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朝却伸手一把挡住她的去路,几乎将她揽进自己怀里:“顾御成要结婚了,你再怎么巴巴的贴着他也就这样了。” “跟谁不是跟,起码在我这,你不是用完就扔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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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初颖决定自杀了!
自杀前3小时,她从医院醒来,肚里的小生命被安放在一个木盒中。
自杀前2小时,她拨通了他的电话,连续十一个无人接听,她放弃了。
自杀前1小时,她打电话给反目成仇的闺蜜,独自对着电话讲述了当年的事实。
洛城海岸,海浪阵阵。
一个女人站在冰冷刺骨海水里,海风咸湿,确是当初林蓓暑假最爱来的地方。
她站了很久,才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终于传来林蓓冷漠的声音:"你还敢打电话给我?"
池初颖唇畔颤了颤,哑声缓缓开口:“蓓蓓……我,给你寄了个快递,能不能不要拒收。"
"你又要搞什么东西!"林蓓语带厌恶。
海浪拍打在膝盖,池初颖死死攥紧手机:“当年学校的谣言都是假的,我跟赵瑜唯一单独的交集,就是帮你送了圣诞礼物。"
“蓓蓓,你是我最珍视的人之一,哪怕你后悔认识我,我也想说,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电话那头的林蓓再也听不下去,直接呵斥:"池初颖,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疯!"
池初颖心一颤,可无论林蓓怎么对她,在池初颖心里,她依旧是那个曾为了她亲手做生日蛋糕,会去图书馆给她送饭,跟她分享一切好事坏事的女孩。
回忆又一次席卷,她有些哽咽:"没有我以后,你一定要幸福。"
池初颖说完就挂了电话,泪水砸在了海面上。
是啊,所有对她好的人,都因为她遭受灾厄。
而她在乎的人,也都对她嗤之以鼻恨入骨髓!
也许,自己活着就是个错误。
池初颖站起身,抱紧了小盒子,一步步朝着海中走去。
冰冷的海水没过池初颖的下巴,她声音轻柔:"宝宝,妈妈来陪你了。"
海底太冷,太寂寞了。
她舍不他一个人孤零零地。
海岸线一丝日光乍破,一个浪头打来,池初颖沉入海中。
眼泪融化在海水里,她一直疼痛的心终于不痛了。
另一边,林蓓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莫名涌起一阵不安。
她再回拨,却是无人接听。
听着机械的电话播报声,林蓓紧了紧手,却是将手机一丢:"真搞笑!我的幸福早就被你毁了个干净!"
她起身,刻意将这件事丢在脑后,连带心中那份莫名的烦躁。
直到两天后,她真的收到了一份来自池初颖的快递。
拆开快递,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合照。
林蓓冷着脸拆开信,冷冷注视着上面有些扭曲的字体。
看着看着,她却呼吸一窒。
蓓蓓……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诉你。赵瑜当年是自己返回火场自杀的。
他被抑郁症已经折磨了十年,当时我不能理解他的选择,但我如今明白了他的心情……
林蓓脸色难看到极点,破口大骂:"满口雌黄的骗子!以为我会信吗!"
她愤怒地将快递盒扫落一地,照片飘飞。
上面的池初颖笑脸羞涩,一下刺入林蓓的眼,她胸口一口气堵着,可不知为何,还有一种难言的恐慌。
林蓓将信揉成一团。
"别想再骗我,池初颖,我不会信的。"她说着,却不敢去捡那张照片。
"想阻止我和司意寒订婚是不是?我早就看透了你!"林蓓嘴角强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就在这时,她手机突然响起。
是池初颖的号码。
就在这时,她手机突然响起。
是池初颖的号码。
林蓓心一松,冷笑着接起了电话:"池初颖,你又有什么废话要讲?"
华南集团总部,顶层办公室。
雪白床单上,池初颖漆黑的长发散落。
顾御成黑眸似火,将池初颖往上提了提,铺天盖地的吻了下去,带着将人吞吃入腹的力道。
等一切归于平静。
池初颖浑身发软,只觉好像死过一遍。
缓过劲后,池初颖扣好衣服最后一颗扣子:“昨晚有媒体透露有关您的一些绯闻,我等下安排公关部处理。”
顾御成靠在床头,点燃了一支烟,淡淡的看着她。
“没必要。”
池初颖回头,对上顾御成那双桃花眸。
那眼里褪去激动后,现在只剩一片漠然。
“那是真的,我要订婚了。”
池初颖脸色一白,嘴张了张,一瞬间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顾御成好以整暇的欣赏她的失态,缓缓吐出一口烟。
但不到十秒,池初颖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她淡淡垂眸:“我知道了,顾总。”
而后她拉开床头柜,拆了一粒药,当着顾御成的面咽了下去。
顾御成眼神顿时幽深。
池初颖从总裁办公室离开,便径直进了会议室。
一个等待多时的,五十多岁秃顶男人立即迎上来:“池特助,您真是贵人多事啊。”
池初颖自然听出他话里有话:“陈总,久等了。”
池初颖坐下,陈总就把项目书推到她面前:“这项目劳烦池特助批了,不会亏的。”
池初颖将项目书翻了翻,手指轻轻敲击:“三百万,陈总,你可真是不挑食又胃口好,什么都敢吃。”
陈总脸上的笑顿时凝固。
他脸上横肉抽了抽,语带威胁:“你别给脸不要脸,老子可是跟着老顾总一起打拼出来的,乖乖签了……”
池初颖打断他:“你挪钱的证据我已经交给有关部门,这钱,你去监狱要吧。”
见她起身就要走,陈总激动起来。
“贱人!你他妈不就是被顾御成给睡到这个位置么!也敢说把老子送进去!”
说着,他竟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池初颖砸去!
池初颖一慌,眼见烟灰缸就要砸在她头上,一只胳膊用力将她拖入一具结实的胸膛。
接着,‘嘭’!
陈总被人一脚狠狠踹倒!
“陈德利,你敢动我的人。”
顾御成看着陈总,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饶是陈总这样的老狐狸,也被他眼里毫不掩饰的狠戾惊住。
“不是,小成,你真要为了这么个玩意对叔叔……”
顾御成听也不听,冲门外保安道:“直接送去警局。”
闻言,池初颖心里一个咯噔。
想说什么,又闭了嘴。
她平复了一下加快的心跳,从男人怀里退出:“顾总,谢谢您。”
顾御成微微俯身,声音低沉:“真要谢的话,今晚好好表现。”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池初颖脸上忍不住一烧。
这时,一个小助理敲了敲门:“顾总,有位自称您未婚妻的女士找您。”
池初颖一愣,便听顾御成说:“让她直接上来。”
池初颖不由看向他,却只能看到一个冷冽的侧脸。
三分钟后,一个女人朝池初颖扬起下巴:“池特助,久仰。”
而池初颖在看见她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僵住了。
这时,顾御成开口:“池特助,怎么不打招呼,闺蜜见面太激动了?”
林蓓眼神不屑至极:“想想竟和她做过闺蜜,我就恶心!”
池初颖一瞬苍白了脸。
顾御成勾唇一笑:“是挺脏的。”
他朝林蓓伸出手:“走吧,我在你常去的私房菜馆定了位置。”
林蓓挽住他手臂,两人相携离去。
池初颖在原地站了许久,才转身去继续工作。
晚上九点半,池初颖忙完手头的事,去了洗手间。
就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门外传来对话声:“听说顾总为了池小蜜,把陈总都送到了局子里去了呢。”
“啧啧,我听说她妈妈好像也是这种人,可真是‘家学渊源’……”
“吱。”
池初颖推开了隔间的门。
那人没说完的半句话戛然而止。
在背后说人坏话竟被抓个正着,两人说话都结巴起来:“池……池特助,我们……”
“麻烦让让。”
池初颖淡漠扫了两人一眼,洗手之后踩着高跟鞋离开。
这种话,从她一进公司就被顾御成提拔成特助之后,就在公司里流传开,她早已习惯。
池初颖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已是凌晨一点。
躺在床上,她双目无神。
想着白天的事,心里有些发闷:顾御成到底是为她出头,还是借刀杀人?
他要拔出顾氏的蛀虫,可自己,却被推出去当个幌子,架在火上烤。
正想着,池初颖的手机响了,是顾御成。
“来盛唐会所接我。”
就这么一句,顾御成挂了电话。
池初颖一叹,没犹豫,拿起衣服出了门。
半小时后,盛唐会所VIP包厢。
池初颖推门而入。
所有人都看向进门的女人,白衬衫黑套裙遮不住的完美身材,却有一张无比清纯动人的脸蛋。
有人怪笑出声:“顾总这个特助找的好,从工作到私生活都包办齐活了。”
肆意的哄笑霎时在耳边响起,池初颖恍若未闻,带着得体的笑容走到最中心的顾御成身边。
“顾总,我来接您了。”
顾御成还未说话,他旁边一个男人却突然出声:“你就是顾氏大名鼎鼎的‘池特助’?”
男人的眼神让池初颖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她维持着平静道:“您言重了,我只是顾氏一名微不足道小助理罢了。”
男人眼神霎时兴味起来,语气带上一丝认真:“顾总,我刚回国,你这个小助理给我用用如何?”
池初颖眉心一跳,就听顾御成道。
“林总想要,尽管拿去。”
话落,池初颖就被顾御成拉了一把,她踉跄两步,以一种屈辱的姿势半跪在沙发上。
顾御成轻柔抚摸她的脸颊,语气却冷得像冰:“不过得等我玩腻之后。”
池初颖一颗心像是坠入深渊,沉不见底。
她强行镇定下来,扯出一抹笑:“顾总喝醉了,我得送他回去了,各位,今晚消费记顾氏的账。”
见她如此冷静,众人有些许惊诧。
这女人,看起来可不是传言中那种金丝雀啊。
池初颖上前扶住顾御成,他没拒绝。
刚出门,顾御成的手机响了起来,池初颖瞥到屏幕上的名字。
林蓓。
她识趣的走远了一点。
一个声音忽然在池初颖身后响起。
“池特助,顾御成每个月给你多少?”
池初颖转头,就见之前那林总站在她身后,金丝镜框给他戴出一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池初颖挂上面具般的笑:“林总。”
林朝却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如跟了我,每个月五十万怎么样?”
那捏住她的手力度极大,像是要捏碎她一般。
池初颖挣脱不开,顺势抬眸,一双眼媚意天成,带着些许讥讽。
“林总,每个月五十万,养不起我的。”
林朝心里某处突然蠢蠢欲动,手也不禁一松。
就在池初颖要乘机推开他时,顾御成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池初颖,过来。”
灯光下,顾御成气势冰冷骇人。
林朝松了手,笑笑便转身离开。
池初颖松了口气,走到顾御成面前,下一秒,她被狠狠推在墙上!
顾御成欺身而上,手掌没入她腰间:“当着我的面,就开始找下家了?”
池初颖摇头:“不是,我已经拒绝他……啊。”
顾御成手掌往上,池初颖浑身一软,顾御成托住她。
四目相对,她沉入顾御成深沉眼眸。
但顾御成随即便移开视线,呼吸中带着酒气,在她唇上轻啄:“你一向很懂事。”
“刚刚林蓓说,结婚的时候,希望你去当伴娘。”
池初颖浑身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顾御成将头埋进她锁骨处:“参加闺蜜的婚礼,你肯定很高兴吧。”
池初颖嘴里发苦,脑海中不由闪过林蓓带着恨意的话:“池初颖,我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这种绿茶当闺蜜!”
突然胸前一痛,池初颖回神。
顾御成不耐:“走神?嗯?”
不等池初颖反应,他直接抱起她走向会所楼上套房。
第二天,池初颖醒来时,身边冰凉一片。
她沉默半响,才收拾好自己,前往公司。
顾氏总裁办公室。
池初颖敲了敲门:“顾总。”
顾御成头也没抬,推了推手边的文件:“陈德利那个项目,你亲自跟进。”
陈德利那个项目就是个烂摊子,现在谁碰都得惹一身腥。
池初颖手一顿,还是平淡回应:“好。”
下午,她就去了分公司。
池初颖让人去喊参与项目的员工,自己则是坐在会议室查账。
这一查,池初颖心就一沉。
项目资金,一分不剩。
她思索片刻,拨通顾御成的电话,把这个事情汇报了。
顾御成声音平淡入耳:“经费已经下发,如今你是项目主理人,现在你是要告诉我,你完成不了?”
池初颖默然一瞬,咬牙道:“顾总放心,我可以完成。”
结束通话后,等了十分钟,人才到齐。
池初颖一扫,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以为然。
她淡淡开口:“两个月了,项目没有丝毫推进,你们没有要交代的?”
为首的副经理嗤笑一声:“账面没有一分钱,你要我们拿什么推进?我们又不像你,只要张开腿就行了。”
会议室鸦雀无声。
池初颖那颗心就算百炼成钢,也敌不过这样的话。
她合上项目书,一字一顿:“账面的钱去哪了,是你该给公司的交代!”
“你可以推卸责任,但我要是推进了项目,就证明你是废物。”
她声音清冷:“顾氏不收垃圾,到时候你自己滚!”
“就凭你?”
副经理不屑的笑了,带着其他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那种恶意,如同一把刀刺进池初颖身体内。
叫她胸口发闷,冷汗直冒。
池初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发病了,她的抑郁症已经很久没有强烈症状了。
赶回总公司,池初颖快步走进办公室。
她抖着手拉开抽屉,拿出最里面的药瓶,倒出两粒药囫囵吞了下去。
池初颖撑在桌子上,呼吸慢慢平缓。
这时,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拿起她药瓶。
池初颖一转头,心猛地跳到了喉咙口!
“盐酸氟西汀片。”顾御成缓缓念着药瓶上的字,眼眸骤深,“你在吃治抑郁症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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