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将人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问题并不大。是前段时间过度疲劳加上最近心神不稳,导致低血糖昏倒。等到云夕晕晕乎乎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秦砚北高大宽阔的背影。他站在窗边,似乎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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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私人酒庄,接风宴上。
云夕一身白色晚礼服,手拿香槟,四处张望,想在一众觥筹交错间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找到时,却正好看到秦砚北一身黑色西装,温柔看向身旁长发白裙的女人。
她叫温雅,秦砚北出国三年带回来的女人,外人口中跟秦砚北郎才女貌的人。
她目光瞬间黯淡,静静坐下,却仍是难以控制地去注意那个意气风发,芝兰玉树的男人,眼里是藏不住的爱意与眷恋。
秦砚北,她世交家的小叔,更是她偷偷暗恋了七年的男人。
三年前,她趁着醉意,在月光下揪着秦砚北的衣领,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甚至,她还想强吻秦砚北,当时就被这位从来严肃自矜的小叔冷着脸推开,没一周秦砚北就出了国。
自此,三年未见。
这三年,她一直在等他,如今终于等到他回国,他身边却有了其他的人。
她低着头,却感觉到了脚步的走近,抬头时,果然看到秦砚北在向自己走来。
秦砚北一过来就看见她有些微红的脸颊,以为她喝酒了,微微蹙了蹙眉。
他停在她面前,嗓音低沉,“云夕。”
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了,自从他出国之后,大抵是为了躲她,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跟她也越来越疏远。
云夕这才站起身来,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叔。”
她这一起身,被白色礼服玲珑有致的身材尽然展露在秦砚北面前,秦砚北眸色微怔,“三年不见,长大不少。”
云夕咬着唇不说话,她知道,无论她长大多少,在他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
“你爸妈呢?”
云夕头垂得更低,似乎连提起爸爸都不愿意,秦砚北蹙眉,“又跟你爸吵架了?”
她不愿意多提,但又觉得难得跟秦砚北的氛围这么好,想说点什么,刚要开口,温雅已经摇曳着飘逸的白裙走了过来。
“砚北,我的钻石项链不见了,能不能帮我找找。”温雅声音十分温柔,看到云夕时,轻轻朝她点头示意。
闻言,秦砚北语气是难得的温柔,“无妨,下次再送你一条更好的。”
“不行,那条是你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一定得找到。”
秦砚北虽无奈,却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温雅一起离开。
云夕看着他们两人相配的背影,心里越来越堵得慌,只觉得要喘不过气来。
想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她看到了面前的红酒,直接拿起酒杯,一杯又一杯倒上。
美酒入口醇厚,她却不识滋味,只为消愁。
最后喝到酒庄宾客退去,庄园里只剩徐徐风声,秦砚北送完最后一位客人回来,就看到云夕抱着酒瓶摇摇晃晃的往人工湖那里走。
他眉心一跳,急忙追过去。
云夕酒量并不好,此刻正觉得全身不舒服,只有走路时吹的风令她舒爽,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一只大手拉住。
她眯着眼,看不清眼前人,却觉得他身上的檀木香很好闻。
她反手抱住,占尽便宜:“你身上好香啊……”
秦砚北抱着神志不清的人回了庄园里的别墅,看到在怀里乱挣扎,醉的跟烂泥一样的小姑娘,他表情并不好看,向来冷淡舒展着的眉目紧蹙。
随便踢开一个房间门,把云夕抱进去后小心翼翼的弯腰将人放在床上。
正要起身时,却被床上的醉鬼拉住手,云夕迷迷糊糊地喊:“小叔……”
他“嗯”了一声,以为她又不舒服,结果云夕抓他抓的更紧。
话脱口而出:“小叔,我好喜欢你……”
说完还觉得不够,又改叫他的名字:“秦砚北,我好喜欢你……”
房间一时寂静下来,云夕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僵住了,随后她的手被果断推开。
秦砚北支起身子,没有半分被告白后的动情反应,目光清冷至极,甚至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眉心。
第二次了……
清晨,云夕醒了,也没觉得自己躺在客房里有什么不对劲,只以为是服务员把她扶进来的。
她扫了一眼手表,立马从床上惊醒。
完了,舞团训练要迟到了!
她自小便喜欢古典舞,所以大学专业便也选的古典舞相关,秦砚北出国之后,为了麻痹自己,她天天泡在舞团里。
好在努力是有结果的,前不久她被舞团选出作为代表去参加舞动国风的舞蹈比赛,这是行业内权威最高,也是曝光率最高的比赛,她绝不能掉以轻心。
她打了个出租,匆匆赶到舞团,却见舞团并没有人在训练,大家反而团团围在一圈,而有个人,正被众星捧月围在了中间。
“温雅姐,你那么厉害,真的要加入我们舞团吗?”
“有你在,我们舞团一定能扬名海外,我们也能走向更大的舞台了。”
“温雅姐,你男朋友真的是秦氏集团秦总吗?我亲眼看见你从他车上下来的,他好帅啊,对你也好好哦。”
云夕站在不远处,听到这些话,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温雅,加入他们舞团了?!
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消息,下一瞬,她就被舞团经理叫到了办公室。
她声音麻木:“要换……温雅去参赛?”
经理点点头,目光多少有点同情:“云夕啊,舞团也知道你为比赛准备了很久,但投资方那边还是觉得,让温雅去参赛能让收视率更有保障。”
云夕:“投资方……是指秦氏集团吗?这个决定,是秦砚北下的?”
舞动国风的投资方,正是秦氏旗下的娱乐公司。
经理一听面露诧异,“你认识秦总?”
说着说着,他叹了口气,“决定的确是秦总下的,不过舞团也的确是没有办法,温雅名气在你之上,又是秦总亲口指定的人选,我听说,她今天来舞团还是被秦总亲自送过来的,我这样说你能懂吧。”
懂。
她能有什么不懂的呢。
没有了参赛资格,也没有单独的训练室,不知过了多久才熬到下班,云夕失魂落魄的朝舞团外走去。
外面正下着雨,云夕没有带伞,正要直直冲进雨里,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云夕,上车。”
她偏头望去,发现秦砚北的豪车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停在了舞团门口。
她咬了咬唇,想装作没听见似的离开,谁知秦砚北竟直接撑伞下了车,声音里含了一点怒意,“云夕,上车!”
云夕没有办法,只好低头朝那辆她从小坐到大的车走去,只是以前她都是坐副驾驶,现在副驾驶已经坐了温雅,她眼睛里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打开了后座的门。
“小夕,刚刚砚北叫你怎么不应呢,这么大的雨,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家。”温雅见她坐进来,连忙关切的开口,“对了,我今天刚到舞团,还想和你打招呼的,怎么一天都没见你人。”
云夕低着头,声音小得微不可闻,“我脚有点伤到了,在医务室休息。”
“怎么伤的,严重吗?”温雅回过头来,“对我们跳舞的人来说,脚可是最重要的,一定要保护好!”
“不严重,抹了药已经好了,谢谢温雅姐关心。”云夕轻声答道。
温雅听罢,这才放下心来,恰好正值红绿灯,她浅笑着剥开一粒糖,顺手喂到秦砚北唇边,“今天等我等久了吧,来,秦总,吃颗糖,别生气。”
秦砚北微微低头,顺着她的手将那颗糖吃下,轻笑,“不生气。”
看着前排两人自然而亲切的互动,云夕眼眶渐渐变红,却偏偏自虐般的不肯挪开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温雅下了车,整个车内,只剩下云夕和秦砚北两人。
云夕一直低头不语,秦砚北冷冽的眉眼深邃至极,透过后视镜看着已经完全长大的女孩儿,低声开了口。
“我记得你说过,你很喜欢跳舞。但是汀兰如今有温雅在,你没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这话说得直白而残忍,云夕咬着唇:“小叔,你想说什么?”
秦砚北看着她,“海城有个舞团,虽然是新成立,但是是秦氏投资,你可以过去。”
海城……
离这儿有快近千公里的距离了!
他为了让她离他远一点,还真是想尽办法。
云夕整颗心都痛了起来,“小叔,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面前的男人眉头一蹙,看到她眼角的泪光,不由自主想到了三年前的一些画面,语气严肃:“云夕,不要感情用事,汀兰这边,我会帮你跟老板提辞职。”
“小叔,感情用事的,到底是谁。”
秦砚北一怔,刚要开口,突然云夕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妈妈。
云夕像抓到一颗救命稻草一样,赶紧把电话接了起来,而这通电话,一直持续到云夕下车,也没有挂断。
两人的对话,就这样不欢而散。
秦砚北看着女孩急匆匆从他车上离开的背影,眸色不由得深邃了几分。
不用参赛了,全国巡演也已经结束,云夕的时间一下子都空了出来,平白多出一个长假期。
无所事事了两天,令云夕没想到的是,秦老太太竟然会邀请她去秦家喝茶。
云夕有些紧张,以前为了秦砚北,她总是有意无意讨好他奶奶,但老太太总是很严肃,并不是那么容易亲近的人。
云夕仔细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去了秦宅。
秦宅只有老太太一个人在,她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地产楼盘信息。
看见她,老太太热络的招手:“小夕来了,快过来坐,帮我这个老婆子选选。”
云夕坐过去了,看着桌上的各种各样的别墅、豪宅,问:“您这是在选什么?”
老太太笑笑:“婚房啊!你小叔不着调,终身大事也不着急,还不只有我这个老婆子操心。”婚房……
云夕心口仿佛被刺了一剑,原本还算红润的面色忽然一白:“他要,结婚了?”
老太太点头:“还没定,不过应该快了,你也知道你小叔什么都藏在心里,但是对温雅呢,他应该还算满意。”
仿佛被抽走三魂七魄,云夕麻木地坐着,直到熟悉地声音响在耳边。
“云夕,你怎么来了?”
秦砚北手上挽着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套灰色西装马甲,显出劲瘦的身材,看到桌上的楼盘信息和云夕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目光似有不快:“奶奶,我说过,这些事您不用操心。”
“你要是能上点心,我也就不用操心了!”老太太显然也不高兴了,语气不太好。
云夕此刻没心情关心这些,她低着头站起来,“我,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便脚步飘忽的要离开,秦砚北按了按太阳穴,在她经过身边时忽然握住她的手腕。
“我送你。”
车上,即使只有两个人,云夕也坐在了后座,不敢和秦砚北靠得太近。
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小叔,你真的要跟温雅在一起吗?”
秦砚北声音微凉:“这些事情你不用管。”
随即,他又从后视镜中看了一眼,“去海城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考虑?
云夕自嘲:“我有考虑的机会吗?把我的参赛名额给温雅,也是小叔你的决定吧?只要我不走,你就会架空我在汀兰的位子,直到我主动离开,是吗?”
他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反驳。
“海城的舞团比汀兰更适合你,将来会有更多舞台属于你。”
“可是小叔你知道吗,为了参加舞动国风,我在巡演的同时,还要分出精力练别的舞,连续三个月熬夜练习,因为过度劳累进过几次医院,可这一切付出,都被小叔你轻易的摧毁了。”
她语气很淡,似乎并不恨他,但秦砚北能感觉到,她是不甘心的。
他没在说话,静静开着车,直到在云家别墅前停下。
“回去吧,你再仔细考虑一下。”
云夕打开车门,眼中隐有水光:“小叔,你要赶我去海城,究竟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躲着我,你心里清楚。”
说罢下车。
秦砚北心中生出一阵烦躁,他转头往云夕离开的方向去看,却正好看到她走了两步,身子就摇摇晃晃。
接着,她如同被抽了力气般软软倒下!
“小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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