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昨晚他故意放了最弱的两伙人抢破魂铃,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猜出来,只要破魂铃一天在她手里,她便时时刻刻都有危险的吧。”主子,管家说,昨夜莲太妃来过,哭诉姬三小姐在斗文大会上狠狠羞辱了泽王,还把泽王的全部家当都赢了去,莲太妃想请您主持公道。””轰出去,告诉他们,欠姬朝瑶的一分不少全部奉上,还有当当公主那里,也派人传个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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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降雪齐齐跪下,不敢抬头去看自家主子。姬朝瑶赶紧解释,"冤枉,我真不知道那几条可恶的小蛇会咬你的……你的……嗯……那里,它们太不长眼了,我一会就将它们碎尸万段。"
离敬寒怒。
特别的怒。
更怒的是,每次被姬朝瑶欺负的时候,他全身总是无法动弹。
连同这次,也是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来。
小蛇?
那是小蛇吗?
分明就是大蛇好不好,有见过身长两米多的小蛇吗?
"瞧,它自作自受,见阎王去了。"
姬朝瑶指了指那条蛇,脸上铿锵正义,仿佛十恶不赦的是那条蛇。
一条死了,还有不少条,以及还有很多蜈蚣蝎子,离敬寒全身几乎都被这些毒物给围满了,个别毒物只能朝着他的身下咬去。
一阵阵的疼,疼得他撕心裂肺。
姬朝瑶好心的将他刚刚喝药的大碗拿过来,朝着大鼎底下探了探,一本正经道,"诺,盖住不就好了。"
"……"
"咔嚓……"一声。
离敬寒屈指成爪,掐住姬朝瑶的脖子,那速度之快,犹如电光火石。
"你找死。"
森冷的话不带一丝温度,杀气凛然而出。
突如其来的窒息,憋得姬朝瑶小脸青红涨紫。
她手心一翻,一根银针朝着离敬寒的穴道快速扎去。
然而,她速度快,离敬寒比她更快。
"咔嚓……"
银针掉落,她的手也被离敬寒制住。
姬朝瑶用力挣扎,可离敬寒的手犹如铜墙铁壁,任她怎么挣扎也没用。
说不震惊是假的。
被她下了重药,又在驱毒重要关头,离敬寒居然还有这么迅捷的速度,他真的只是凡人吗?
姬朝瑶毫不怀疑,只要他的手稍微用力,她的脖子就会被扭断。
挣扎不了,她索性也挣扎了,勉强扯出一抹笑,沙哑道,"我救你性命,你却要杀我,好人果然难当啊。"
"你救我性命?呵,姬朝瑶,你当本王是猴子,可以任由你戏耍?"
"你试着运气,看丹田还会不会……刺痛。"
短短一句话,几乎耗尽姬朝瑶全部的力气。
眼看她的脸色越来越紫,随时可能窒息而亡,离敬寒情不自禁松了一些。
他试着运气试了试,丹田果然没有以前那么疼了。
以前他的毒即便没有发作,全身也如坠冰窟,冷得人瑟瑟发抖。
现在……
他能明显感觉身体似乎没有以前那般冷了,隐隐还一缕暖气,似是在他丹田凝聚着。
离敬寒震惊。
松开嵌制她的手。
难道这个女人真能治好他的病?
"咳咳……"
姬朝瑶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埋怨道,"好人没好报呀。"
"谁让人戏弄本王。"长这么大,他从未被人这么羞辱过。
"谁戏弄你了,你倒是看看你鼎里的那些毒物。"
离敬寒与清风降雪纷纷看去,却见鼎里的毒物全部都死了,尸体飘浮在水面上,密密麻麻,很是骇人。
姬朝瑶嘟囔,"你身上的毒,连这些剧毒之物都害怕,你以为他们能对你做些什么。"
怎么不能做些什么?
不是咬了他吗?
还把他的下身也给咬了。
最可恶的是姬朝瑶还拿着一个药碗让他遮挡。
伤害性不大,污辱性极强。
清风吞了吞口水,他一直知道主子的毒很霸道,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多剧毒的毒物只是咬了主子一口,便全被活活毒死了。还有……
主子泡着的那鼎药浴,从纯白色竟然变成乌黑色,黑得跟墨水一样。
这……
这算是清出主子体内很多剧毒吗?
他呐呐的问道,"那这些毒物的尸体怎么办?"
"怎么,你又想留着烫火锅呢,当然是捞掉啦。"
"好……"
清风听命,将飘浮的毒物全部捞掉。
"那主子可以起来了吗?"
"继续泡着,一个时辰后拔罐,放出体内毒血。"
"拔罐?那是什么?"是一种治疗方法吗?为什么他们从没听过。
"去砍几节竹子回来,削成小罐子,一面留空,一留底。"这个时代的医术真是落后,连个拔罐都没有。
"好,我马上去。"清风朝着离敬寒行了一礼,随后退下。
姬朝瑶扫了一眼天色,都快天亮了,难怪她直犯困。
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姬朝瑶正想眯一会,冷不防的离敬寒凉凉的丢来一句。
"降雪,给本王看好她,若她敢打瞌睡,把她丢到蛇窟清醒清醒。"
姬朝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自己的"兄弟"被蛇给咬了,又不是被她给咬了,有必要把账算到她头上吗?
"你泡你的,我睡我的,咱们互不干涉不好吗?"
"当然不好,本王的命金贵得很。"言外之意,她的命没他珍贵。
"行,你的命金贵。"
姬朝瑶只差没拿两个竹签顶住自己的眼皮。
她可以想象,明天去书院,肯定又要打瞌睡了。
天将亮,战神从药浴里起来,又沐浴了一遍,整个人神清气爽。
姬朝瑶顶着两个熊猫眼,懒散道,"把衣服脱了。"
"又脱?"
这个女人不会是报复他吧?
"不脱怎么拔罐?你要不想拔罐,那我可就走了。"
"拔罐是为了清除毒血?"
"不然呢。"
身材好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至于防她跟防贼似的吗?
那天晚上,她纯粹是中毒才会强了他好不好,现在倒贴送给她,她都不要。
离敬寒咬牙,"换个法子医治。"
这种医法太憋屈了,他坚决不医。
"那就照今天的办法,先泡上一个月吧,这是药方。"
"就这样?"
"知足吧老兄,你也不看看今天逼出了多少毒血,那整鼎药浴水,都黑成浆糊了吧。"
离敬寒忽然看向自己的一双腿,抬眸,定定的看着姬朝瑶,"我的腿真的有希望恢复吗?"
姬朝瑶条件性的想说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眼里那抹一闪而过的希冀,说出来的话竟然变成,"当然有希望。"
卧槽。
她被套路了吗?
想治好他的腿,难如登天啊。
姬朝瑶憋着一团火,气哼哼的离开,"天亮了,我要去上学了。"
清风无语。
主子同意她离开了吗?
为什么他感觉,她才是王府的主人,想做什么完全不用经过主子同意的。
望着姬朝瑶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离敬寒转动着手里的白玉杯,眼神高深莫测。
降雪上前,一一禀告。
"主子,斗文大会结后,一共有十八批人对姬三小姐出手,其中三批武功极高,属下也是费了不少力才重创他们。"
离敬寒冷笑。十八批。
看来想要破魂铃的人还真不少。
降雪欲言又止。
"说。"
"主子,属下发现,暗地里似乎还有一伙势力在保护着姬三小姐,那些人武功个个极高,不输咱们,属下查了许久也没能查出蛛丝马迹,属下甚至出动了天网阁。"
离敬寒眼神微眯,饶有兴致的转着白玉茶杯。
天网阁与天下第一楼齐名,天下间大大小小所有的情报都瞒不过他们,号称一阁一楼,鬼神也愁。
连天网阁都查不出来的人,那便是天下第一楼的人,又或者受天下第一楼庇护的人。
姬朝瑶,你究竟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呢。
丞相府不受宠的三小姐?
呵……
若如此,那为何会有人在背后保护你?
大字不识的草包?
他在暗处将斗文大会的一切都收入眼底了。
离敬寒想到斗文大会上,姬朝瑶扮猪吃老虎,赢了一笔又一笔银子,把泽王吊着虐打,嘴角不由扬起一抹连他都不知道的愉悦笑容。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知不觉已然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离敬寒从不知,一个人竟可以如此有趣。
"继续查,如果查不出来,就从易晨飞身上查。"离敬寒道。
易晨飞?
赵国诗仙,儒家三先生?
她跟姬三小姐能有什么关系?
降雪心有疑问,却也知道,主子既然怀疑易晨飞,那姬三小姐跟他的关系定然非同寻常。
"把我们的人都撤出来。"
"撤出来?主子,您的意思是,不再暗中保护姬三小姐了吗?"
眼下多方势力都想得到破魂铃,如果无人保护,只怕姬三小姐凶多吉少。
"既然查不出她背后的势力,那便让他们自己暴露出来。"离敬寒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凉薄的唇微挑起。
昨晚他故意放了最弱的两伙人抢破魂铃,以她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猜出来,只要破魂铃一天在她手里,她便时时刻刻都有危险的吧。
"主子,管家说,昨夜莲太妃来过,哭诉姬三小姐在斗文大会上狠狠羞辱了泽王,还把泽王的全部家当都赢了去,莲太妃想请您主持公道。"
"轰出去,告诉他们,欠姬朝瑶的一分不少全部奉上,还有当当公主那里,也派人传个话。"
"是……"
清风降雪抹汗。
他们是来请主子主持公道的,主子就这么把人给轰走了,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准备早膳,本王要与姬朝瑶一起用膳。"
"属下马上去请三小姐。"
清风冲了出去,就怕姬朝瑶出了王府
降雪推着他的轮椅,一步步往花园走去。
花园一处凉亭里。
姬朝瑶看看离敬寒,又看看一桌丰盛的饭菜,有些狐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离敬寒,你又想干什么?"
"自然是为了感谢你。"
"感谢?"
姬朝瑶笑了。
要真想感谢她,昨晚又怎么可能让降雪盯着不让她打瞌睡。
虽然饭菜没毒,可她没来由的感觉这顿饭不好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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