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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江绯绯道:“送利钱的事情不急,你要是再有来岭南的差事,顺便带来过来就好,不用特地让人跑一趟。”梁嘉珉见江绯绯并不是假客套,而是真的信任他,心里很受用,也没再说利钱的事,转而简单说起了官署的情况。最后道:“周成和我打过一些交道,你若遇上十分为难的事,可以找他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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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采薇的话,倒是提醒了陆博文。

他现在一个流放的犯人,肯定不好再娶媳妇。他又不像二哥,还带了姨娘一起来流放。江采薇不在后,他们三房就一个女子都没有。

江采薇现在虽然丑了一点,但就当是买了个下人,让她回来干些粗活吧!

这般想着,陆博文立马找了梁嘉珉道:“大人,这确实是我的媳妇,她摔烂了脸,我才一时没有认出来,但多听她说几句话,我就听出来了,她这声音,就跟我那媳妇一个样。”

梁嘉珉把登记薄拿出来,稍作了修改,对身后的官差道:“带他们去里面等着。”

江采薇却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她哭嚎道:“大人,你可要给我做主啊!都是因为江绯绯那个贱人把我推下山崖,我才会变成这样的!”

梁嘉珉道:“我们那么多人亲眼看着你把人家夫妻推到山崖底下,你现在来跟我说你是被江绯绯推下山崖的?你当我们都是瞎的?”

江采薇道:“不是,我没有推他们下山崖,我那是害怕没站稳,江绯绯是我们掉下山崖后对我下黑手的,她先用刀杀我,没把我杀死,又把我推下山崖,大人,你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梁嘉珉转头对黎大勇道:“这妇人不光当着大伙的面谋害人,还转头诬告江氏,把带下去教训教训!”

江采薇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梁嘉珉。

她知道江绯绯手段多,笼络住了那些官差,所以她故意等在官署门口来找梁嘉珉,就是利用官署的压力,让梁嘉珉不敢太过偏心。

但是她没想到,在官署门口梁嘉珉也这般大胆,居然毫不遮掩地偏心江绯绯。

她想要张嘴大喊,但黎大勇已经用破布先塞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拖了下去。

陆博文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更是后悔,刚才不应该被江采薇三言两语说动,就认他回来。

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今儿差点害了他。

江采薇被带到角落,狠狠收拾了一顿。黎大勇警告道:“老实点,不然——”

他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采薇满脸恨意道:“你们这么偏着那个贱人,就不怕吗?这里可是官署!”

“官署又怎么样?”

黎大勇掐着她的下巴,嗤笑道:“你可真是把自己当一根葱。就你一个被流放的罪犯,是死是活不过我们一句话的事,你叫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扭断你脖子?”

江采薇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不甘心道:“为什么?你们为何那般偏帮江绯绯?就因为她会做几顿饭?”

黎大勇冷笑道:“不该你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你问的事情不要问,以后知趣一些,否者——”

他说着,大手下移,掐住她的脖子,一直到江采薇呼吸困难才道:“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说完后,黎大勇猛地甩开江采薇。

江采薇顿时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扯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

自从进了崖州地界后,江绯绯就在观察这里地形与气候,想判定这里是不是就是后世的海南省。

不管是气候还是地形,似乎都和后世的海南很不一样。

结合原主脑袋里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再加上她这些日子打探的消息。

各方面综合,江绯绯几乎可以确定,这个时空和她前世生活的那个时空没有关系。

正想着,方孟氏带着几个孩子走了过来。

“陆夫人,这一路谢谢你的照料,若不是你,我和几个孩子只怕坟头草都半尺高了。”方孟氏说着,便朝着江绯绯跪了下来。

几个孩子也跟着方孟氏一起跪了下去,齐声道:“谢谢江姨!”

“你们这是做什么?”江绯绯赶紧伸手去扶几人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你们能熬下来,主要还是你们自己坚强,你们快起来。”

“不,你就让我跪一下吧!”方孟氏泪流满面道:“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今儿……说不得我们就要分别了。”

听了方孟氏的话,边上的人都露出一丝伤感与不安来。伤感过后,大家又关心起了自己的前程来。

有人趁机过来和江绯绯套近乎道:“大妹子,你可知道我们会被分到何处?”

“就是,你跟梁大人关系好,这事他应当有跟你提过一嘴吧!”

方孟氏与周家几个媳妇也一脸期盼地看着江绯绯。

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宣布他们的去处了,江绯绯也没藏着掖着,大方地与他们分享自己知道的消息,“听说会分到官庄去吧!”

“那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分到一处,要是能分到一处就好了!我们两家人挨着一处,也能相互有个照应。”周家二媳妇王氏一脸期盼地看着江绯绯道。

因为周磊会做人的关系,周家和陆家大房的关系处得还不错。

江绯绯也觉得周家人能处,不过这事她却是不好随便应。

江绯绯正思索正说比较好,院门忽地打开。

人们都紧张地看了过去。

以为是官差过来分派大家的去处,不想进来的却不是官差,而是陆博文和一个满脸伤疤的女人。

“这女人谁啊?这脸怎么像烂猪头一样,好丑。”王氏有点不高兴跟江绯绯说话的时候被这两个人打断。

江绯绯和陆时瓒有本事,还带着大夫,要是跟着她分到一处,家里人就多了一重保障。

江绯绯没认出毁容的江采薇,脸上也露出疑惑的神色来。

不过她不喜欢王氏的话,这让她想起她们以前怎么说原主,脸上的表情也淡了下来,“不知道。”

江采薇先是被王氏的话刺痛,可还没来得及愤怒,就被眼前的情景给惊住了。

站在王氏身边说话那个女人……难道是江绯绯?

江绯绯那又丑又胖的大黑熊,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可是若不是她,那说话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只要一想着江绯绯那大肥猪变瘦了,还变漂亮了,而她却毁了容,她就怒火中烧,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陆甜甜被她阴毒的眼神,扭曲的面孔给吓坏了,有些害怕地躲入江绯绯的怀里,“娘,我不喜欢她,我害怕!”"

陆甜甜的话,让江采薇彻底确认了眼前人的身份,心里的怨恨几乎化为了实质。

她狠狠地掐住手心,掩住眼底凶狠的恨意,吸了吸鼻子,做出喜极而泣的模样,“你真的是堂妹吗?你怎么变样了?我差点都没认出你来。”

江绯绯皱眉,这个脸烂得像猪头一样的女人,是江采薇?

她居然没死。

还真是命大啊!

“堂妹,你真的误会我了,我当时真的是被吓到了……我也不想掉到山崖下去的。”

江采薇努力压住心底的恨意,可怜巴巴地道:“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们是嫡亲的姐妹啊!你想想我们的从前……”

江绯绯扯了一下唇,冷笑道:“想从前什么?想你以前如何捉弄我,如何在大家面前出丑,如果用我的丑,衬托你的高雅?”

“堂妹,那是我年少不懂事,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江采薇掐着手心,一下子跪在江绯绯面前,哭诉道:“我们现在一同流放岭南,可能一辈子都回不了京了,我真的想家……我真的拿你当亲妹妹看待,你不要闹脾气了,不要与我那么生疏好不好?”

江采薇这一番哭诉,勾出了不少人的愁思,有人低声哭了起来。

对江采薇,人们也多报以同情的姿态。

想想,那么一个妙龄女子,被流放,还毁了容,如今因为想家,真心求堂妹和好。

有人甚至帮着江采薇说话,就原谅她。

江绯绯冷冷地看了一眼帮江采薇说话的妇人一眼,道:“大婶,有句话听过吗?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换位想一想,如果你是我,被她推下山崖,她还趁机勾引你夫君,你会原谅她吗?”

“我没有!”江采薇面露惶恐道:“堂妹,那都是误会。”

罗氏不满意江绯绯称呼她为大婶,以及那种强烈的语气,帮着江采薇道:“你看,人家都说了,没有。你不要因为自己长得丑,就什么人都怀疑,她可是你三伯母。”

“我长的丑吗?”江绯绯挺直了腰背道:“你是不是好久没有照镜子了,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江绯绯如今瘦了许多,再加上营养均衡,空间灵泉的滋润,如今看起来气色红润,而反观罗氏呢!

这一路上都没洗过头洗过澡,头发干枯打结,又因为长期吃干粮营养不良,如今面如菜色,看起来起码老了十几岁,本来才三十岁的人,如今看起来更像四十多岁。

大家的神情都很微妙。

罗氏再没了帮江采薇说话的心思,捂着脸一边哭去了。

看着江绯绯白嫩红润的小脸,江采薇手心都差点被自己给掐破了。

那个贱人,毁了她的容貌,自己倒是变好看了。

迟早有一天,她要毁了她那张脸,让她重新成为人人厌恶的大胖子。

*

对于江采薇与江绯绯姐妹之间的恩怨纠缠,人们没有过多的关注。

岭南作为大周长久以来的流放地,官庄自然也不止一个,而各个官庄的条件也参差不齐。

人们都拿出贴身藏的银票首饰,想打探打探那个官庄条件好一些,想走走关系,想分个条件稍好一些的地方。

很快,就有官署官差过来,开始分放犯人的去处。

有梁嘉珉的招呼,陆家大房被分到了条件较为好的州南庄。

使银子找人打探过的犯人都知道,州南庄不光条件好一些,最重要的是州南庄的管事比较通情理,不会动不动就折磨犯人。

若是运气不好,分到垦景庄去那就惨了。听说那庄子的管事特别变态,没事就喜欢惩罚折磨犯人。

好些流放到垦景庄的犯人都给他折磨死了,所以这个庄子如今的人口最少。

在人们的羡慕中,官差也陆续分完了犯人们的去处。

江采薇听说他们被分到离州南庄很远的保镇庄,顿时闹了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为何不分到一处?”

官差挥舞着手中鞭子道:“怎么分由我们头说了算,你们只要服从安排就行。”

江采薇有些惧怕官差,但是想着若是不离大房近一些,她的任务,她心底的仇恨,都没有办法实施。

她眼泪婆娑道:“可是我当人儿媳的,怎么能不孝敬公婆?大人你就行行好,让我们一大家子分到一个庄子里吧,这样我们这些小辈,也好尽尽孝道。”

二房和三房的其他人也都想跟着大房一起分到一个庄子里,听到江采薇的话,都顺着她的话,跟官差求情。

官差拿着登记薄看了一会道:“看在你们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通融一下。”

“谢谢大人!”江采薇感激地磕头道。

“不过州南庄已经安排不下更多的住户了,我就安排你们去垦景庄吧!这庄子就在州南庄隔壁,两个庄子隔得近,你想去照顾长辈也方便。”

听说被分到垦景庄,陆家二房三房的人脸色都变了。想要说,还是就分到原来的庄子吧!

但官差警告地看了他们一眼,意思是我已经按着你们的意思,给你换了地方,你若是再有意见,那就是故意闹事了。

故意闹事,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陆家二房三房的人都没敢再说话。但等官差走了,都疯狂埋怨起江采薇来。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简直要害死我们了。”

陈氏愤怒地瞪着江采薇道:“我们原本分到北与庄好好的,你偏要闹,现在好了,分到雷魔头手下,以后有苦头吃了!”

江采薇委屈地抹泪道:“二嫂刚才不也说,要跟大房住近一点,好孝敬娘吗?怎么现在怪起我来了?难道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陈氏不能自打嘴巴,承认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虚情假意,只能阴阳怪气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龌龊心思,我跟你说,没用的。你没毁容前人都看不上你,你现在成了这么个丑八怪,人家就更看不上你了。”

“二嫂,我堂妹那是误会了我,才恶意中伤我,你怎么也跟着那般说?”

江采薇低声道:“如今我们一同被流放,应该好好团结,走出困境才是正理,你这样与我闹,除了毁了陆家的名声,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你想想知宜。”

陈氏想着自己的女儿,到底忍着气,没有再与江采薇吵,只在心里暗骂,这一对姐妹,都不是好东西。

在陈氏与江采薇争执的时候,江绯绯收拾了几件小礼品过去给梁嘉珉道谢。

虽然梁嘉珉找官差帮她们的事,自始至终没有来她面前表功,但是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是谁帮了他们。

江绯绯把手里的包袱递过去道:“谢大人的照顾!这是我没事的时候,画的几张首饰的图稿,以及自己做的小零嘴,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梁嘉珉笑着接过包袱道:“能吃到你做的零嘴,那可是我的福气。”

想着那首饰图稿,他又道:“等铺子开起来后,我就派人把利钱给你过来。”"

江绯绯道:“送利钱的事情不急,你要是再有来岭南的差事,顺便带来过来就好,不用特地让人跑一趟。”

梁嘉珉见江绯绯并不是假客套,而是真的信任他,心里很受用,也没再说利钱的事,转而简单说起了官署的情况。

最后道:“周成和我打过一些交道,你若遇上十分为难的事,可以找他试试。”

江绯绯谢了梁嘉珉的好意,听见那边在敲锣,知道要准备启程去官庄了,也没再多言,跟梁嘉珉告别后,便回到了陆家大房所在的队伍。

薛半仙和何秋娘等人等在官署外面,看见江绯绯跟着官差出来,立马跟了上去。

押送江绯绯们去官庄的官差早有人打了招呼,也没管他们,任由几人跟着。

出了县城,一路往乡下,慢慢地,越走越偏,直走了两个多时辰,才终于走到州南庄。

起初江绯绯还不知道她们流放到官庄是去些什么,等到了州南庄,听了管事的训话后,她才算彻底明白过来。

简而言之,他们就是流放到这来当农民的。

但是比起普通的农民,他们的地位要更低一些。比如普通的农民可以参加科举,要是有那有出息的子孙,还能改换门庭。

但他们不能,在皇上赦免他们之前,陆家的子孙世世代代都是罪民,没有参加科举的权利。

除此之外,还不能离开流放地。而且没有地分给他们,他们得自己开荒。在明年秋收的时候,得向朝廷上交和当地村民一样多的粮食作为税收。

如果没交够粮食,将受到惩罚。

听完夏管事的话,苏氏一下子软到了地上。连一向坚强的陆老夫人都像被抽了魂一般,更不要说年幼的陆知熙了。

让他们从来没有种过地的一家人,去开荒种地,他们哪里会?还世世代代都为罪民,这日子哪里还有奔头?

江绯绯倒是不慌,问夏管事道:“只要秋收的时候交出朝廷规定的粮食就成吗?并不管我们开出多少地?”

夏管事道:“为防止罪民耽误耕种,每半月检查一次,若月底开荒的土地没有达到规定的亩数,全家上下都将受到鞭刑。”

江绯绯在心里啧了一声,又道:“那我们要是实在忙不过来,可不可请人帮忙。”

“这个庄上倒是不管。”

但一般流放到这里的犯人,连吃住都成困难,哪里有钱财去请人来开荒种地。

夏管事心里想着,重重地看了一眼江绯绯身后的牛和驴。

不过这家人的家底倒是强一些。

他当管事这么多年,还是头回看到有人来流放,手里还能有牛车毛驴这些牲畜的。

听说还可以请外援,江绯绯放心下来,又问:“那不可以离开流放地的规定,是不是不可以离开崖州,但在崖州之类的城镇活动,是并不管的?”

夏管事道:“原则上是如此,不过为了防止发生罪名逃跑的情况,离开庄上得到我这来提前报备,如果规定的时间没有回来,留下的家人将会受到惩罚。”

虽然每次出去都要报备,但总体来说,江绯绯还算满意。以后合理操作一下,应该能去做生意。

接着,江绯绯又找夏管事打听地里种什么,庄上有没有规定。

“这个上面没有明确的规定,但税赋除了钱币绢布以外,主要上缴的粮食是小麦和稻谷。”

夏管事解答完江绯绯的疑惑,指着不远处的破茅草房道:“这就是你们的住处,今天就先安顿吧!明早来找我领农具。”

看着那摇摇欲坠的茅草房,江绯绯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稳住,“夏管事,我们可以自己修房子吗?”

“当人可以。”夏管事道:“明天带你们去开荒的林地,到时候你们看看,想在哪里修房子,找我批宅基地就行。”

夏管事走后,一行人搬着东西去了茅草房。

这茅草房不光房顶漏风,木头柱子上还长了木耳,推开房门,里面一股怪味,也不知道有多久没人住过了。

“娘,我们以后真的就只能在这种地,再不能回京城了吗?”陆知熙再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流放路上又苦又累,她一直想着等到流放地就好了,没不承想到了流放地更惨。不光没有地方住,还要种地。

她这一辈子都完了。

苏氏也止不住地抹泪。

江绯绯把木头上的木耳掰下来仔细看了看道:“这么多木耳,正好可以炒一盘。何婶,你过来帮忙把这些木耳掰下来,胡婶,把车上的牛肉拿下来洗了……”

在江绯绯的指挥下,众人顿时忙碌起来。

苏氏与陆知熙的哭声,也在忙碌的杂声中越变越小。陆时瓒看着那个满手泥,正试图搭一个灶台的女子,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她什么也没说,但却用实际行动,冲淡了大伙心中的悲伤与绝望。

他拿着水桶,正要去打水,却被江绯绯一把拦住,“你干什么?”

江绯绯瞪他:“伤都没有好,不要乱动,给大家添麻烦。”她说着,把他手上的水桶拿了下来。

陆时瓒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我身上的伤都已经结痂了,提桶水而已,没有关系的。”

“薛神医说了,伤没好彻底之前,不能下重力。”江绯绯道:“你这几天就好好休养着吧!等身上的伤好了,就开始治腿,打水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

反正,谁也别想跟她抢打水的活。

“治腿的事……”陆时瓒有些艰难地道:“要不还是算了吧!夏管事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们为今之计,还是先开荒要紧。”

“开荒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你就好好休养,等着治腿吧!”

江绯绯说完,便提着水桶走了。

离茅草房不远的地方有条小溪,江绯绯打算提着水桶去那装装样子。

没走一会,就遇上一个包着头巾的妇人,妇人上下打量着她道:“你们就是刚搬来的罪民?”

江绯绯不太喜欢罪民这个称呼,有些不想搭理她。只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就提着水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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