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离开公司后我去了趟墓园,从天亮待到天黑。晚上开车回自己家吃饭。爸妈都在。却没人讲话,饭桌上的气氛一度压抑。我先开口,我今天去墓园看姐姐和景初哥了。桌上气氛更加凝固。我妈放下筷子离桌,我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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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宋朗都是疯子。
婚礼当天我把他砸得头破血流,他掐着我的脖子诅咒,
许念,你这辈子别想幸福,除非你死。
结婚三年,我们像一对斗兽,一刻不停地互相撕咬。
我恨不能把他挫骨扬灰。
他恨不得将我扒皮鞭尸。
可是我真死了。
他却想跟我玩人鬼情未了。
1
找到宋朗的时候,他身边依偎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
妆容清淡,仿佛出水芙蓉。
我忽略包里的诊断单,翻出正宫红补了唇色。
宋朗,玩得开心?
我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宋朗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这样的场景。
那群人早习以为常。
我径直过去将他旁边那女孩拽起,巴掌对着她的脸举起——
女孩吓得花容失色,眼眶含泪惊呼,宋朗,救我。
许念,你动她试试!
宋朗伸手钳制我举起的左手,站起来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试就试。
没被抓住的右手举起,巴掌转了个方向扇到他的脸上。
啪。
很响亮。
我抬起下巴,怎样,满意吗?
下一秒,我的脖子被他勒住。
我看着他暴怒的表情,讽刺地勾了勾嘴角,
你眼神是越来越不好了,这女的哪点像我姐?
脖子上的力度瞬间变大。
氧气越来越少。
我艰难地呼吸。
他眯眼看我,彼此,你资助的男大学生也比不上我哥半分。
包厢里的人已经全部离开。
开始还一直在旁边尖叫的女孩也被扯走了。
他们早就习惯了。
我跟宋朗结婚三年。
这样的场景在他们眼前上演不下百次。
宋朗屡次明目张胆地找小白花逍遥,我也总会给面子地上前闹一番。
哪怕我们弄得狼藉不堪,他们都不会出声阻拦。
毕竟任何一次,都比不上我跟宋朗在婚礼上闹的那次。
本应是甜蜜的婚礼,该许的是海誓山盟。
宋朗却对我说,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
身上背着两条人命,你这辈子别想幸福。
我恍然醒悟,原来这场婚礼是他预谋已久的报复。
我性子刚烈,从不吃亏。
转身抄起旁边的花瓶往他脑袋上砸。
血顺着他额头往下流。
他抬手抹掉,染了血的手掐向我的脖子,
就是因为你这让人讨厌的性格才害死他们。许念,你就该死。
新人互掐,血溅婚纱。
我们都巴不得让对方下地狱。
但婚礼还是继续进行下去了。
我带着被掐红的脖子,他带着流血的额头。
完成了一场诡异且不受任何祝福的婚礼。
从此我们不知疲倦地互相折磨了三年。
但是现在我不想玩了。
因为我不想死了以后还冠宋家的姓,做宋家的鬼。
离婚。
第二天我带着离婚协议到宋朗公司。
他看着离婚协议书皱眉。
他的助理也多看了我几眼。
我们这对夫妻,在他们眼里就是两个疯子。
明明互相折磨,却从来没人提过离婚。
后来他们猜测,我缠着宋朗死不放手,大概是因为跟着他不怕没钱花。
而宋朗不跟我提离婚,是为了应付家人。
跟宋朗的唯一好处确实是不愁没钱,所以离婚协议上我也不让自己吃亏,要求财产平分。
宋朗当着我的面撕了,想拿我的钱去跟你的男大学生双宿双飞?
我耸肩,离婚后就是我的钱,你管我去跟男大学生双飞还是女大学生。
你、做、梦。这辈子我们就这样不死不休。
类似的话我听了很多遍。
但每一次、每一次,都还是被刺痛。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在我人生最昏暗,最无助,最难过的时候陪伴我的人。
在我以为我即将获得幸福的那天,亲手将我拽入深渊。
他的出现不是拯救,而是告诉我,你现在还没有到地狱。
然后一脚将我踹了下去。
现在的宋朗,不是之前的宋朗。
也不是我的宋朗。
我垂眸,紧紧捏住拳头,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再抬头时,脸上已经风轻云淡,
那我死了不就休了。
离开公司后我去了趟墓园,从天亮待到天黑。
晚上开车回自己家吃饭。
爸妈都在。
却没人讲话,饭桌上的气氛一度压抑。
我先开口,我今天去墓园看姐姐和景初哥了。
桌上气氛更加凝固。
我妈放下筷子离桌,我吃饱了。
我爸沉默地继续吃饭,对我的话无动于衷。
他吃得比我快,率先离席。
我叫住他,爸,我明天开始可能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我爸脚步顿住,你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谁管得住。
最后只剩我自己在餐桌上吃着已经冷掉的饭。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桌面上。
晚上我没回婚房,而是回了婚前自己买的小居室。
在睡觉前买了张飞大理的机票,又查了下余额,将不小一笔钱打到我资助的男大学生卡上。
第二天一大早,发现他端端正正地站在我家楼下。
许小姐,你这个月已经给我打过钱了。
以前纠正过他不用叫我许小姐,显得很老气。
但他总改不掉,我也就不勉强。
我小口喝着豆浆,我是把以后的钱一次性打给你了,够吗?趁我还在,不够的话再给你打点。
我明年就毕业了,用不着这么多钱,我把多余的钱退回去给你。
心眼挺实。
我把最后一个小笼包塞嘴里,给我我也用不着了。
许小姐是出了什么事吗,我可以帮忙吗?
我眨了眨眼,你放假了吧?我带你去旅游。
飞往大理的机票又多了一张。
我带男大学生游山玩水的照片,也充斥了我所有的社交软件。
开心是挺开心的。
但有了癌细胞的身体还是遭不住。
此时此刻,我在酒店的卫生间里吐得天昏地暗。
胃部和腹部都在一阵阵抽疼,我整个人蜷缩在马桶旁边。
手机一遍又一遍响起。
宋朗打来的。
但我甚至连伸手挂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它自己挂断。
胃部的抽疼还在持续。
我对着马桶又吐了出来。
如此循环反复,疼到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儿疼了,身体终于消停。
我抱着自己蜷缩坐在地上。
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
结婚的事让宋朗如愿。
死了还让宋朗如愿。
他知道后肯定要得意死了吧。
身体终于缓了过来,我整理了情绪,才给宋朗回电话。
再开口时,已经完全没有刚刚的病态和哽咽声。
做什么?
他比我更凶,几乎是咆哮,许念,你就是这么恶心我的?把你那些照片删掉!
不喜欢戴绿帽就离婚啊。
宋朗总知道怎样戳我的痛处,我哥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觉得恶心。
腹部的疼痛再次卷土重来。
我咬着唇拼命、拼命地忍着。
要是我姐看到你找到的小白花那么劣质,估计也要气得跳脚。
当然,在戳他痛处这方面我也不赖。
我们总是如此,针尖对麦芒。
他气得直接挂了电话,甚至连诅咒我死都忘记了。
门铃响起。
陆淮川拿着一只粉嫩的小猪形状的棉花糖站在门口。
许小姐,刚刚在楼下看到,所以给你买了一个。
八分相似的人和一模一样的棉花糖,让我有一瞬间恍惚。
心里的委屈在一瞬间爆发到极致。
我的眼泪决堤。
给你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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