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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你怎么干得出来背着茴晚在外面养人的事情?”池国山早年当过兵,就是个暴躁性子,“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人的,这他妈叫一心一意?”池敛痛得闷哼了一声,语气淡然:“我跟她早就分手了。”“你这不叫分手,你这叫辜负人家!”池国山阴沉道。“我们没有感情了,分手很正常。爸,现在已经不是你当初那个年代了,没那么多从一而终。”池敛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再怎么打,我也只有这句话,我得对湉湉负责。”…

免费试读

岑茴晚这次回去,正好撞上了喝醉的池敛。

他闭目躺在床上,床边还坐着一个女人,长得挺好看,在细心的替他擦脸。

女人看到她,脸上流露出几分尴尬,声音也有点拘束,小声的说:“岑小姐。”

岑茴晚看着她年轻的脸,浅笑问:“昨天他在好友群里说想结婚了,指的是跟你吧?”

女人慌忙摇头:“不是不是,你是他女朋友,他说的当然是你,我没有这个本事的。”

岑茴晚不知道女人是不是装傻。

外头人都知道的一件事,一年前,她跟池敛求过婚的,三次,他全部拒绝,最后他说自己是不婚主义者,叫她别再费心思。

岑茴晚还用跳楼逼过婚,结果池敛根本就懒得搭理她,闹得挺难看的。

这事当时还是个笑话。

岑茴晚也不管女人是不是真心不知道这一茬,客观的说:“能让他收心的,你是第一个。”

女人不安道:“岑小姐,我不会跟你抢。”

岑茴晚没说话。

她跟池敛上次见面,是四个月前的家族聚餐,两人人前说笑,私下一句话都没有。

上上次,则是一年前她跳楼。那天他在她病房里待了五分钟就要走,她哭得歇斯底里,池敛假模假样的哄了她两句,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从那以后,池敛开始断了跟她的联系。跳楼太极端,一般人都不会想跟一个疯子有牵扯。

如果不是因为家里长辈关系好,两个人估计已经没有往来。

今天池敛喝醉也挺好,她能拿完东西就走。

岑茴晚对这栋别墅已经不熟悉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的车钥匙放在哪。

跟池敛在一起那两年,一想就能想起来的记忆,好像只有做-爱,其他都开始模糊了。

岑茴晚打算去书房找找,路过卧室时,看见池敛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紧紧的抱着那个女人亲密的喊媳妇儿。

女人整张脸都是红的,样子很羞。

她不想打扰他们,但她今天有正事,所以朝池敛开了口:“我的车钥匙放哪了?”

男人闻声睁开眼。

池敛看见她的同时,抱着女人的手松开了,原地站了两秒,揉着太阳穴进了书房,很快拿出一盒的车钥匙。

岑茴晚想,可真富。

“能开车了?”他客套了一句。

这句话让岑茴晚沉默了几秒,跳楼确实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后遗症:“能了,最近找了个销售的工作,得经常外出,不开车不方便。”

“哦。”挺冷冰冰。

没话了。

岑茴晚很快找到了自己的车钥匙,“那我就先走了。”

池敛揉了揉眉心,“剩下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搬走?有人要住进来,那些留这儿不太方便。”

岑茴晚朝身后满脸不安的女人看了一眼,了悟。

池敛坦诚道:“她总觉得在我身边她是没有名分的,我想给她安全感,让她时时刻刻跟着我就是最好的诚意。”

岑茴晚点点头,“那等周末,周末我就把东西搬走。”

池敛没了耐心,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今明两天不能?”

女人赶忙上来劝道:“阿敛,我不急的,你别催太紧。岑小姐平常也要忙的。”

池敛脸色因为女人好看了不少,看了眼岑茴晚,听了女人的话,不为难她了:“周末吧。”

岑茴晚想了想,做了决定:“就今天吧,省得再跑一趟了。”

岑茴晚把最后一袋东西搬上车的时候,气喘吁吁。

发动车子时,看见池敛把目送她离开的女人抱起来,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看她做什么?你男人在,看我。”

如胶似漆的。

岑茴晚收回视线,认真开车。

路过红灯,她停下,顺势拿起手机看了看。

这一看,就发现消息炸了。群里都在艾特她,要她发红包,准备喜糖,还喊她嫂子。

池敛的一句“想结婚”,所有人都直接默认是她。毕竟占着池敛女朋友这个身份的,独她一个。何况论背景,两个人门当户对。

岑茴晚想了想,发了句:不是我。

但消息很快被刷屏,没有人在意她发了什么。依旧都在祝福和揶揄她。

直到池敛拉了个人进群,群里炸了。

这个群等同于他们圈子,他把陌生人带进了他们圈子,还他妈是个女人。

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女人的身份。

池敛发话了:这是温湉,你们嫂子。

没人发消息,人都愣了。

只有岑茴晚,早知道答案。

本来都挺好,可不知道是谁脑抽问了一句:不对啊,这是嫂子,那茴晚姐算啥?

岑茴晚这下不得不出面,手正在键盘上敲着字,池敛却先她一步发了句话。

【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喊她嫂子了?】

岑茴晚默默的把打好的字删了。

是的。他没有。

从来都是他们乱喊。

池敛的话,是实话,却挺让岑茴晚尴尬的。

她只好自己替自己打圆场:嗯,早不在一起了。不过没有告诉家里长辈,麻烦各位帮暂时忙瞒着。

发完这条信息,又接连发了几个大红包,总算把话题给揭了过去。

温湉这才出来跟大家打招呼,言辞之中透着点羞怯。

池敛的姑娘,没有谁敢怠慢,大家都挺热情,都在说玩笑话,帮她放松。

温湉到底还是一个充满年轻活力的小姑娘,很快跟大家打成一片。

岑茴晚看这会儿没人注意力在自己身上,退了出去,没再看群消息一眼。

等到了家,稍微理了理东西,岑茴晚就去洗了澡。

从洗手间里出来时,岑英芝已经在她房间里坐着了,说:“你于阿姨让我喊你过去吃晚饭。”

岑茴晚说好,折回衣帽间找了条裙子。

岑英芝看着她的背影,突然问道:“你跟阿敛在一起三年了,还没打算定下来?”

“他不会娶我的。”她顿了两秒,拉上裙子拉链。

岑英芝以为她还记着池敛说的不婚主义这事,好声劝道:“你也别妄自菲薄,都闹成那样了,你俩还能在一起,说明他心里有你,早晚会跟你妥协的,你得自己把握机会。”

机会也得有人给。

岑茴晚抬了下嘴角,没说话,只默默的打开房间门,然后就听见楼底下有交谈的声音,她往下扫一眼,看到了池敛,他在跟她的姑夫谈最近的股市。

他正讲着话,一偏头就看到她了。池敛盯着她看了两秒,弯了下嘴角:“媳妇儿。”

岑茴晚:“嗯。”

“我一回家,我妈说你要来,我就过来接你了。”他不像刚刚还在聊正事的精英男,更像舔狗在求表扬。

大概只有岑茴晚知道,他在背后有多疏离。求婚失败那次,她听见过他跟朋友说,岑茴晚我都睡烂了,我现在看见她都腻,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岑茴晚收回思绪,说:“走吧。

岑英芝皱眉说:“你话也太少了。”

池敛就在边上煽风点火:“是啊,姑姑,她现在总不搭理我,都四个月没回过家了,平常也没有一个电话,害我总多想。”

她不确定他是不是开始未雨绸缪,装深情人设,到时候好把分手的锅全部甩到她身上。

岑茴晚敛眉,一副温和样子,却没有开口辩驳。

男人看看她,顿一下,牵住她的手,拿过她的包,又补充一句:“不过没事,都是我媳妇儿了,想走也走不掉,去哪我都得一起。”

岑茴晚到门口,就抽出了被池敛握着的手。

他也没在意,只说正事:“今天我妈估计得逼婚,我拒绝她会生气,得你看着办。”

这是要她唱这个黑脸。

岑茴晚觉得谈事就得把条件摆出来,光明磊落的谈:“以后在长辈这边,谈个价钱,我才给你办事。拿钱办事,你女朋友也不会多想。”

她缺钱,总问姑姑拿钱,很多时候开不了口。拿了钱,以后要她背锅,她也就背了。

“行啊。”池敛在没人的时候,一如既往的疏离,“以后每个月我都把钱打你卡上。”

于母今天找她过来,果然是为了打探结婚的消息,聊了几句朋友的孙子,就把话题转移到了他俩身上,“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

岑茴晚没说话,池敛说,“尽早结。”

于母扫了他一眼:“以前不是说这辈子都不想结婚了?”

“想结了,想要个女儿。”

于母冷哼了一声:“茴晚这身段一看就是生儿子的,你想要女儿,大概得失望了。”

池敛又弯起眼角,“我媳妇儿生啥我都宝贝得不行。”

他伸手去捏岑茴晚的脸,又摸摸她的头顶,也不顾餐桌上还有于父于母,堂而皇之的亲昵靠在她的颈窝:“今年农历四月多有个日子很好,咱们要不然把证领了吧。”

“这么大了还黏人,也不害臊。”于母说归说,眼底却欣慰。

一年前,谁都以为他们走不下去了,没想到他们反而越来越好了。岑茴晚跟池敛大学就好了,还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也没有什么棱角,关键儿子喜欢,她很满意。

“我黏的是我老婆,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池敛回完于母话,开始哄岑茴晚:“媳妇儿,领完证,我房子车子都写你名字,也不会再看其他女人一眼。以后你叫我往东,我就往东,我会很乖。”

他温热的鼻息打在她脸上,有点痒,却让她更加清醒。

岑茴晚说:“对不起。”

于母皱了皱眉,气氛冷了下去。池敛扫了她两眼,从她肩窝里移开,笔直的坐着看她,还挺坚持:“你再想想,跟我结婚很多好处的。”

她勉强保持着一个还算得体的表情,当背锅当恶人,就得当到底:“我还没有准备好。”

气氛依旧僵持了好一阵,池敛压低声音,妥协说:“听媳妇儿的,不逼你,不想结我们就晚点。”

于母心里不太满意,但一年前自家儿子混账,没准备好也正常,她叹口气:“我也就是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还得你们年轻人自己做决定。吃饭吧,尝尝阿姨的手艺。”

岑茴晚有点食不知味。

没吃多少,就找了借口要走人。池敛就从餐桌上站了起来,“媳妇儿,我送你。”

岑茴晚下意识想说不用,但立刻反应过来长辈在,把话咽了下去。跟着池敛走到门口,看见他开过来另外一台车,不是来时候的那辆。

这辆眼熟的车,让她想起不太好的记忆。

岑茴晚跟池敛,曾经在这辆车里面干过无数次坏事,车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或许都无一幸免。

没想到这辆车还在,大概是他真的早忘了那些荒谬的日子了。

但岑茴晚有些排斥。

池敛在一起的时候嘴上很会哄人,不管喜不喜欢都能哄,在一起时候的占有欲也很强。说的最多一句话是,媳妇儿你要记住,你只有我能干。

“不需要我送吧?”他问。

岑茴晚太了解池敛了,他要真想送人,一般直接叫人上车,以问句开口,就是在保持绅士风度的同时,警告人得识趣。

她举了举手机,拒绝:“叫好车了。”

池敛就关上车窗,岑茴晚听见他朝手机那头说:“哥几个晚上聚聚,见见我媳妇儿。”

他的真媳妇,温湉。

池敛带着温湉出现在几个兄弟眼前的时候,所有人就知道池敛这回认真了。

小姑娘算好看,但没法跟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比。也就池敛真心喜欢,才会放低之前找女朋友的标准。

顾越一行人又高看了温湉一眼,真诚:“嫂子。”

“你们好。”温湉紧紧的握着身边男人的手,有些胆怯。

池敛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手心,朝他们道:“你们要是吓到她,就给我滚蛋。”

顾越笑着说:“哪有这么护短的。”

池敛爱喝酒,一上来就点了不少洋酒。但没喝几口,温湉的眼睛就红了。

池敛注意力一大半在她身上,几乎立刻就发现了,转头问她:“怎么了?”

温湉迟疑片刻,还是低着头说:“我不喜欢看你喝酒。”

他就不喝了,开始给自己倒饮料。

旁边的顾越直摇头:“敛哥,你这已经是妻管严的节奏了。”

池敛眼神凉凉落到他身上,意思是:有问题?

“我哪敢。”顾越摇摇头,想起池敛跟岑茴晚那会儿,两个人几次因为喝酒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后来岑茴晚跟他闹冷战,他也依旧我行我素,没想过要改。谁又能想到他会有这么听话的一天呢?

想到岑茴晚,顾越的心在瞬间就燥热了,很早之前有一回看到池敛把她摁在落地窗前,嫩白的皮肤晃眼,他就生出了一些不该的念头。

只不过那时候不行,至于现在……

喝了点酒,有些平常有顾虑的话,也就敢说出口了,顾越说:“敛哥,我想追茴晚姐。”

“哦。”池敛忙着给温湉倒饮料,头也没抬。

“可以吗?”

池敛有些理解不了他的问题:“你追谁来问我做什么?”

“温湉……”

池敛不干了,踹他一脚,语气也冷下去:“你做梦呢?”

看看这差距。

顾越顿一顿,无奈道:“我当然不是说要追嫂子,我想说嫂子的筷子掉了。”

池敛立刻叫来服务员换一双。

温湉心里暖洋洋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认真的。她自己知道自己很普通,一直以为他就是跟自己玩玩,突然得知自己有名分,已经是惊喜,还这么尊重他,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顾越的心情也很好,他跟岑茴晚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他想喝酒,就给池敛加满了:“哥,再走一个吧。”

池敛回头拿眼神询问温湉。后者也不想给他的朋友留下一个小气的印象,点了点头。

结果池敛跟顾越喝了不少,都有些上头。

温湉不会开车,已经打开app开始找代驾。

顾越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拿起电话打给了岑茴晚,闹着要她过来接。

那头岑茴晚也没有多想,一个圈子里的,帮帮忙不算事,她也正好有空。

直到来到包厢,看见倒在温湉怀里的池敛,她才顿了顿,而后朝温湉客气的笑了一下,她走过去拉顾越,但他太醉了,她喊了他两声都没醒。

池敛倒是被她喊得睁开了眼睛,看见她就推开了温湉,愣是要往她面前凑。她一躲他还不高兴,用力把她从顾越身边拉开,然后双手环上她的腰,弯腰下来头贴在她的胸上,又微微抬头鼻尖蹭她下巴,活像小狗在讨好人,只是语气几分不耐烦:“不许跟他拉手。”

岑茴晚平静的说:“你喝醉了。”

“我没。”

温湉这时候走上来拉人,被他甩开了,他反而越抱越紧,轻轻的说:“老婆。”

“老婆。”见她不答应,他声音高了个度。

他醉醺醺的说:“你再不应我,我要生气了。”

岑茴晚没理,朝温湉招手:“喊你呢。”

后者脸色很难看,有点惨白,开口说:“池敛,我在这儿。”

另外两个没怎么醉的朋友过来把池敛从岑茴晚身上拉开了,温湉扶住池敛,后者也没劲儿了,睡了过去。

岑茴晚则是去拉了顾越,注意到温湉打量的视线,开了口:“温小姐,别多想,他喝醉了就这样,逮到谁就抱谁,在场都被他喊过老婆的。”

“这样么。”温湉主动在池敛侧脸亲了亲,说:“好了,我们回家。”

岑茴晚看见了,没说话。

她知道温湉这是亲给自己看的,在宣示池敛的所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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