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楚博?”宋慧芳愣了会儿,突然上前抓住宋楚博的手,“楚博,你救救姐,你姐夫要跟我离婚,我不想离,也不想坐牢,你救救姐吧!”宋楚博脸色难看,心里更是一片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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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博压着胸膛的怒火,努力平静自己的口吻。
方清清呆呆看着他,似乎对他的要求毫无准备。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眼前山一半的男人。
“宋楚博,我已经在离婚申请报告上签了字,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或许是逃离了那个成为上辈子噩梦的大院,方清清眼底满是从没有过的强硬和坚持。
宋楚博眉目一拧,只觉额上的青筋在跳:“报告我没有上交。”
方清清愣了瞬,但很快冷淡地转过身,不去看他:“宋慧芳说,你在跟我结婚第二天就写好了离婚申请报告,之后你也提了离婚,现在不是遂了你的愿吗?”
一字一句,都像针扎在宋楚博血肉里。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可看着她的侧脸,心根本没办法让他就此放手。
像是不受控,宋楚博再次朝她靠近:“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既然爱,为什么要离婚。”
方清清眼底掠过丝诧然。
她以为‘爱’这个字是绝对不会从宋楚博嘴里说出来的。
熟悉的气息又一次逼近,她正想躲开,却听见何建涛大声喊了句:“住手!”
宋楚博皱眉转过头。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提着棉被站在门口。
他个头高瘦,梳着小背头,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眼神却透着丝油滑。
何建涛见宋楚博转过来,气势顿时少了大半。
眼前的男人眉目冷峻,高了自己整整一个头,军人特有的压迫感更是像风似的吹了过来。
但看到方清清,他硬是挺起了胸膛:“清清,出什么事了?他是谁?”
亲密的称呼让宋楚博脸色一黑。
方清清连忙绕过宋楚博,朝何建涛走去:“他是来抢险的军人同志,刚刚……刚刚他是想让我做点馒头。”
说着,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何老师,您怎么回来了?”
何建涛将手里的棉被放在椅子上:“最近天冷的很,怕你着凉,所以特意送了床被子过来。”
顿了顿,他看向脸已经铁青的宋楚博:“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部队里还有耍流氓的痞兵呢。”
方清清垂眸不说话。
虽然她也不是很乐意宋楚博被人误会,但为了让他走,也只能这样……
看着面前‘亲密’的两人,宋楚博的拳头捏的‘咔咔ЅℰℕᏇᎯℕ’作响。
如果不是身上的军装,他高低要给那满眼挑衅的男人两拳。
这时,外头传来杨超的声音:“团长,我们该走了!”
宋楚博紧抿着唇,凝着方清清好半晌,紧握的手才松开。
把钱放在桌上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听着急促远去的脚步声,方清清脸上闪过抹失落。
见人走远了,何建涛才问:“你跟他认识?”
方清清也不再隐瞒,直言道:“他就是我丈夫,应该说是前夫了,我俩都签离婚报告了。”
何建涛的心顺着她的话上去又落下。
看着眼前女人清丽的小脸,他暗自感叹:那男人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团长呢,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都不要,好在离婚了,自己还有机会。
这么想着,何建涛慢慢扬起个自认温柔的笑:“清清,你觉得我这个人咋样?”
正出神的方清清怔了瞬后笑了笑:“大家都说你大方善良,而且学生们夸你会教书。”
何建涛是难得的大学生,平时总喜欢看些外国书,思想也比平常人开放些,所以她也没有细想这问题有什么含义。
没想到何建涛直接把她的笑当成对自己的认可,而那些话也是她不好直说的隐晦表达。
“天晚了,你早点休息,以后有什么难事儿都跟我说。”他抬手整理方清清肩上的乱发。
方清清一僵,不露声色地躲开:“行……”
目送何建涛离开,她才将桌上的钱收起来:“何老师怎么有点怪怪的。”
甩开多余的思绪,方清清将面端给宋安安便去算今天的账。
外头,宋楚博一上车,‘砰’的关上车门。
声音之大,吓了杨超一跳。
他转头看过去,宋楚博原本有些颓黯的眼神亮了许多,还带着股怒火。
杨超壮起胆子问:“团长,你怎么了?”
宋楚博横了他一眼:“开车。”
杨超一惊,连忙发动车子,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怎么去饭馆里送了趟钱,回来就这么大的火气?
后视镜里,宾来饭店慢慢消失。
宋楚博捏紧了拳,半晌后又松开,紧拧的眉也逐渐舒展。
至少方清清他们还活着,等回去交了任务,就马上赶过来把她带回去。
晚上九点。
方清清算完账,又将厨房收拾干净后才端了盆热水回房。
宋安安已经睡着了,阿嬷还在给她勾毛衣。
老人总把怕浪费电挂在嘴边,以至晚上做什么都点着蜡烛,戴上老花镜。
方清清叹了口气,上前将热水放下:“阿嬷,洗洗脚早点睡吧。”
看着为了自己和宋安安操劳到又受了不少的人,阿嬷满眼心疼:“你忙了一天,先睡吧,我马上就勾好了,你穿着也暖和。”
方清清帮她脱掉鞋子洗脚:“医生说了你不能劳累,明天勾也不耽误,冬天还长着呢。”
温热的水没过脚,阿嬷凝着方清清瘦弱的双肩,悄悄擦了擦眼角。
“清清,苦了你了……”
方清清仰起头望着老人湿润的ЅℰℕᏇᎯℕ双眼:“我不苦,只要您和安安好好的,我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真正的苦她早已经吃过了。
比起上辈子,这辈子她也早满足了。
可阿嬷心里却像被大石头压着似的难受。
在这个年代,一个离婚的女人带着孩子无依无靠活着已经够难了,何况还带着自己这把老骨头。
老人叹气,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刚刚外头是不是来人了?我听着声音怎么像宋楚博。”
方清清手滞了瞬,匆匆转移话题:“明早我要去供销社买菜,阿嬷帮我管好安安。”
说着,含笑的语气多了分无奈:“您疼他,但也不要给他糖了,吃多了牙齿会坏的。”
阿嬷也笑了,看着熟睡的宋安安点点头。
照顾阿嬷睡下后,方清清才洗漱完躺上另一边的小床上休息。
黑暗中,她默默算着账。
以她现在的挣钱速度,如果阿嬷病情加重,自己还是措手不及。
乘着现在饭馆客流量还不是很多,她有空打理,不如跟何建涛商量把店租下来,每个月给他租金,自己也好多挣点钱。
方清清有了主意,可思绪不由飘到了宋楚博那儿。
她捏紧被角,心有些烦乱。
但愿他明白自己的话,不要再来了。
凌晨一点。
宋楚博带着最后撤退的队伍回到部队。
跟首长交完任务后,他话锋一转:“报告首长,我想申请休假。”
老首长坐下的动作一滞,像是看见什么世界奇观般望向宋楚博。
宋楚博入伍十五年,自己愣是没见他休息过,哪怕打结婚报告那天,也是上午打完,下午就训练去了。
“我还以为在我卸任前,是不会从你小子嘴里听见休假两个字呢!”
老首长站起身,拍了拍宋楚博的肩:“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了,回去写好申请报告交来吧。”
说着,又想起什么的突然严肃起来:“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公安那边查到慧芳去面馆纵火,一个星期前把她抓走了。”
闻言,宋楚博眉目一拧。
他早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宋慧芳是他亲姐,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老首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和慧芳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怎么会做出那么糊涂的事?”
宋楚博的冷脸少有的松和几分:“姐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老首长不以为然:“话不能这么说,你的忠诚正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放心吧,慧芳的事不会影响你的。”
宋楚博抿抿唇,没有说话。
宋慧芳这么一来,她婆家那边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
次日。
一大早,宋楚博就去了公安局。
等戴着手铐的宋慧芳出来,他险些没认出来。
宋慧芳原本乌黑的头发竟然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也深了许多,面色苍白憔悴,整个人像是老是十几岁。
看到他,那双黯淡的眼睛才有了丝光。
“楚博?”宋慧芳愣了会儿,突然上前抓住宋楚博的手,“楚博,你救救姐,你姐夫要跟我离婚,我不想离,也不想坐牢,你救救姐吧!”
宋楚博脸色难看,心里更是一片复杂。
她自小在父母庇护下长大,哪里受过这些罪。
他看着满眼祈求的宋慧芳,声音微哑:“姐,你后悔吗?”
闻言,宋慧芳怔住。
宋楚博只觉被抓的手慢慢被放开,眼前头发凌乱的女人一脸失神地坐下,像是回想什么。
他没有说话,看着宋慧芳开始落泪,脸上闪过抹愧疚。
她抬起头,哽咽道:“姐对不起你了……”
她知道,宋楚博从小就心高气傲,无论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不然也不会才三十岁就当上了团长。
可出了自己这档子事,恐怕耽误了他的前途。
然而宋慧芳的话让宋楚博很是反感:“你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方清清。”
听到这个名字,宋慧芳面色一僵,眼里骤然升起丝不快。
纵然她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但还是不觉得自己对不起方清清,真论起来,还是她把自己逼成这样的。
宋慧芳原想一吐为快,但看宋楚博的神情,只能咽下那些责骂。
宋楚博察觉到她眼中的不甘,终是失望地挪开眼:“我救不了你,不过你还不至于被枪毙,放心吧,无论你坐多久牢出来,我都会养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楚博!楚博!”
宋慧芳下意识想追过去,却被公安拦住。
宋楚博深吸口气,压下心口的沉重走出公安局,正想回去收拾东西去南茂市找方清清。
却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唤。
“楚博。”
他停下脚,转身望去。
张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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