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业拉住我的手,扳过我的脸,沉声开始解释。平淡又认真。赵施晚从回来那天开始,就疯狂纠缠沈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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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十年的男生喊我参加他的婚礼。
没想到新娘却没来。
他捏着被人遗弃的婚纱,面无表情地看向我。
我娶你,你嫁吗?
嗯,嫁。
我穿着不合适的婚纱,戴着不合适的戒指,走入了不属于我的婚姻。
两年后,在我刚查出怀孕的那天。
他卑微地向我祈求,老婆,晚晚需要输血,你救救她好不好?
新娘,回来了啊。
我找了沈业一天一夜,为了告诉他我怀孕了。
没想到他电话刚通却给了我这样的惊喜。
电话里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沈业率先打破了沉默,司机马上就到家了,你准备一下出门吧。
原来这血,输也得输,不输也得输。
这段时间的宠溺和甜蜜,如同幻影。
到医院,就看到沈业颓废地坐在急诊室外面,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唯独抬头和我对视,漆黑的双眸里才有了生机。
他大步上前,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腕,老婆……
我不想输。我被沈业拽得踉跄,下意识捂住小腹。
沈业清隽的脸冷了一个度,听话,乖一点。
我怀孕了。我忍住酸涩,在天平上增加砝码。
沈业的手缓缓松开,神情出现片刻愣怔,一点点暖意染上他的眉梢。
急诊室的门被推开,医生的语气非常急切,病人急需输血,还没有联系到她的家属吗?!
孩子还会有的,老婆,我们还会有的。沈业沉默了一会,绷着脸色没有看我。
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破出,痛到极致。
我推开了沈业,我不同意!这是我的孩子!
周栀,她也救过你。
沈业的声音喑哑,却把我拉入了难堪的回忆。
高中时期,我凭着优异的成绩得到了一中的特招生名额。
在那群少爷小姐里,显得格格不入。
沈业作为所有人的中心,却愿意对我好,对我笑,逗我开心,安慰我。
他给我准备每个节日的礼物。
骑着机车带我去看海,去山上看星星。
他甚至在夜风温柔的晚上,吻过我的侧脸。
我没办法不喜欢他。
赵施晚是高三才转来的,她一来就吸引了沈业的全部视线。
他们很快就在一起了。
我自觉地、自卑地远离了沈业。
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赵施晚会突然怒气冲冲地找到我。
我才是沈业的女朋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勾引他?
不要脸的穷鬼,你拿什么跟我比?
赵施晚一边骂,一边推搡着我。
我被推下了楼梯。
失去了意识。
醒来,所有人都说是赵施晚救了我,她和我一样都是熊猫血。
她那么善良,连抢自己男朋友的小三都愿意帮助。
沈业来看我了。
目光审视,语调冰冷,周栀,别肖想不属于你的。
他知道我暗恋他。
现在他要收回我暗恋他的权利。
等我回神时,已经被沈业抓到了抽血室。
无力再做反抗。
或许这个孩子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鲜血一点点流失,我昏睡过去。
醒来发现,孩子居然还在。
他那么坚强,那么努力地想要来陪伴我,我必须尽力保护他,不能再放弃他了。
老婆,孩子还在,他舍不得我们。
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沈业坐在我的床边,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小腹。
微微避开他,我没有说话。
沈业拉住我的手,扳过我的脸,沉声开始解释。
平淡又认真。
赵施晚从回来那天开始,就疯狂纠缠沈业。
但他从没理过她,甚至对她恶语相向。
赵施晚割腕威胁沈业。
那你去死啊,哪有人自杀还提前打招呼的?沈业讽笑着挂断了电话。
后来,他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他是赵施晚唯一紧急联系人。
我爱的是你,周栀。沈业拇指轻轻摩挲我的唇,眸色渐深。
怎么可能会相信。
但又怎么可能不心动。
我悲哀地感受着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和慢慢发烫的脖颈。
沈业几乎每天都陪在我身边,用电脑开会,处理文件。
只有秘书每天来汇报工作时他才会离开一会儿。
他为我擦拭身体,帮我洗头,从不假他人之手。
半夜只要我轻轻动一下他就会醒来,困倦又耐心地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体贴温柔,一如昨日。
出院那天他带着我去产检。
听到医生说宝宝很健康的时候,他笑了起来,很温柔。
老婆,我们去给宝宝买东西吧。沈业搂着我的腰,靠在我耳边。
我没理他。
沈业也不恼,自顾自地牵着我去了婴儿用品店。
他将我扶到沙发坐下,自己去挑,很耐心,再把满意的一件件拿到我面前询问。
心不可抑制地软了下来。
原谅吧,你那么爱他。
我想吃陈记螺蛳粉,你帮我去买。我看着沈业。
他嗅觉很灵敏,非常受不了这些气味古怪的食物。
我已经两年没有吃过了。
这个不健康。沈业脸色僵了僵。
我要吃。
好,我现在去帮你买。沈业无奈地笑了笑,掐了掐我的脸,极为宠溺。
等我看到沈业捏着鼻子将螺蛳粉拎进门的时候,眼睛突然就酸了。
眼泪克制不住地往下落。
他放下螺蛳粉,半跪在我面前,额头抵着我,栀栀,怎么了?
我没说话,只哭,哭得越来越伤心。
乖乖,别吓我。
老婆,别哭了,我难受。
我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啜泣,就是感动,太想吃了。
馋猫,不过真的不健康,以后一周最多帮你买一次,听到没?嗯。
我大口大口吃着螺蛳粉。
沈业坐在我旁边轻轻拍我的背,递来温水,目光缱绻。
这样的日子,我以为一瞬间就是永恒。
直到一个暴雨夜。
我正缩在沈业怀里和他一起看恐怖片。
白衣女鬼突然出现的时候,我吓得猛地反抱住沈业。
他身子一僵,声音喑哑,老婆,乖一点,不要招我。
我刚红着脸撒开手。
门铃响了。
沈业切出恐怖片,揉了揉我的脑袋,起身去开门。
是赵施晚。
她一身白裙子,披散着黑色长发,浑身都在滴水,脸色惨白如纸。
像刚刚恐怖片里的女鬼,掐住了我的咽喉,我半个音节都发不出。
沈业,求求你,听我解释。赵施晚伸手试图拉住沈业。
他一把甩开,有病?
沈业猛地关上门。
走到我身边坐下,切回影片。
他一句话没说,也没有再将我搂进怀里,气氛莫名就变了。
外面开始闪电,又是一阵闷雷。
沈业烦躁地点了一根烟。
明明他已经很多天不抽烟了,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
我伸手想拿过烟把它灭了。
他却突然站了起来,我出去抽。
沈业步伐那么快,快到我根本来不及阻止。
快到他来不及关门。
快到我可以听见,赵施晚晚晚别闹,出来越来越紧张的呼喊声。
我急切地站起身想把他喊回来。
扶着门框,我清楚地看到沈业将赵施晚横抱在怀里,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她生病了,她昏过去了。
他不能不管。
仅此而已。
我的手却莫名发抖,心也是。
雨越来越大,夜越来越深。
一整晚,沈业都没有接我的电话。
直到天明雨停,我赶去医院。
看到沈业坐在赵施晚床边,温柔地给她喂水。
推门而入,他们僵在当场。
沈业,和我回去。我涂了很红很红的口红,我不想再输。
沈业搁下水杯,我们出去说。
他大步向我走来,神色急切,好像我会伤害到床上的女孩。
不要走,沈业,你答应会陪我的。赵施晚柔弱可怜的声音让我有些恍惚。
沈业步子顿了顿,但是他还是向我走来。
我的心缓缓放下,没那么沉重了。
沈业,你也要离开我吗,你走了,我就真的不想活了。赵施晚看着阳台,暗示着些什么。
这是二楼,跳下也不会死。
我在心里恶毒地腹诽着。
沈业却害怕了,你先回去,周栀。
如果孩子死在那天就好了,你说对吗,沈业?我惨笑着问他。
转身出门。
沈业跟了出来,将病房的门摔得震天响。
你在闹什么?沈业皱眉,跟在我身侧。
我偏头看着他眼里浓浓的疲惫和不耐。
没有吭声。
继续往外走。
沈业拉住我的手腕试图将我拽停,又不敢太用力,跟着我一路下楼。
我们都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从二楼翩然而落,像失去生命的蝴蝶。
心跳好像静止了,周遭都失去了颜色。
唯独沈业还在动。
他疯狂地冲过去,脸色一片惨白。
赵施晚被医生护士带了进去,沈业紧紧跟着。
他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我,眼神冰冷刺骨,一刀劈进我的心脏深处。
他薄唇抿得很紧,明明什么也没说。
我却看懂了。
晚晚要是出事,你也得完。
失去的温度慢慢回笼,我动了动身子,往医院里走。
沈业瞥了我一眼又收回视线,腻烦道:滚,她不想看见你。
刚刚的一切充斥着我的大脑,拉扯着我的神经。
本就虚弱的身体崩到极点。
视线变得模糊,我来不及踩刹车,只感觉到处都是血。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小腹仿佛被剐了一层,绞痛到我凄惨地喊了出来。
周栀,怎么了?医生,医生,她醒了!沈业不知道守了多久,眼睛一片血红。
医生赶来为我挂了止痛消炎的药。
实在忍不住再打镇静剂。沈业轻轻抚摸着我的发顶,眸光晦涩。
孩子呢?
他沉默了很久。
我忍不住大声又质问了一遍。
老婆,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喉头被卡住,我痛苦地呜咽起来,哭声十分古怪。
模糊的视线里,可以看到沈业握拳低头守在一旁,神情居然是和我一样的痛苦。
等我终于冷静,沈业才开口。
他握着我的手,轻声道歉并解释事情的始末。
暴雨那晚赵施晚从医院出来找他,却虚弱昏倒。
等她一醒过来,就可怜地祈求沈业听她解释。
当年追债的男人带着一群人去她家,拿着刀要砍断她爸的手。
她爸崩溃之下,卖女求生。
赵施晚哭着说自己明天要结婚,说自己的未婚夫是沈氏总裁沈业,可以帮她还钱。
债主却只是冷笑,既然你未婚夫是沈业,怎么欠我钱欠到今天?就算你是沈业女人又怎么样,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赵施晚说,自己是真的爱沈业,不想让他以为自己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
所以再苦再难也想自己扛。
男人带走了赵施晚。
她爸还有其他零碎的债务,没了女儿这棵摇钱树维持,又怕沈业发怒,也跑了。
所以是我对不起她,我没有相信她,没有帮她,没有找她,更没有救她,甚至在她好不容易逃回来的时候还为难她。
老婆,别生气了好不好?
老婆,我现在只喜欢你。
不对,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所以才会那么不关心她,是我对不起她。
我嗫嚅了一下,却痛到根本说不出口。
沈业的心好像分成了两半。
可我并没有觉得他把另一半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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