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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我妈情况很糟糕,我尽快筹钱,不要把她送出ICU。”医生却无奈的摇摇头。“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最多再给你延迟一天。”随后,医生摔上门回办公室。我浑浑噩噩许久,终于拿起电话打给秦姐。“秦姐,对不起。我看到新闻了,你的手……”…

免费试读

我叫陈叶,是缅北第一批被遣送回国的人。

我爸生前没有文化,常年在缅边帮人切玉为生,一来二去,我也耳濡目染。

二十那年,我还一事无成,女朋友因为天价彩礼要和我离婚,嫁给了当地富二代。

走投无路之下,我听朋友说缅边一带玉石料子生意赚钱,拿着家里最后的三千块钱,一声不坑的前往缅边,谁知道钱没赚到差点被嘎了腰子。

直到今天,我依旧不敢回想在缅边的一分一秒。

同行的男人被抽血,做苦力,卖器官。

女人更惨,在当地被强迫去卖,一次五十到两百,一天能接好几次客。

至暗之地,人连猪狗都不如。

回家的那天,我们一行有五个人。

整整两千公里的车程,我们一句话没说。

到家当天,镇上数十家人来接我,我下车泪水砰的一下决堤,直接跪在我妈面前。

“妈,对不起!我应该听你的,妈……”

我妈一巴掌扇在我脸上,又大力抱着我,嚎啕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以后千万不要沾玉石。”

当晚,我妈拉着我在祖祠面前,让我发誓,此生再也不会碰玉石。

我妈给祖祠上了香,又给我爸上香,让我过去跪在我爸面前,问我知不知道我爸怎么死的。

我摇头。

二十多年来,我妈从不给我提起我爸。

我妈插上香,又抹抹眼泪。

她告诉我,我爸这辈子穷,切了一辈子玉从来没赌过。直到有一天,家里出了大变故,我爸把房子都卖了,压了一次。

等我妈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只有一堆尸块。

我妈说她也不知道我爸具体怎么死的,这个行当里,每个人都以为对手是狡诈的狐狸,而自己才是带枪的猎人。

但事实是,森林里全是猎人。

告诉我这件事后,她又嘱咐我。

我现在二十四了,不能再和以前一样意气用事。

也不要去过问我爸以前的事。

她给我在县里夜店里找了一份工作,底薪八百加酒水提成,让我好好工作,攒点钱,再讨个媳妇。

那天,我刚好两轮生日。

我决定听我妈的,金盆洗手,重新做人。

我进了夜店ktv,里面妹子很漂亮,各个都是刚毕业的。工作很枯燥,时不时能和室友玩点牌。

在夜店里工作虽然工资低,但妹子都很漂亮。工作十来天,我和一个技校毕业的女生关系很好。

她叫渔小歌,长得水灵灵的,屁股紧俏是高亮话题,我和她因为玉石结缘。

临睡她那晚,她爸喜欢古玩玉石,相中一块八十斤重的料子,要三万,拿图片让我帮忙看看。

照片上,料子很大,开了窗。

行话说,不识场口,不玩赌石。

从照片上能看出来是大马坎的料子,水头好,雾偏黄很罕见,光泽很好,至少是个糯种。

但渔小歌她爸是个大怨种,开窗口开到这种程度,要没猫腻,八十斤重会有人三万卖?

天下从来不掉馅饼。

掉铁饼还差不多。

这种骗局,在缅边很常见,叫流氓窗,套新手上当用的。

我答应过我妈,不沾玉石。

犹豫之后,我还是拒绝了渔小歌,委婉告诉她爸十赌九输。

可赌石的人,赌为大。

渔小歌她爸冷笑一声,说我没那本事,还耽误他赚钱,硬要开那块石头。

几天后,三万全赔了,他爸以死相逼,让她和我断了联系。

还说我这样的人,这辈子没什么出息。

我和渔小歌本来要本垒打,当晚也黄了。

这件事过后,隔了快一个月。

一个陌生电话打给我。

电话里,女人的声线很熟悉。

是秦姐。

秦姐和我在缅边认识。

她和我不一样,我去缅边是为了捡漏。

秦姐在缅边,是想自己买石料回来在古玩城当老板。

秦姐不仅长得漂亮,一条包臀裙总能那些买玉石的老瘪三们多看她几眼,卖弄身材口才的能力一流,尤其是卖给那些中年油腻的男人。

我们一行五人,我对秦姐的印象最深。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

更重要的是,她在缅边很照顾我。

下车后,我们留了彼此的号码。

这次秦姐打电话给我,哭着说,“叶子,秦姐想在潘家园开个铺子,你帮我个忙。姐想,包你一段时间,一个月一万打底。”

包我,不是真的包养我,是业内的行话。

意思是让我去秦姐的店里,帮她摸玉。

我知道秦姐打电话找我,是相信我的能力。一万打底,是我现在工资的几倍,但我还是摇头,很坚决的拒绝了她。

“秦姐,我想过平静的生活,以后别给我打电话。”

秦姐生怕我挂断电话。

“叶子,你嫌钱少可以给姐说。”

“我新店开张,很需要人手。而且,我在开业当天,和人赌得有点大。”

新店开张对赌,算是业内的噱头。

一般人买石料,只会去老店买。

新店要有生意,必须要压一件镇店之宝,有一场大秀。

说白了,你能开出比别人更好的玩意,大家都觉得这个老板有眼光,就常来。

赌石这玩意,三分实力,七分运气。

再不济,老板也能帮忙长个眼。

当然,一般业内的人,都会给个面子,不去砸场子。

“你们压的什么。”

“压了我的一根手指,还有……”

“还有什么?”

“我的身子。”

我愣了愣,她这是把所有都压进去了。

我还是拒绝了秦姐,“没别的事,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我心底很纠结。

秦姐的确有钱又漂亮,但越是长得漂亮的女人,越容易惹来麻烦。

几天后。

我听几个人说起,潘家园开了一家御宝斋,老板娘特漂亮,但却少了一根手指。

我身体一震,都不敢去看新闻。

我生怕秦姐是被砸场子了,心中的愧疚更深。

她丢了手指,也就是说,她身子也丢了。

那一晚,赌石的圈子里传疯了一个视频。

一个女人趴在石桌上,只露出半个屁股,衣服也没穿。

视频足足半个小时,女人一直在惨叫。

除此之外,还有男人们嘲笑和喜悦的声音。

整整一晚,我心怀愧疚,辗转难眠。

然而。

第二天早上,一件更崩溃的事发生。

我妈在工地上干活,突然吐血。

送到医院去的时候,满脸都是血块。

医生拿出一张报告递给我,说是胃癌,让我准备钱化疗。

至少也二十万。

当时,我的双腿一下就软了。

我妈一辈子勤勤恳恳省吃俭用,没存下来什么钱,家里一共就两千块棺材本,我妈死活不拿出来,说是给我讨媳妇用的。

我在医院门口子跪了整整一晚上。

二十来岁,我一事不成,身无分文。

好不容易从缅边逃回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妈就这样走了!

看着我妈满头白发,受累一生躺在icu里,我心里真不好过。

猛扇了自己好几十个嘴巴子,把脸都打肿了。

除了哭,似乎找不到别的办法。

一直熬到第二天凌晨,我妈还没醒来。

医生又一次来催款,问我到底能不能交钱。

不能交,ICU恐怕不能给我妈住了。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在医生面前跪下。

“我妈情况很糟糕,我尽快筹钱,不要把她送出ICU。”

医生却无奈的摇摇头。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最多再给你延迟一天。”

随后,医生摔上门回办公室。

我浑浑噩噩许久,终于拿起电话打给秦姐。

“秦姐,对不起。我看到新闻了,你的手……”

秦姐只是笑笑,“这个行道就是这样,一刀穷一刀富。没事的话,姐先挂电话了,改天聊。”

我忙放下面子。

“秦姐,我需要钱。你包我吧。”

擦石也是有技巧的,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

行话说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

每擦一手,可能都是赔钱。

老舅之所以要擦,这块料子赌性实在太大。

张老板开过那条口子,即便是有绿也做不成镯子。

剩下的半截,即便是开出来镯子。

顶多就一个。

如果是一个冰种镯子,能卖到十万。木那那边的料子,特性就是棉,要是能飘花,根据飘花的位置,价格会涨很多。要是带三彩,百万都不止,当初慈禧太后的降魔杖,翡翠西瓜,都是冰种。

那可是无价之宝。

但老舅很保守,他想用自己最后积攒的五千块钱,救我妈一条命。

他不奢求其他的,开出一对冰种镯子,是最保险的。

老舅给了钱后,擦了擦汗,亲手沿着蟒带擦起来。

汗水如豆粒,好似下雨。

擦了好几遍,老舅的手明显在抖。

我看他的脸色不对了!

眼睛红了,血丝都很明显。

擦得速度越来越快。

老舅要崩溃了。

眼泪明显一团团的,积攒在眼眶里。

蟒带!

没了!!

“怎么会没了。”

老舅的声音都沙哑了,他不相信自己会看错。

那句没了,似乎在说他姐没了。

但人的喜怒哀乐是不共通的,周围的人跟着嘲笑起来:“摸了一辈子的料子,一出手就栽。”

“上次害死你姐夫,这次又扑个空。”

“张老板都开过了,你还要硬上,这不是怨种送钱是什么。”

“闺女,看到了吧?还是你老爸眼光没问题,这辈子你都得离他远点。”

张老板这时候也站出来,安慰说:“兄弟,别怪我。刚才我给你说过,不能反悔。说实话我也上了一当,这蟒带是造假的。”

说着。

张老板拿出来料子,把我老舅擦过的地方展示出来。

明显能看出来,有异彩。

和真正的蟒带,不一样,是一层很高级的仿真色料。

老舅,栽了。

当时,他身体一软。

直接坐在地上。

张老板把原石还给老舅,拍拍他肩膀。

“说实话,你算有点经验,但我也是因为这条蟒带上的当。这块料子,原来要一炷香,我捡便宜一对筷子买来的,吃了贪心的亏。”

人很快就散开了,只留我老舅一个人坐在地上哭。

他的手,一遍一遍的捶打着地板。

一遍一遍扇在自己脸上,骂自己废物。

四十岁的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一样。

“我不会错啊!”

“怎么会错!这手感,我摸了一辈子的玉。”

“每个场口的大老板,我都认识,我都和他们交流过经验。怎么会这样子!”

老舅通红的眼睛能看出来,他很不甘。

等我走过去,老舅抬起来头对我说:“叶子,对不起啊。”

那一句对不起,我心都碎了。

我知道,老舅对我一家是好的。

当初他绝对不会故意害我爸。

我爸一走,他愧疚了一辈子。

今天他不是输了,是唯一还债的机会没了。

“先走。”

我稍微要冷静点。

这时候,我也必须要冷静。

因为我感觉,老舅手里的料子还有戏。

老舅被我拉着,一直走了几公里的路。

走到镇上大桥上,我们才停下来。

我松开老舅的手,对老舅说:“老舅,把料子放地上,用强手电给我照一照。”

老舅骂道:“一块破石头,有他妈什么好照的。”

但他还是拿起来手电,不甘心的打了光。

料子在强手电下面,蟒带很清晰。

的确是造过假。

“往左边翻一点,看到了吗,蟒雀吞龙。”我有些兴奋的对老舅说。

老舅挪过去一看,眼神也变了。

“这……”

“叶子,虎父真他妈无犬子,你得了你爸的真传啊。”

这蟒带被人造假过,但这块料子并不是完全没蟒带,应该是上家照着蟒带擦过,蟒带越擦越浅,怕自己亏本就造了条假蟒带,卖给张老板。

这人,一定是行业的老精,连张老板都能忽悠。

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骗不过我。

蟒带消失,确实不容易出绿,但还有一种可能,是变色。

从绿变成其他颜色,蟒带也会跟着发生细微变化。

“再擦擦。”

老舅兴奋起来,坐在桥上就开始擦。

擦了几分钟,老舅浑身是汗。

这一次,他又要哭了。

不过,这次是兴奋的哭。

他狠狠拍我肩膀。

“真变色了,叶子行啊你!”

我也很激动,手心都是汗。

老舅继续擦,把强光电打得很近。

他生怕自己眼神不准,看错了。

这一刻,桥上的汽车路过声音,都显得那么安静。

“蟒带的绿消失了,叶子,变色了,椿,椿啊!!!”

“这条蟒带的范围,开个镯子是没问题的。”

老舅几乎满眼泪水朝我喊着。

椿,又叫春色,简单的说是紫色,在国内自古以紫为尊,椿的价格远高于绿,分为红春,蓝春,紫春,而老舅手里这块,极有可能是紫罗兰!

光是边角料打点坠子玉牌的钱,都够救我妈。

更不要说,这大小能一定能开个镯子。

老舅擦完之后,更加确信。

他一把紧紧抱着我,用力哭着说道:“好外甥!有本事!”

“你先去医院,老舅去翠微阁把他切开!”

“你妈,咱姐,有救了。”

我本来想和老舅一起去。

但医院打来电话,说我妈情况变得更不乐观了,让我马上去一趟。

我没得选,反正紫罗兰是跑不了。

“老舅,你稳妥点。”

老舅还是很激动:“叶子啊,我和你爸当初的理论没有错,你爸死得真冤,我们没有错啊啊啊!”

说完,老舅转身回翠微阁。

而我回去医院。

医生告诉我,我妈情况很严重,如果今晚挺不过去,就麻烦了。

我心揪到了极点,如果我妈挺不过去,要这紫罗兰又有什么用。

在医院,我整整祈祷了一晚上。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妈还在抢救。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早上,当地的警方通知我。

我老舅死了,死在昨晚我离开的那座桥,是跳河的,现在遗体还没捞到。

桥上的血迹显示,有大量搏斗的痕迹。

我脑子里轰隆隆的。

也就在当天,附近最大的公盘腾冲万花楼以天价,卖出一块紫罗兰编号47,正是我老舅要去切的紫罗兰。

听到这个消息,我脑子里嗡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老舅没了。

紫罗兰没了。

我妈的救命稻草,也飘走了!

如果我跟上去。

如果我和老舅一起去。

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中午时分,警局来通报老舅的死讯,整个镇上的人都来了。

首当其冲是我舅妈,她哭成个泪人。

嚎啕的声音,撕心裂肺。

我不敢直视舅妈的眼神,愧疚在心底,陈杂五味。

傍晚,我把最后的一点零钱拿出来,买了几瓶白酒想喝个死自己。

似乎喝醉了麻醉了,那些痛苦就撕不开我的心。

直到我妈,回来了。

她从医院里逃了出来,手上的血是扯断了输液管,嘴边也有血,面容憔悴到极点。

来到我面前,我妈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脸上。

那眼神,似乎后悔生了我。

“昨晚去哪了。”我妈身体哆嗦颤抖的问道。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

我妈又扇了我一巴掌,加大分贝问我!

“去哪了!”

“你敢去不敢承认吗!!!”

我不敢抬头,只是低声说:“我,我没赌……是老舅……”

我妈打断我的话,哭得眼泪和鼻涕都分不清。

“陈叶,你爸死的时候,被人分尸!两只手,因为赌石被人砍下来扔进火锅里!”

“你为什么就非要本性难移,和他一样当一个赌鬼!!”

“你,你……”

“啊啊啊啊!!”

我妈哭着哭着,嚎啕起来。

她用手捂着左边心脏位置,疼得抽搐。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妈。

她的所有痛,都来自望子成龙,和我的不争气。

“妈,对不起……”我只好走过去,不停用手拍打着我妈的背。

我知道我妈这些年,承受的太多。

我不敢开口问她关于我爸和我舅的事。

她这辈子最爱的两个男人,就这样因为赌石死在她面前,甚至连个完整的尸体都没有。

刚准备说话。

舅妈已经出来了。

我忙擦擦眼泪,上前拉着舅妈的手说:“桂兰……”

啪。

舅妈抬起来手,一巴掌就扇在我妈脸上。

“李玉珍!”

“你害死了自己的男人还不够?还要害死我男人是吗?”

我忙站起来,要护着我妈。

我妈却拦着我。

任凭舅妈一巴掌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我妈脸都被抽红了,没有反抗丝毫。

直到我舅妈抽累了。

我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让我和她跪了整整一天一夜。

第二天早上,我妈的泪水依旧没停。

湿透了脸颊,衬衣都浸湿了。

她给我舅磕了几个头,才拉起来我。

想说什么,硬是没说出来。

我舅妈去镇上,找人做了一口棺材,棺材一早上进屋的时候,我舅妈就坐在台阶上。

我看到她眼里,很空洞。

没有光。

“我们先回去。”我妈拉着我。

我问我妈:“我想再陪陪舅妈。”

我妈顿了顿:“你舅生前爱面子,死后也要走得风光。他家里没钱,他是我唯一的弟弟,这辈子我除了你和你爸,就只有这一个亲人。”

老舅家里没钱了,最后的钱,都拿来去赌了那块紫罗兰。

我妈一生好强,她可以不要命。

但,她一定要让她弟弟走好。

接着,我妈回家,翻箱倒柜。

把那两千棺材板拿出来。

又把家里的老黑白电视,破收音机,还有我爸生前最爱的那支梅花707机械手表,都贱卖了。

一共才凑到四千。

接着,她挨家挨户下跪。

“求求你们,借我点钱。”

“我不是要治病,是我弟死了,我想给他凑点安葬费。”

“今天你们哪家要能借我钱,我李玉珍这辈子给你们做牛做马。”

村里人大多心疼我家,有伸援手的,也有家里实在没钱的。

凑到了一天,八千多块钱。

安葬费还是不够。

我妈又带着我,来到镇上的一栋别墅。

别墅外装潢精美,外面停了一辆奔驰车。

我妈敲了敲门,然后又跪在地上。

我心揪起来了。

这栋别墅,我太熟悉了。

这是我前女友钟倩家的别墅。

别墅门打开。

钟倩穿着睡衣。

“小倩。”

“伯母实在是没办法,才找你。叶子他老舅死了,需要点钱安葬,你放心,我绝对不是来要当初彩礼钱的,借我点我会还你。”

砰的一声。

铁门直接砸上。

我妈也没办法,拉着我回到老舅家。

“桂兰。”

“八千多,就这么多了。”

“我弟生前风光,死后也要厚葬他。”

舅妈面色苍白,拿了钱,说了一句:“今天落葬,吃完饭让叶子给他舅抬头棺。今天过后,你们别踏进这个门,我们是两家人。”

这是我爸死后,我妈第一次和老舅家真正意义上的来往。

舅妈拿着钱,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晚上,棺材落了。

舅妈拿起来铁锹给我,让我给老舅上第一把土。

我心底很难受,眼泪止不住的流。

老舅的棺材里,没有尸体,他被人抛下江里,根本捞不到。

但农村规矩很多,七天内必须要下葬,哪怕是空棺。

还有另外一个规矩,头把上土的后人,能承大运。

舅妈让我抬头棺上头土,我知道她心底是爱我的,只是她太难受了。

我点点头,给老舅上完土,再不敢多看一眼。

晚上,我妈的病情又恶化了。

我看到她用卫生纸,不停的擦嘴里的血。

“妈,我们回医院吧。”我拉着我妈,很后悔。

如果当初,我没有头脑发热去缅边。

没在缅边被控制几年。

我找个工作,一个月存点钱,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我妈躲着我擦了擦血,说:“没事,我难受的。”

我知道我妈太犟,我坳不过她。

葬礼刚举办完毕,我妈就晕了过去。

救护车再次送到医院,医院出了病危通知书。

钱。

钱。

要钱。

没钱,怎么下跪都没人会救。

老舅已经没了。

我绝对不会让我妈再出事。

想起老舅生前抱着那块料子哭得像个孩子的样子,我下定了决心。

这一刻,我连死都不怕。

我还怕赌石吗?

我拿起我妈的电话,给秦姐打了过去。

嘟嘟。

这次打通了。

“谁啊。”秦姐那边,很吵。

我沉了沉声:“是我。”

“你?”

秦姐的声音,显得不耐烦。

我忙说:“秦姐,你先别挂。”

“忙着呢。”

我又说道:“秦姐,对不起,上次的事的确是我不对。我爸是因为赌石死的,我答应我妈这辈子绝对不会赌石。”

“求求你了,我真的找不到其他人帮忙。”

“借我点钱,我妈真的不行了。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很快就会还你。”

我知道,这笔钱对我来说是巨款。

对秦姐来说,是小数目。

秦姐冷笑一声:“还我?你用什么还我?我凭什么相信你能还我?”

笑声有些刻薄。

我不怪她。

而是噎住声音,说道:“秦姐,腾冲公盘拍卖以八百五十万拍卖47号紫罗兰,这块紫罗兰,我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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