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三无弃妃闹翻天》这本书大家都在找,为各位推荐《三无弃妃闹翻天》作者为宋清欢情节波澜起伏,细节描写的惟妙惟肖,小说的主人公是宋清欢萧辞,讲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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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绿帽
十月深秋已感寒意,白日里还艳阳高照的,到得夜里便刮起风,更添几分凉意。香汤已备好,宋清欢正坐在妆台前卸钗环,瞧见踏雪同寻梅二人不死心的探头出去瞧那浅云居大门的动静,忍不住嗤笑一声。“去把院外的灯笼取了罢,别自取其辱了。踏雪耸拉着脸,看得宋清欢一眼,宽慰一句“姑娘别心急,许是王爷有事儿耽搁了。宋清欢没作声,心里却再明白不过,就萧蔚那人,只怕自个送上门去他都不屑多看一眼,又哪里会往这儿来。原先还没嫁进邑王府的时候,宋清欢就知道邑王萧蔚是个渣,可亲事是早年用圣旨定下来的想退也难,既是抗旨不得,倒不如顶着邑王妃的身份到邑王府混吃混喝,偷度余生算了,还给宋家省了米粮钱。但谁也没想到,三日前邑王府迎她花轿进门,萧蔚还将工部侍郎家的次女姚月蝉一道迎了进来。一时间叫她沦落为整个京都的笑柄。更莫说自打她进了邑王府的大门,萧蔚便没往她这来过,今儿三朝回门都是自个回去的。小丫鬟们替她不平,但宋清欢却乐见其成,恨不得萧蔚一辈子都别出现在眼前才好。拆了头发,用支素簪挽了便往浴房里头去,褪了华丽的衣裳,便将整个人泡在香汤中。踏雪寻梅晓得她不喜欢,便也不伺候,只满心不甘愿的将院外挂着的红灯笼取了下来,这才退到耳房守着。许是要变天了,今夜这风刮得极大,院内树枝沙沙声不绝于耳,不多时便听得窗柩被吹开的声儿。眼前水雾升腾,宋清欢靠在浴桶边上,瞌着眸子,喜滋滋的哼了两声小曲。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她一个跟着残废师傅颠沛流离十多年,靠着半吊子医术毒术肯蒙拐骗的孤女,一个月前忽然睡醒便成了这齐北候府的嫡女,可不叫人激动。上有祖母,父亲母亲下有弟弟妹妹,还有个名声响当当的夫君。虽然侯府落败,这夫君也不怎么样。但是比起原来那样朝不保夕的日子,简直美得要上天了。香汤浸过颈脖,上头还黏着大红的花瓣儿,宋清欢舒服得叹口气,眉眼一抬就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窒。只见跟前不足半米处立着个大活人,身形高大倒能辨出是男子,一袭黑衣裹得紧紧的,除却一双狭长的凤眸,连头发丝都瞧不见。眼眸深邃黑不见底,手中那柄染了血迹的短剑骇人得很。浴房内光亮不足,瞧不真切,但闻此人气息不稳,身上似乎带了伤。只是,这人何时进来的?怎的一点声音都没有?纵然宋清欢早年在外见过不少世面,可这么个大活人悄无声息的就站在这里了,也叫唬得心头“噗噗直跳。两人四目相对,嘴巴一张,就叫那人一把捂了个结实,到嘴的话又生生给咽了回去,双手拍打着浴桶,生怕的这人是个穷凶恶极之徒,搞不好还要取自个这不值钱的狗命。萧辞也没想到逃个命还能碰到人家姑娘沐浴的,若不是这会子情况紧急,他都要感叹自个太有艳福了。可惜了……屋里头动静大,踏雪寻梅从耳房出来,轻叩门扉“姑娘?“别叫,劫财劫色你选一个。萧辞不欲多事,压低了声儿吓她一吓,见宋清欢乖巧的安静下来这才放手。“没事,就是差点睡着了,不用进来伺候。宋清欢大口吸气,将整个身子缩进水中,大红的花瓣将身上那抹风光掩盖得严实,粉白的面庞染了他手上的血迹,带着些许腥味,狼狈至极。踏雪寻梅未曾多想,闻声便安心退下。宋清欢思绪翻涌,什么鬼,不说邑王府守卫森严吗?可到底是在民间长大的,别的没学会,脸皮却是厚得很的。眼里沁着毒,嘴角一咧便笑了起来“大侠,你看我都还没长开呢,哪有甚个色,财就更不用说了,这屋里头的摆设都没几个值钱的。顿了顿又不厚道的说“从我这出去,往东边的引嫣阁,那儿的主子可是很有分量的,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最最重要的是,财多,大侠考虑考虑?萧辞原本崩得紧紧的神色,开始出现裂缝,见她越说越没影,不由得发笑,伸手往她脑袋上一磕“啰嗦。话音一落,外头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多时便又换成急促的敲门声,期间还夹杂着邑王萧蔚不容置疑的怒意。“把院子也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准放过。宋清欢还没来得及呼痛,就叫外头那声音吓得胆儿一颤“大侠,咱们要是被抓了算偷晴吗?……萧蔚神色肃然,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深而沉的看着这浅云居,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守门的婆子开门很快,踏雪寻梅从耳房钻出来,瞧见气势汹汹的来人,皆是说不出的滋味。姑娘嫁进邑王府,她们自是盼着姑爷来的,可盼的也不是这般情形。院门一开呼啦啦的一群人冲进院子里,萧蔚面无表情大步流星而来,后头还跟着同宋清欢同一日抬进门的姚月婵。姚月婵生得娇弱,此时一脸焦急,追在萧蔚身后不住的劝道“王爷,没有证据的事儿您哪能这样大张旗鼓的,岂不是毁了姐姐的清誉……宋清欢还在屋里头沐浴,这么多人闯进去,哪怕清白的也不清白了,踏雪大着胆子往前拦得一回,话还未说出,便叫个一道进来,面生的婆子抽了个耳光,复又用力将人拽了过去。萧蔚抬腿进屋,宋清欢才套了衣裳从浴房里头出来,白净的面庞上叫水汽染了几分胭脂色,发丝半干的垂在身前,眸中清亮没有半丝心虚。方才那副狗腿的模样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几分冷冽。她同萧蔚的亲事,是原主外祖父云如海多年前替她求来的,但因着萧蔚莫名其妙的厌恶,直拖到她十九岁了才勉为其难的娶进门,便连成亲当日也不忘给她羞辱。宋清欢也不见看得起萧蔚,面皮一抽,对上萧蔚那张菱角分明的面庞,笑道“王爷,大半夜的您整这般动静来,又是闹哪一出?萧蔚面无表情的看得宋清欢一眼,纵然眼前女子有几分姿色,可也叫他生不了半分怜爱之心,冷冰冰的道“府中进了贼人,本王例行搜查。府里进了贼人,哪里都不查就查她的浅云居?宋清欢蔑视一笑“既是进了贼人自当好生搜查一番。姚月婵盯着宋清欢瞧了半响了,原先还当她是装的,可这会子大大方方的放人搜查,不由得生了几分疑惑。咬着唇拉了拉萧蔚的袖子,温声劝道“王爷,搜不得,会坏了姐姐名声的。又道“黑灯瞎火的,许是如双瞧岔了。说着又冲身后名唤如双的小丫鬟蹙起眉头。如双立时上前屈膝一福,面上露出几分无辜来,顺着主子的意思应道“奴婢是瞧见个人影,可那会天时黑,奴婢还真没瞧清楚,许是奴婢瞧岔了也说不准。这一主一仆倒是自个搭起台来唱出好戏,明面上是给宋清欢开脱,可这院子若是搜不得,那不就是有猫腻?宋清欢将目光往这对主仆身上瞄得一回,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嘴里却道“既是没瞧清楚便更该搜一搜,若是就这般囫囵过去,岂不是白白将污水往我身上倒。萧蔚这才抬眸看宋清欢一眼,上下打量一番,复又收回目光,挥一挥手,不客气道“搜……尾随而来的侍卫得了令,立时便四散开来,厢房耳房后罩房哪里都不放过。宋清欢心中盘算着时间,瞧见这阵仗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发慌,眸中蓄着寒光,却是咬牙将往内室去的几个人拦了,目光无所畏惧的看向萧蔚,语气冰凉的道“王爷,搜院子是为了证明清白,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真个搜出人来了,罪名我自是担着,可若是没搜出人来,那嘴巴一张一合就敢泼脏水的是不是也该受点教训?萧蔚侧眸看得如双一眼,见她不自觉的往后退,眉头微微蹙起,不过是个丫鬟,自也不放在心里,可目光触及姚月婵面上,瞧着宋清欢的神色却越发添几分冷意。语出冰冷道“若是搜出来了呢……
第2章 犯了错自是要受惩罚
“倘若搜出来了,我宋清欢任由王爷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无半句怨言。宋清欢算是瞧清楚了,萧蔚面上没得半分戴绿帽的愤怒,想来今日闹这一出少不得是为着方才那人,姚月婵主仆算计自个,他未必不知道,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当下腰杆挺得发直“宠妾灭妻这种名声,想来王爷不会想担吧。萧蔚也算识得宋清欢多年了,却不晓得她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可这股聪明劲没叫他生出别样的情感了,只越发厌恶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宋清欢,透过那清亮的眼眸一时也瞧不出她是在拖延时间,还是当真一无所知。长眉一挑,倒是没了耐心挥手命令下去“搜。没得他一句准话,宋清欢自是不让步,对上萧蔚那双带着厌恶的眸子,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王爷说话可要算数。虽是整个王府都叫他围了起来,可拖延这般久也心生怒意,萧蔚没得好脾气“随你。此言一出,姚月婵却是心中一惊,可此时她也没得立场开口,绞着帕子乖乖巧巧的立在一旁。宋清欢倒也爽快,眼眸一垂立时让出路来,眼角余光却是落在姚月婵身上,心中泛着冷意,怕是自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透明人是不太可能的了。跟着萧蔚来的都是亲卫,往内室一钻,便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儿,能藏人的地儿自不说,可连妆台上的抽屉都要翻一翻的,也是叫人惊奇。正堂里,萧蔚面带寒霜的坐在上首,宋清欢挨着左下坐了,姚月婵便在对面,叫如双的小丫鬟立在她身后,只等得越久心里便越是害怕得紧。分明瞧见那人进了这院子,怎的就寻不出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个浅云居里里外外都叫翻了一回,就差挖地三尺了。可要找的人,却连根人毛都没有。不止浅云居,整个王府都叫搜过一回,哪怕下人住的院子都叫翻过,却愣是没发现蛛丝马迹。萧蔚眉宇间的沟壑越发深,不止浅云居,整个王府的守卫都严谨得很,没得理由逃出去了无人发现的。姚月婵的脸色也不好看,双手隐在袖中拽得紧紧的,心思千回百转,最后才蓄了泪起身往宋清欢跟前一跪。那叫如双的小丫鬟自也跟着跪下去。“都是妹妹不好,小丫鬟不懂事,捕风捉影乱嚼舌根,坏了姐姐的名节,希望姐姐能大人不计小人过。方才她未出言,可不就料定了宋清欢这儿不干净,可哪里晓得这回白白折了如双进去。她心觉浅云居必然是藏了人的,可萧蔚的侍卫都没将人翻出来,她哪里敢再放厥词。宋清欢厚着脸皮稳坐不动的受了这一礼,也不看萧蔚的脸色,抿了嘴一笑“不是我说妹妹,你虽是侧室,可自个院里的丫鬟也当有规矩才是,免得走出去丢了我们邑王府的脸面。她算不得好脾气,可自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说两句好话就想全身而退?做梦!姚月婵忍得心口发疼,“侧室是她心里的刺,若不是宋清欢挡在前头,依着她的身份同萧蔚的情分,这邑王妃如何都是她的。可这会子再是忍得难受,却也不能发作,低着头还要替如双求情。此处没有萧蔚要找的人自会不在这浪费时间,不过一个丫鬟罢了哪里值得姚月婵如此卑躬屈膝的,不悦的将人拉起来“何必如此。姚月婵眼如碧潭般,靠在萧蔚身上期期艾艾“如双她毕竟跟了妾身这么多年,妾身……萧蔚斜眼看得一回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如双,将姚月婵圈入怀中,那冰冷的面上这才带了几分温柔,嘴里道“犯了错自是要受惩罚。可看向宋清欢的神色又有着深深的警告之意。宋清欢见好就收,眉头一挑,并不多言,只目送一行人呼啦啦的离开。那叫如双的小丫鬟却是留下来了。……萧蔚带着人走了,浅云居顿时安静下来,只院子外围着的侍卫却未散去。宋清欢斜眼瞟得通往内室的百鸟朝凤帘子一眼,心下一松,挥手使了陪嫁的孙嬷嬷进来“将人带出去,按着规矩该如何罚便如何罚,咱们虽不欲惹事,可别个惹了过来也犯不着忍气吞声。顿了顿又压低声儿在孙嬷嬷耳边说得两句。如双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可今儿理亏她也不敢再闹,只咬着牙叫人拖下去,心里却生了恨。一个小丫鬟宋清欢自不放在心里,她将屋门一关,谁也不准进去,想了想又带着怒意砸了几个瓷瓶,这才撩了帘子往内室去。踏雪方才挨了引嫣阁婆子的打,这会子脸还肿着,寻梅咬牙切齿朝引嫣阁的方向恶狠狠的骂得一句“狗仗人势的东西。院子的格局倒是不错,正屋内室里还扩了个碧纱橱出来,宋清欢轻手轻脚的往里头去,将设在碧纱幮里连着西墙角的小榻费力挪了出来。仔细的打量那墙角,却只瞧见细微的缝隙,本就做得隐秘,再叫那小榻一遮,谁能想到这墙角里头内有乾坤。着方才萧辞的手势,在墙角边的几个位置都用力按了一回,机关动了起来,才瞧见萧辞猫着身子坐在那不足长宽皆不足二尺的小空间里。着面,瞌着眼眸一动不动,空间留白之处皆是血迹,想来这人怕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宋清欢蹲在他跟前,眉心蹙起,一时纠结纠结,不知是救还是不救的好?一身黑衣带血,却能躲过邑王府的守卫,跑到她这浅云居来,还自个找到这么个连萧蔚这个主人都不晓得的地儿藏起来。砰砰直跳的,也不晓得这货到底是个善的,还是祸害的。屋里头静悄悄的,静得只觉耳边嗡嗡响,良久之后,宋清欢忍不住轻叹一声,费力的将人弄出来往小榻上一扔。微凉的的指尖搭上脉搏,她沉眸仔细辨脉,复又收手,迅速的查探一番这人身上的伤口。皮肉翻开,伤口入肉三分,有两处已伤及动脉,也幸得肺腑未曾遭殃,不然这人又是失血过多,又是伤及肺腑的,在她这药物什么都不齐全的情况下,非得死在这儿,到时候她还得想法子毁尸灭迹,想想就晦气得狠。自言自语叹一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娘就是给自己积德算了。说话间已起身往自家嫁妆箱笼里取出一瓶制来以备不时之需的保命丸同止血药。这些玩意原就是备着以防万一的,没想到这般快就用上了。想了想又唤寻梅取了一坛烈酒来。引嫣阁那位来找过茬,宋清欢要酒也没叫人起疑,只当她心头不快喝些酒去烦闷罢了。令,不多时就当真取了一坛最烈的,宋清欢开门拿了,她还劝一句“酒虽解愁,可也伤身,姑娘别喝多了。完,宋清欢便将屋门一关,再没得声音传出来。萧辞身上都是血,衣裳黏在伤口上扯都扯不动,宋清欢提着酒看了看蹙着眉头又转身将针线框里头的银剪取了来。剪了衣裳,用干净的水擦拭一回伤口,又抹了一回烈酒,再将当归同枣树皮磨的粉洒在伤口上止血。萧辞是叫这清洗伤口的烈酒给疼醒的,闷哼一声,还不及说话,嘴里又被强行塞了药丸下去。宋清欢指尖一动,按着他的穴位迫使他将药丸吞下去。“什么东西?萧辞抠着喉咙,想要将药丸给吐出来,可早已入腹。宋清欢手里忙着,一改早先的窝囊,趾高气昂道“当然是毒药了,怎么?怕了?萧蔚拧着眉,却发现那药丸入腹,并无不适,反而隐隐觉得身上流失的力气渐渐回拢起来。晓得这不是毒药,心下一松,但见宋清欢认真替他上药的模样,不由得眉头又重了两分。嫡出大小姐,他自然是见过的,柔柔弱弱,没什么主见,也不出众,怎的今日再见却好似变了个人似得。宋清欢不知萧辞所想,她虽是半吊子医术,可做起治病救人的事儿来也极是认真。都是做惯的事,手上动作利索,不多时便将身上几处伤口都包扎好,银剪一动便往下去。萧辞下意识身子一紧,拽住宋清欢纤细的手腕“又想做什么?宋清欢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眨巴着无辜的眼眸,笑起来“你觉得本姑娘还能对你劫色?说着,还故意将目光落到那处去“就你这样,那玩意还能用不成?眸中隐有狡黠之色,手上的银剪却咔嚓咔嚓响。
第3章 处置
这简直是对一个男人的侮辱。萧辞泛白的面容上染了几分薄怒,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的尊严竟然栽在这小丫头片子手上了。瞳孔一缩,忍着身上的痛,一个翻身便将宋清欢扑倒,握在手中的银剪也被甩出老远。“你是不是想试试能不能用?居高临下的看着宋清欢,眼眸中还带着些许戏谑,指尖勾起她耳畔的一缕长发,邪魅道“邑王妃是吧,听闻三日前大婚,被同一日进门的工部尚书之女抢了风头。“依着男人对男人的了解,怕是你还是姑娘身,不过爷阅人无数,不会叫你难受的……碧纱幮这张小榻本也没垫软毯,宋清欢猛的被压下去,背脊疼得发麻,面容都扭曲了,眨着眼儿瞧萧辞眼眸中的轻浮,不由得也生了几分惧意,方才她不过开个玩笑罢了,何至于这般认真。眨巴眨巴眼儿,面上立时堆了假笑“嘿嘿,大侠就别开玩笑了。“爷说认真的。萧辞一脸正色道“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话是有依据的。“呵呵……宋清欢咽了咽口水“那个,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大侠,你是江湖人,最是重情重义,不应该恩将仇报吧。萧辞憋着笑点头,捏着发梢掠过宋清欢面颊,正儿八经的道“古人亦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所以,你不必纠结,爷是个知恩图报的。虽是正儿八经说出来的话,可轻浮之意不言而喻。宋清欢信他个鬼,心里将这人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面上却还装出无辜之意来,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反问他“你说真的?萧辞眉头一挑,应得一声“没错。宋清欢面上立时堆了笑,趁其不备,脑袋一扬张口便咬在萧辞的下巴上,半点不留情。萧辞也没料到有这么一出,整个人一僵,闷哼一声,胸前的伤口便又传来一阵剧痛,被踹着往后倒去。遮面的黑巾叫宋清欢用牙齿扯了下来,鼻尖冷哼一声“小样,还以身相许呢,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惹恼了本姑娘,叫你挫骨扬灰!宋清欢忙坐起身来,裹紧衣裳,一抬眸就瞧见这人的真容。初始只瞧那双凤眸倒也觉得稀疏平常,此时同整张脸放在一处又觉得极是合适。屋内光线虽暗,却也能瞧出那菱角分明的面容,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二十多岁年纪,面色略微苍白,没有少年人的青涩,眉宇间虽带怒意,可眸色深邃沉稳,乍然一看亦不觉惊艳,再细瞧却是比她那个小白脸的夫君萧蔚耐看得多。纵然这会子面上因疼痛而隐忍着有些狰狞,可依旧挡不住他的俊朗。宋清欢当即愣在那儿,眨巴眼儿,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咬着唇半响,不由得后悔起方才的言论太过果断。脑袋灵光一闪,立马狗腿的上前将人扶起来,陪着笑道“那个,我想了想,觉得你方才说得没错,救命之恩嘛,就当以身相许……修和堂是王府各管事回事的地儿,平日里只白日人来人往。可今儿这时辰了却还灯火通明,里里里外外的站了不少人。王府大管事钟怀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那儿,身后便是孙嬷嬷同浅云居的两个婆子。如双低垂着眉眼靠在阴影下站着,双手拽紧绣帕,整个人恨得咬牙切齿忍不住微微颤抖。姚月婵是将她交给宋清欢,本以为依着浅云居如今的局势,就算要惩罚也不过雷声大雨点小,哪里知孙嬷嬷那个老虔婆竟然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摆明了是要同她家姑娘做对。能熬上管事位置的,都是人精,这会子虽都规规矩矩的站着,可眼珠子都不安份,来来回回的在钟怀身后几人身上打转。只偶有几个嘴碎的婆子压低了声音私下讨论起今夜萧蔚带人搜查浅云居的事。几人声音虽有刻意压制,但该听到的都听到了,言语之间无不幸灾乐祸,捧高踩低的作态。孙嬷嬷到底是老人,闻言神色不改,站得端正,纵然觉得主子是新妇,杀鸡儆猴这事儿办得不太地道,可到底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何都要将这桩事办圆滑了。一双眸子泛着精明的光亮,轻咳一声,转头对钟怀行了半礼,这才道“叨扰钟管事了。神色一动,身后的两个婆子便将如双带了上来,这几日引嫣阁那边风头大盛,这会子如双虽是低着头,可也认得出是姚侧妃的身边得脸的丫鬟,一时间个个心思活络。孙嬷嬷这才又道“这丫鬟因着今夜犯了口忌,冲撞了各位主子,侧妃娘娘深明大义,未免有失偏颇这才将人交由咱们王妃处置。“王爷只说按规矩处置,我们王妃也不好徇私。说着又看向钟管事“按着规矩这丫鬟不是我们浅云居的,自是不好处置,交给钟管事自是再合适不过。钟怀眉头直跳,今夜里头后院发生的那些事他自是清楚的,浅云居同引嫣阁日后铁定水火不容。方才这老婆子拿着王妃的架子逼着他将各管事召来,还当浅云居拿如双这丫头开刀,自个能看出好戏,没成想这老婆子却是挖了个坑给他。钟怀面皮扯了扯,心里直将孙嬷嬷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最后才踢皮球道“孙嬷嬷客气了,如双这丫鬟乃是引嫣阁的丫鬟,姚侧妃既说交给王妃处置,定然是相信王妃处置公允的了。孙嬷嬷如何不知这人心里的小九九,爽朗一笑,不客气道“王妃说了,交给钟管事处置她放心。主子就是主子,奴就是奴,一句话便堵得钟怀如鲠在喉。钟怀面色铁青,压着几分怒意道“可如双姑娘到底不是王府的人,原来也没有这样的先例,还是等我去问过王爷的意思。孙嬷嬷也不出声,只站得端正。今夜几位王爷的府邸都被人偷盗了,可连个人毛都没没抓到,萧蔚正同几位兄弟联手搜查,后院里头这些事儿哪里有空理会,更莫说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丫鬟。闹腾了大半夜,人没抓到他本就心浮气躁的,传话的小厮往书房跑一趟,隔着门帘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萧蔚听都没听清楚,怒道“钟怀这么多年的管事白当的吗?还要本王来教他甚个是规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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