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嬷嬷?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但无人回应。我宫里一直都只有我和嬷嬷两人,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外面天已全黑,为了节省开支,院子里没有照明的路灯,我在夜色中隐约看见一道人影站在我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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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但无人回应。
我宫里一直都只有我和嬷嬷两人,没办法我只能自己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外面天已全黑,为了节省开支,院子里没有照明的路灯,我在夜色中隐约看见一道人影站在我对面。
你是什么人?那人影身材高大,明显不是嬷嬷。
还不等我反应,人影已经来到我面前,一股浓烈的酒味霸道地冲入我鼻腔,熏得我直蹙眉。
人在遇到危险时会表现出许多求生的本能,他靠近的那一瞬间我就已经知道他是谁。
跑什么?我刚想跑就被萧懿殊钳制住。
他手劲很大,我感觉自己被他拽在手里的胳膊已经快被他捏断了。
皇,皇兄。巨大的恐惧让我说话的声音也是颤颤巍巍的。
萧懿殊明显是喝多了,他弯下腰靠近我的脸:我问你呢,为什么每次一见我就跑?
见我不说话,萧懿殊拍了拍我的脸:说话!
他大概是喝醉了手上没有轻重,我的脸被拍得火辣辣地痛。
皇,皇兄,你喝多了,我,我叫人送你回去。
萧懿殊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一样,他自顾自地替我擦拭脸上的眼泪。
钳制我的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松开了,我趁他出神这片刻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拼命往内殿跑。
我不敢出声叫人,这事被宫里任何人知道了我都只有死路一条。
萧懿殊将我推倒在地上,恍惚间我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我想跑也没能跑掉。
腹上的剧痛让我弓着身体蜷缩在地上,萧懿殊第二脚踹在我身上时,我感觉自己差点没喘上气。
皇兄,我错了。我用手护住我的头:我知道错了,姜宁知道错了,皇兄别打了,别打了。
我以为他是因为我在南音寺逃跑的事情向我发怒,我压着声音小声向萧懿殊求饶。
你就跟你娘一样是个狐狸精。萧懿殊提着我的头发恨意十足地说道。
是不是她教你勾引我的?嗯?
头皮像是要从我的身体上剥离出去了,很痛,肚子也很痛,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在痛。
我还是想解释什么,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
晕过去吧,晕过去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可惜我却始终清醒着。
萧懿殊将烂泥一样的我丢在地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你和你娘一样最会骗人了,父皇在时,你娘也惯会讨他怜悯。
姜宁,朕才不会像父皇那么蠢,朕不会上你的当。
姜宁,等你及笄朕就将你送去外邦和亲。
濒死的我听见了一丝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我开始期待自己及笄的哪一天。
十四岁迈向十五岁的这一年,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萧懿殊在那晚醉酒后便开始频繁出入我的寝殿,他毫不避讳宫里其他人的耳目。
很快我勾引自己皇兄的骂声便在这座四四方方的宫殿里传扬开了。
从前对我不闻不问的太后开始隔三差五地召见我。
我能感觉到太后心里是恨我娘的,现在那股恨意转移到了我身上。
她攥起我下巴时,超出一指长的护甲戳在我脸上,再多一分力我的脸就能立即见血。
丽妃去得早,你一直都无人管教,但好歹也顶着个公主的名头,这么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太后松开我,端起茶盏拨了拨:今日起,你就留在翊坤宫好好学学规矩。
自此,我从我那偏僻的宫殿搬进了翊坤宫。
比起萧懿殊,太后对我可太温和了。
我每日跟着教习嬷嬷学规矩,教习嬷嬷受了太后的吩咐,教训我是尤为严苛,稍有不对就用板子打我手心。
但这与萧懿殊打我时的拳脚相比,不知道好了多少。
我心里甚至对太后生出了感激,虽然她的本意是要折磨我,但我也能因此暂时脱离萧懿殊的掣肘。
我以为自己住在翊坤宫就安全了,但萧懿殊是个疯子,他不惮于任何人,包括太后。
在寝屋内看见萧懿殊的那一刻,我除了恐惧,心里更生出一丝绝望。
这一刻我深刻明白,只要我还在这座皇宫我就逃不掉。
见我惊恐地站在门口,萧懿殊嘴角上扬,他朝我招招手,像是逗弄小狗一样喊我过去。
我不敢有任何反抗,战战兢兢走向萧懿殊。
我被他打了这么多年,面对萧懿殊我还是没有半点经验。
他是个名副其实的疯子,我反抗他会打我,我装作顺从去讨好他,前一刻还对我温声细语的萧懿殊也会在下一瞬突然翻脸骂我狐狸精,质问我为什么要勾引他。
离他还有一步远的距离,萧懿殊突然伸手将我拉进怀里。
他问我,今天怎么这么乖?
我心里想着该怎么回答,但萧懿殊却没有要等我回答的意思,他又继续问我:在母后这里还习惯吗?
嗯。我小声应了一声,身子悄悄往后,离他远了一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萧懿殊和我的关系开始变得扭曲,我名义上还是黎朝的公主,私下萧懿殊又对我做着让我恶心反胃的亲昵。
他总是一边羞辱我,骂我是狐狸精,一边又要作出种种腌臜丑事。
萧懿殊在我躲避的动作下寒了脸,我缩着脑袋提醒他:皇兄,这是翊坤宫。
你知道母后为什么让你住进翊坤宫吗?因为翊坤宫里都是她的人,我在翊坤宫胡闹她才放心。
萧懿殊在我耳边低语。
我握紧双手,让指甲嵌进肉里,用疼痛压制住胃里的恶心。
南音寺一别后,我再次在翊坤宫遇见了清元。
他依然如明月无暇,青松白雪般让我敬仰又向往。
我从南音寺出逃那晚,萧懿殊其实是去接佛子下山的。
国师病了,萧懿殊亲自去南音寺请佛子出山。
清元暂时住在南音殿,那是皇宫里专门为南音寺的国师辟出的居所。
太后喜欢礼佛,偶尔会请清元来翊坤宫给她讲经。
他来翊坤宫时我只敢躲在红色的宫墙后偷看他两眼,不敢上前与他相认。
突然听见身后阴冷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
朕一直以为宁宁最是胆小,没想到错看了你。萧懿殊表情阴森扭曲,一双鹰眸里泛着阴翳的冷光:姜宁,你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连佛子都敢觊觎。
我慌得不行,萧懿殊是个疯子,我不怕他打我羞辱我,但我不想因为自己连累清元。
萧懿殊身后没有人,我心里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佯装要跑,萧懿殊眼疾手快拽住我。
挣扎拉扯间,我趁他不注意拔了头上的簪子握在手里。
萧懿殊的手捏着我的脖子,笑意森然地看着我:姜宁,有我还不够吗?现在还妄想去亲近佛子?
他的手一点点收紧,我盯着他趁他不注意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簪子刺向他的喉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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