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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的话,让那人脸上生出了惊讶的神色来。思索片刻,道:“你说,傅礼哥对白茴夏,究竟抱了什么样的心思?要真跟他自己说的那么讨厌吧,这又跟人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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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越的话,让那人脸上生出了惊讶的神色来。思索片刻,道:“你说,傅礼哥对白茴夏,究竟抱了什么样的心思?要真跟他自己说的那么讨厌吧,这又跟人家回家了……”
这才过了多久啊,就回去了,大概率是跟白茴夏一起回的,而且,白茴夏接的电话,不就说明关系还不错呢么。
顾越也皱起眉,想起温湉那一出,他也不敢说傅礼这会儿是喜欢白茴夏。不过毕竟是娶回家了的,多少会有些不一样。
他琢磨了一会儿,说:“夫妻生活和谐的,关系应该都不会很差。”
那人道:“得,人家可能只是夫妻吵个小架,就我们不停的劝分,别到时候还要记恨上我们。”
顾越就想起刚刚傅礼进来看到白茴夏的时候,明显的愣了愣,但是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就是等着白茴夏上去和他说话。
而且白茴夏给顾泽元夹菜那会儿,他是明显有些不悦,没过多久就起身出去了。
“你说傅礼哥,这是不是打算和茴夏姐好好过日子啊?”
顾越皱起眉,慢吞吞的否认道:“他应该是没打算一辈子都跟白茴夏一块儿的。”
“你怎么知道?”
“他俩要好,那也是暂时好。”顾越顿了顿,道,“我听说傅氏都扶持温湉父亲做生意了,要是想好一辈子,应该不至于还去帮前女友家里,这多膈应人是不是?你说哪一个女人接受得了自己男人去帮前女友家里啊?”
……
十分钟以后,傅礼洗完澡从洗手间里出来。
男女生在洗澡方面,也是天差地别,男的就不需要花太多时间,随便冲一冲也就完事了。
白茴夏看着他问:“要不要给顾越回个电话?”
傅礼这会儿的心思,可不在顾越身上,他说不用,然后就把白茴夏往身下拉。
白茴夏皱眉说:“我还没有洗澡。”
”我不嫌弃你。”他咬咬她的耳垂,说,“老婆不洗澡,身上也很香。你好干净,都没有见你怎么出过汗,你们女人是不是都不出汗的?”
这个“们”字,很容易让白茴夏想到某个人。
她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出神的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
傅礼愣了一下,但配合着她的动作,脸往她手心里蹭:“老婆,怎么了?”
这可真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了,脸上的皮肤比很多女人都要好,轮廓线摸上去都是棱角分明的。
“没什么,就是希望以后有问题,能坐下来好好的谈。”白茴夏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得敷衍。
“心情不好么?”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手开始不安分了,白茴夏看着天花板的眼神也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涣散,最后蹙着眉,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傅礼轻轻的吻着她眉心,哑着声音问:“老婆,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我就是太久没和你这样了,有点忍不住。”
其实也没有很久,不过是一个星期的时间。
白茴夏的眼里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平静下来,弯了弯嘴角,抽纸给他擦了擦折腾出来的汗水,然后去洗了个澡,躺到床上盖好被子说:“睡吧。”
傅礼迟疑了一会儿,在她身边躺下来,问:“老婆,你现在不打算跟我分房间睡了吧?”
还没有等她说话,他又冷着声音,态度强硬的说,“反正什么都可以,就分开睡不行。”
白茴夏叹口气,这个话题她最近不打算提,她只想暂时睡一个好觉。傅礼回来了,傅母能放心下来,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睡吧。”
她闭着眼睛几乎快要睡着,下一刻却被傅礼的话给惊醒。
他压低声音说了一说:“茴夏姐,分开睡的夫妻,都不长久的。”又举例那个谁谁谁离了,谁谁谁分得很难看。
白茴夏想问他们有什么可在意长不长久的呢,她以后总归是要跟他分开的。但今天生出的某种猜想,让她把话给咽了下去。
傅礼黏人黏得太不对劲了。
她在装睡,也很快真的睡去,第二天醒过来时,傅礼已经起来了,她正走出房间准备下楼,然后听见他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
书房的门也没有关,她偏头过去,就看见他戴着头戴式耳机,显然是在开会。
他看了她一眼,朝她招了招手。
白茴夏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余光在他桌面的文件上扫了几眼,看到某份文件上他盖的章时,多看了几眼,然后有些心不在焉。
“万城那边的项目负责人是谁?”傅礼冷笑道,“我当时怎么说的?我说价格就定在那,这意思还不清楚?愿意给我这个价格的多了去了,还非得签下这单生意,我缺他一个合作方?”
“是不是觉得我刚来公司,资历浅不够格管你们啊?”这一句,虽然轻飘飘的,却带了几分阴冷劲儿。
“没办法,我就是能空降,就是能当你上级,不服管的去辞职就是,在我面前摆什么架子,我能怕你?”
傅礼在工作方面,态度那可不是一般的强硬。
白茴夏一听,怕他火气起来又乱发脾气,就要往外走,他看见了,脸色缓和了一些,问她怎么了。
“我去楼下等你,就不打扰你了。”她小声的说。
她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他就下来了,不由分说的把她半压在沙发上亲她,又凶又霸道。
“你在工作上可真凶。”她算是调侃的说。
“对着那群天天插科打诨的人,能生出什么好脾气?”他亲着亲着,又来感觉了,本来昨天晚上也就是囫囵吞枣不得劲,他蹭蹭她,语气也放低下来,说,“老婆,我们再来一次。”
白茴夏觉得他这个人着实欲念重,没有顺着他,道:“等会儿我要去送泽元。”
傅礼从她胸前抬起头,眸色有点深,语气有些低落,说:“我过几天也要出差,你怎么不说送我?”
白茴夏道:“我不知道你要出差。”
“现在你知道了。”傅礼轻佻的捏了捏她的下巴,说,“你要不要来送我?”
白茴夏敷衍道:“再看。”
傅礼道:“你要是不去送我,我可能会让你往后几天都下不了床。”
他贴近她,让她感觉到他的威胁。
白茴夏知道,傅礼只不过是在逼着她妥协,软硬兼施而已,人都有弱点,他总能找到她吃的那套。
白茴夏这会儿无心跟他闹腾,挥开他,说:“再不准备,等会儿去送顾泽元得晚了。”
“他又不是未成年,也不是你儿子,你对他倒是真的关心。”傅礼不悦的皱着眉,但到底还是没继续了。
白茴夏见怪不怪,看着他抽纸擦了擦手。
下午两个人是一块去送的顾泽元,后者瞧着傅礼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哟,你也来了啊?不过我下次回国应该就见不到你了,茴夏姐肯定已经把你给甩了。”
傅礼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儿,懒懒的笑了笑,一副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模样。
顾泽元不太服气,但不想闹事,只能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旁边还有一个来送别的叶晨曦,对傅礼也是相当的不满,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只跟白茴夏说:“导员姐姐,你要是不想回家,可以随时来我这边住的。”
白茴夏没答,笑着看她:“实习的工作找的怎么样了?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给你推公司。”
傅礼几乎是立刻皱起眉:“傅氏可不让走后门的。”
白茴夏其实没有考虑过傅氏,听了他的话明显的一愣,这一愣,叶晨曦以为她是为难,连忙摆手说不用。
“你要是想进傅氏,也没有问题,我可以去我公公那边求,一个实习的位置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白茴夏笑道。
傅礼的眉头锁的更死了。
白茴夏又看着顾泽元,又是一番认真仔细的叮嘱,“你别跑到国外没人管了,就放飞自我什么都去碰。”
顾泽元连忙保证道:“茴夏姐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学习,回来帮你……”
白茴夏看了他一眼,他就把剩下的话给咽了回去。
等送完人,白茴夏又先送叶晨曦回去,副驾驶也被她霸占着,傅礼一个人坐在后头,脸色不太好。
叶晨曦下车以后,他就连忙上了副驾驶。
“你对顾泽元比我好,对你学生也比我好。”他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什么笑意,“我可真的更像一个跟你没关系的。”
白茴夏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就头疼,说:“我不想吵架。”
傅礼忍耐了好一会儿,又不太满意的说:“你要给你学生安排实习,找我就好了,去找我爸做什么?”
“你不是不愿意?”
“你要跟我开这个口,我还能拒绝你么?”傅礼道。
白茴夏是想给叶晨曦争取这个实习机会的,想了想,开口道:“能不能就把人留在你身边?你多教她一点。”放在其他部门,这一个大公司,她还真的不太放心。
“行啊。”傅礼的眼神有几分幽暗,喑哑说,“你回去让我多弄两回,我就答应你。”
……
白茴夏没有拒绝傅礼的求欢。
两个人单独一起,在偌大的别墅里面,昏天黑地。
“你得控制你自己一点,不然可能还是得怀孕。”白茴夏在穿好衣服以后,好心提醒他。
傅礼哪里听得进去呢,他一向是随心所欲的。不过叶晨曦倒是真给他安排进了公司里,就放在他身边当助理。
白茴夏的暑假那是真的没什么事情了,去看傅母的时候,傅母道:“阿礼回家了?”
“回了。”
“你看还是你劝得动。”傅母顿了顿,又委婉的说:“听说他又在身边放了个女助理。”
白茴夏觉得有点好笑,“那个是我学生。”
假使真的有其他女人,那也不是她可以干涉的。只不过她可能不会同意他再过夫妻生活。
“温湉当时不也是你的学生?”傅母说完话,又后悔提起这号人,连忙转移了话题,说,“你暑假正好没工作,要不然也去公司转转?”
白茴夏差不多明白傅母的意思,这还是不放心叶晨曦跟傅礼,怕一个不小心,又闹出丑闻,想让她一个正室去监督监督。
她也就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正好她也想看看叶晨曦实习都在学些什么,第二天就去给傅礼跟叶晨曦送饭。
到公司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她。
白茴夏也没有主动说要去傅礼的办公室,就提着保温盒,站在大厅里等人。
傅礼开完会从会议室里出来,里头那些老油条各种找借口推卸责任,他正满脸戾气,无意中却在人群里一眼看到白茴夏。
她正在认真的看墙上的油画,一张侧脸已经引得不少人视线有意无意扫过去了。
他的脚步顿了顿,喊道:“老婆。”
这一声“老婆”,倒是把周围的人喊得愣了愣,毕竟所有人还是觉得他们夫妻感情不和,不仅不和,应该是相当糟糕的,可现在看上去两个人关系似乎是还算不错。
白茴夏被他的声音打扰到,转身看着他。视线又很快移到他身后,却并没有看见叶晨曦的身影。
“你怎么来公司了,你以前从来不来公司的。”傅礼显然有点惊讶,看到她的保温盒,低头道,“来给我送饭?”
“叶晨曦呢?”白茴夏反问道。
“让她去给其他部门送材料了。”傅礼对她这个学生显然没有几分喜欢,“说实话,她是挺勤快的,但我觉得不太适合傅氏,她抗压能力不太行,做事也不够细致。”
傅礼对手底下的人那是相当的严格,事情做得不到位免不了要被骂。其实他有很多次都想骂叶晨曦,她做得事情甚至达不到他预期的一半,但想着是白茴夏的学生,就忍着了。
白茴夏伸手替他理了理西装,又拍了拍衣领上不存在的灰,掀起眼皮看他,认真的说:“这个学生当初在我流言蜚语传得哪里都是的时候,还选择站在我这边,我很感激她,想多帮一帮她,你替我教一教吧。”
傅礼讨厌带新人,这下倒是不好拒绝。
白茴夏又补充一句:“她也是温湉室友,跟温湉关系还不错。”
“你又提她做什么?”傅礼的脸色冷下来,转头就走。
白茴夏只看见他自顾自快步走开,正打算抬脚跟上去,他却又折返,眼神不看她,手却将她牵住,冷着脸一直把她拉进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也随之被关上。
白茴夏主动跟他道歉,说:“不好意思,我以后不会再提起她。”
傅礼冷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故意找茬跟我吵架。我跟她都分手了,你还总提她做什么?”
“跟你吵架我又没有什么好处。”白茴夏说。
“有啊,能气死我。”傅礼不咸不淡道,“你那么喜欢钱,气死我正好就能继承我的遗产,当个富婆了。”
“我如果是主动离开的那方,不会拿你一分钱。”白茴夏坦然道,“而且,我也过不来什么富婆的生活。”
“我怎么觉得你挺会享受的。”提到某些事,他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长的说,“你要我换姿势的时候不挺有主动权的么?”
傅礼也就只有在床上偶尔听话了,而且大部分时候,还是随心所欲。听话也不过是正好是她的要求他也喜欢。
“吃饭,饿死了。”他伸手去开餐盒。
白茴夏却拍开了他的手,说:“等着晨曦回来再吃。”
“行吧,反正你也不心疼我,我饿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傅礼恹恹的冷漠的说。
白茴夏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没有回答。
叶晨曦回来是在十分钟以后,看见白茴夏满脸喜色,“导员姐姐!”
白茴夏笑着说:“我来给你送饭。”
“姐姐真好。”
傅礼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冷淡问:“活都处理完了?”
叶晨曦这两天是见惯了他的冷脸,毕竟是领导,多少有点怕他,一时之间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小傅总,我干完了的。”
白茴夏安慰般的拍了拍她的头,说:“没事,先吃饭。”
吃饭的时候,叶晨曦看了看傅礼,他这么挑剔的人,平常吃大厨的话都能埋汰半天,这会儿倒是没有说半句话,老老实实的吃着。
白茴夏问:“是不是不太好吃?”
傅礼顿了顿,说:“还可以。”
他说完话,就夹了一块肉给她,白茴夏看着他用过的那双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自己来。”
傅礼哪里不懂她的意思,讽刺的没什么含义的笑:“这会儿这么讲卫生,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哪天我们不亲嘴。”
别说是口水,更加过分的东西也是被逼着吃过的。
可是叶晨曦在这儿,这些话是能说的么?
白茴夏可是很在意叶晨曦的教育的,她偏过头去看,叶晨曦明显也是一愣。
白茴夏的脸色冷下来:“你胡说什么呢?”
傅礼正要说话,余光扫了她一眼,耸了耸肩,没吭声了。
一顿饭吃完,白茴夏后来只跟叶晨曦聊天,并没有搭理傅礼。
没过多久,她就要走了。
傅礼跟着她一起走到门口,才开口说:“老婆,你明天还来不来?”
白茴夏不太想理他,说:“再看。”
傅礼便拽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跟她打商量,说:“我替你带学生,你给我送送饭也不行?你是不知道公司的烦饭都多难吃,继续送呗。”
“你以后说话也得注意分寸,晨曦才多大的孩子。”她到底是因为他愿意带叶晨曦妥协了。
“大学怎么还是孩子,咱俩那会儿都不知道睡过多少觉了,什么不懂。”傅礼的手指在她手心抠两下,颇有几分意味深长的意思,“我们是不是没有试过在办公室?”
白茴夏直接拒绝:“我是不会跟你试的。”
“没关系,你给我送饭就行。”他心不在焉的说。
……
丁业敏从办公室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傅礼双手搂着白茴夏的腰,微微俯身侧着头亲她,那种热吻。
白茴夏大概是怕有人,抬手轻轻挥开他,不过这个动作像是给了他一巴掌。
虽然一巴掌不重,但没几个人愿意挨巴掌,毕竟这跟尊严挂钩。
傅礼松开她,低低的笑出声,只风轻云淡说了一句:“欠日。”
丁业敏顿了顿,这语气显然没有半分生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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