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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适得其反,让他的本体意识完全沉睡。如此一来,按照富察海习武之人的功夫,他若真要伤我,我怕是毫无还手之力。既然如此,那便是:非你死,既我亡。挣扎之际,迅速摸出簪子,躲过他又要压下来的身子,狠狠地扎向他颈间,抓住这个空当从榻上起身。可惜我的力气不够,这一击似乎没能伤及要害,反倒惹怒了他,他再次向我扑来,我手里已经没了利器,只得搬起凳子死命朝他砸去。黑暗中,我四处摸索一切能用到的物品,朝他一次次砸去,只是我刚刚被下过迷药,脑袋很是昏沉,常常砸也不中,而他就像不死之身,不受这些攻击的影响,只顾直直朝我扑来。当我的背贴上冰凉的墙体时,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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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却又道:“今日舞剑的人选是皇后所荐,亦是朕默许,依爱卿所见,今日种种皆是朕与皇后有意为之,居心叵测不成?”皇上言语时,眉宇间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气。
各方僵持中,骠骑老将军迟忠却颤颤巍巍上前跪了下来:“皇上,此事是犬子荒唐,亦是老臣不教之过,老臣愿就此退官请罪。迟家世代忠良,对未名朝从来忠心耿耿;老臣为臣数载,一身清白,亦算得鞠躬尽瘁。老臣将入耄耋之年,皇上顾念旧情仍留臣这把老骨头在军中,实为老臣之幸,为迟家之幸。今日老臣斗胆为犬子求这个恩典,不过是盼着告老还乡之后,能得子孙绕膝的福分。”迟老将军满是白发的头低低地伏在地上,静静等候皇帝定夺。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迟老将军竟然愿意放了手中兵权来求这个恩典,更没想到,父皇这盘棋下得如此高深。
婉贵妃显然还欲说些什么,丞相没想到迟老将军这一出,见木已成舟,只能黑着脸示意婉贵妃休得再言语。
最后,皇帝像是思虑良久,才下了决定,道:“既然如此,那这个恩典我必是要准了,只是南儿,你可愿嫁与贤亲王为妻?”我的父皇啊,您可真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连这个节骨眼也没忘了拿我挡了人家的怨恨。
婉贵妃与叶敏都狠毒又希翼地看着我,这两种情绪同时出现在脸上实在冲突,让人不免发笑。
忽视掉她们的眼神,我望向迟北,却没想到他竟然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我,那双眼睛澄澈明亮,里面有我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和期许。
我这一生从未见过更加干净美好的眼睛,后来数年,我常常都在想如若那一日我没有那般回答,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收回目光,迎上皇帝胜券在握的眼眸,答道:“儿臣年幼无知,不懂儿女情长,婚姻大事自然是听凭父皇做主。”我不会再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了,要想好好活着便只有去争。但我我自然也不会傻到给自己招惹多余的麻烦,何况是和整个富察氏对抗。
皇上看着我的目光暗了暗,对我的回答很是意外,但是碍于骑虎难下,只能道:“既然如此,朕便做主允了迟爱卿这个恩赏。”
任凭婉贵妃此刻再怎么幽怨地看着皇上,皇上也不为所动,哪怕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她。皇上略作停顿,继而又道:“传朕口谕,贤亲王迟北叱咤沙场,年轻有为,为国之栋梁,朕之肱骨。故今日依朕殿前之诺,将嫡公主红昭指婚于贤亲王迟北。”
闻言,长公主叶敏全然不顾丞相与婉贵妃的再三示意,从席位上跌撞着跪到皇上面前:“父皇,儿臣与迟北早有婚约,怎能如此,儿臣岂不是要成为全天下的笑柄?”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母后却突然发声:“陛下前些日子命我肃清后宫,整顿风气,臣妾不辱使命,查得大公主丹阳曾公然残害从六品女官,人证物证已经交由慎刑司,想来不日定能水落石出。”
皇帝看着叶敏震惊却仍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凹陷进脸颊的眼睛里闪过稍纵即逝恨铁不成钢的嫌恶,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继而别过脸看着富察丞相极慢极慢地说道:“大公主丹阳,恃宠而骄,目无法纪,祸乱后宫,有损闺誉,实非贤亲王妃合适人选,今日解除婚约,禁足静若寺,令其每日吃斋念佛,修养身心,不得朕令,不得回京。”
闻言,叶敏像是吓傻了,瘫坐在地上,随后突然发狠地指着我不管不顾地咒骂道:“贱人,都是你,魅惑了迟北哥哥与父皇,你不得好死。”说着,还欲扑过来撕扯我,结果她还没站起来,就被皇额娘使了眼色让两个太监架出去了。
婉贵妃与丞相富察勇自然知道皇帝不愿富察家独大,这是在有意敲打富察家。因此即便心中憋闷,羞愤难当,也只能一言不发,任人拖走了哭喊的叶敏。
众人皆是唏嘘不已,我却在心里暗暗地想:父皇到底还是念及骨肉情亲,不舍得叶敏涉险。禁足静若寺,与其说是惩戒,不如说是保护。叶敏大概不知,她这一去就是一生。只是,我思量着,如若换做是我,父皇会不会也能这般心慈手软……
许是被拖远了,长公主的哭骂声渐渐小了。皇帝像是生怕夜长梦多似的又道:“贤亲王与我儿江南郎才女貌,当择吉日完婚。”
我与迟北相识一笑,一道跪下,谢恩。
而后,各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席位。晚宴继续,依旧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想来这人世间,向来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晚宴终于结束,迟北送我回昭阳殿。夜深了,朱墙上悬挂着的灯笼散发出橘黄色的光,包裹了整个宫道,我与迟北身在其中,时光都要温柔了几分。迟北突然侧了头凑到我耳旁,用带着几分酒气的慵懒声音道:“这样,我们就永远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他的眼睛湿湿的,许是醉了的缘故,看起来有些像刚睁眼几天的奶狗,脸颊微红,薄唇上扬,得意至极。
我的心像是被一下子抓住了,大气也不敢出,耳朵慢慢开始发烫,连他的眼睛也不敢看了,生怕被他发觉我这副娇羞模样。迟北像是有意逗我,扳过我的肩膀,强迫我与他面对面,见我仍低着头不肯看他,他便半蹲下来想要看我的表情,奈何我的脸实在红得发烫,犟得很,恨不得将头埋在自己胸口。
他不好强来,最后竟然一把将我竖直着抱起来,这个姿势,我的下巴刚好抵在他的下巴上,他的鼻息喷在我肩颈处,拨撩得我忍不住发颤,我们的唇离得很近很近,我甚至听见他轻轻咽了口水。我挣扎着要下来,他却将我举得更高了,我怕动作太大被宫人们看见,只能老老实实服低做小,小声央求他放我下来。
见我求饶,他也见好就收,放我下来。四周无人,安静地连我们的呼吸声都清晰极了。他望着我,眼神炙热,眼底有化不开的浓情,轻声道:“江南,闭眼好不好。”我心里知道他要如何,踌躇许久却还是闭了眼。接着,我便触到了他温热的唇,心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爬,忘记了要如何呼吸。许是怕我憋闷,他浅尝辄止便松开了我,用微凉的手指抚摸我发烫的脸,低低笑道:“江南真是容易羞啊。”我不再理他,头也不回地跑回我的昭阳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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