她受罚的监察,在仅有两个人的空间里,拥有话语权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丫头。

兰翠房里的毒药是江江事先安排的,喝进嘴里的毒药也是江江自个儿灌的自个儿,根基未稳之前她没能力动宋芊芊,但杀一个中宫侍婢并不算什么难事。

“阿九,江江抬起头,顺着发丝流下来的雨水钻进她眼睛里,“你……为什么再也不叫我江江了呢?

小时候,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这么叫她,声音柔软的就像是踩在棉花上,而现在……他唤她宋熹微,语气里总带着刻意压制的怒气。

“我知道,我动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江江向夙淮所处的方向走去,在距离他仅有半步远的地方站定,“所以你气我,恼我,甚至不想来见我,对吗?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那把黑色大伞上滑下来的雨滴滴落在面前姑娘毫无血色的脸上,年轻帝王猛的将指尖伞柄掷出。

没了伞布的庇护,外间风雨毫不留情的朝他倾泻而下。

“区区婢子,死了又有何妨?

“那你为什么……

“因为,少年帝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忽的红了,“我恨你在我眼皮子底下作践自个儿。

他气她,恼她,甚至不想去见她,仅仅是因为她以自身的安危做局,和旁的人没有一丁点儿关系。

“你三岁那年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从那时起我便再未让鱼端上过食案,你七岁那年失足落进了水,我连夜让人填了池塘,夙淮俯身,目光灼灼,“自幼,你少吃一口饭我怕你会饿,少穿一件衣我怕你冻着,你轻轻咳嗽一声,我担心的连书都读不进去,

“江江,他终于唤了她从前的名字,可语气却不复从前的温和,“我宠你惯你,打小将你放在手掌心里呵护着,可你呢,你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婢女的性命就往自个儿嘴里灌毒药……

说到毒药两个字,少年的尾音带了几不可闻的颤音,像是从深渊里爬出后凝望深渊的心有余悸。

他的指尖极有力,江江的手腕被抓的有些泛红,她动了动,试图将自己的腕部从对方掌心拿开。

意识到跟前姑娘的意图,夙淮用力的,不带丝毫怜惜之意的将她甩开。

躬身站在门外等待的粱茂公公窥了眼院内,今儿的雨太大,不过一会儿时间,帝王墨绿色的长袍已无半点干处,唯恐尊者受寒,宫人忙上前将那把七十二骨节大黑伞重新置于他头顶。

少年一直紧紧盯着面前姑娘的脸,目光未曾挪开半分。

“宋嫔,他拿过那柄放在自己肩头的黑伞,脚往前迈半步,漆黑的伞布将湿透了的江江罩住,“你既愿意糟践自个儿,朕又何必替你怜惜。

一字一句说的极重,话音落下,少年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把大黑伞从头顶挪走的那一刻,外间刚被遮住的风雨,又重新在江江身上落下。

看着那一抹墨绿身影踏出院门消失不见,江江弯下身子将还跪在地上的侍女扶起,“该见的人已经见过了,月牙,我们回屋吧。

苏嫲没有熬银耳莲子羹,但熬了浓浓的驱寒汤,慈眉善目的老者将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端至江江面前时,她没来由地想起祖母,再然后,鼻尖没来由的酸了。

江江接过那碗汤仰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驱寒汤见底,她鼻尖涌起的异样也一瞬消弭。

这场雨下了足足三天三夜,而这三天三夜里,夙淮一次也没来看过江江。

宫里的人都说,皇后娘娘为了心爱婢子的死同皇上闹脾气,这些日子帝王都住在中宫宽慰爱妻,江江听见这些时,心里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她在雨后放晴的第一日备下薄礼去了槿妃娘娘殿中。

这宫里的人就像御花园里的那些花儿,个个争奇斗艳,恨不得将所有的颜色统统都穿在身上,偏槿妃不一样。

江江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衫,同招摇的萱嫔打她院门口经过。

她第二次见她,是在佛堂,自己正一手拽着兰翠,一手往嘴里灌毒药,彼时,她穿的也是一身白衣。

而现在……

江江看着从屏风后款款走出的槿妃娘娘,她穿的依旧是一身的素白。

“宋嫔妹妹身体可大好了?

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江江会来,槿妃脸上没有一丝惊讶,她自然的攀住江江胳膊,两人熟络的仿佛多年好友。

“已不妨事了。江江笑笑。

在紫红色的圈椅上坐定后,江江看了一眼主位上的槿妃,复站起,敛襟颔首,“佛堂的事,多谢槿妃娘娘。

闻言,正端着一盏茶往嘴里送的素衣女子顿了一下,而后将茶盏放置一旁,“兰翠逾矩,大逆不道,本宫恰好撞上,便帮着宋嫔往金銮殿走了一遭,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不必记挂在心上。

槿妃的声音淡淡的,就像她身上衣服的颜色。

兰翠逾矩,大逆不道?

不,不是这样的!

那日槿妃走进佛堂,江江主动喝下毒药的举动被她看了个明明白白,在药效发作陷入昏迷之前,她甚至想过此局怕是不成了。

江江原本安排了佛光殿的一名小丫头去向皇上通信儿,没曾想槿妃娘娘会比那丫头还要早到佛堂一步,更没想到的是,她竟顺水推舟的帮她把局做了下去。

从大煜帝王嫔妃嘴里说出来的证词,远比一个丫头嘴里说出来的要有份量的多。

正因为有槿妃的帮忙,江江的局才显得更加像是真的。

只是她想不通,从无任何交集的、皇后娘娘的表姐为什么要帮自己。

此番备礼前来,除了表达谢意外,江江还想要知道她这么做的缘由,不过,询问的话还没脱口,便被槿妃那句兰翠逾矩大逆不道堵了回去。

她并没有戳穿她,并且还坐定了自己的证词。

从槿妃宫中退出来后,江江沿着红墙巷子往拂光殿走,云朵后爬出的阳光洒下来,照在地面未干的水滩上,前路泛出粼粼波光。

巷子太长,月牙跟着她的脚步,两个人踩在平整的青石板上一前一后的走着。

《中宫》精彩章节试读子分第3章

途经另外一条红墙小巷,江江的脚步徒然停住。

“阿姐。有个人站在红墙巷口,含笑糯糯的唤她。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江江愣了一下,旋即扬起唇角温柔的笑开,“小喜可是在这儿等我?

被唤做小喜的蟒袍少年乖巧的点了点头,“听闻阿姐中毒后又在大雨里淋了许久,小喜不放心。

江江抬手,想像小时候一样揉揉少年的后脑勺,伸出去的指尖在半空中停了停。

幼年,欢喜的头发总是散开的,揉起来顺的像是在摩挲一块上好锦缎,而现在,欢喜的头发被侍者仔细梳起。

怕弄乱了他的发,江江的手最终只是轻轻的、不带任何力度的拍了一两下,“阿姐无事,小喜不必担忧。

站在蟒袍少年身后的侍者瞧见那个姑娘的手落在自家主子后脑勺上竟还未被打开,震惊的微微张大了嘴巴。

要知道,在大煜朝还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东缉事厂年轻的厂公大人,欢喜身上虽有文弱书生的温润,但同时也带着刽子手的狠戾之气。

旁的人好奇他,却鲜少有敢接近他。

“是,少年带着笑意软绵绵的回话,“如今得见阿姐安然无恙,小喜悬着的一颗心便放下……咳咳……

话还没说完,欢喜侧身掩着嘴巴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江江连忙递上一方雪白色的丝帕,面色满含担忧之意,“近来天气冷了许多,夜里的被衾要盖的厚些,莫着了凉。

欢喜接过那方绣着白芍花的丝帕,却并没有用,而是不动声色的握进了掌心。

强压下咳嗽的欲望,蟒袍少年躬身行礼,“阿姐,前朝尚还有些事未处理,小喜告辞。

说完这句话,他径直转身,朝着与江江相反的方向走去,一口气走出好远,直到快要隐忍不住时,才伸出一只手撑住近旁的红墙。

“主子……侍者担心的唤了一声。

欢喜不敢回头,压着嗓子低低的问,“我阿姐走了吗?

得到确定的回答,竭力克制的他方才敢任凭喉间的咳嗽之音宣泄。

“咳咳……咳……咳咳……

他连着咳了将近半盏茶的功夫,那张向来白净脸憋的通红,好不容易止了咳后,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喘息起来。

侍者一只手搀住他的胳膊,另外一只手去探他的额头,指尖刚刚落下又猛的收回,“呀,这么烫,主子,您发烧了。

“不打紧。欢喜推开侍者。

“主子,侍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带着浓浓哭腔的声音道,“自打前儿淋了一日的雨后,您便开始咳嗽起来,每回良工来都被您用不打紧这几个字阻在门口,可若真不打紧,何以拖了这些天还不见好?

“奴才求你让大夫瞧瞧吧,侍者将额头抵在地上,言辞恳切的央道,“准是那场雨后受了风寒,若是这寒气不出,主子,您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欢喜低头,目光触及跪在地上的人,他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话还没出口就又开始剧烈的咳了起来。

三天前,江江站在拂光殿的院里淋雨时,欢喜同样也站在府中的院子里陪她一起淋着那场大雨。

但凡江江要做的事,他从不问缘由,亦不阻止,但却想无声的与她一同经历。

有人作伴,即便是自我作贱,也有趣可寻。

“主子……

跪在地上的侍者还在一声接一声的央着,欢喜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就像有千万只苍蝇绕耳飞过。

“小喜!在这千万只苍蝇的嗡嗡声中,突然有一道清泠的女声越过红墙小巷朝他而来。

意识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蟒袍少年猛的回头,然而还未将来人的身影映入眼眸,他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欢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是在陛下的承恩殿里。

禅悦香的味儿穿过珠帘缝隙扑鼻而来,他撑着榻面坐起,那个系一条宝蓝色抹额的少年正坐在距离他身下拔步床不远的几案后读书。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几案后的那个人手中拿着的是四书之一的中庸。

“陛下近来倒是颇爱看这种教人不偏不倚折中调和的书。欢喜勾了勾唇角,没有下床。

听见声音,少年抬起手边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既醒了,那便滚回你的厂公府里去。

“陛下,榻上的人将手肘撑在膝盖上,嘴角含笑,“您自幼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书上就没有教过你要礼待臣子吗?

“没有,少年抬了抬眼皮子,“书上只教了朕帝王一怒,可横尸千里。

欢喜稳稳撑在膝盖上的手肘突然滑了一下,他掀开半搭在小腿上的貂绒小毯走下床,一边整理起了褶皱的衣襟,一边温声劝阻,“看来这书里教的不见得都是好的,陛下还是少看些的好。

夙淮将手中的书往后翻了一页,佯装听不见。

欢喜整理好衣衫,款步走至几案前拱手行礼,“多谢陛下搭救,臣告退。

“等一下。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几案后坐着的少年将目光从书本中抬起。

“陛下可还有事吩咐?

“厂公,夙淮瘦削的身子往后一仰,恹恹的靠在太师椅背上,“你放进来的人若没有用了,就提早收拾了吧,朕总瞧着,觉得甚是碍眼。

听见这话,欢喜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强作镇定,“陛下说的,臣有些听不明白。

少年帝王微蹙的眉头一点一点舒展,嘴角漾开似有若无的笑,“你若真听不明白,这东缉事厂厂公的位置怕是就该换人了,听闻此次水患,醴洲刺史的儿子萧异闻出了不少力……

“臣明白了,欢喜躬身再次行礼,腰弯下去的那一刻,他一直挂在嘴角的浅笑一并消失不见,“无用的人,臣这就去清理了。

那一抹蟒袍身影自承恩殿离开之后,一名宫装侍者端着一杯热茶从镂空雕花木栏后走出,换走了帝王几案上已不见热气的凉茶。

侍者瞧了一眼少年的脸色,犹疑着问道,“陛下,这醴洲刺史的儿子萧异闻并非奴才这样的人,他如何能坐东缉事厂掌印的位置?

“好办,少年挑了挑眉,“拉去阿大那里走一趟就行了。

阿大是替宫里太监净身的老人了,自粱茂入宫起,他就已经在,这宫里丢了命根子的人十个里面就有七个是出自他手。

其中也包括刚刚从这儿走出去的欢喜大人。

“可是,侍者不解,“萧异闻仗着自个父亲是此次治水的功臣,在外面欺男霸女肆意妄为,若教他做了东厂的厂公,那岂不是……

醴洲水患多亏了醴洲刺史的机敏应对,方才护住了许多民众的性命,而后他又亲自带人疏通河道,将洪水引流,在治理水患途中,刺史还被从山崖上滚落来的石头砸断了一只腿。

醴洲刺史心怀朝堂,兼济天下,当的上好官这两个字,只是可惜……

这样一个人生出来的儿子却并不是一个好东西,萧异闻毫无半点礼法,他辱儒斥墨,贪财仗势,甚至还和人牙子做起了贩卖农家姑娘的勾当。

顾着刺史此番治理水患有功的情面,上级官员个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们越是这样,萧异闻便越是肆意妄为。

“粱茂,少年尊者从几案后站起,负手走至红木小门外洒进来的阳光里,“你还是不够了解欢喜。

侍者收起那本未合的中庸,仔细放在桌角书沓上,“欢喜大人多谋善断胸有丘壑,奴才实在瞧不透。

粱茂的话弦儿落下许久,站在斑驳光影里的少年一直没有往下接,直到微风夹杂着一片落叶飘进房里,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后晃晃悠悠落在他脚下,他方才用带着几分嫉妒意味的口吻问——

“欢喜手中攥着的丝帕上绣了一朵白芍花,那帕子……是她的吗?

小说《中宫》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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