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阿笙说,他不怪你,而且他也喜欢你很久了。”景历抱着胳膊,一脸无奈的说道。景博顿时“嗷呜”一声,一脑袋砸进沙发里不出来了,彻底安静了。情况一时间复杂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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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第二天,景博是从竹马顾笙床上醒来的。
床下散落了一地衣服,两人都光溜溜的。
景博怒火中烧想痛揍顾笙,结果顾笙指着自己带着青痕的腰,道:“是你主动的,而且我是被压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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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开学两周,距离景博醉后被自己从小好到大的哥们顾笙带走,然后俩人在一张床上醒来,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原本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景博怒火中烧准备痛揍他一顿怒斥他这种无耻行为,结果顾笙指了指自己带着青痕的腰,道:“是你主动的,而且我是被压的那个。”
景博:“……”
他顿时噎住,半晌,猛地起床穿起衣服就逃离现场。
据说后面景博他姐也气势汹汹的杀来找顾笙问责,顾笙直接大方承认自己对景博的喜欢,但那天晚上他绝对没有故意,而且后面还整整发了两天烧….
于是阿姐也灰溜溜地跑了回去。
姐弟俩彻底沉默了。
这一个月来,俩人是一面也没见,一句话也没说,景博打死也不信自己一个钢铁直男会干出这种事,但是酒醒后残存的记忆告诉他,这完犊子的行径还真是他先动的手。
于是他从愤怒转为不安和内疚,本来想去找顾笙道歉,结果他姐回来后,直接砸下一个重磅消息。
“阿笙说,他不怪你,而且他也喜欢你很久了。”景历抱着胳膊,一脸无奈的说道。
景博顿时“嗷呜”一声,一脑袋砸进沙发里不出来了,彻底安静了。
情况一时间复杂了许多。
景历摇头:“我怎么带出你这么个渣男,自己解决吧。”
景博冒出脑袋,对于“渣男”这个说法他是不服的,因为按渣男的做派,他可以和顾笙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的日子没有了这个朋友,啧,他更难受了。
景历不慌不忙地又抛出一个炸弹、
“对了,下周是阿笙的生日,没忘吧?”
景博苦着脸:“你可以不说的…”
……
比悲伤更悲伤的是发生不可挽回的惨案之后,现实逼着你去面对。
景博倒是没忘记顾笙的生日,毕竟礼物他在两个月前就准备好了。
但是这礼怎么送出去,又是个问题。
景博那个烦。
他向来喜欢在压力之下卯足了劲的练习游泳,仿佛那股子无处发泄的压抑会更大程度的加强自己的爆发力,于是他教练惊讶的发现,这小子这半拉月的进度突飞猛进,这是要备战奥运了?
令人崩溃的是,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淡忘此事的,可是一入水,他才发现自己满脑子依旧是那晚的画面。
景博无奈冒出水面,胳膊刚扒拉上泳池边上,抹了把脸,一眼就望见顾笙站在岸前不远处,正抱着胳膊看着他。
“卧槽!”
景博顿时手下一滑,身子咕噜噜溜进水里,原本作为一个游泳健将的他此时四肢断电一般不听使唤,一个劲的拍打着水面,就是上不去,慌乱之中,一只手猛地拉住他。
在触碰到的一瞬间,景博就知道来人是谁,心里虽然还是慌了一下,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迅速拽着对方浮了上去。
顾笙的衣衫被打湿一片,急忙将他拽上去,见他没事才松了口气。
景博坐在岸边,俩人一时无言。
半晌,顾笙无奈的说:“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准备一辈子不见我了?”
景博下意识想否认,可话到嘴边又死活说不出,挣扎的一瞬,又瞟见顾笙不安的表情,顿时整个人都乱了。
苍天啊给他个雷劈死他算了!
景博想自己也算是个敢作敢当坦坦荡荡的人,可此时却始终捉摸不定不知道下一步的做法,下意识的却只能躲过顾笙的眼神。
见他这副模样,顾笙垂眸,藏住所有情绪,低声说:“过两天我生日,没忘吧,我爸之前就邀请你和你家里人去山庄度假的,我只是怕你不来,所以…”
说起来两家算是世交,这件事目前只有他们和景历知道,景博咬牙,点了点头。
顾笙应了声,正要离开,迎面景博的教练跑了过来。
“我说你咋游着游着没动静了,还学会开小差了?”
教练大大咧咧地,抬腿做样子准备踹他,顾笙急忙拦住,解释道:“他刚刚抽筋了一下!”
景博一愣,忽然抬眼看他。
好像很多次,自己闯祸也好,犯病也罢,顾笙总是首当其冲的维护他,这么多年已经成了习惯一般。
直到顾笙离开很久时,他才从回忆里走出,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
几天后。
临出发前景博忽然死活不愿出门,被景历一个爆锤后强行拖上车。
顾家的庄子他们不止一次去,但这次的感觉确截然不同。
景历开玩笑的说:“阿笙这么一个妥妥的富家子弟,长得帅身材好,万里挑一啊,要不你从了算了。”
景博翻了个白眼:“这是亲姐能说出来的话?再说了我也不差好不好!”
他托着下巴,说起来,那次醉酒是在和上一个女友分手后,他还来不及闹腾,就被第二天的事情雷的外焦里嫩,于是彻底想不起之前分手的事情…
入住之后,正是到晚饭时间。
景博再怎么别扭,也得亲手把礼物送给顾笙。
是一把吉他。
顾笙喜欢吉他,也收藏了很多,景博不懂这些,但也托人找到了这把价值不菲的,顾笙的目光亮了亮,冲他道谢。
“不客气。”
景博说道,顿时空气凝固了。
以往这俩人之间谁说过“谢谢”,谁又说过这么客套的话呢?
沉默了几秒,景博咬牙,这气氛真令人窒息啊。
顾笙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年前你定的那瓶酒,现在已经可以取了。”
顾家的庄子做得是卖酒和水果的生意,景博之前定了一瓶,不说他都忘了,可眼下也不是没话找话的好时候,他胡乱应了两句,找了个借口离开。
外面忽然开始下起雨。
景博的心情也是一团糟,他回到屋内倒头就睡,不知过了多久,又从睡梦中被摇醒。
“景博你给我起来啊啊!!”
景历劈头盖脸给了他一顿晃悠,他迷迷瞪瞪的,问:“干啥?”
“阿笙刚才下山,回来的时候不小心崴到脚了,赶紧看看去!”
景博顿时清醒,急忙掀被子起来,边问:“严重吗?有没有伤到骨头,我…”
话说到一半,他顿住,一时又有些扭捏的说:“要是不严重,我就不过去了嘛…”
景历眨眨眼,忽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你听听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喝大了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结果就因为他表明了心思,就成了被动的一方,让你这么无故的疏远和漠视?你忘了人家平时是怎么对你的了!”
他姐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真的是铁面无私,景博愣住,沉默了好一会,忽然跟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猛地冲了出去。
风雨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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