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天生我材必有用!”“等老五学有所成之后,咱们自家人有个什么毛病的话,就能让老五看,老五是自家人,是我们的兄弟,是我们可以无条件相信的人。”“而那些太医呢?和我们非亲非故,一旦被人收买,我们的命可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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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堂。
宋濂看了看不说话的朱标,又看了看朱樉,再次开口:“太子殿下,秦王殿下,若没有事,老臣便要为几位皇子授课了。”
“宋先生,本王来此,就是为了几位弟弟的课业问题。”朱樉当即开口。
一旁的朱橚闻言,眼睛一亮,旋即朝旁边的朱桢和朱榑炸了眨眼。
看见没有,我就说二哥会来的。
后者二人的眼神中也是浮现期待之色,四书五经他们早就不想学了,可他们又没有什么办法。
“宋先生,可否耽误您一些时间?”朱樉又问。
“自无不可!”宋濂很给面子。
“谢宋先生。”朱樉微微一笑,然后看向朱橚三人。
“老五、老六、老七,你们几个先回去吧,巳时(上午九点)再过来。”
三人没有第一时间动,而是看向了宋濂。
后者微微点头。
见此,朱橚三人面露欣喜之色,朝着宋濂行了学生礼之后,便赶紧离开了大本堂。
他们现在困得要死,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补觉。
“宋先生,请坐!”
“秦王殿下,您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宋濂已经一把老骨头了,便顺势坐了下来。
“宋先生,我觉得您的教学方法需要改一改了。”朱樉直言道。
“殿下这是何意?”
“老臣当年也是这样教太子殿下和您的。”宋濂心中对朱樉质疑自己的教学方法感到不满。
“宋先生,当年本王只不过是一孩童,还没有资格提出质疑。”朱樉道。
“那殿下的意思,您现在有资格了?”宋濂道。
“还真是!”朱樉毫不客气的点点头。
后世的教学方法比如今的科学多了,他当然有资格质疑。
宋濂愣了一下,显然也是没想到朱樉会这么“直”。
“那老臣洗耳恭听!”宋濂倒想听听他这个学生能说出什么来。
“那本王便得罪了。”朱樉点点头。
他身旁的朱标闻言,有些担忧的看着宋濂,心中已然做好了待会儿宋濂被气倒,让人传太医的准备。
“其实在本王看来,宋先生规定的学习时间就有问题。”
“巳时到午时(十一点结束,中午有一个时辰休息时间)学习,未时(13点)到酉时(17点到19点结束)。”
“一天十二个时辰,其中有六个时辰都在学习,您不觉得,以他们的年纪,压力太大了吗?”朱樉直言道。
“秦王殿下,作为皇子,这点苦是必须吃的。”宋濂反驳。
“这个我可以理解。”朱樉点点头,表示认同,身为皇子,一出生就是荣华富贵,自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既然殿下能理解,那就说明老臣的规定没有问题。”宋濂道。
“不不不,宋先生不要误会,本王虽然理解,但并不认同。”朱樉赶紧摇摇头。
“那秦王殿下是何意?”
“本王的几位弟弟,还在长身体的阶段,如果没有充足的睡眠,是会影响到身体健康的。”
“在本王看来,他们每天需要睡够五个时辰(十个小时),才能有充足的精力来学习。”
“上午学习一个半时辰,下午学习两个半时辰,一天四个时辰,如此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学习效果。”
“像现在这样,每天早早起床学习,且不说其他,睡都没睡醒,怎么能学的进去呢?”
“就比如现在的诸位朝臣,处理政务的效率,宋先生觉得和以前相比,有何区别?”说着,朱樉又问了宋濂一个问题。
后者想了想这段时间朝廷的变化,回答道:“诸位同僚每天更加精神了,朝廷的政令,相比于之前也更加通达。”
“看,这就是合理的方法。”朱樉摊摊手。
“父皇以前定下的许多制度,都是极为不合理的,这也许在他看来是正常的,但他没有换位思考过,不是人人都能和他一样,每天只睡两三个时辰就有满满的精力,数年如一日的勤于政事。”
“毕竟,几千年才出了父皇这么一位大帝。”朱樉缓缓说道。
宋濂微微点头,在他的心中,老朱确实是一位明君。
“所以,他用对自己的要求,来要求臣子,就是不合理的。”
朱樉还在说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大本堂外面有人在偷听。
“你别吵,咱倒要听听,这小子嘴里还能说出些什么。”老朱瞪了一眼身旁的老太监。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要来看看儿子们的学习情况,只是今天在来的时候,遇到了回住处的朱橚三人,一问才知道,朱樉和朱标来这里了。
刚来就听到朱樉夸他的话。
“看来在这小子心里,咱也不是那么不堪嘛!”老朱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身旁的老太监很有眼力见,朝着老朱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慢慢退后,打算拦住过往的人不让别人打扰到老朱。
大本堂内。
朱樉继续开口:“同样的道理,宋先生以这般严格的规矩,要求我那几个弟弟,也是不合理的。”
“宋先生幼时便聪敏好学,更有‘神童’之称,而我的那几个弟弟,不过是普通人,自是做不到宋先生那般的。”
朱樉还记得当初学过的《送东阳马生序》,文中宋濂介绍了自己的学习经历和学习态度。
可惜这篇赠序是洪武十一年写的,现在不过洪武七年。
不然朱樉刚刚就说出来了。
听到朱樉的话,宋濂下意识的点头,他当初确实非常好学。(具体请看《送东阳马生序》)
“所以,想要让我那几个弟弟,学到更多的知识,合理的作息和方法必不可少。”
朱樉见此,继续道。
“秦王殿下,老臣承认您说的有道理。”既然朝臣已经证明了合理的作息可以提升工作学习的效率,那他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宋先生能够认同,那便好。”朱樉含笑点头。
“以后,便按照一天四个时辰来教学,另,每学习五天,便休息两天。”
“劳逸结合,方为最合理的方法。”
“当然,休息的这两天,也不是让他们去玩,作业还是要布置的,不能让他们觉得,休息天就不用学习了。”
宋濂想了一下现在朝臣们的休沐制度,也点了点头。
“此法,可行!”
……
……
大本堂。
“宋先生,作息和休沐制度咱们商量好了,那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教学内容了?”朱樉认真的看着宋濂。
后者微微一愣,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段时间朱樉在朝堂上的所作所为,让他有点看不透这位学生。
他定了定神,缓缓开口:“殿下请讲!”
“我想让先生暂停教授四书五经。”朱樉深吸一口气,盯着宋濂。
他知道这句话可能会让宋濂承受不住,毕竟宋濂乃当世大儒,差不多一辈子都贡献给了儒家。
让他忽然放弃教授儒家学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殿,殿下!”宋濂双眸猛地睁大,死死的盯着朱樉,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什么君臣之义了。
他很清楚不教授皇子们四书五经会是什么后果。
一旦传出去,天下士子一片哗然,不可避免的会对儒家产生质疑。
毕竟,连皇室都不学儒家的学说了,那我们还学这些有啥用?
科举吗?
没看到现在连下九流的算学都加入科举了吗?
指不定什么时候儒家学说就会从科举中取消。
我等读书人还读什么圣贤书?
越是聪明的人越会联想。
这个时代的童生、秀才、举人他们不是聪明人吗?
当然是!
所以,一旦舆论发酵,儒家的读书人们,必然会进行剧烈反扑。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秦王,也会被天下读书人口诛笔伐。
因为,这是在颠覆儒家的根基啊!
“你可知,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宋濂看着朱樉的眼睛。
“先生是不是想多了?”朱樉忽然笑了出来。
“我的弟弟们,以后都是藩王,领军打仗,治理封地,都是他们必须会的。”
朱樉当然不会告诉宋濂他的目的是改革教育,颠覆如今的教育体系。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毕竟,儒家的背后,还有两座大山,孔圣后人和朱熹后人这两个大家族。
不能一次性将他们打落神坛,朱樉就不会动手。
他要的是一击必杀!
听到朱樉的话,宋濂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挖儒家的根就好!
“殿下,治理封地,自然是要用到儒家学说的,不让几位殿下学习儒家经典,又怎么治理封地?”
“宋先生,难道治理封地,就必须用儒家学说?”朱樉反问。
“难道不是吗?”宋濂愣了一下。
朱樉笑了下,缓缓开口:
“一千多年前的文景之治可没有用儒家学说,当时的文帝与景帝主张的可都是黄老学说的无为而治。”
“现在,先生是否还觉得,治理天下,必须用儒家学说?”
朱樉笑着看着宋濂,言语之间还是有所收敛的。
不然他直接说儒学是误国学说的话,他的这位授业恩师,恐怕会直接嘎了。
“这…”宋濂无法否认朱樉所说的事实。
文景二帝可是许多读书人心目中的圣明君主,他宋濂,可不敢去否认文景二帝的功绩。
不然,遗臭万年都是轻的。
“既然宋先生也认同学生的观点,那本王的弟弟不学四书五经也是可以的。”
“事实上,帝王之道,治理天下的学问全在史书里写的明明白白,只要认真研读史书,并加以实践,未必不能治理好天下。”
“教授本王的弟弟学习历史,治理天下,那再治理封地,岂不轻而易举?”
朱樉又道。
“殿下,慎言,治理天下之学问,岂是藩王能学?”宋濂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此言当真是大逆不道,帝王之道,治理天下,只有储君和帝王才可学,藩王没有资格。
闻言,朱樉看向身边的朱标,笑问:“老大,你觉得呢?”
“唐太宗有言: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孤觉得,皇弟们学学历史,没什么不好。”朱标回答的很自信。
他不会认为自己的弟弟们学会了帝王之术就是自己的威胁,她也有信心压服弟弟们。
因为,弟弟就是弟弟!
嗯…老二这个异类不算。
“这…”宋濂看了看朱标,叹了口气。
人家太子都不担心,自己搁这儿操什么心!
外面偷听的老朱听到朱标此言,心中一阵欣慰。
“标儿是个好孩子,也是个好大哥,更是个合格的太子。”
“这般自信的风范倒是像咱!”
老朱也不担心他的其他儿子以后会造朱标的反,且不说朱标自身的能力有多强,光是朱樉毫无保留的站在朱标身边,朱标的皇位就足够稳固。
不过老朱心里总有一种预感,自己以后会因为朱樉当太上皇。
大本堂内。
宋濂再次看向朱樉:“老臣同意殿下说的有道理,但总不能一点儒学都不学吧?”
“尤其是君臣有别,臣子之礼等规矩。”
“宋先生,你也教授过本王,自是知道,本王对那些繁文缛节最不喜欢。”朱樉道。
宋濂点点头,如果说朱标是个君子,那朱樉就是混世魔王。
更何况,朱标本来就是君子。
“所以,在本王看来,懂仁、义、礼、智、信,懂人伦纲常,有道德观就足够了,规矩学的太多,反而束缚思想,思维变得固化,失去了少年人该有的张扬。”
“人生在世,当肆意洒脱,不然,岂不白来人间一趟。”
朱樉笑道,一股少年身上该有的热血洒脱油然而生。
一旁的朱标被感染到,心中燃起一股热血。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少年郎。
可他是嫡长子,一出生就是要继承家业的,自然不能像其他弟弟一样。
从他懂事起,少年的洒脱,被他压制了下去,他被迫变得成熟。
他羡慕朱樉的肆意洒脱,也想像一个普通少年郎一样,看一场雪,追一个梦!
宋濂被朱樉的最后一句话震撼到,不由回想起了自己年少之时。
为求学,寒冰腊月借书回来抄,整个人都冻成狗了,只因自己当时的梦想便是成为一代大儒。
“少年人的天性,不应该被束缚!”
“我朱家,也有能力让我朱家的子弟,当一个真正的少年郎!”
……
此刻,在大本堂外偷听的老朱不由陷入了沉思。
咱是不是对孩子们太严厉了?
他们都还小,爱玩一点没错。
咱让他们学习,是因为咱小时候没机会学。
老朱是个很善于思考,善于总结自己错误并学习的人,从一介布衣一跃成为皇帝,想坐稳这个皇位,不多想想不行。
这段时间将朝政交给两个儿子,他也有更多的时间思考。
从国家大事,到子女之事。
老朱也发现了,他和儿子相处起来,总感觉少了一点什么,就是和寻常人家的父子不同。
自己小时候和父母相处的时候,也不是这样。
哪怕是和老大朱标相处,也总感觉少了一点父子之情。
以前他的大部分精力都在国事上,但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现在听到朱樉的话,颇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
那就是那些繁文缛节太多,他和子女相处,更多的感觉像是君臣,不是父子。
农民出身的他,比历代帝王,都更加看重亲情。
想明白这些,老朱的脸上浮现一抹怒色。
咱就说,咱怎么感觉不对劲,原来都是儒家的规矩害的。
弄的咱想跟儿子亲近一下都不行,特娘的!
老朱心里毅然决定,以后将宫里的一些规矩给废了,免得再祸害自己儿子。
儿子就是儿子,搞成君臣,那咱岂不是白生这么多儿子了?
“家”的观念在老朱的脑海中根深蒂固,小时候的悲剧,让他更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回想起自己跟朱樉相处的一幕幕,虽然这个儿子经常气自己,但和他相处的时候,自己更加轻松,感觉就和寻常百姓家的父子一样。
“幸好老二这小子没被那些破规矩祸害。”老朱心里笑了笑。
至于废规矩会不会被那些文官反对,老朱才不会担心这些。
他只会笑呵呵的和对方说:爱卿啊,咱的刀子几个月不出鞘了,你帮咱试试咱的刀子还锋不锋利?
他,朱元璋,是大明帝国的开国皇帝,又岂会受制于文官。
否则,他也不会成为历史上那个杀文官如屠狗的洪武大帝了。
……
大本堂内。
宋濂刚刚被点燃的热血因为自己的年龄而褪去,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朱樉。
决定不再反驳朱樉,他已经达成了读书人的最高成就,太子太师(电视剧《朱元璋》第22集六分三十几秒),也就是未来的帝师。
没必要再去得罪如今威势正盛的秦王。
况且,秦王朱樉所言,也只是针对皇子藩王,又不是针对如今天下教育。
就算传出去,有这个理由,也能站得住跟脚,当然,就算有一些人弹劾秦王朱樉此举狼子野心,也没有自己什么事。
毕竟,这是人家老朱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掺和什么?
想明白这些,宋濂再次看向朱樉,拱手道:“只要陛下和皇后娘娘不反对,老臣愿改变教学内容。”
闻言,朱樉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宋濂如此识趣,也不枉他费这么多口舌。
“先生请放心,父皇和母后那里我去说。”
宋濂点点头,既然已经说开,就没他的事了。
“既如此,那太子殿下,秦王殿下,老臣就先回去了。”
“宋先生何出此言?”朱标诧异道。
“既然几位殿下不读四书五经了,那老臣也就不用再教学了。”宋濂如实道。
朱标闻言,看向朱樉。
宋濂是老朱请来教导皇子的,要是就这么走了,老朱恐怕会生气。
朱樉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心中有数。
“宋先生,就算本王的弟弟们不读四书五经,也需要您来教学。”
“本王打算专门为弟弟们开设一门国学课(语文),这门课程是学习其他知识的基本手段,也是培养逻辑思维的基本手段。”
“另外,这门课程,也有为人生奠定基础的重要作用。”
“总而言之,这门课程,是学习所有知识的基础。”
“之后,本王会给先生一份大纲,请先生编写一本国学教材。”
“本王的弟弟将来就藩之后,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所以本王希望他们能在小时候,就多学一些其他的知识,开拓他们的视野,而不是只读圣贤书。”
朱樉起身,对宋濂行学生礼。
编写语文课本这件事,朱樉自问没那么多的知识储备,而宋濂就不同了,当世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
这么好的工具人不用,岂不是白白浪费。
朱樉心中的小算盘打的很响。
“宋先生,我朱家子孙日后成才亦会牢记先生编写国学教材之恩。”朱标也跟着起身行学生礼,言辞恳切,让宋濂一时之间犯了难。
况且,一个储君,一个藩王之首,都表达出这般大的诚意了,宋濂再拒绝就是不知好歹了。
哐当!
大本堂的门被忽然推开,老朱直接走了进来。
“宋濂,咱儿子都给你行礼了,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
老朱盯着宋濂说道。
偷听许久,他也是再次认识到了这个自己挂在嘴边的逆子,其胸怀与格局,远非一般人所有。
“从始至终,咱都错看了这个儿子。”老朱心里一阵感慨。
“老臣参见陛下!”宋濂赶紧给老朱行礼,接着便道:
“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所请,老臣自当竭尽全力。”
“而且教导皇子,也是老臣的本分。”
宋濂是知道,朱标这些兄弟们之间的感情的,皇子们若成才,也能更好的守护大明江山。
“学生,谢过先生!”朱标朱樉相视一眼,齐声道。
“这都是老臣应该做的,两位殿下不必多礼!”宋濂也是朝着两兄弟行礼。
其实对待宋濂这种人,来软的比来硬的效果好。
否则,朱樉一开始就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了。
“父皇,您何时来的?”这时,朱标问向老朱。
“咱来好一会儿了,听见你们在里面说话,咱就在外面听了一会儿!”老朱笑着解释。
“偷听就偷听,说的那么好听干嘛!”朱樉小声嘀咕,传到老朱的耳朵里,后者脸色瞬间就黑了。
宋濂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自己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朱标则满脸无语,没有母后镇压,这两人怕是又要对上了。
“咳!咳!那个,皇子们学业之事,咱先去跟皇后说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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