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小秋啊,妈跟囡囡现在首都,现在过得很好,只是可怜你,孤零零躺在乡下地里,以后妈再想看你,也只能在梦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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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正担心等着,却见自家连长扛着个女人出来。
“连长,您……”
“下去,向后转。”
程远下意识挺起背:“是!”
沈从南拉开车门,把不断挣扎的宋知秋塞进后车座。
宋知秋又是打又是踹:“混蛋!沈从南,你这个混蛋!”
她怎么也没想到,平时对自己冷冷清清的沈从南这么霸道。
沈从南反手一扣,将她双手箍在她头顶,两条大长腿岔开跪在座椅上,将人死死困在身下。
“你再闹,我可以更混蛋。”
低哑的声音带着丝威胁,像是电流从宋知秋耳畔传进大脑,让她不自觉地就软了手脚。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陌生,又有些震惊。5
自己从没见过沈从南这一面,深邃的黑眸里,满是占有欲。
见宋知秋老实了,沈从南才缓缓开口:“军服厂的事我的确做的不对,当时警方花了很多力气才查到的线索,如果不尽快抓住那个人,整个军服厂都会被他吃掉,你生气,可以骂我打我,我绝不还口还手。”
“你爹和杨虎都是我妈找来的,目的就是找你麻烦,让我跟你离婚,你签的离婚申请报告我已经撕了,就算闹到政委和司令那儿,我也不离。”
哪怕是上辈子,他也没有对自己说过这么多话。
宋知秋的心一时间乱了,她抑着发窒的呼吸:“你妈容不下我,家属院里的人也都看不起我,而且……我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赵喜梅,我们离婚,你正好跟她有情人终成眷属。”
沈从南皱眉,破天荒耐心地回答:“你嫁的人是我,不是我妈,她有我解决,家属院的人看不起你,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你的好,另外,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赵喜梅了?”
见他一脸莫名,宋知秋气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挣了下,无果后才扭过头:“那天我去你办公室,给你送饭,赵喜梅说你给她写过情书,字还特别好看。”
沈从南愣住。
那天?
那天他一直在看部队资料,赵喜梅过来说军联晚会的事,后来开始扯天扯地,自己压根儿没注意她说了什么,直到宋知秋进来才回过神。
“我不喜欢她,也从来没写过情书。”
沈从南义正词严,禁欲的模样却又带着似有若无的诱惑:“我要是真喜欢谁,只会用行动,不会搞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听着他磁性十足的低音,宋知秋的心跳越来越快。
想再挑些可以让他放弃的刺,却又说不出来。
凝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沈从南喉结滚动:“事儿都说清了,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宋知秋强行平复狂跳的心:“外婆还要修养一段时间,而且我在这儿有工作,生活的很好,没打算回去。”
沈从南顿觉额间的青筋在跳,难不成真要把她绑回去?那样她恐怕会恨死自己。
半晌,他松开手,坐下后把人紧紧搂进怀里:“我来首都是为了任务,后天就要归队回岭南了。”
贴着坚硬温暖的胸膛,宋知秋脑子更乱了:“我该回去了,外婆会担心……”
“知秋,我沈从南不会说什么漂亮话,但认准了的人,绝对不会放手!”
听着沈从南铿锵有力的声音,宋知秋呆住了。
上辈子,这辈子,她都没听过他叫自己‘知秋’……
一时间,心又陷入了纠结中。
半晌,她才缓声开口:“你给我些时间想想吧,左右外婆还需要休养,我也才刚开始工作没多久。”
听见宋知秋提起工作,沈从南不免想起刚刚离开的徐墨。
他拧起眉:“明天去辞了,你可以去别的地方,就是不能在徐墨身边干活,也不许跟他走太近。”
闻言,宋知秋不解地推开他:“为什么?他也算是你的战友,而且我在这儿也多亏了他帮忙。”
不同于刚才少有的温和,沈从南神情严肃:“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但都是为了你好,只一点你必须知道,徐墨跟在军服厂贪钱的人关系匪浅。”
宋知秋怔住。
她是信沈从南的,只是突然把徐墨跟贪污犯扯到一起,一时还缓不过来。
“我现在暂时还不能辞工,但我会跟他保持距离。”
沈从南微拉着脸:“别让他碰你,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行。”
别扭的语气让宋知秋愣了愣。ᵚᵚʸ
他是在吃醋吗?3
沈从南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把人抱下车后朝胡同里走。
看见站在车边憋笑的程远,宋知秋才回过神,羞恼地蹬着腿:“你干什么?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
沈从南面不改色:“地上有雪,你脚会冷。”
直到走到四合院门口,他才把人放下,又往她手里塞了一叠钱。
宋知秋想也没想,直接推回去。
沈从南抓住她的手,将钱扣在她掌心:“欠他的就还给他,我媳妇不能欠别的男人钱。”
顿了顿,语气和软了几分:“明天我再过来看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宋知秋下意识想叫住他,却还是收了声。
看着沈从南挺拔的背影,她心绪复杂。
原以为这辈子两个人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还是遇见了,而且是他主动来找。
站了好半天,宋知秋才捡起皮箱转身进去。
刚关上门,就看见外婆披着衣服站在房门外。
“外婆。”她连忙走过去,帮她扣紧衣扣,“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见从南的声音了,是他来了吗?你们俩没吵架吧?”外婆朝外看了看,满眼担忧。
宋知秋犹豫了会儿才回答:“没吵架,只是……”
没说完,又看了眼四合院里其他几个屋子,扶住老人:“外婆,我们进屋吧,别吵着邻居了。”
外婆也没再多问,跟着她进去了。
虽然住在是首都的四合院,但里边儿五间房都各住了人,这里暂时还没有牵电,只能点汽油灯。
等外婆睡下,宋知秋将灯拨暗,看着沈从南给自己的钱。
一共六百七十块。
差不多是他将近两年的津贴了……
凝着灯光,她思绪渐远。
宋知秋收拾好,刚正准备去给外婆买早饭再去服装厂上班,谁知刚开门就看见地上放着一件军大衣,里头裹着两个装着粥的饭盒,四个包子,两个红糖馒头,还有张字条。
——临时紧急归队,一个月之内回岭南,切记。
宋知秋怔在原地,下意识看了眼院墙上的雪。
隐约有人攀爬的痕迹。
她苦笑不得,亏他还是军人,居然翻墙进来。
宋知秋收好字条,捧着大衣和还热乎的早饭进了屋。
因为沈从南的字条,她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当初两人闹得那么难看,以致于分道扬镳,现在这样回去,会不会有点草率?
可沈从南昨晚的话又不断在耳边盘旋,两种截然不同的想法像两个小人,不断在她脑子里打架。
揣着满心的无奈,宋知秋下班回家。
进了院门,正要回房,却听见里头外婆的低泣声。
“小秋啊,妈跟囡囡现在首都,现在过得很好,只是可怜你,孤零零躺在乡下地里,以后妈再想看你,也只能在梦里了……”
透过门隙,她看见老人拿着母亲一件旧衣服潸然落泪。
宋知秋垂下的手慢慢握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从没考虑过外婆的感受。
外婆一辈子都扎根在黄岭村,哪怕在军区家属院,她也难适应,何况是首都。
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听不懂他们口中所谓的生活,只能一个人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发呆……
想着这些,宋知秋眼眶酸涩。
外婆总是无条件支持着自己,可自己从没想过,这样的环境到底适不适合外婆,何况母亲还长眠在黄岭村……
在外面站了很久,等外婆缓和过来,她才擦了擦眼角,扬起个笑脸推开门:“外婆,我回来了。”
“回来啦,饿了吧,我去做饭。”外婆将旧衣服塞进枕头下,起身要去做饭。
宋知秋拉住她,缓缓坐回床上:“外婆,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外婆愣了愣:“啥事儿啊?”
犹豫了片刻,她才开口:“我想,咱们回岭南吧。”
“回岭南?”
有一瞬间,老人眼里闪过丝欣喜,可又想到了什么,慢慢皱起了眉:“可你不是说不回去了吗?这儿又有工作……”
“我想过了,首都生活虽然好,但也很难适应,您身体又在恢复,我上了班就没法照顾您,现在我手头还有些钱,咱们回去把养好身体,我再去县里重新找份工作。”
听了宋知秋的回答,老人半欢喜半担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半晌,才忍不住问:“那徐墨那儿怎么办?你咋跟他说?”
宋知秋也做好的打算,因为外婆手术,她向徐墨借了些钱,左右先把沈从南的钱拿出一部分还给他。
欠沈从南的钱总比欠外人的钱好……
“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给外婆吃了定心丸,宋知秋便帮着去做饭。
三天后,厂办公室。
徐墨看了眼桌上的钱后望着面前的宋知秋:“你要回岭南?”
宋知秋点点头:“徐大哥,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但我还是觉得首都的环境不太适合我,所以再等外婆休息几天,我就带她回去。”
话落,整个办公室忽的陷入一片沉寂。
徐墨的手指叩着桌面,深色的眸子似是在思考。
良久,他拿起钱起身,正准备说些什么,门突然被推来,一个身材高瘦,面色蜡黄的男人冲了进来。
“枫哥,那批货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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