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宋予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收起情绪,垂眸淡淡的说:“姑姑,她很年轻,有活力,笑得又好看。一万个我,都没有一个她那么有青春朝气,长相模样和这个年纪特有的生气是比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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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渡带着温湉出现在几个兄弟眼前的时候,所有人就知道司渡这回认真了。
小姑娘算好看,但没法跟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比。也就司渡真心喜欢,才会放低之前找女朋友的标准。
顾越一行人又高看了温湉一眼,真诚:“嫂子。”
“你们好。”温湉紧紧的握着身边男人的手,有些胆怯。
司渡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手心,朝他们道:“你们要是吓到她,就给我滚蛋。”
顾越笑着说:“哪有这么护短的。”
司渡爱喝酒,一上来就点了不少洋酒。但没喝几口,温湉的眼睛就红了。
司渡注意力一大半在她身上,几乎立刻就发现了,转头问她:“怎么了?”
温湉迟疑片刻,还是低着头说:“我不喜欢看你喝酒。”
他就不喝了,开始给自己倒饮料。
旁边的顾越直摇头:“渡哥,你这已经是妻管严的节奏了。”
司渡眼神凉凉落到他身上,意思是:有问题?
“我哪敢。”顾越摇摇头,想起司渡跟宋予浅那会儿,两个人几次因为喝酒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后来宋予浅跟他闹冷战,他也依旧我行我素,没想过要改。谁又能想到他会有这么听话的一天呢?
想到宋予浅,顾越的心在瞬间就燥热了,很早之前有一回看到司渡把她摁在落地窗前,嫩白的皮肤晃眼,他就生出了一些不该的念头。
只不过那时候不行,至于现在……
喝了点酒,有些平常有顾虑的话,也就敢说出口了,顾越说:“渡哥,我想追予浅姐。”
“哦。”司渡忙着给温湉倒饮料,头也没抬。
“可以吗?”
司渡有些理解不了他的问题:“你追谁来问我做什么?”
“温湉……”
司渡不干了,踹他一脚,语气也冷下去:“你做梦呢?”
看看这差距。
顾越顿一顿,无奈道:“我当然不是说要追嫂子,我想说嫂子的筷子掉了。”
司渡立刻叫来服务员换一双。
温湉心里暖洋洋的,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真的是认真的。她自己知道自己很普通,一直以为他就是跟自己玩玩,突然得知自己有名分,已经是惊喜,还这么尊重他,让她有点受宠若惊。
顾越的心情也很好,他跟宋予浅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他想喝酒,就给司渡加满了:“哥,再走一个吧。”
司渡回头拿眼神询问温湉。后者也不想给他的朋友留下一个小气的印象,点了点头。
结果司渡跟顾越喝了不少,都有些上头。
温湉不会开车,已经打开app开始找代驾。
顾越喝醉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拿起电话打给了宋予浅,闹着要她过来接。
那头宋予浅也没有多想,一个圈子里的,帮帮忙不算事,她也正好有空。
直到来到包厢,看见倒在温湉怀里的司渡,她才顿了顿,而后朝温湉客气的笑了一下,她走过去拉顾越,但他太醉了,她喊了他两声都没醒。
司渡倒是被她喊得睁开了眼睛,看见她就推开了温湉,愣是要往她面前凑。她一躲他还不高兴,用力把她从顾越身边拉开,然后双手环上她的腰,弯腰下来头贴在她的胸上,又微微抬头鼻尖蹭她下巴,活像小狗在讨好人,只是语气几分不耐烦:“不许跟他拉手。”
宋予浅平静的说:“你喝醉了。”
“我没。”
温湉这时候走上来拉人,被他甩开了,他反而越抱越紧,轻轻的说:“老婆。”
“老婆。”见她不答应,他声音高了个度。
他醉醺醺的说:“你再不应我,我要生气了。”
宋予浅没理,朝温湉招手:“喊你呢。”
后者脸色很难看,有点惨白,开口说:“司渡,我在这儿。”
另外两个没怎么醉的朋友过来把司渡从宋予浅身上拉开了,温湉扶住司渡,后者也没劲儿了,睡了过去。
宋予浅则是去拉了顾越,注意到温湉打量的视线,开了口:“温小姐,别多想,他喝醉了就这样,逮到谁就抱谁,在场都被他喊过老婆的。”
“这样么。”温湉主动在司渡侧脸亲了亲,说:“好了,我们回家。”
宋予浅看见了,没说话。
她知道温湉这是亲给自己看的,在宣示司渡的所有权。
不仅仅是宋予浅知道温湉那一亲是什么意思,周围的人也知道。
这股形容不出来的火药味让大伙悻悻然。
宋予浅当年喜欢司渡喜欢得要死,大家是看在眼里的。
到底跟她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不忍心看她难过,半数都打圆场说:“予浅姐,要不你先送顾越回去呗。”
“行。”宋予浅点头,“那你们先玩。”
“改天再约你一起聚一聚。”他们打趣道,“予浅姐还是这么美。”
“可以。”宋予浅笑着带着顾越走了。
宋予浅显然和司渡圈子里的人很熟。
温湉抿着唇,长得好看的女生确实在男人堆里面很受欢迎,反观他们看她时,眼底并没有任何惊艳。这种对比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以及,司渡刚刚喊宋予浅老婆,哪怕他喝醉了,她还是觉得心里头扎了一根刺。
但转念一想,好看也不是万能的,司渡还不是照样不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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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浅送完人,就接到了宋英芝的电话,说明天富太太圈的聚会,希望她能跟司渡一起来。
宋予浅那年被拒婚的笑话,宋英芝到现在还耿耿于怀,就等着哪一天能扬眉吐气。
今天白天听见司渡叫宋予浅是一声又一声黏黏糊糊的老婆,那股子缠绵劲儿,她就知道好时机来了。
宋予浅应是应了,但她没把握自己能说动司渡。
不过试总是得试一试。
第二天上午,她特地抽了一个他酒醒的时间给他打电话。
即便她选了一个合适的时间,那边依旧不是他本人接的电话,娇柔的女声在那头响起:“他洗漱去了。”
宋予浅顿一顿,说明意图。
温湉沉默了片刻,说:“宋小姐,不太巧,我们今天打算去滑雪。”
讨好长辈,本就是双方约定好的事。宋予浅问:“要不问问他?”
温湉的语气虽然还是柔,却依稀分辨得出来她不太高兴:“司渡说这种事情我决定就好。”
宋予浅就没再问了。
下午的聚会她只身一人前往,宋英芝看到只有她一个人,脸色不太好看。
“姑姑。”
宋予浅难得穿了一身奢侈品,脖子上的首饰更是限量款,她递一份礼物给宋英芝,赔笑说:“司渡忙着处理跟姑夫合作的那个项目,今天没法来,托我跟您赔礼道歉。”
宋英芝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这也算是给她长脸了,一来处理的是和宋家的项目,二来动辄上百万的礼物,都看得出对宋家的重视。
富太太们看不惯她炫耀的嘴脸,却也不得不夸宋予浅是个有福气的。
宋英芝笑容中带点遗憾,“予浅爸妈走得早,阿渡体贴也算是弥补她小时候吃的苦了。阿渡这孩子,予浅说一他就不敢说二,以前他对女人哪里是这样的?我都想跟予浅取取经怎么管男人的。”
这不过是在炫耀罢了,有人不屑的撇撇嘴。
宋予浅面不改色的弯着嘴角,“阿姨们先吃饭吧。”
她性格好,不得罪人,对谁都客气有礼,模样好办事也有分寸。富太太们对她倒是挺喜欢的。
只不过让她们的儿子娶宋予浅,她们又不乐意了。宋予浅没父母,宋家也在走下坡路,而且严格算起来她算个外人,以后公司半点都分不到她手里,出生到底是差了点。
尤其跟司渡当年闹得那一段,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捡别人剩下的。
宋予浅自己也是清楚这点的,所以在司渡甩了她以后,她很少跟这个圈子里的人暧昧。不然到时候被棒打鸳鸯,还要低头不见抬头见,怪尴尬的。
聚餐进行到一半,宋予浅抽时间去买了单。
她照顾人面面俱到,聚会到散场,大家都还挺开心的。
宋英芝心情也好,非要拉着宋予浅逛逛街,一边又是叮嘱,“司渡那边,你多上点心,他那么黏你,你努点力就能把他管的死死的,到时候在于家你的地位就高了。地位一高,人家谁不得羡慕你。”
宋予浅也只是在外面撑宋英芝的场,却没想在她面前也装。可司渡在长辈面前伪装到位,宋英芝也不信他们不好,她索性没开口。
不过今天着实巧合。
她们刚进一家女鞋店,就撞到了司渡跟温湉。
男人单膝跪在地上,握住女人一只雪白纤细脚腕,小心翼翼恍若珍宝,在给女人试新鞋。女人脚上有一块淤青,不知道是不是滑雪不小心伤到了。
他凑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温湉脸蛋通红。
温湉胆子也大,红着脸,却弯腰下来亲他的脸,又纯又欲。
宋予浅站着没动,宋英芝却变了脸。她几乎是立刻走上前,狠狠给了温湉一巴掌。
她这动作飞快,谁都没来得及反应。
司渡反应过来后连忙把温湉挡在身后,看着宋英芝的脸色有点冷,原本他还算尊重她,这会儿愣是懒得搭理闲杂人,只转头去检查温湉的脸。
“疼不疼?”
温湉眼底含泪,却摇摇头,说:“我没事。”
“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司渡看着她通红的脸,不太放心道。
“没关系的。”她勉强的笑了笑,“真没那么疼。”
宋英芝简直是火冒三丈,气得气息不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怎么对得起我们家予浅?”
司渡原本是打算一直演戏,可既然被撞上了,他也就光明正大的承认了。他的语气疏离,还带着几分火气:“我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宋英芝双眼通红:“她的青春,都荒废在你身上了!谁不知道你把她玩烂了,还有什么好男人要她?”
“玩烂了”三个字,霎时间砸的宋予浅有点头晕。
宋英芝都这么说,其他人想的只会比这还要不堪。
她想开口劝一劝,却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脑子里却不断浮现她跟司渡有次车上乱来被拍,他的朋友背后说她浪:宋小姐够骚啊。
以前没放在心上的事情,突然间就变得如鲠在喉。
“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身边这个小贱人的!”宋英芝恨恨道。
这句话,简直像是触到了司渡的死穴。
他眼神在片刻之内变得阴冷。
宋予浅怕出事,往前走了一步,一面小心翼翼的抓住宋英芝的手安抚她,一面抬头看着司渡,说:“我会处理好。”
她很快又低下头,语气不轻不重的,“但是你要是动我的家人,我会反抗。我对付不了你,起码不会让她好过,咱们在一起两年,我对付你那些莺莺燕燕,你见识过的,对么?”
司渡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你威胁我?”
宋予浅说:“这怎么是威胁?”
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温湉有些怕,上来拉拉司渡,恳求道:“我们先走吧。”
司渡没想就这么算了,但拗不过温湉,到底是黑着脸任由她把他给拉走了。
宋予浅也把宋英芝给拖出了店门,后者一路上都很安静,一直到车上,她才突然开口:“你一直都知道?”
“嗯。”宋予浅应着。
“他什么时候……”
宋予浅如实道:“一直就没有和好过。”
宋英芝动动嘴角,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话。
“我跳楼出院后,去找他,每次他不见我。”宋予浅说,“我想明白他什么意思了,就没有再去找过他了。”
宋英芝的眼睛红了:“天杀的怎么能这么糟蹋人?你当时怀孕了逼婚有什么错,他的种难道他不该负责?”
因为宋英芝的话,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他不喜欢孩子。”宋予浅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姑姑,过去的都过去了,早没事了。”
宋英芝又想起那百万的礼物,道:“聚会你说他送的赔罪礼哪来的?”
“我自己买的。”
宋英芝眼里有淡淡的绝望,宋予浅跟司渡不成,于家不再帮宋家,那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宋家不知道能撑到哪一天。
她心疼宋予浅,却更加在意宋氏的未来。宋英芝拽住她的手腕,“予浅,你比她好看那么多,怎么能让那个女人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宋予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收起情绪,垂眸淡淡的说:“姑姑,她很年轻,有活力,笑得又好看。一万个我,都没有一个她那么有青春朝气,长相模样和这个年纪特有的生气是比不了的。”
宋英芝没反驳,却没打算让这件事情过去。
她两天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司家。
宋予浅接到司母电话赶到司家的时候,跨进大门,就看见司渡在地上跪着,白色衬衣上泛出淡淡血迹,司父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儿荆条,正一下下往他背上抽。
司母眼睛都哭红了,但是也没有阻止。
“你怎么干得出来背着予浅在外面养人的事情?”司国山早年当过兵,就是个暴躁性子,“我从小怎么教你的!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人的,这他妈叫一心一意?”
司渡痛得闷哼了一声,语气淡然:“我跟她早就分手了。”
“你这不叫分手,你这叫辜负人家!”司国山阴沉道。
“我们没有感情了,分手很正常。爸,现在已经不是你当初那个年代了,没那么多从一而终。”司渡没什么表情的说,“你再怎么打,我也只有这句话,我得对湉湉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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