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岑东南回来时,薛梅难得地上楼来敲门。岑染正在调查岑家的诸多事情,听到敲门声连忙把相关的资料收起来,打开门。薛梅站在门外,努力挤出一抹笑,笑道:“小染,你爸回来了,赶快去换件衣裳下来,记得穿好看点。”岑东南回来了?岑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麻质的长布裙,她夏季喜欢穿舒服透气的布料,颜色多是灰蓝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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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东南回来时,薛梅难得地上楼来敲门。
岑染正在调查岑家的诸多事情,听到敲门声连忙把相关的资料收起来,打开门。
薛梅站在门外,努力挤出一抹笑,笑道:“小染,你爸回来了,赶快去换件衣裳下来,记得穿好看点。”
岑东南回来了?岑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麻质的长布裙,她夏季喜欢穿舒服透气的布料,颜色多是灰蓝浅白。
“我马上下来。”岑染点了点头,说道。
“小染,在岑家我们都是看你爸的脸色,记得不要忤逆你爸。”薛梅交代道。
岑染目光一暗,没有说话,她去浴室洗了洗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下楼。
楼下一片欢声笑语,岑染下楼,发现岑东南、岑锦年还有薛梅都坐在客厅内,客厅内有一个中年男子,正跟岑东南说的很是投机。
岑锦年抬眼看见她下来,目光有些冷厉,也许是回来的这几日,她处处跟岑锦年作对,惹得他很是不耐烦,岑染也没有在意。
她走下楼来,很是疏离客气地喊了一声:“爸,妈。”
岑东南今年已经年过五十,正是仕途上最蒸蒸日上的黄金时期,常年的官僚作风让他看起来并不那么与人亲近,见岑染下楼来,认了数秒钟才认出岑染,连忙招手说道:“小四来了啊,来,快来见过李先生。”
那中年男子连忙站起身来,打量着岑染,目光有些惊艳。这般年轻素净的花样女子。
岑染是何等敏感,见岑东南如今这热络劲便心生怪异,只淡漠地朝着那人点了点头。
“李先生很是年轻有为,你爸在李先生这个年纪那还是啃着祖上的家业呢。”岑东南笑道,示意薛梅拉着岑染坐到了那所谓的李先生身边。
岑染突然觉得有些反胃,这个男人快40了吧,她唇角露出一丝的讥笑,目光雪亮地看向那个中年男子。
“岑小姐也很是出色。”那李部长对岑染很是满意,面带春风,这一说岑家人顿时都心跟明镜似得。岑东南哈哈大笑,当着岑染的面貌似就将这事定了。
“不知岑小姐是哪所大学毕业的?”李部长恭维道,“我看应该是艺术类的才女吧。”
岑染闻言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淡淡笑道:“我在奥克兰大学,不过几乎年年挂科,学校因为我抽烟喝酒闹事吸毒,所以勒令我退学。”
她笑的很是意味深长,岑家人见她这般说来,脸色一变,她退学的事情家里人哪个也是不知晓的,这几年几乎是放养的状态,倘若不是岑臻车祸,岑染回国,估计岑东南都会忘记这个女儿了。
可如今既然回来了,自然要为家族做点贡献的。
那李部长有些错愕,而岑东南已经绑着脸,警告道:“小四,怎么说话的?”
岑染面不改色,站起身来,坐到了另一面岑锦年的身边,伸手揽住了岑锦年的胳膊,很是天真得意地笑道:“这事大哥是知道的,大哥说随我高兴。”
岑锦年一直只是坐在那里,没有说话,表情不疏远亦不亲近,岑染的手揽住他的胳膊时,他才有了一丝的反应。
岑锦年微微凝目,看向岑染,她的手抓的他很是用力,明明是笑着说话,眼里的寒意却那般深浓,岑锦年看向对面那个年近40,离异有孩子,有着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子,再看向岑染,她小脸冰冷,明明是花样的年纪,眼中却有些破碎的绝望和细小的哀伤。
岑锦年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小染年纪还小,不懂事,不过女孩子读多少书无所谓,只要心思纯净。”
那李先生反应过来,不时地点头,很是刻意地说道:“岑先生说的对。”
岑染的心一凉,看向岑锦年,好一个卖女求荣的岑家,她猛然站起身来,浑身颤抖。
岑锦年攫住她的手,淡漠地开口:“阿染,去哪里?”
岑染被岑锦年拉住,他的手劲力度极大,岑染全然无法动弹。
“阿染,坐下,别没有礼貌。”岑东南的脸色算是有些阴沉了。
岑染伸手去扳岑锦年的手,冷冷地说道:“放手,大哥,今儿是我孩子的忌日,我要去祭拜我的孩子去了。”
她看向岑锦年,岑锦年因为这句话刺得浑身一震,他松开岑染。
岑东南脸色铁青地站起来,碍于客人在,没有动手,但是那眼神几乎想把岑染吞下去。
岑东南怒了,可岑染却丝毫不害怕,她看向那个惊住的李部长,淡淡地说道:“李叔,我还有事,您和我爸慢慢聊吧。”
她转身离开,上了二楼,岑锦年跟着她上来,岑染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脸色一变,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岑锦年一把攫住她的手,将她拖进二楼的一间房间,猛然关上门,将她抵在门后,制住了她不断反抗挣扎的手脚。
“你放开我—-”岑锦年一贯是冷静自视甚高,从不会对人做出任何失礼和激烈的举动,岑染被他吓住,脸色苍白地叫道,她不要跟他共处一室,她不要想起那些过往的事情。
岑锦年一手制住她,一手取下金丝眼镜,逼向她,让她看见他从不示人的深沉双眼,他的眼是琥珀色的,如同豹眼,带着掠夺和危险的气息。
岑锦年只是威逼着她,不说话,岑染被他吓住,突然就想起当年他们最决裂的时候,岑锦年也是没有取下眼镜,用这般的眼神来看她,那眼神就如同是是逗弄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而她便是那不知死活的。
“阿染—-”他开口,声音冷到极致,他攫住她双手的手筋隐隐爆出,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脾气,“你想岑东南拿鞭子抽死你,还是希望我把你丢到北极南极去自生自灭?”
岑染原本心中害怕,可岑锦年话说出来了,突然之间便不害怕了,只低低地笑道:“你怕什么,大哥,就算岑东南抽死我,你怕什么?你又为什么要把我丢到外面去自生自灭,难道你这些年来都不敢面对我?”
她说到后来豁然开朗,也不挣扎,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岑锦年,一字一顿地问道:“如果讨厌我,你可以不顾我死活的,岑锦年,还是说,你一直都是在意我的?”
岑锦年闻言闭眼,放开她,转过身去,一言不发,他们所处的是一间储物室,里面摆放着一些旧物,都是属于已故的大夫人。
岑锦年看了看自己姨母生前的那些旧物,心中有些烦闷,淡淡地说道:“对不起,阿染,过去是我不对,我不该放纵自己跟你的感情,那个时候我只是太孤独了,姨母过世,我在岑家过于孤独,才会放下这些错误。”
岑染浑身颤抖,低低地笑出声来,孤独,他因为孤独所以引诱了她,让她飞蛾扑火一般地爱上他。
“所以岑东南让我嫁给楼下那个男人,你也是同意的?”岑染声音沙哑,她有些艰难地问出声,不敢去碰触他,她怕,怕自己会歇斯底里,会尖叫,为什么?
“嫁人对你而言也许是正确的选择,阿染,你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岑锦年的声音无比的疲倦,他没有回头,岑染看不见他的表情。
呵呵,她走上前去,看着他,看着这个前人后无论做下多么不可饶恕事情的男人始终是一贯的清冷和矜贵,说不出任何的话语来。
她低下头猛然咬住他的胳膊,隔着柔软的布料咬的深而狠,泪水滴下来,嘴里有铁锈般的血腥味。
大哥,这些年,你看着我时,你知道我心中的悲伤吗?
岑锦年没有动,只是伸手按在了她柔软的发间,低低地说道:“阿染,忘了我吧。”
房间内,两人谁都没有动,岑染狠狠地咬着岑锦年的手腕,而岑锦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岑染回来的这几日,他的身上添了大大小小不少的伤,那些伤口盘踞在他的身上,他不管不顾。
岑锦年重新戴上眼镜,掩去眼底深色的暗涌,他看着岑染,让心渐渐化成寒冰。阿染,与其后来让你恨我,不如一早便断了这样的关系。我终将堕入地狱,而你还可以有锦绣的人生。
就在两人对峙的这段时间,岑东南送走了那位李先生,站在楼底下,气的脸色发青,朝着佣人喊道:“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岑东南的声音极大,佣人们脸色微变去书房拿鞭子。
岑锦年拉开岑染,走到窗前,看着那位李先生的车缓缓驶出院子,眸光一暗,淡淡地说道:“你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把门反锁了,爸那里,我去处理。”
“你怕岑东南会拿鞭子抽死我?”岑染的声音依旧沙哑,她浑身都没有力气,唇齿便还残留着岑锦年手腕上的血,靠在墙壁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不用管我,我恨岑家,恨这里所有的人,这条命是他们给的,索性给打死好了。”
她的神情灰败,眼中的光芒破灭,整个人毫无生机。
岑锦年握紧拳头,依照岑染这脾气一旦出去跟岑东南顶撞,岑东南见她没有半点价值只怕会真的下狠手打个半死。
他一言不发,也不看岑染,出去将门从外面反锁住。
岑染被他反锁在这间陌生的房间内,猛然大惊,去开门,却发现这门从外面锁上后,里面的人根本打不开。她拍打着们,大声喊道:“岑锦年,你放我出去—-”
门外一片安静,二楼是岑锦年的地盘,岑家的佣人就算听到也是如若未闻的。
岑锦年下了楼,只见岑东南取来了鞭子,阴沉着脸,气的半死,见他下来,嚷着说道:“锦年,你来的正好,去把那丫头拖下来,今儿我要好好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混账东西。”
薛梅和佣人在一旁站着大气不敢出。
岑锦年走上前去,示意佣人下去,淡淡地说道:“打死她并不划算。”
“放着她养在岑家,往后还不知道要给我惹多少事,李先生因为这事没准要跟我翻脸,表面上不说,背地里我的事情到他手上时总会拖上一拖的。”岑东南气道。
“这事没那么严重,阿染毕竟小,小孩子说的话李部长大约也不会放在心上。”岑锦年劝慰道,“再说了,父亲想与李先生联姻无非是为了得到他的支持,这事我会回顾家一趟,游说我爷爷,只是希望爸放过阿染那孩子。当年毕竟是我接她回来的,是我没有把她教育好。”
岑东南闻言岑锦年要回顾家,脸色一喜,如果顾家愿意支持,那么问题也不大。
“锦年,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孩子,只是小四她看样子是没得救了,你还想护着她一辈子不成?今儿不管怎样,我都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岑东南对于自己这个女儿是彻底地放弃了。
岑锦年闻言,淡淡地垂眼,目光幽深一片。
正在此时,佣人忽然跑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大少爷,夫人回来了。”
凌婉出差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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