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所以,她还反过来安慰了一番蓝寂,“没事的,不就是一个明雨吗?离了京她还能翻天不成?姑娘就是杞人忧天,你别跟着她瞎担心。”蓝寂正色地道:“紫衣,姑娘愿意为你劳心费神,是你的福分,而且这绝对不是杞人忧天,她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明雨太在乎她的小师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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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锦书听了也没说什么,转头去问周元,“有茶吗?”
“有,有!”周元立刻到茶几那边给她倒来了一杯茶,“还是温热的,姑娘请喝。”
紫衣等她喝了几口茶之后,道:“姑娘放心,属下会陪着您进宫的。”
落锦书看了她一眼,笑了,“你陪我进宫?”
“自然,外男不可进后宫,必是属下陪您去。”
落锦书又笑了笑,“嗯,我去武衡居,把辛夷换出来。”
“行,那您巳时便要出来了,还要沐浴梳妆打扮,头一回进宫,自不能叫她们轻贱了。”
落锦书看着她一脸遽然的脸,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这些事情,紫衣仿佛是不懂似的,顿了顿,她才道:“紫衣,你去武家那边打听打听,今天武家母女是否也进宫去。”
“武家?姑娘是觉得武家也去?”
“去打听吧。”落锦书转身出门,往武衡居去。
云少渊发烧了,术后高烧,辛夷说从昨晚凌晨三点钟开始就烧,退过半小时,后又烧起来,现在昏昏沉沉的。
落锦书气得很,“你为什么不叫我啊?”
“叫了,你蓝血盾没收到啊?”辛夷道。
落锦书瞪了她一眼,“系统在这里打开,你呼叫我的信号就发不出去那么远,十米顶天了,武衡居距离萧乾居这么远,我怎么会收到?”
辛夷自知理亏,“那你快开处方,我开不出处方,拿不到别的药。”
“抽血了吗?查血象了吗?”
“查了,白细胞高三倍,还有他身体里原先查到的那个物质的浓度也很强。”
落锦书从系统里调出报告查看,从血象来看,问题不算很严重,开了退烧和抗生素先挂上。
“他醒来过吗?你跟他说过什么吗?”
“醒来过,但知道是我在这里守着,他一句话没说。”
辛夷不会弯弯肠子,她不是云少渊的对手,如果云少渊要刺探些什么的话。
但显然他没有想要从辛夷嘴里得知些什么,或许他也是像她这样,有什么直接问,不必透过第三人去了解。
“你去给樊妈妈和高林清洁伤口,我开药给你拿过去,盯着他们服下。”
“好!”辛夷应声,取了药之后便开门出去了。
烧退得有些慢,但是情况不坏的,这点落锦书很放心,因为开了生命监测,指数很高,发烧只是他自身启动的修复系统,有内功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紫衣打听到武家的消息之后,便过来敲门喊落锦书。
落锦书打开门走出去,问道:“怎样?”
紫衣脸色沉凝,“姑娘,魏贵妃也传召了武家母女进宫去,您进去的话,估计是要被刁难了,您不必怕,若发现不对,直接就走,不必顾虑谁的。”
落锦书笑了笑,眸光落在紫衣的脸上,“既然我不必顾虑谁,为什么还要进宫去?我没打算去,叫你去打听只不过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想。”
紫衣一怔,“您没打算去?但是魏贵妃传您……”
“紫衣,”落锦书打断她的话,“魏贵妃和殿下的关系如何?”
“不好。”
“既然是不好,我为什么要卖她这面子?等过了晌午,你进宫去一趟,说殿下他身体不适,我要照顾殿下,改日再进宫拜访。”
“过了晌午再去?不该是如今去吗?毕竟她传您进宫去用午膳的。”
“她不是传我进宫用午膳,她是给我下马威的。”落锦书觉得有些生气了,紫衣的脑子不该这么干巴巴的,这是领着一个卫队呢,光是武功高有什么用啊?脑子是个好东西。
脑子用得好了,省多少功夫?
“她给我下马威,我不会给她下马威啊?你顺着她,她觉得你怕了,你逆了她,她生气,但也知道你不好惹,横竖她没打算放过萧王府,我有什么必要虚与委蛇?”
恰好,蓝寂走了进来,他今日出了外差,回府之后便先过来问问殿下的情况,正好听到落锦书略带愠怒地说话,便问道:“怎么了?姑娘为何生气?”
紫衣道:“魏贵妃派人传姑娘进宫去用午膳……”
蓝寂皱起眉头,打断她的话,“不去。”
“姑娘也是这么说的。”紫衣有些汗颜,她只觉得这种事情顺了便解决了,没必要因这些小事起什么风波,却没想到那么深远的。
“这都不用来请示姑娘。”蓝寂上前去,拱手问落锦书,“姑娘,殿下可好?”
“有些发热,但稳住了。”落锦书看着蓝寂,蓝寂虽说有时说话犯冲,但智商是在线的。
紫衣在北州办差回来,那一身雷厉风行的气质,本以为是个王者,却没想到在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里头,她是个青铜啊。
“紫衣,你看着时间进宫,我说的是晌午之后去,”她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紫衣的情况,领着卫队这样的处事方式是有些问题的,“我跟蓝寂说几句话。”
紫衣显得有些失落,应了声慢慢地出去了。
蓝寂上前去轻声道:“姑娘莫怪,紫衣只是不善心计。”
“她当紫卫队的指挥多久了?”
蓝寂眸色沉沉,笼了一抹愁绪,“没多久,也就半年左右,紫卫队原先的指挥是紫衣的姐姐紫菱,紫菱在战场上牺牲了,便由她来接替紫菱的位子,整个紫卫队,她的武功是最高的。”
落锦书声音不由得软和了下来,“原来如此,我还说她办事怎那么青涩呢。”
“她办事能力有,而且很强,出任务素来是势如破竹一击即中,但需要有人领着她跑,殿下本想为她找个谋士,但还没找到合适的,姑娘若看出问题,也可以提点一二,她十三岁进紫卫队的,对殿下忠心耿耿,来日可作大用。”
他沉默了一下,道:“若把她带出来,我们也算是对得住紫菱了。”
落锦书点头,“知道了。”
之前就看得出他们很宠紫衣,没想到还牵扯到了牺牲的战友。
“她在成长的,假以时日,一定不会比紫菱差。”蓝寂怕她不信,斩钉截铁地保证了一句。
落锦书道:“临危受命,有些事情超出了她能力范围,可以理解的。”
她说完转身的瞬间,想起了明雨的事,便多提了一句,“明雨是否送到铸剑庄了?你去确定一下。”
明雨横剑相逼的眼神太决然,不得不防。
紫衣是新上任的,往日应该是跟明雨同级,如此的话,明雨对紫衣就不会有很强的服从性。
只要营救师妹的决心胜过对紫衣的服从性,这事就必然出纰漏。
蓝寂竟是全然不知此事,愕然了一会儿也没问落锦书,拱手之后转身大步而去。
落锦书站在廊下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转身,紫衣其实还可以教的,她是有警惕性的,但仅限于对外务,例如之前她查到蜀王妃的安置地,听得她说不营救的时候,她是松了一口气的。
她知道营救不妥,会为萧王府招致麻烦,只是还不习惯把局面看全,加上她出任紫卫队指挥这半年,王府处于蛰伏阶段,没人去教她怎么做一位好领导。
落锦书是看重紫衣的,也希望与紫衣形成默契,因为与她相关的很多事情,紫衣女子的身份办就比较合适。
四支卫队把萧王府守护得像铁桶一样,紫衣这一环掉链子的话,出问题就一定是大问题。
她在天战医局是总司,所以在工作问题上,她还是以领导的身份去要求紫衣的,看待问题也以是宏观全局的角度,如果她犯下无法弥补的错漏,紫卫队总指挥的位置,她坐不稳。
蓝寂离开武衡居之后,立刻派人去铸剑庄,铸剑庄是在北州,距离京城虽然不远,但是如果明雨想耍花招,这一路上是可以找到机会的。
紫衣追过去问蓝寂,得知是姑娘担心明雨这边出状况,她觉得这个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她派了三名紫卫送明雨去铸剑庄。
而且,出城之后,明雨再想进城就不容易了,这几年,紫卫在城门是有布防的,明雨被驱逐出紫卫队送去铸剑庄的事她也早就在紫卫队里公布了,她如果去而复返,只要一进京城就会被立刻拿下。
所以,她还反过来安慰了一番蓝寂,“没事的,不就是一个明雨吗?离了京她还能翻天不成?姑娘就是杞人忧天,你别跟着她瞎担心。”
蓝寂正色地道:“紫衣,姑娘愿意为你劳心费神,是你的福分,而且这绝对不是杞人忧天,她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明雨太在乎她的小师妹了。”
紫衣道:“再在乎也要办得成啊?我也听姑娘的话把她送走了,我很感激姑娘提醒我的,若还留在紫卫队里,真会出问题呢,行了,你也别着急上火,我准备准备,晚些便进宫去,这会儿魏贵妃可要气死了,白筹划一场。”
说完,她脚步轻松地离开了。
蓝寂也希望是瞎担心一场,总好过真的出事,如今萧王府刚整顿了云靳风一番,落大将军的遗骨也终于可以移葬在忠烈陵。
陛下心里头正恼火,死死盯着萧王府势要撕一道口子呢,可别人家没撕动口子,自己反而从里头给撕开了。
而且殿下现在还没出武衡居,到底里头是什么情况大家也不知道,姑娘也不肯详细说,去问辛夷吧,别的事情辛夷侃侃而谈,但问到殿下的事就开始哑巴了。
紫衣开始还谨慎些,如今知道姑娘不会调她离开王府,就有些放松了,回头要叫敏先生说她几句才行。
紫衣回屋去沐浴更衣,又去探望了一下高大人和樊妈妈,等到差不多晌午,才按照姑娘的吩咐策马入宫去。
而今日武夫人和武浅浅早便入宫去了,先去拜见了一下皇太后。
武浅浅今日着一袭月牙色襦裙,面容自是好生打扮过一番,举止行动温雅端庄,皇太后瞧着甚是喜欢,又听说读过些书,读的都是女戒女则,便连连冲魏贵妃点头,选得很好。
女子就不该读太多的书,书读多了,脑子就坏,骄矜得不可一世,一副世人皆醉我独醒的高冷超脱,她最不喜欢。
太上皇身边的贤太妃便是这样的人,瞧着很是生厌。
听得说今日落锦书也会进宫,皇太后脸色就沉了下来,“贵妃传她进宫以示亲厚,但老身就不见了,这殿阶今日方打扫干净,还冲洗了一番,没得叫那些卑贱的孤女踏脏了。”
皇太后不问前朝的事,但却也知道落祁北丢了国土,叫四方蛮夷耻笑泱泱大国,也因落祁北丢失国土,朝廷才会派她的小儿子出征,受了这么重的伤,命都差点丢了,如今眼前也瞧不见。
对皇太后而言,落祁北简直就是云少渊的仇人,如今还要娶仇人的女儿,这口气她是越想就越咽不下。
只可惜的是赐婚圣旨改了,为君不可朝令夕改,否则何以立威?所以她再恨得牙痒痒,也只能接受。
魏贵妃笑着宽慰,“太后,您自然是不见的,她如今都还没过门,哪里有拜见您的资格呢?臣妾今日叫她来,是想着她没有父母了,出嫁时定也无人叮咛,臣妾便叫她来吩咐一番,让她过门之后,别再像在蜀王府里住时那般存着歹心思坏心肠的,要好生伺候殿下。”
“你思虑周全,老身对你是放心的,也幸亏有你管着后宫和命妇们,若是指望皇后,”她摇摇头,说起皇后亦是失望得很,“一潭死水似的,病这么些年了,居后位却什么都顾不了。”
魏贵妃道:“娘娘福泽绵长,臣妾也每日抄经念佛,祈求上苍护佑,让娘娘早日康复呢。”
“说你什么好呢?”皇太后看了她一眼,转过头去看着武夫人,脸上是堆满了慈爱,“贵妃便总是这样,事事都先想了别人,可别人未必领受她的好,回过头编派她的人,有的是啊,人心不古啊。”
武夫人笑着道:“太后,臣妇等往日聚一起闲话,也总说贵妃娘娘仁善贤德,京城百姓对娘娘也是赞不绝口,说她颇有太后之风。”
武夫人这话看着是夸赞贵妃,但实则拐着弯谄媚皇太后,皇太后听了果然便心花怒放,又一次打量着武浅浅,招手叫她上前,脱下手腕上的一串沉香念珠送给她,“好孩子,进府之后好好地伺候王爷,老身亏待不了你。”
武浅浅接过沉香念珠,跪下双手举起再磕头拜下,声音娴静温婉,“臣女遵太后娘娘教诲,以殿下为主子爷,尽心尽力伺候,莫敢有半点懈怠。”
“好,好!”皇太后眉开眼笑,此刻的慈祥与方才说起落锦书时的厌恶,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与太后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哄得她老人家欢心之后,魏贵妃才带着她们母女告退,说是要去御花园赏花。
已经是差不多午膳时候,魏贵妃料想落锦书已经进宫,叫她午膳时候来,她定也不敢真在午膳时候来,估摸着会提前半个时辰到星澜宫候着。
她也吩咐过星澜宫的人,落锦书来到之后,先不必来报,就让她在殿外候着,今儿风很大温低,叫她先冻上一个时辰,之后再让武家母女去对付她。
算是小小地先给风儿出一口气。
所以,她带着武家母女在御花园里走了一会儿后,去了兰妃殿中吃茶。
武浅浅在太后跟前是装得端庄贤淑,但到了兰妃宫中,知道兰妃长久无宠,且没有皇子公主撑腰,只靠着依附讨好贵妃而活,便看不起她,坐在殿中也不吃茶,点心更是没碰。
兰妃久居深宫,不知她性情如何,只以为她是害羞,便笑着道:“武姑娘用些栗子糕吧,是本宫亲手做的。”
武浅浅瞧了一眼,说:“我吃不惯,我只喜欢吃金丝红枣糕。”
兰妃还不知趣,笑着道:“金丝红枣糕本宫也偶尔吃,但总觉得腻了些。”
武浅浅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抹嘲弄,“怎会腻?金丝多加一些,红枣少放一点,加甘泉水炖了之后,把金丝裹在枣泥的里头,枣泥薄薄一层,里头全是金丝上锅一蒸,如此做出来的金丝红枣糕便清润香甜。”
兰妃这才知道她说的金丝是燕窝,面容僵了僵,瞧了贵妃一眼,见贵妃也没说什么,她便是讪笑道:“武姑娘吃得可真是精细。”
武浅浅淡冷一笑,并未搭腔,她自是骄矜得起,家世好生意多,族中儿郎在朝为官数人,外放地方的官员也有数人,与魏国公府是姻亲关系,吃点金丝燕菜算什么?
便她每日敷面所用也是极好的南珠碾磨成粉,调了蜂蜜而用,才养得这般肤白貌美。
兰妃自讨没趣,便也不搭理了,心里头很是不悦,她再如何无宠也是妃位,而武家在京城算得了什么世家大族,族中连个三品官员都没有,倒是散官一堆,不过是靠着与魏家成了姻亲,才算是在朝中站稳了阵脚。
也亏得是祖上的资产丰厚,让他们能过上优渥的生活,便以为自己多了不得了,井底之蛙。
魏贵妃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她对武浅浅的倨傲和刻薄十分满意,这样的人才能成为利刃,而且兰妃最近也懈怠了,总是借故身体不适,不愿去给她请安,正好敲打一番,别让她忘了自己的身份。
在兰妃殿中坐了有大半个时辰,兰妃脸上的笑容都有些绷不住了,心里头盼着她们赶紧离开,实在不想见这对母女骄矜得不可一世的嘴脸。
终于,魏贵妃伸出玉手,搭在身旁姑姑的手背上,含笑道:“好了,本宫想着兰妃也饿了,咱们就不打扰,也回去用些午膳吧。”
兰妃暗自松了一口气,起身相送出门,在魏贵妃走下石阶时她福身,“贵妃慢走。”
贵妃回头也福了福身,武家母女见状,这才跟兰妃行礼告别,此举魏贵妃便是要告知兰妃,你的面子都是我给的。
兰妃回殿后窝了一肚子的气,可恨是自己无宠无子,只能这般曲意奉承才可偏居一隅,过点像人的日子。
她原先也曾有孕,可那孩胎儿没能保住,是谁下的手,她心里很清楚,但她敢说吗?与她同样遭遇的人有几个,嚷嚷了出来,如今尸骨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她只能每日跪求菩萨,希望赐一个能扳倒魏贵妃的人。
她隐约知道一些蜀王府和萧王府最近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了一个关键人物,落锦书。
但落锦书不可能是对付得了魏贵妃的人,一个孤女入京,在蜀王府受了一年的气,皇上把她赐给了萧王,萧王怎愿意受这气?这落锦书在萧王府绝对没好日子过。
罢了,她这辈子怕也看不到魏贵妃倒台的一天了。
魏贵妃带着武家母女回星澜宫去,一路上,武浅浅笑着说了一句,“落锦书不知等了多久呢?希望不会被冻昏过去,那就太无趣了。”
武夫人说了一句,“只怕她会记恨。”
武浅浅哼了一声,“记恨?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娘娘如何待她,她都只能默默承受,而且还是得赔着笑脸承受,若敢记恨则是大不敬,我便可替娘娘好生教训她一顿,娘娘,臣女说得对吗?”
魏贵妃微微一笑,面容慈柔温和,“往后你进门,她是正妃你是侧妃,你也要事事以她为尊,好在如今还没进门,她若有不懂或做错的地方,你教教她也是可以的,免得日后出什么差错,丢的可就是萧王府的面。”
武浅浅娇媚的脸上闪过一抹狠辣,“有娘娘这句话,臣女知道这么做了。”
这一次收拾了她,叫她恐惧了,往后进门就休想再摆什么正妃的威风。
魏贵妃抬手压了压鬓角,眸色盈盈间流露出冰冷的碎光。
回到星澜宫外,本以为会看到落锦书在寒风中站着,殊不知殿外却是空无一人。
魏贵妃的脸色顿时阴寒起来,出殿前吩咐不许她进去的,怎么却先请进去了?
姑姑见状,大步便跑了进殿去,拉住了一名宫人便沉声质问,“谁叫你们把落锦书请进去的?娘娘吩咐过她来了只能在殿外等候,一个个的没长耳朵吗?”
宫人茫然地道:“她没来啊。”
“没来?”姑姑吃了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你的耳朵。
如今都午时末,快到未时了,午膳时候早过,怎么还没来?这落锦书好大的胆子啊。
魏贵妃带着武家母女进殿去,听到了宫人这话,她一言不发,但脸色沉凝得有些可怕。
武夫人冷笑道:“这位未来萧王妃的架子可真大啊,娘娘厚爱才会请她进宫用膳,这份恩宠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会感激涕零,铭感五内,她却请也不来,实属大不敬,不知是有何人在背后给她撑腰呢?落家的势力,竟到了连贵妃娘娘都敢漠视的地步么?”
殿外,传来紫衣冷傲的声音,“这位武夫人的心肠可真够毒辣的,不知道我家姑娘为何不能进宫陪贵妃用午膳,便先以大不敬之罪议她了,我想着武家如今也没有这般的能耐,可以直接挑衅萧王府啊,莫不是武家身后有人撑腰,这势力竟可以让武夫人敢不把萧王府放在眼里了?”
声音落,紫衣大步进殿,冷冷地瞥了武家母女一眼,才行到贵妃面前行拱手礼,“贵妃娘娘,我是萧王府紫卫队的指挥使,殿下遣我入宫禀报一声,他身体不适,要姑娘在身旁照顾,来日等他身子好转,再携姑娘入宫陪贵妃用膳。”
魏贵妃脸色很是难看,在宫里纵横二十余载,朝野上下,谁敢不尊她的?
不过是萧王府区区卫队指挥使,竟敢如此无礼,不获传召直接入殿奚落她请来的客人,还振振有词无半点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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